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三合會估計(jì)馬上就會發(fā)現(xiàn)!”
遊鰻畢恭畢敬迴答。
“那就好!”
霍辰灑脫一笑,灌了一口酒。
烈酒入喉,讓他那肅殺的心緩和了許多。
他又低頭,望著石階上的影子道。
“杜烈呢?今天好像沒見?這叛徒又跑哪兒去了?”
“此人嗅覺敏銳,估計(jì)察覺到了不對,也認(rèn)出了龍帥,因此杜家出事時便逃走,並去找了一個人庇佑!”
“誰?”
“一個叫孫爺?shù)牡皖^蛇,掌握著長定市的碼頭,無惡不作,大肆攬財,如今杜烈找他,估計(jì)已經(jīng)想溜之大吉跑到國外了!”
“嗬,又是一條蛀蟲……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霍晨抬頭,眼眸猩紅深沉,仿佛深淵。
話語更是冰冷刺骨。
“百萬邊疆軍,不盡英靈魂!”
“就養(yǎng)出了這麼些蛀蟲,人渣。”
“可悲可歎呀!”
“這些人,都當(dāng)殺!”
冷漠的話語,冰冷刺骨。
霍辰手心幾乎攥出血來,遊鰻也聽出了那刻骨的殺機(jī)。
正此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遊鰻當(dāng)即藏到了陰影裏。
原來是楊影半夜醒了過來,見霍辰不在,便來庭院裏麵找。
庭院漆黑,清冷一片。
看著霍辰那孤單的身影,楊影咬了咬朱唇,眸子中滿都是心疼之色。
將從屋裏拿出來的外套披在霍辰身上。
“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呀?”
“沒什麼,隻是想喝點(diǎn)酒。”
霍辰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淡然而笑,結(jié)果下一刻,酒壺就被楊影搶了過去,張嘴便向口中倒去。
咕咚!咕咚!
楊影抬起修長的脖頸,猛灌了兩口酒,然後便大聲地咳嗽起來,麵紅耳赤,眼淚都流了出來。
霍辰哭笑不得。
“你這是幹嘛呀?既然不能喝就別喝了。”
“不!我要喝!”
楊影倔強(qiáng)地抬起頭,輕咬朱唇。
“你心裏難過,所以喝酒,而我既然已經(jīng)打算陪你一輩子了,當(dāng)然要陪你難過了。”
說著,她又喝了兩口酒,更加劇烈地咳嗽起來。
簡單一句話,如一道箭插入霍辰內(nèi)心,讓他眼神瞬間柔軟下來,寵溺地摸了摸楊影的頭。
“我明白了,不過,我就這一壺好酒,都被你喝完了該怎麼辦?”
“什麼好酒,難喝死了。”
楊影麵紅耳赤,嬌嗔地瞪了霍辰一眼,將酒壺扔到了霍辰懷裏。
秋風(fēng)蕭瑟,吹拂著大地。
兩人並排坐在石階上,楊影的頭靠在霍辰肩膀,安靜,柔和,美得好像一幅畫。
片刻之後,酒精上頭,楊影的美眸也逐漸迷離起來,醉眼惺忪。
“霍辰,你真的要娶我嗎?”
“當(dāng)然,你是我一生摯愛,十二年前我就給你承諾過了,不是嗎?”
淡淡的話語,讓楊影眼眶通紅。
她認(rèn)真凝視了霍辰許久,借著酒意深吸口氣,流著淚笑道:“既然你已答應(yīng)娶我,那我們明天就去領(lǐng)證,不在乎其他,不在乎所有人,隻我們過二人世界。”
說著,她抬頭便向霍辰的嘴唇吻去。
冰冷的唇,夾雜著苦澀的淚。
讓霍辰不由一征,很快便迴過神來,輕輕將楊影推開。
“影兒,你怎麼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了?”
“沒什麼。”
楊影淚如雨下,笑靨如花。
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開口道:“隻是之前沒想通的一些東西,現(xiàn)在想通了,我雖是楊家人,但已為楊家盡力了,家族視我如貨物,親戚視我如仇寇,與其被他們逼著嫁給杜家,還不如直接結(jié)婚,讓這些人死心。”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