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沒有說話,隻是冷笑著拍了拍他的臉,附耳低聲道。
“得罪了大佛,真以為楊家能夠保住你?會保你?”
黃昊庭猛然一驚,還想追問,張局長的臉色已冰冷如瀑。
剛才那句話,他已經(jīng)盡了情義,不欠黃家的了,冷漠地?fù)]了揮手。
“把黃昊庭給我抓起來,此人涉嫌違法犯罪活動,還誣告他人!”
“是!”
幾名巡防局的隊員迅速衝了過來,三下五除二便將黃昊庭的胳膊絞住。
黃昊庭再怎麼蠢也知道自己得罪了大人物,哪怕他根本不知道這位大人物是誰。
“放開我!”
他一陣咆哮,趁巡防局隊員失神時猛地掙脫,立即撲到了霍辰麵前,當(dāng)即跪地求饒起來。
“這位小爺,是我瞎了眼,有眼不識金鑲玉,求您饒了我吧……”
黃昊庭苦苦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
聲勢甚至超過了楊華。
霍辰卻隻是冷漠看了他一眼,滿臉憎惡。
“爸,你別為了我求他。”
“我沒事兒,你趕緊派人把他給弄死。”
“姓張的,你和我爸的關(guān)係那麼好,怎麼竟然不顧往日情誼了?真是個白眼狼。”
“還有你這個磕頭蟲算什麼東西?剛才竟然敢打我爸,等本少出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黃天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本就囂張跋扈,再加上這些日子黃家飛速崛起,更是讓他目中無人。
天老大,地老二,他黃家便是老三。
平時往來的人物都是為了巴結(jié)黃家,誰都必須要在他黃家大少麵前低頭。
這時一吃虧,頓時歇斯底裏地咆哮起來。
讓楊華,張局長目光一狠。
黃昊庭更是悔不當(dāng)初,恨不得把自己這個兒子給抽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黃家就毀在這孽畜手裏!
正當(dāng)黃昊庭驚恐交加時。
張春華也帶著楊影到了希爾頓酒店門口,為了能夠讓女兒巴結(jié)上黃天這位少爺,張春華可謂下了一番苦功。
剛想嗬斥幾句心不甘情不願的楊影,正好看到了剛被霍辰放開的黃天。
眼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婿如此狼狽,張春華先是愣了一下,趕忙跑了過去,將黃天給攙扶起來。
“黃少,您怎麼這麼不小心?”
“快起來,地上太涼了。”
霍辰皺眉望著這一幕,一時間沒認(rèn)出張春華,隻覺對方的眉眼很是熟悉。
下一秒便看到了張春華身後的楊影。
看到她精心打扮的妝容。
眉如遠(yuǎn)黛,目如秋水,一尾長裙正勾勒出纖纖腰身,一時間把霍辰給呆了。
他還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妻子。
在霍辰看向楊影時,楊影也看到了霍辰,目光一凝,很快便爆發(fā)出炙熱的光芒。
流光溢彩,有眼淚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她就知道,霍辰不會讓自己失望的,更不會臨陣脫逃,既然兩人已經(jīng)決定相守一生,那便會不離不棄。
兩人四目相對,霍辰燦爛一笑。
眉宇間的殺機都淡了許多。
他今日著實被黃家給惡心到了,怎麼也沒想到除了杜家之後,這麼快就又冒出來個毒瘤。
張春華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景。
她隻認(rèn)識黃天,並不認(rèn)識黃昊庭,以及楊華,看到兩人頭破血流,臉頰紅腫的樣子,以及在身旁的巡守局隊員。
隻以為是有人打架鬧事兒,招惹來了巡守局。
不過,當(dāng)她看到女兒那癡癡的目光時,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冷厲的寒芒向霍辰掃去。
“他就是霍辰?”
“嗯!”
楊影輕點臻首。
張春華更不樂意了,上下打量了下霍辰,發(fā)現(xiàn)打扮平平,沒什麼牌子,估計都是地攤貨。除了長的人模人樣的,再無可取之處。
又聯(lián)想到霍辰剛剛打了架,且引來了巡守局,就更加不滿了。
“整日隻會惹是生非,簡直跟地痞小流氓一樣,怪不得隻能當(dāng)個保安。”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把我女兒給哄到手的。但沒關(guān)係,我也不在乎,從今天起影兒和你就沒什麼聯(lián)係了,你們兩個直接斷了吧。”
張春華一番嗬斥,說完便將楊影給拉到身後,重新用討好的目光望向黃天。
“真不愧是黃家少爺呀,在長定住了這麼多年,我還沒來過希爾頓酒店呢,我家影兒要是跟著你,肯定享不盡的清福……”
她一陣吹噓奉承,竭力緩和氣氛,想要把霍辰和楊影的事情給掀過去。很快就把黃天給吹得飄飄然一片,再次誌得意滿起來。
雖然他心裏也覺得今天的事有些怪,但大少脾氣一上來,立馬就把這迴事給拋之腦後,
反而冷笑著望向霍辰。
“原來這是你女朋友啊?”
“還真是夠巧合的,放心,以後我會對影兒好的。”
說完便帶著張春華,楊影向酒店走去。
楊影百般不願,一步三迴頭。
但奈何張春華一直拖著她,隱隱威脅,就這麼被硬生生地拖了進去。
黃昊庭原本就驚恐無比,知道自己得罪了通天的大人物,看楊華的反應(yīng)就知道這次連楊家也保不住自己了。
如今再看到黃天還在作死的邊緣不斷蹦達,不由氣得渾身發(fā)抖,差點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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