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話語,沒有半分的波瀾,說這句話時,霍辰臉上甚至是帶著笑的。
但依舊讓公孫雲(yún)感受到了刺骨的殺意。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
自己隻要說個不字,就會立即身死當(dāng)場,哪怕是公孫家都無法救他。
這個男子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比剛才那個女人要狠上千倍萬倍。
念及至此,他渾身發(fā)顫,小心翼翼指著身後牆壁:“她,她在這裏麵,求你不要?dú)⑽摇?br />
霍辰?jīng)]有說話,隻是拍了拍他的臉頰,起身便向後牆走去,在辦公室裏掃了一眼,沒有看到所謂的機(jī)關(guān)。
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挺膝,抬腿,
腿腕如同蛟龍一般,一腳踹在了牆上。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眾目睽睽之下,那堅硬萬分的牆壁,竟被霍辰一腳踹塌,出現(xiàn)了一個隱秘的房間。
遭遇彌漫,霍辰不等灰塵散去,便直接向這逼仄的暗室走去,很快走到了暗室裏麵。
暗室很小,裏麵隻能夠容納一張沙發(fā)。
而楊影此刻就躺在沙發(fā)上,臉色駝紅,美眸迷離,雙腿纏得很緊,正在沙發(fā)上不斷扭動著,時不時發(fā)出呻吟。
顯然也被公孫雲(yún)下了藥,正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
霍辰掃了一眼楊影,又仔細(xì)檢查了好幾遍,發(fā)現(xiàn)衣衫整潔,本人也沒有什麼異樣,這才長鬆口氣,目光變得平靜許多。
但平靜歸平靜,在看到楊影藥劑發(fā)作的剎那,他的瞳孔深處還是掠過了一絲寒芒,隻不過被他很快又掩飾過去,重新變得溫和且深情。
緩緩蹲下身子。
將還沒來得及放在家中的銀針拿了出來。
嗡嗡嗡!
銀針不斷震顫,仿佛擁有生命一般,發(fā)出一聲聲蛟龍的嘶鳴。
接下來,表演時刻到來。
在霍辰的操控下,這些銀針如同穿花引蝶一般,在他的手掌之間不斷穿梭。
在白霧升騰,仙鶴齊鳴之後。
瞬間進(jìn)入楊影皮下三寸。
紮入了她身體中的九個大穴,通過內(nèi)力,把那些殘存的藥劑給逼出來。
接下來漫長時間,楊影始終趴在沙發(fā)上,頭頂霧氣升騰,臉上的紅暈也逐漸消散,那迷離的眼睛,開始多出了幾分清明。
大概10分鍾之後,霍辰收起銀針。
而楊影也發(fā)出一聲嚶嚀,咬了咬嘴唇,迷茫地望了下四周,記憶逐漸湧入腦海。
她記得自己在龍虎山西峰,目睹了自己最愛的人和其他女人廝混在一起,心如死灰迴到了辦公室,打算好好安靜一段時間。
而此時,她正好聽聞雙木集團(tuán)銷售部部長肖蕓蕓打算去公楊集團(tuán)談個合作。
正好她心煩意亂,閑著也沒事,打算利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便跟著肖蕓蕓一起來了公楊集團(tuán)。
結(jié)果,喝杯水的功夫,便隻覺腦海一片混亂,逐漸失去了意識,後麵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怎麼在這兒?”
眼見霍辰在自己身前,正用擔(dān)憂的目光望著自己,楊影不由愣了一下,滿臉茫然。
霍辰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指了下密室,又指了下正躺在外麵沙發(fā)上,衣衫襤褸,滿臉淚痕的肖蕓蕓。
事實擺在眼前,楊影又不是個蠢貨,稍微一聯(lián)想,便想清楚了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不由麵白如紙,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不斷顫栗。
然後,她仿佛想到了什麼,不顧一切撲到的霍辰懷裏,淚水狂湧。
“嗚嗚……”
撕心裂肺的哭聲,在辦公室裏迴蕩著。
楊影嚎啕大哭,緊緊地攥著霍辰的胳膊,尖銳的指甲刺入霍辰的手臂,刺出了兩道血痕,鮮血淋漓。
而霍辰卻始終紋絲不動,連掙紮的意思都沒有,隻是不斷地?fù)е约旱膿磹郏p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
他很理解楊影的恐懼,也很理解對方的悲痛,公孫雲(yún)明顯是色道老手,否則也不會在自己辦公室設(shè)置密室了。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晚來一步的話,楊影說不定也會慘遭毒手,被這家夥玷汙。
念及至此,他那清冷的眼眸之中,再次掠過了一道殺機(jī),讓四周的溫度都下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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