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這裏沒有棋道高手,你再這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楊友緊張的看了眼藥鋪,對著老者沉聲道。
這麼大聲吵到了公子怎麼辦?
“棋道高手?難道棋道高手在裏麵?哈哈哈,你瞞不過我的!”
楊友的模樣讓老者誤會了所謂的棋道高手就在藥鋪裏麵。
他衝著楊友做了一個鬼臉,就要往藥鋪裏麵而去。
“住!”
楊友頓時急了,公子和夏姑娘正在裏麵。
“嗯?你要阻止我去找棋道高手?”
老者驀然迴頭,一雙目光冷漠的盯著楊友,楊友抬起的手立馬就僵在了原地。
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門。
老者看著他時,周圍的天地之力立刻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哪怕他半步偽聖境界的修為,都沒有絲毫的抗衡之力。
毫無疑問,這個老者絕對是比他強大太多的存在!
“楊老頭,你走開一點,這個老瘋子有點意思。”
柳樹下的大黃狗,起身看了眼楊友的方向。
楊友的身體立刻恢複了行動力。
“老頭,還能聽得懂人話不?這裏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快點離開吧。”
大黃狗眼神有趣的看向老者。
二劫聖人的修為,是怎麼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呢?
“狗也會說人話?”
老者神奇的看著大黃狗,狐疑的摸了摸髒亂的頭發(fā)。
“…………”
“噗呲!”
小麻雀與土雞滿臉的忍俊不禁。
這老者都瘋了,說出的話沒有想到也這麼經(jīng)典。
楊友臉色漲紅,憋的很辛苦。
他剛才也差點笑出聲,不過想到大黃狗的恐怖,硬生生憋了迴去。
“笑什麼笑!”
大黃狗轉(zhuǎn)頭衝著小麻雀與土雞呲牙咧嘴威脅道。
隨後看向老者的方向,眼裏兇光畢現(xiàn),“本來想著你已瘋癲,夠可憐了,隻想趕走你便了事,但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大黃狗渾身散發(fā)烏光,危險的氣息在其身上越來越濃烈。
老者的瞳孔猛然縮小,他雖然受了刺激,腦袋瘋癲了,但不是對危險沒有感知。
他現(xiàn)在全身上下本能的都處於顫栗中,腦子裏在瘋狂提醒他快跑。
“楊老伯,外麵發(fā)生了什麼事?這麼吵?”
然而就在大黃狗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
許藝的聲音自藥鋪裏傳了出來,緊接著藥鋪緊閉的門被打開了。
露出了許藝與夏雨菲的身影。
大黃狗嚇得趕忙收斂了自身的氣息,要是主人知道他對一個瘋子下死手,非要拔光他的狗毛不可!
“棋道高手!”
“你就是棋道高手嗎?”
而這是老者看著許藝從藥鋪裏走了出來,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狂喜的神色。
完全忘了剛才他被一條會說話的狗壓製的一幕。
在許藝疑惑的目光裏。
他慌忙跑到剛才放下棋盤和兩色棋子的仿佛,盤膝坐好。
目光恭敬而又期待的看著許藝。
“老人家,我不是什麼棋道高手。”
許藝帶著夏雨菲走到了老者的對麵。
楊友在旁邊想要提醒一些什麼,不過想到公子的修為,老者根本沒有可能傷著公子。
便安靜的在旁邊沒有說話。
“不過我下棋我都倒是可以陪你下幾局。”
許藝看著地上的棋盤,眼裏露出一絲心動。
他前幾天還在想有人陪自己下棋呢。
沒有想到現(xiàn)在就遇到了。
至於老人的來曆,說實話他現(xiàn)在有些管不著。
危險什麼的,沒看到他拉著夏雨菲一同過來了嗎?
而且他故意靠的夏雨菲極近。
就算有危險,夏雨菲再差也是個修煉者吧,不可能連個老頭子都打不過呀。
再加上看老人的樣子就是個棋癡,必然棋力不弱,
這瞬間讓他有些心癢難耐!
“下棋?好呀!來來下棋!”
許藝開頭的話,讓老者又有了發(fā)瘋的跡象。
不過當(dāng)聽到許藝後半句話後,立刻衝著許藝瘋狂點頭。
還刻意將手裏的黑色棋子推給了許藝。
一旁的夏雨菲嘴唇動了動,“許道友我去給你搬個墊子來吧?”
她自然不可能去幹?jǐn)_許藝的決定。
隻是怕地上的灰塵,會弄髒了許藝的衣服。
“不用……不用那麼麻煩。”
許藝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棋癮一上來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
如老者一般席地而坐。
想了想又對著夏雨菲說道,“雨菲,可以麻煩你給我和這位老伯泡一壺茶來嗎?”
下棋沒茶喝可不行,容易口渴。
看老者的樣子,也不像有危險。
“嗯,我這就去。”
夏雨菲怎麼敢拒絕,立刻就轉(zhuǎn)身去了藥鋪後麵。
倒是楊友一時間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
“要不你來看我和這位老者下棋?”
