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yàn)樗紤]不夠周全才惹出來的。
既然現(xiàn)在找不到合適的禮物,他隻能以死謝罪了。
而隨著邱鈞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盯著邱鈞!
“老祖,絕不能這麼做!”
石渾猛然從凳子上下來,跪在了邱鈞的麵前。
“邱兄,此事萬萬不可呀!”
另外三個老者,也被驚的從凳子上了起來。
滿臉驚駭?shù)膶χ疋x勸道。
邱鈞可是七星墟唯一的大聖境界的存在。
一旦邱鈞死掉,整個七星墟頃刻間會跌出頂尖聖地之列。
而北域要是沒有了邱鈞這尊大聖境界的強(qiáng)者鎮(zhèn)壓,靠近北域的妖族與魔族肯定會對北域打起注意!
邱鈞不僅對七星墟,對北域也有重要的意義!
“不死你們還能有什麼辦法讓許大夫消氣嗎?”
“我死了七星墟至少還在,我如果不死,整個七星墟都有可能覆滅。”
“棄車保帥,修煉界的鐵則,難道你們活了這麼久會不明白?”
邱鈞捏緊了拳頭,眼眶剎那間紅了。
如果能有別的辦法,他自然不想死,可是現(xiàn)在找不到別的辦法,隻能以死才有可能消除許大夫心頭的怒火。
他能怎麼辦?
與其過後拉著七星墟所有人一起陪葬,不如他識相一些。
“可是老祖,如果你死了,北域就危險了!”
石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還請老祖多多考慮,我們可以先與許大夫道歉,日後補(bǔ)上賠禮之物,想來許大夫會同意的!
“老祖萬萬不可走自絕之路呀!”
“是呀,邱兄,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
另外三個老者也滿臉著急之色的跟著勸到。
“是呀,也許許大夫會同意你們剛才的說法,可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許大夫不同意,認(rèn)為我等認(rèn)錯態(tài)度太敷衍。到時候不僅我完了,整個七星墟指定也完了!”
“我們可以賭,但我們賭不起!”
邱鈞掃視了眼石渾與三個老者。
他的臉上露出決然之色。
“你們不必再勸我了,我意以決!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七星墟的未來!
“七星墟不是還有你們嗎?我死之後,你們隻要嚴(yán)格保守秘密,妖族與魔族肯定不敢對北域有什麼非分之想的。
之後你們用許大夫賜予的丹藥好好修煉,早晚能頂替我的位置!
“如果真發(fā)生了什麼意外,許大夫賜予的神像,不是被我等祭拜在七星墟嗎?”
“其體內(nèi)神曦流轉(zhuǎn),大道煌煌,早已成為了神靈。你們隻要帶領(lǐng)七星墟弟子潛心祭拜,為難之時,它必然會出手護(hù)佑你們的!
說完,邱鈞看了眼石渾與三位老者。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對著他們再次說道,“我死以後,把我的屍體帶迴七星墟那條裂穀裏埋葬吧,在那裏鎮(zhèn)壓了絕世大兇人,幾千上萬年,早已習(xí)慣了。住別的地方也不習(xí)慣!”
“對了,我死後,你們千萬不能對許大夫有絲毫的怨言!他是我們七星墟的恩人,沒有許大夫,我們可能早就死了!”
“我之死,也是我們做事莽撞在先。”
“冒犯了仙顏,活該如此,你們明白嗎?”
緊接著,在把上次黃大仙神像鎮(zhèn)壓絕世大兇人之時,送給他們的延壽丹遞給石渾後。
便再也閉口不言,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等許藝迴來的時候,就死在他的麵前,謝罪!
“老祖……”
“邱兄……”
石渾與三個老者見狀,唿喚了聲邱鈞,見他不開口,就知道這件事沒有辦法在勸了。
他們重新坐迴凳子上,滿臉的悲傷之色。早知道這次來拜見許藝會讓七星墟最強(qiáng)大的老祖隕落,他就該獨(dú)自前來,說什麼也不要自己老祖前來。
“邱祖……恐怕你死掉也沒有用呀!”
扶光等人眼神複雜。
最後還是扶光搖了搖頭說道。
“我想你們因?yàn)闆]有與許大夫接觸的太多,所以不了解許大夫的為人。
許大夫身為無上存在,脾氣在某些方麵是古怪了些,但不是什麼嗜殺之人,想到許大夫是我翻遍史書,古往今來,最善良,最心係天下之人,連凡人的性命都不忍傷害!
上次黑蛇族與魔道之所以遭遇滅族之危,就是因?yàn)樗麄儌α藷o辜凡人的性命,惹怒了許大夫。
這次許大夫暗示我等來敲打你們,也並非要你們的性命!”
“不然,哪裏需要讓我們來和你們多說,你們估計連藥鋪院門都進(jìn)不了,就被許大夫以雷霆之威滅成灰燼了!
“所以,你就算死了也沒有用,而且還有可能讓許大夫以為你是故意以死威脅他!
“那才是真正為七星墟惹出了禍?zhǔn)。?br />
“不……老夫絕對沒有威脅許大夫的意思呀!”
