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我一個人,來到工地上四處轉悠著。
偶爾還能看見,附近的草地上,有一些衛生巾和草紙……
很明顯,是昨晚那群年輕人當中……有人跑到這裏打野戰。
隻可惜,老子昨晚沒注意,要不然……還可以跑過來偷看一下。
快要到吃中午飯的時候,我迴到了家裏,剛剛端起飯,我吃了幾口飯,老爸的手機突然響了。
老爸掛掉電話之後,對我說到:你“外婆”得了急病,快不行了,我得馬上趕過去……
於是,老爸急急忙忙的吃了一碗飯,稍微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外婆家了。
這時候,我帶上江婷姐姐和老爸一起,去了外婆家。
把小妖女、李小貓、小玉、小敏、他們留在了家裏,和堂妹二媽他們一起玩兒。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三個人,開著車子,你開了小縣城。
因為我媽媽,是從外地嫁過來的。外婆家離我們這裏,有一千多公裏遠。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我和江婷姐姐,輪流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
天快亮了,外婆的家也快到了。
這時候……老爸對我說到:玄子……要不你們就,不用去了。你那兩個舅舅和舅媽,一向都眼中無人,瞧不起窮人。
我一邊開著車子,一邊想起了小時候。
在我的記憶中,媽媽是什麼樣子,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媽媽,在生我的時候,因為難產,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人世間。
把我和老爸,留在了這個無情的世上!
那時候老爸很窮,連生活都存在問題………
所以,隻能把我寄養在外婆家裏,和外公、外婆舅舅他們生活在一起。
從我能記事以起,我都已經三歲多了。
還記得,每次老爸來外婆家看我時,都會被兩個舅舅和舅媽他們諷刺、嘲笑,甚至還也受了不少的白眼兒。
不久後,我二舅舅和三舅舅,都生了一個女兒。
本身,我在外婆家裏……就不怎麼受歡迎。
如今兩個舅舅,都有了自己的小孩兒,基本上,就不怎麼正眼看我了。
後來,又過了兩三年,兩個小表妹,也能跟著我到處跑路了。
有時候,我們幾個小孩,也會吵架打架。
記得有一次,三舅媽家的小表妹,和我們一起,在外婆的壩子裏麵玩“摸貓貓”……
她自己不小心,拌到地上的一塊石頭,摔了一跤。在那裏哇啦……哇啦的哭個不停。
這時候,三舅媽走過來,抓住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的毒打。
“外婆”剛好從外麵,種莊稼迴來看見了……就和三舅媽吵了一架。
沒幾天之後外婆家,就分家了。兩個舅舅,都各立門戶了。
本身外婆家,就隻有三間小瓦房。如今兩個舅舅,一人分了一間。
把一間,又破、又爛的小房子,留給了外公外婆和小舅舅。
那時候……小舅舅隻有13歲,而我卻隻有六歲。四個人擠在一間,隻有十幾平米的破房子裏麵。
日子就這樣過著,都說好人命不長,禍害活千年,沒過多久,外公也因病去世了。
有時候兩個舅舅都罵我,是個不祥的玩意兒,剛一出生……就把自己老媽給克死了。
現在……既然又把外公也克死了。
都把我當成了,那種過街的老鼠。
甚至……兩個小表妹在吃東西的時候,我隻能在旁邊看著流口水的份。
有時候,舅媽給小表妹削蘋果吃,我隻能撿地上的——蘋果皮吃。
後來……連蘋果皮,都沒得吃了。
因為舅媽他們,寧願把蘋果皮,削在垃圾桶裏麵。拿去喂豬……也不讓我撿來吃!
我很清楚的……記得有一次,是二舅媽家的大表妹,在吃甘蔗。我去把地上,已經吃過了的甘蔗殼撿起來,放在嘴裏嚼著,被外婆看見了。
外婆跑過來,把我抱在懷裏……紅著眼睛,流著眼淚對我說到:孩子,讓你受苦了。
其實那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外婆拿著鐮刀,去地裏給我弄了幾根“玉米桿子”迴來。
並且,給我說:這比甘蔗還甜,我拿起玉米桿子,像吃幹淨一樣,吃的津津有味的,而且覺得還挺甜的。
直到現在……那種味道也迴味無窮。
直到……我七歲那年,二爹二媽才把我接迴家。
之後,我就是在二爹、二媽家裏長大的。
不知不覺的,車子已經快到,外婆家門口了……我把車子停在,離外婆家幾百米遠處。
下車之後,帶著江姐姐和老爸……徒步走到了外婆家。
並且,在路上我們就商量好了。這是去外婆家,盡量低調一點。不要讓別人,看出我們的現狀。盡量裝的窮酸一點。
想看看,如今的兩個舅舅他們……有沒有改變,是如何對待窮人的?
幾分鍾之後,我們來到了外婆的家裏。水泥壩子裏麵,停著兩個摩托車。
兩個舅媽分別坐在,兩個摩托車上。嘴裏有說有笑地……啃著瓜子。
然而,兩個舅舅卻坐在桌子上麵,和別人正在打麻將。
等我們三個人,走到桌子旁邊時,他們居然……沒有把我們認出來。
直到老爸開口叫到:二哥、二嫂,三哥、三嫂……
緊接著,我也跟著叫到:二舅、二舅媽,三舅舅、三舅媽……
這時候,他們才迴過神來!
二舅媽首先說到:喲,這不是我們家的大姑爺嗎?
今天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風,居然把你們倆父子,都吹來了。
更可惡的,是我那個三舅舅。他居然,將手中的麻將往桌上一扔,然後起身來,直接走到我們麵前。
並對我們說到:你們早不來,遲不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
是不是知道,老太太再過幾天,就要“歸西”了。專門跑來……分遺產的呀。
那你們可,真的是想多了,也來錯地方了。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
我們“白家”的一分,一毫……與你們“張家”,早就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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