許藝看出來了楊友的囧境,對著楊友說道。
“啊?不用了公子,我柴還沒有劈完,我劈柴去,哎呀,這柴用的真快?”
楊友被嚇了一個激靈,他想都沒有想就擺手道。
開玩笑,看公子下棋,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嗎?
這老瘋子等下恐怕慘了。
要去劈柴的楊友如此想著,看著許藝對麵一副興致勃勃樣子的老者,可憐的搖了搖頭。
他們連看公子下棋都不敢,而這老者居然想和公子下棋!
“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友不願意,許藝也不在意。
他將手伸進了棋盒裏,摸出了一顆黑色的棋子。
心裏驚訝了一下。
這棋子竟然是由墨玉製成,價值不菲。
再仔細一看,不光是他棋盒裏的棋子是墨玉製成,老者對麵的棋盒裏的棋子也全是極品的和田玉。
望了幾眼蓬頭垢麵的老者。
許藝心裏更開心了,看來他剛才想的沒錯。
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老者,絕對是個下棋的高手。
如果不是對棋癡迷到一定地步的人。
會自己打扮的和個乞丐一樣,隨身帶著的棋譜卻如此價值不菲?
因此,老者將黑子推給了他,讓他先手。
許藝也難得沒有推脫。
“請!”
令人驚奇的是,老者一到下棋的時候,臉上陡然沒有最開始瘋癲的模樣。
倒是有了幾分高人的風(fēng)範(fàn)。
不過當(dāng)老者拿出一個手抄版本的棋譜出來時,許藝的頭上頓時冒出了無數(shù)的問號。
所以他搞錯了,這個老者其實不是一個棋癡,而是裝的?
哪有棋癡,看棋譜下棋的?
“好。”
不過現(xiàn)在許藝的棋癮已經(jīng)被勾起來,他也不管了,棋譜就棋譜吧,有人陪下棋,總比一個人下棋好。
他抬手就落子於棋盤裏。
老者看著棋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跟著許藝落子。
兩人一來二去,以落子上百目。
“這模樣看起來怎麼有些像是殘局?”
許藝抬頭驚異的看了幾眼老者。
此刻的棋盤之上,赫然形成了一副詭異至極的殘局模樣。
他剛才故意跟著老者的棋路下,就是想要看看老者到底在搞些什麼。
沒有想到下到最後,竟然下了盤殘局出來。
所以,老者的棋譜實際上是一本殘局棋譜?
許藝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感興趣的模樣。
而老者看著許藝的樣子,緊張不已。
隻是不知道是緊張怕許藝解開他的殘局,還是怕許藝解不開他的殘局!
“竟然沒有受傷?”
遠處的楊友驚奇的望著許藝與老者的方向,這老者竟然和許藝下了這麼長時間的棋,沒有受傷。
這老者有這麼強嗎?
“我說楊老頭,跟著主人這麼久了,腦袋放聰明點好嗎?”
“一個區(qū)區(qū)二劫聖人,就可以主人相提並論了?”
楊友的耳邊響起了大黃狗鄙夷的聲音。
“主人現(xiàn)在根本沒有和那老者下棋呢,隻是在套那老者手裏的棋譜。”
“不然就憑這老頭,三步之內(nèi)就該吐血而亡了。”
說三步都還是主人不認真的情況下,認真的情況下,剛落子這老頭就該去西天了。
“原來如此。”
楊友表情恍然的點了點頭。
他就說嘛,這個老瘋子怎麼可能和公子一樣恐怖。
公子在他們眼裏可是諸天中都是至高無上的人物。
“不過真的好懸呀!”
楊友轉(zhuǎn)而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剛才居然想對一個二劫聖人動手。
雖然二劫聖人對於公子這種無上大能,甚至連公子養(yǎng)的一條狗都不如。
但是他不一樣呀,他才半步偽聖境界呀!
與二劫聖人差了上百條黃河那麼多!
“這殘局倒是有點意思。”
許藝可不知道楊友的心裏狀態(tài),他再次看向了棋盤上的殘局。
棋局倒是不難。
不過扶光他們也送了不少棋譜給許藝。
其中有完整的棋譜也有殘局棋譜,但這種殘局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因此他忍不住多觀察了幾眼棋盤上的棋局。
這可急壞了許藝對麵的老者。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滴到衣領(lǐng)上。
他雖然受了刺激,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瘋癲的模樣。
但潛意識裏一直像有個聲音再告訴他,一定要找到能解開他手裏殘局的棋道高手。
而他不知道尋找多久了。
這次他不會又要無功而返吧?
老者的眼睛裏竟然開始慢慢浮現(xiàn)出了紅色的血絲。
看起來猙獰恐怖無比。
好在許藝現(xiàn)在的心神全在殘局上,並沒有注意到老者的變化。
可也是在這時候,許藝背後異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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