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帝君將寫好的藥方教給他,他看了藥方之後神色微變,轉(zhuǎn)瞬間又恢複正常。
忙完之後,王帝君提出告辭,但被張?zhí)炜v拉住。
“王兄弟,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現(xiàn)在就去把那塊五十年份的黃芪拿給你。”
王帝君聞言心頭一跳,他就是為那塊黃芪來的,聽到這話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不過出於張?zhí)炜v的病還沒根治的考慮,他還是拒絕道:
“這個不急,等你的病痊愈了再賣給我也不遲。”
張?zhí)炜v板著臉道:“王兄弟你這是看不起我啊,你擁有如此神奇的醫(yī)術(shù),難道我對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我之所以收藏這株黃芪,也是聽說從它身上提取的營養(yǎng)液能治我的病。”
“現(xiàn)在你有更厲害的方法治好我,它對我就沒有任何作用了,送給你是它最好的歸宿。”
送?
王帝君本來想的是治好他之後再把它買下來,張?zhí)炜v真要白送的話,可就超出他的預期了。
他迴絕道:“謝謝張先生,不過送就不必。”
“我既然對它誌在必得,買它的錢還是有的。”
張?zhí)炜v聞言,佯裝生氣道:“王兄弟,你這是要陷我於不仁不義啊!”
“此話怎講?”
張?zhí)炜v道:“剛才你也說了,就算我不待見你你也會想辦法來救我,你高尚的醫(yī)德情操著實讓我動容。”
“現(xiàn)在你治好我了,還不讓我送你一點禮物?”
“最不濟,我用它來抵你救治我的診金總可以吧?”
“難道我張?zhí)炜v這條命,還不如一塊黃芪值錢?”
見張?zhí)炜v都這麼說了,王帝君也隻能點頭答應下來。
其實張?zhí)炜v心裏清楚得很,用一株黃芪來買神醫(yī)的友誼是穩(wěn)賺不虧。
王帝君醫(yī)術(shù)逆天,跟他交朋友就是給生命上保險。
當王帝君看到張?zhí)炜v捧著那株高達一米、被真空包裝的黃芪出來時,他的眼睛情立即變得火熱起來。
這就是五十年份的黃芪,這就是他女兒毀容複原的希望啊。
按照傳承中的《仙醫(yī)秘要》記載,野生黃芪一般四五年份的品相最佳。
年份越老的黃芪越容易黑心爛心,嚴重影響藥效。
在老祖宗的那個年代,五十年份的野生黃芪不是沒有,但能保持不爛心的也很少。
而在純野生藥材匱乏的現(xiàn)代,想找一株不爛心的五十年份的野生黃芪,實在太難太難了。
真空包裝裏麵有一片斜刀切片,切口全都是黃澄澄的實心。
這證明它沒爛心,它的藥效絕對完美。
張?zhí)炜v拍拍王帝君的肩膀:“王兄弟,這株五十年份的黃芪是你的了。”
“另外,我說欠你一個人情的話,依舊有效。”
“我張?zhí)炜v不是空口無憑的人,這些年就是靠這張嘴作為金字招牌混出名堂來的。”
“所以我也懇請王兄弟,千萬別砸了我這張金字招牌啊。”
王帝君心情激動地捧著那株黃芪,鄭重道:
“我王帝君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這株黃芪可以抵你的診金。”
“以後若是用到你的人情,我也會另想辦法還你。”
“我女兒還在醫(yī)院等我,我就不多待了,三天後我再來給你施針。”
兩人互換電話之後,王帝君正式離開天江郡別墅區(qū)。
望著他騎電車離開的背影,張?zhí)炜v不禁感慨道:
“從身價千萬的商界新秀變成落魄農(nóng)民工,再到崛起成現(xiàn)在的神奇醫(yī)術(shù),王帝君這短暫的一生真是傳奇啊。”
小蘭出現(xiàn)在他身邊問道:“先生,要不要去仔細調(diào)查一下他?”
張?zhí)炜v搖搖頭道:“他的事跡很多人都知道,已經(jīng)沒什麼可調(diào)查的了。”
小蘭應諾一聲,不再提問。
等她離開時,張?zhí)炜v看著她的背影,眼神裏閃過一抹濃烈殺機。
“這世上沒有人能在算計我之後還安然無恙,哪怕你是被我玩了兩年也不行。”
他心裏默念著,已經(jīng)對小蘭判處死刑。
王帝君迴到醫(yī)院,當劉凱看到他手裏的那株黃芪的時候,已經(jīng)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好家夥,你真的把它買迴來了?花了多少錢?”
以他對張?zhí)炜v的了解,王帝君的成功率幾乎為零。
王帝君笑容滿麵地說道:“張?zhí)炜v已經(jīng)病入膏肓,我救他一命,他把這株黃芪送給我當診金了。”
“這都行?”劉凱驚訝地喊了一句。
隨即又說道:“不過也是,越有錢的人越怕死,他用一株黃芪就換迴自己一條命,顯然是他賺大了。”
王帝君又說道:“其實也不止於此,我在藥方上已經(jīng)暗示他誰是害他的人。”
“這份人情送出去,我拿這株黃芪就心安理得了。”
他在給張?zhí)炜v把脈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的慢性病不是自然發(fā)生的,而是有人通過藥物控製他的脾髒和腎髒衰竭速度。
他之所以斷定張?zhí)炜v活不過半個月,是因為張?zhí)炜v體內(nèi)的藥性積累已經(jīng)非常接近臨界點。
一旦突破那個臨界點,即使是下毒的人也對他束手無策。
而他在觀察小蘭的時候,從她身上聞到了非常微弱的藥物氣息,那正好是慢性毒藥的味道。
所以他在寫藥方的時候,通過墨水的厚重程度隱晦地暗示,小蘭有可能就是兇手。
他也從張?zhí)炜v的眼神變化裏,看出來他已經(jīng)讀懂了。
至於小蘭的命運如何,那就不是他關(guān)心的了。
劉凱聽了這話之後自然是一陣懵圈,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小子去治個病還順帶當了一把私家偵探?還連兇手都找到了?
他忍不住稱讚道:“你這也太牛了吧?這麼說張?zhí)炜v豪得病不是偶然,是有人刻意在害他?又會是誰呢?”
不過王帝君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深入,而是問道:“我女兒的傷口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劉凱被他的話嚇得一驚一乍的,驚唿道:“什麼?你要帶豆豆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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