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十分鍾過去,楊健終於到了k5夜總會門口。
裏麵燈紅酒綠,一片喧囂。
不過他準(zhǔn)備進(jìn)的並不是夜總會,而是夜總會三樓的獨(dú)立包廂。
那裏隻屬於二爺。
“各位讓我進(jìn)去,我是楊家的少爺,今天來這裏是為了和二爺見麵,有要緊的事和他商量,耽誤了時間你們能夠承擔(dān)得起嗎?”
楊健氣急敗壞,不斷威脅著,但門口的保安卻是不為所動,臉上盡是不屑。
最後在楊健開始謾罵之後,更是拖著他便向外走去,仿佛拖死狗一般。
“誰在外麵喧嘩?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正此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保安們放下了楊健,慌忙向來人行禮。
那是名大概三十歲的男子,長相猥瑣,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穿著卻頗為奢華,一身都是名牌,但穿在他身上卻有些沐猴而冠,很是滑稽。
此人正是二爺?shù)男母购诠罚苛镯毰鸟R上位,把二爺給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否則也不會有黑狗的稱號。
黑狗,黑狗,二爺舔狗!
這份奉承的能力,讓下麵的人多有不屑,但見麵時依舊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生怕黑狗在二爺麵前吹幾句風(fēng)。
“黑爺!”
眾保安滿臉惶恐。
黑狗冷哼一聲,不耐煩得走上前,正好被楊健看到,楊健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黑爺,我是楊健呀,剛才給您打了電話。”
“楊健?”
黑狗聞言一愣,臉色陰沉若水。
“就是因?yàn)槟阄也疟欢斀o訓(xùn)斥了一頓,你竟然還敢來?好大的膽子!”
“黑爺,今天是我錯了,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我一次吧,幫我一個忙。”
楊健屁滾尿流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從懷裏掏出一張早就準(zhǔn)備好的支票,悄悄塞到黑狗手裏。
黑狗掂量了一下,得意一笑,暗道這楊家少爺還算是識趣,可當(dāng)他看到支票上的數(shù)字後,一張臉頓時板了起來。
先是揮手示意保安退下,然後便冷冷地凝視著楊健。
“堂堂楊家大少什麼時候混成了這樣?拿十萬塊來打發(fā)我?把我當(dāng)成要飯的了?”
楊健驟然變色,看著對方那有恃無恐的麵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別無選擇。
牙齒都快咬碎了,才從懷裏又摸出來一張支票,這張支票是一百萬的,幾乎是他的所有資產(chǎn)了。
可現(xiàn)在,卻必須要拿出來。
“剛才是個誤會,不小心拿錯了,這張才是孝敬給黑爺?shù)模埡跔斝{。”
楊健舔著臉,畢恭畢敬地將支票交到了黑狗手中,黑狗暼了一眼,臉上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意。
“這才對嘛,我就知道楊大少不會是沒有眼力見兒的人,說吧,想讓我做什麼?事先告訴你,當(dāng)我勸說二爺是完全不可能的。”
“這個不敢勞煩黑爺,隻要黑爺讓我見二爺一麵就已經(jīng)足夠了。”
“行,讓我試試,你先在這兒等著。”
黑狗走入夜總會包廂,楊健的臉頓時冷了下來,滿臉陰鬱。
“一百萬,整整一百萬!”
“楊影,我一定要從你身上千倍萬倍的把這筆錢給掙出來,否則,誓不罷休。”
丟了這麼大一筆錢,楊健也極不甘心,不過一想到楊影馬上就要嫁給孫家少爺,這種不甘的情緒頓時好轉(zhuǎn)許多。
日子還長著呢,這筆錢也早晚會掙迴來。
“算你運(yùn)氣好,我說不盡了好話,二爺才大發(fā)善心打算見你一麵,跟我進(jìn)去吧。”
“好勒,多謝黑爺。”
楊健也很明白對方的意思,幾乎是心中滴血地將剩餘的十萬也塞到了黑狗手中,對方隨手塞到口袋裏,笑得越發(fā)燦爛了。
很快,兩人步入包廂。
二爺正躺在沙發(fā)上抽著雪茄。
手裏還搖著杯紅酒。
見到楊健進(jìn)來之後,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隻是隨意地晃了晃酒杯。
“你就是楊健?楊家的那位少爺?”
“沒錯,參見二爺。”
楊健舔著臉,卑微無比。
二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故意將口中的雪茄掉在地上,又掏出了一根。
“楊家大少,好大的威風(fēng),不知能不能給我點(diǎn)根煙呀?”
迎著對方輕蔑的目光,楊健臉色漲紅,知道這個二爺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卻又毫無辦法,隻能笑嗬嗬地走了過去,躬身點(diǎn)煙。
被對方吞雲(yún)吐霧般將團(tuán)煙霧吐到了臉上。
“不錯,楊少果真是不拘小節(jié)。”
“我剛才打聽了一下,終於知道了所謂的長定楊家,原來你們隻是省城養(yǎng)的一條狗啊。”
“而且這條狗好像還不怎麼忠誠,一會兒巴結(jié)杜家,一會兒巴結(jié)黃家,改換門庭太勤快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