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一位大夫正在臨床查看著一位傷者的病情。
躺在床上的人正是門庭幫幫主,尤石。此刻的他深受重傷,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全幫上下,無不擔心的,尤其是管事!
大夫?我們幫主怎麼樣了?大夫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尤幫主受的傷很嚴重,主要是內傷,五髒六腑都有受損,恐怕一時半會無法清醒……”
什麼?你什麼狗屁大夫?治療了這麼多天,卻不見起色。你到底有沒有用心在替我們幫主治療?
管事一氣之下,拽著這位大夫的衣領怒氣衝衝的謾罵道。
大夫被嚇的無與倫比,我……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滾,給我滾出去!”管事拽著大夫衣領的手突然甩開。
小人……小人告退!
大夫被管事給嚇壞了,匆匆收起了東西,提著藥箱趕忙走了出去。好似晚一刻就會大禍臨頭似的!
管事看著尤石,不禁大哭起來,對於尤石,可以算得上是他的恩人。
當初要不是尤石一手提拔自己,賞識自己,也就不會有自己的今天,對於尤石這份知遇之恩,他常常掛在心裏,很少嘴上說出來。
現如今尤石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擔憂的是他。
而幫中上下弟子也許不會這樣認為,表麵一副悲傷難過的樣子,暗地裏指不定偷笑呢?
管事趴在尤石的床旁,像個女人一樣,眼淚如泉湧一般不停掉落。
口中還念念有詞:“幫主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是出了事情,這個幫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聲咳嗽的聲音驚醒了痛苦流淚的管事。
幫主?幫主?你怎麼了?
“水……水……”
幫主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管事趴在床旁邊,耳朵貼著尤石麵門。
“水…水……”
好,你等著,我馬上端來。管事立馬走到房間中央,將一杯水端了過來喂尤石喝下。
喝下水後,尤石忽然感覺舒暢了不少,緩緩睜開雙目。
這是哪?我……我沒死?尤石虛弱的說道。
管事見尤石真的醒了,早就已經壓抑不住自己內心激動
“幫主,這是咱們家啊,你看看這裏,你在仔細看看我?”
尤石環看了下房間周圍,又看了看管事,這時候心神才逐漸清醒過來。
子石啊,你怎麼在這裏?
子石是尤石對管事的尊稱,管事全名叫勞子石。
勞子石看到蘇醒過來的尤石,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似乎有千言萬語等著和尤石說呢。
尤石腦海中閃過當時和李傲大戰的場景,印象中記得自己當時吃了李傲一招身受重傷,接著就是李傲一劍劈砍下來……然後有一名自家弟子及時趕到,救下了自己。緊接著後麵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尤石狐疑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他們呢?各位弟兄們都怎麼樣了?尤石繼續問道?”
勞子石支支吾吾,口齒不清,突然一下子情緒失落,悲聲泣道:“幫主,他們……他們都死了。”
和你一起出去得除了一,三縱隊的狼首,加上還有一名五縱隊的弟子,其他人全都戰死了。
兩位狼首如今也是身受重傷,至今還是昏迷不醒。唉……
尤石沉默片刻,繼續問道:“那那李傲他們呢?他們怎麼樣了?”
說起海天派李傲,聽說他們自己土崩瓦解了,李傲死了。
什麼?李傲死了?李傲死了?誰?是誰殺了他?尤石激動說道。
勞子石異常不解,這李傲不是被幫主你殺了的?
我?我殺了?不對……這個事情不對,當時我被他打成重傷,差點被他一劍入喉嚨,危機時刻,是我們一個弟子了出來,再後來我就已經昏迷過去。
哦,對了,是誰把我送迴來的?
“是一名叫張清風的小兄弟,是他將幫主你和其他兩位狼首送迴來的!
快,快叫他來,我有話問他。
是幫主!我這就叫他過來。
話轉另一頭。
張清風迴到屋子裏麵,其他成員們相繼圍了上來。
小子,你行啊,這次你救了幫主,可是立了大功!這狼首的位置恐怕非你莫屬了,清風兄弟,到時候你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兄弟啊?
牆頭草,有了點功勞就了不起?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小心飛的越高,就掉下去的越慘。
這時候,也有人看張清風不爽的,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雙方各執一詞,各有說法,有人說張清風不過是運氣好,有人說他是救了幫主立了大功,更有離譜的說張清風是對方臥底,裏應外合,才使得我門庭幫損失慘重……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人一旦有了點功績或者有了點功勞,但凡是個人便會有嫉妒心,這種嫉妒心難免會在深淵的拉扯之下越陷越深,以至於不能自拔!
而對於這些事情,張清風自然是無所謂的態度,但是人再怎麼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喲,這麼熱鬧?大家都在聊什麼呢?”
管事的到來讓大家不禁一震,紛紛向其問好:“管事好,管事好!”