邱鈞聞言,臉色瞬間大變。
急忙想要解釋。
但是扶光直接無情的打斷邱鈞的話。
“你給我解釋沒用,關(guān)鍵是要許大夫相信才行呀!可是你要真當(dāng)著許大夫的麵自殺,你說以許大夫的性格,會相信你嗎?”
扶光努了努嘴說道。
如果不是想著邱鈞真要當(dāng)著許大夫的麵自殺,他們說不得就要被連累。
畢竟,就如他剛才對邱鈞說的一樣。
許大夫心裏雖然生氣,但身為無上存在,卻心底善良,隻要不是大奸大惡之輩,是絕對不會動殺心的。
讓扶光五人與邱鈞他們好好聊天的意思,說到底也隻是想讓他們認(rèn)識到自身的錯誤。
以後做事多加考慮,不能仗著身份實(shí)力就欺壓弱小,對任何生命都應(yīng)該有敬畏之心。
不然早晚有一天,會報應(yīng)到自己身上!
許大夫其實(shí)一直想看到的就是邱鈞他們幾人一個認(rèn)錯的態(tài)度而已!
要是動不動就尋死,可是違背了許藝的初衷。到時候作為勸導(dǎo)者,勸了半天,卻把人勸的要自殺,許大夫焉能不對他們動氣?
他們本就因?yàn)榍疋x他們做的事情被連累。
要是再讓邱鈞他們幹一些蠢事,估計就該被許大夫掃地出門了。
自然不能任由邱鈞去死。
“那……那我們應(yīng)該怎麼辦?”
別看邱鈞是大聖級別的強(qiáng)者,但是麵對許大夫這樣的無上存在,一時間也心慌不已。
顧不得自身與扶光五人的身份差距,緊張的詢問起來。
而且,扶光五人跟在許藝身邊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雖然沒有被許藝收為奴仆,但地位還真不見得比邱鈞低。
他也沒啥心裏負(fù)擔(dān)。
“態(tài)度!許大夫要的就是一個態(tài)度問題!”
“但是你剛才說的自殺,還有跪地求饒肯定不行,許大夫非必要不喜歡造殺孽,也不喜歡別人在他麵前表現(xiàn)的太低微!
“我看辦法還是得在禮物與其他方麵下手!”
事關(guān)自己,扶光倒也沒有賣關(guān)子,而是直接建議道。
“可是除了挑選其他的禮物外,還有其他什麼辦法嗎?”
石渾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問道。
要是有其他的辦法,邱鈞剛才也就不會想著自殺了!
“………我怎麼知道……想呀!一起想,想不出來,等許大夫迴來,大家就一起完?duì)僮影!?br />
扶光不滿的看了眼石渾,兩手一攤說道。
他越發(fā)後悔當(dāng)初帶著石渾來拜見許大夫了,不然今天何至於受到牽連。
石渾臉色有些尷尬,悻悻然的笑了笑。
知道這件事對不住扶光五人。
也不再多話,開始冥思苦想了起來!
“…………”
一時間,藥鋪裏驟然安靜了下來。
十來個老者全部都愁眉苦臉的在思考著什麼,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焦急起來。
“罷了!便宜你們了!日後你們要是不拿出合適的東西補(bǔ)償我,我和你們沒完!”
估摸著,許藝這時候應(yīng)該快要迴來了。一直在沉思的狂刀,掃視了眼石渾與邱鈞四個老者,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緊接著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裏,拿出了一個20厘米的檀木盒子。
上麵雕龍畫鳳充滿了道蘊(yùn)!
一看就不是尋常之物。
而隨著狂刀打開檀木盒子,眾人的眼神瞬間一凝。
盒子裏陡然射出一陣綠色的霞光,濃鬱的道蘊(yùn)在激蕩,竟然蘊(yùn)含著法則力量!
當(dāng)光芒散去後,這才看清楚盒子裏靜靜躺著一枝簪子。
隻見那簪子通體碧綠,簪身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彩鳳,簪頭一朵雪蓮悄然綻放,還有一個蓮花子似的流蘇,端的是飄雅出塵。
當(dāng)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狂刀好歹也是偽聖境界的強(qiáng)者,更是在許藝身邊,達(dá)到了偽聖巔峰強(qiáng)者,快要跨入聖人境界了。
他拿出來的簪子,自然在形體,材質(zhì)方麵沒得說。
這隻簪子駭人的是它的來曆。
“金步搖,翠蓮蟠鳳!”
傳聞是帝落時代,人族唯一一個女帝成道之前所佩戴。
擁有那位女帝部分威能,更是傳聞這枝簪子裏隱藏著那位女帝留下的機(jī)緣!
但至從那位驚才豔豔的女帝隕落在帝落時代後。
這枝簪子便不知所蹤。
到現(xiàn)在所有人都以為不過是一個傳說罷了。
沒有想到這根簪子竟然到了狂刀的手裏。
還有,狂刀一個男人收集女子用的發(fā)簪幹什麼?
爆發(fā)第二春了。
“瞎想什麼呢?這簪子我是要送給許大夫的!”
狂刀看著扶光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無語的反駁道。
“送許大夫,女人用的簪子,你這是在嘲諷許大夫是女人?真不怕被許大夫打死嗎?”
誰知,扶光他們的眼神更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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