城主府外,突然傳來一陣吵吵嚷嚷之聲。
下一刻,十幾名穿著歸玄宗弟子服飾的人,浩浩蕩蕩地闖了進來。
“大膽!竟敢擅闖城主府!”
楚謙霍然起身,已然到了府外,虎目一瞪,厲聲喝道。
“哈哈哈哈!城主府又如何?”
為首之人發出一陣張狂至極地大笑,隨意地拱了拱手,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乃歸玄宗內宗弟子程飛,是奉少宗主之命,來此迎接城主府大小姐過門的。”
聽了這話,楚狂臉色陰沉似水,不過始終一言不發。
而秦若塵也麵無表情,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在會客廳的側麵,一副壁畫,壁畫後麵正是楚韻妃的閨房!
此刻,楚韻妃正躲閨房之內,一動不動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聽到程飛的話之後,楚韻妃銀牙緊咬,俏麵生寒!
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出去,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見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楚謙這個爆竹脾氣忍不了了,怒氣衝衝道:
“大言不慚!”
“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娉你們一樣沒有,竟敢說什麼娶親,簡直可笑至極!”
“哼!”
程飛鼻孔朝天,冷哼一聲,懶得理會楚謙這個老家夥,趾高氣揚地說道:
“休要囉嗦!這就是你們城主府的待客之道嗎?趕緊將大小姐請出來吧!”
“做夢!我城主府的小姐豈是你們想見就見的?”
楚謙氣的渾身發抖,直接一口迴絕。
不過他話音剛落,畫著壁畫的牆壁,突然動了起來。
緊接著,石門轉動,楚韻妃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
楚韻妃走到父親身邊,一雙美眸卻是狠狠地瞪著程飛。
與此同時,程飛及一眾歸玄宗的弟子,也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落在楚韻妃身上。
“嘖嘖。”
程飛盯著楚韻妃看了半天,目光中露出貪婪之色,半晌才咂了咂嘴道:
“想必這位便是張大小姐了吧,果然生的是傾國傾城,難怪我家少宗主對你一見傾心。”
“楚小姐,花轎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還請移步吧,莫要讓我家少宗主等的心焦。”
程飛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語氣中還透露著幾分不耐煩!
但他那雙冒著猥瑣光芒的眼睛,卻一刻也沒有從楚韻妃身上移開。
“住口!”
楚韻妃美眸一皺,怒氣衝衝地說道:
“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們少宗主了?你們迴去告訴他,不要癡心妄想!”
“嗬嗬。”
聽了這話,程飛的目光變得森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小妞,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少宗主能看上你,乃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
“就是,想要嫁給我們少宗主的女人不知多少,這女人真是不識好歹!”
“我們歸玄宗實力強大,豈是區區一個個城主府能夠相提並論的?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歸玄宗的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話裏話外都透露著高高在上的意味。
仿佛,楚韻妃隻是一隻醜陋渺小的麻雀。
嫁進歸玄宗,便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一般。
楚韻妃向來心高氣傲,哪裏能忍受這種屈辱?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一張美麗的麵孔之上浮現出層層怒意:
“你們給我滾!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配嗎?”
“放肆!竟敢侮辱少宗主!”
程飛臉色大變,冷冷地打量了楚韻妃一眼,冷笑連連道:
“楚韻妃,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身中寒毒,無人能解,已經時日無多了。”
“我們歸玄宗有一種烈火乾坤丹,可以解你體內的寒毒!”
“我們少宗主憐香惜玉,想要救你一命,沒想到你竟如此不識抬舉!”
程飛臉上的冷笑愈來愈盛,語帶威脅道:
“我也懶得再多說廢話了,你若不嫁給我們少宗主,隻有死路一條,自己掂量掂量吧!”
“你!你們!”
楚韻妃憤怒到了極點,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她的寒毒已經被秦若塵治好了,但還是被對方的厚顏無恥給激怒了。
楚韻妃的反應落在程飛眼中,讓他覺得楚韻妃已經感到害怕,即將就要屈服了。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愈發得意。
就在此時,秦若塵終於看不下去了,十分突兀地了出來。
“你……你是什麼人?”
程飛一臉警惕地盯著秦若塵。
秦若塵抬起頭,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大小姐體內的寒毒,已經被我解了。”
“什麼?你?”
程飛先是一愣,緊接著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小子,吹牛都不打草稿嗎?”
“來之前我等已經打聽清楚了,張大小姐所中之寒毒十分複雜,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能解得了?”
程飛話音剛落,歸玄宗的其餘弟子也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
一時間,笑聲此起彼伏,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見此情景,秦若塵也忍不住笑了。
“一群井底之蛙!”
秦若塵嗤笑道:“虧你們還是修武之人,難道不知道中了寒毒的人會全身發抖,麵色蒼白如紙嗎?”
經秦若塵這麼一提醒,程飛再次看向楚韻妃。
發現楚韻妃麵色紅潤,全身上下看不出絲毫問題,哪裏有一點中了寒毒的跡象?
“怎麼可能!”
所有歸玄宗的人,都露出了一副震驚萬分的表情。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能解開這種複雜無比的寒毒。
下一刻,程飛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該死!”
程飛惡狠狠地瞪了秦若塵一眼,咬牙切齒道:
“你這個多管閑事的小雜種,竟敢壞了少宗主的好事!”
說話之間,程飛身上氣勢瞬間暴漲,一股洶湧磅礴的神罡,向秦若塵激射而去。
“大膽!城主府豈容爾等宵小在此放肆!”
還沒等秦若塵反擊,楚謙已經怒喝一聲,在了秦若塵身前。
法相境四重的修為完全施展開來,恐怖的氣勢駭的程飛連連後退,所有人臉上都露出忌憚之色。
“滾!”
楚謙須發皆張,暴喝一聲。
此時此刻,程飛等人哪裏還敢多說一個字。
一群人,頓時狼狽不堪地離開了城主府。
隻是在臨出門之前,程飛卻迴過頭來,那雙毒蛇一般的眼睛,冷冷地在秦若塵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似乎,要把秦若塵的模樣,深深地刻在腦海之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