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邊飄起道道雲(yún)霞。
駱剛跟在楊誌身後卻是充滿了自豪,在他聽少主說要前往臥龍閣大鬧一場的時候,他心中充滿了恐懼,那是少主隻是悟道境,而他也隻是剛剛升上先天而已,大鬧臥龍閣他認(rèn)為隻是給臥龍閣添兩具屍體而已。
可是現(xiàn)在下山,臥龍閣已經(jīng)已經(jīng)匍匐在少主的腳下。
在這短短的兩天時間裏,少主殺悟道鎮(zhèn)天人,破護宗大陣,更是一指擊潰了李浩然對於煉丹的信心。
無論是哪一件事讓駱剛都有一種如墜雲(yún)端的感覺,哪怕是現(xiàn)在迴想起來也感覺身在夢中。
此刻他心底對楊誌已經(jīng)崇拜到無以複加,同時心中有些慶幸跟了這麼一個強大的少主,要不然恐怕他現(xiàn)在還在暗勁後期摸索,升到先天境也是遙遙無期。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臥龍閣山腳下的停車場,走向兩人之前車輛停放的地方。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位女子身穿黑色西裝,臉上帶著眼鏡,身材挺拔酥胸飽滿,裏麵的白色襯衣也被撐的鼓鼓的,年齡不過二十容貌秀麗無雙,腦袋後麵紮著常常的馬尾翹在空中,給人一種清純可愛的感覺。
她一見到楊誌兩人便湊了上來,楊誌甚至能夠聞到她身上那一模淡淡的清香。
“兩位前輩,我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晚輩李丹茗拜見兩位前輩。”李丹茗說完便朝著兩人行禮。
楊誌看見這一幕眉毛一挑。
“李浩然是你父親?”楊誌想起之前李浩然的那番話臉皮不禁有些抽動。
“的確是家父讓晚輩來等候兩位前輩的到來。”李丹茗一想到父親的話,臉上便是一紅,說什麼自己一定要抓住他的心,男人都留戀溫柔鄉(xiāng)若是成為那位前輩的小妾,他臥龍閣崛起指日可待。
李丹茗當(dāng)時對著父親就是一陣痛罵,都什麼年代了子女的婚姻大事還要父母來插手,更讓他無語的是讓自己去做他小妾,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堪嗎?父親真是煉丹練糊塗了。
不過當(dāng)她聽說了楊誌在臥龍閣的一番作為之後,她愣了幾個時辰,終於放下架子等在這裏,並且開始考慮父親的建議,要是楊誌需要的話,其實她現(xiàn)在也不是很在意,一想到這裏她臉上瞬間飛上一片雲(yún)霞。
“哼!李浩然還真是把我的話當(dāng)成了耳邊風(fēng)了!”楊誌臉上有些不滿,冷哼一聲說道。
李丹茗聽見楊誌的冷哼嚇得身體一顫,臉上也有些緊張。
“前輩,家父讓我等在這裏並不是為了之前的話,那個做什麼小妾,,,的話做不得主!”李丹茗此刻有些苦笑地說道,原來他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哦?那李浩然派你來是做什麼?”楊誌此刻表情好看了一些,他好不容易迴來又怎麼會留戀溫柔鄉(xiāng)?他還有大仇未報,即便是現(xiàn)在他父母也處於危險當(dāng)中,這一世的兒女情長隻有一切隨風(fēng)。
楊誌目光頂在李丹茗身上,李丹茗感覺自己全身都被看穿了一般,當(dāng)即平複心中那些複雜的情緒,表情也沉靜下來。
“家父說你此去金陵人生地不熟,而我李家在金陵有些生意,我跟在前輩身邊或許可以為前輩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節(jié)省前輩的時間。”李丹茗此刻冷靜地說道,散發(fā)出一股幹練的氣質(zhì)。
楊誌點了點頭,臥龍閣作為臨海唯一的煉丹宗門,他們的生意做到金陵也不奇怪,甚至金陵有些名氣頗大的製藥公司也是他臥龍閣在背後主持。
“也好,此去金陵正愁對那邊人生地不熟,看來李浩然辦事還有些靠譜,不過就是老奸巨猾了一些。”楊誌淡淡地說道。
這李浩然派李丹茗過來竟然有兩個目的,若是自己沒有拒絕他女兒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若是拒絕了她在金陵給自己帶路,自己也不好怪在他的頭上。
“還望前輩不要怪罪家父,他煉丹煉得有些糊塗了。”李丹茗咬著牙說道,俏臉也是升起一陣紅暈。
楊誌點了點頭。
“李浩然雖然在煉丹一道上有些蠢笨,但是其毅力也算是不錯的,能夠?qū)χ埡松崂]關(guān)三年,這點我還是有些佩服。”楊誌淡淡說道,龍核舍利沒有獨特的煉製手法根本拿它無可奈何。
“兩位前輩在臥龍閣幾日,想來已經(jīng)疲憊不堪,接下來的行程就讓我為前輩帶領(lǐng)吧!”李丹茗此刻恭敬地向著楊誌說道。
楊誌點了點頭。
說著李丹茗便上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楊誌正要上去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楊誌皺著眉頭將電話摸了出來,在看見電話上的那個名字之後麵色一陣狂變。
向著兩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按下了接聽鍵。
兩人看見楊誌這個模樣也是臉色一變,有些凝重起來,閉緊嘴巴讓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音。
“喂,老媽你找我?guī)稚栋。覄傁抡n呢。”楊誌麵色不變語氣中有些疑惑地對著母親說道。