大家好,大家好,勞子石也不和大家多言,相互問好之後他直接問道:“那個誰,張清風小兄弟在沒在?”
這時候一名吹捧張清風的弟子立馬往前一步說道:“在呢在呢,管事,清風兄弟在這邊。”
管事直徑走來,來到張清風麵前:“走吧,幫主想要見你!
張清風猶豫片刻,突然怔住。
“見我?”
對,見你,和我走一趟吧!
張清風一副莫名其妙的感覺,不過既然是幫主找自己,自己肯定還是要聽從命令的。
他隨著管事的步伐跟著走了出去。
此刻屋子裏麵人更是炸開了鍋,議論紛紛的討論張清風即將好事將近!而對其有意見的則心中不平衡!對其不滿!
幫主,張清風來了!勞子石將張清風引到尤石旁邊。
尤石看著眼前的張清風,一眼便認出,就是這個年輕人當時從李傲手中救下自己。
但是還有一個疑問就是,李傲死了,難道真是這年輕人幹的?真若有如此本事之人,尤石又豈不會重視?
幫主,你找我?張清風淡然說道。
尤石點了點頭,坐下說吧!
張清風看了看勞子石一眼,勞子石對其說道:“幫主讓你坐你就坐下吧,不用太過拘謹!”
你叫張清風?對吧?
張清風點了點頭。
這次多虧小兄弟,否則我早就已經成為了李傲劍下亡魂。
幫主,是你福大命大,命不該絕,弟子隻是趕巧盡了些綿薄之力!
你小子還真是不好大喜功,我喜歡,隻是我很好奇,李傲是你殺的?
張清風想起當初那一幕,緊要關頭,他的確出手相救了,那時候他並沒有想那麼多,唯一讓他清醒的是,尤石不能死,尤石死了,意味著門庭幫也就垮臺了。
一旦垮臺,那自己又即將何去何從?難道又從新投入其他幫派?以自己實力,他自然是有信心能夠到其他幫派,但是他不想在花那麼多心思去加入幫派,而且進到門庭幫之後,他也有發現,門派之間也是爾虞我詐的那種。
因此對於他來說,現在去哪個門派都已經不重要了,但是現在他必須得在門庭幫生存下去,想到這些,當時他才拚命救下了尤石。
張清風草草說道:“幫主和李傲當時大戰,事實上他也已經力不從心,我隻是撿了一個便宜,和用了一些手段,巧勝的李傲,最終將他殺死了,這還得多虧幫主消耗了他很多體力!
尤石心裏明白,張清風說了謊話,當時處境雖然兩人大戰,自己給李傲的創傷遠遠沒到那種程度。但是這個也關乎到一個麵子問題。更關乎到自己在幫派中的一個地位問題。
很顯然張清風是在為尤石間接性留麵子。
尤石自己當然也不會傻,雖然他具體不清楚張清風到底想幹什麼,但是此刻他明白,至少他對自己沒有什麼目的,如果真有目的的話?他也就不會拚命救自己了,他若是真有本事,自己當這一幫之主顯然也不是問題。
從此,這件事情便成了兩個人相互之間的秘密,你不言我不語,實則兩人相互之間都心知肚明。
尤石繼續說道:“張清風小兄弟,此次殺了李傲,並且你又救了我,算是替幫中立了大功,從今天起,我命你為五縱隊狼首!
麵對突如其來的升職,張清風驚慌失措,不不不,幫主,我才新來的弟子,怎麼能……
還沒等張清風說完,尤石繼續說道:“你不必太客氣,況且五縱隊武關已經死了,我也非常悲痛,但是不能群狼無首,你明白我意思?”
張清風繼續說道:“可是我資曆太淺,怎麼能擔當起大任?”
尤石繼續說道:“你是在擔心別人不服吧?這個你不需擔心,咱們幫派當中向來都是有能力者優先!
勞子石也補充說道:“是啊,幫主說的沒錯,這個你不用擔心,你替幫中立了大功,武關死了,你擔任非常合適,咱們幫中向來都是看中有能力的人,不在乎他在幫中所呆的時間,就武關來說,他才入的幫才半年不到,硬是憑借自己本事才做到狼首,試問有誰不服?又有誰敢不服?”
聽完勞子石的話,張清風雖然對其不感興趣,但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倒是顯得自己不識抬舉,太過矯情了。
就這樣,經過這一戰,張清風瞬間一戰成名,有人吹捧自然就會有人妒忌甚至背後搞小動作。
而其他兩位狼首身受重傷,落得個終身殘廢,重新整頓之後,五個縱隊的狼首相當於重新更換。
李傲的地盤自然也被門庭幫所占領,這靈川之地也迎來新的局勢變化,由原來十個勢力現在變為了九個。
這也將迎來門庭幫新的曙光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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