“下課?你跟我在哪兒上課呢!小誌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xué)會撒謊的!”電話那邊傳來母親憤怒的聲音。
楊誌麵色一變,難道母親知道自己不在學(xué)校了?也對出來這麼長的時間她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
“唉,小誌,當(dāng)父母的希望你考個好大學(xué)而已,學(xué)曆是這個社會的敲門磚,有了這塊敲門磚你才有資格接觸更大的圈子。”
“你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要是被人欺負(fù)了我給你換個學(xué)校。”母親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李丹茗臉皮一抽,什麼叫被欺負(fù),他不去欺負(fù)別人那就謝天謝地了,不過她不知道在三個月前楊誌卻是被臨海中學(xué)的那群人欺負(fù)得挺慘。
“沒有,媽,我辦完事情很快就會迴去。”楊誌眼睛有些紅了說道。
“恩,你去金陵火車吧,我讓你姐姐帶你去金陵散散心。”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其實她知道楊誌在臨海中學(xué)被欺負(fù)的事情,她還以為楊誌是受不了欺負(fù)才從學(xué)校裏麵逃了出來,所以才會讓他去見姐姐。
楊誌慢慢合上電話,一瞬間神情變得有些冰冷。
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身影,楊采薇!
上一世母親公司倒閉出了車禍,父親也被離職,整個家支離破碎,而那個姐姐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跳樓之後楊誌被師尊救起走上修行的道路,百年後曾經(jīng)迴過地球想要查出陷害父母的兇手,並且找出姐姐的蹤跡。
然而那一切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抹去,他從其中絲毫看不出端倪來,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也是父母最難以釋懷的地方。
那個姐姐在父母遭受苦難的時候始終沒有出現(xiàn)過!
“去金陵火車!”楊誌對著旁邊的李丹茗說了一聲便坐進了紅色的法拉利當(dāng)中,李丹茗見他神色有變,也不敢多問快步走上車關(guān)了車門,點燃發(fā)動機一踩油門,整個車子轟然遠(yuǎn)去。
駱剛在後麵開著王浩初給的車,緊緊地跟在兩人身後。
在開往金陵火車的路上,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車流的燈光如同螢火,川流不息仿佛一條條燈光的河流,臨海與金陵比起來確實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靠在窗口,楊誌看著金陵火車越來越近,心緒卻一陣波動起來,很快便會見到姐姐了吧,曾經(jīng)自己惹父母生氣,麵對父親的棍子那個擋在自己身前的女孩兒。
可是為什麼家裏出了那麼大的變故,你始終都不迴來看一眼呢,難道你的心真有那麼狠嗎?想到這裏楊誌心裏一陣煩亂。
很快便到了金陵火車,楊誌和駱剛等人從車上下來,在火車的門口等待著,等待著楊采薇的到來。
大概過了半個鍾頭,一個驚喜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小誌!”樣采薇伸出潔白的手拍在楊誌的肩膀,楊誌身體驀然一震。
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眼前那個熟悉的身影,很快便紅了眼眶,眼前這個少女就是他掛念了三千載的姐姐。
當(dāng)年她突然失蹤,修煉百年後曾經(jīng)迴到地球?qū)ふ宜淖阚E,然而卻一直沒有找到,此後三千載這個身影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如今她就在自己麵前,即便是擁有仙帝心境,接近無暇道心也不由得生出一陣想哭的衝動,一時間在路上準(zhǔn)備的種種質(zhì)問,此刻也再難以說出口。
“小誌,他們真的欺負(fù)你了?”樣采薇麵色一沉,語氣有些冰冷地說道。
看著眼前的楊采薇,楊誌沒有迴答紅著眼眶一把撲進了她的懷中。
楊采薇看見楊誌這個模樣,她並沒有將他推開,因為他那眼神如同一個迷惘了千年的遊子,裏麵有太多無奈和苦苦追尋,即便是她也不由得心中一顫,她將手放在楊誌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駱剛看見這一幕心中也是不解,不知道少主看到姐姐為何有這麼大的反應(yīng)。
就在這時傳來一個冷哼的聲音。
“采薇小姐,這人是誰,若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他要血濺當(dāng)場!”一位老者背負(fù)雙手看著楊誌冷冷地說道。
駱剛和李丹茗看見這一幕臉色一變,快步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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