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樓主,大長老,公門默不見了。
人群當中突然一個聲音乍起,顯得震驚。這個說話之人正是三界樓中的一名弟子。
剛剛一瞬間,所有人都把心思盯在了那名少年身上,沒人知道這個公門默是什麼時候消失不見。
怎麼辦?要不要追?樓主?此刻貝峰正色說道,在他看來公門默隻不過是強弩之末。如今傷亡慘重,如果一鼓作氣的話,必定將其一網打盡。
戈中此刻倒是神色凝重,一來在考慮那個少年,二來,怕他們是一夥的萬一有埋伏那後果不堪設想,他沒有立馬采納貝峰的意見,而是將目光投向他身邊的另一個人。
這個人便是三界樓中的大長老蕭正,平常主意也比較多,做事考慮的也比較周全,在三樓樓中也頗有威望,更何況他也是唯一一位修為同戈中相當的,對此,戈中對這位大長老也很是尊敬。
蕭正瞇了瞇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說道:“樓主所言有理,如今四神宮是元氣大傷,但是那名少年的突然出現確實十分詭異,不僅如此,更是年紀輕輕到達中聖境水準,我們若是貿然前去,難免中其埋伏。我們倒不如迴去好好修整一下,在找機會暗中打聽四神宮的消息,到時候做好一切準備再打下四神宮。”
嗯,大長老果然是穩若泰山,我覺得這樣甚好,戈中讚歎道。
大長老都這樣說了,其他人就更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張清風帶著受重傷的公門默逃離後,眼看後麵沒有人追來,他便迴道地麵將攙扶著公門默倚靠著一顆大樹坐了下來。
這位小兄弟?多謝救命之恩。
張清風擺了擺手,無奈說道:“不敢當,不敢當,不過我可不是故意救你的,完全是那些人,我不過是不小心路過,他們竟然要對我下死手,他們要殺你,哼!我便要救你。”
“不過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公門默身受重傷,已經十分虛弱,他咳嗽一聲迴答道:“他們是三樓界的人,這空蕩山的一股勢力。”
三界樓?哼!遲早這個仇我要報的。讓我死?我到時候倒想看看到底是誰死?
不過你說這裏是空蕩山?
公門默又咳嗽了一聲,點了點頭。因為他此刻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能夠說話了。
張清風見狀,急忙說道,你住哪裏我送你先迴去吧。
四神宮,公門默用手給張清風指了指方向之後,便昏厥過去。
喂……你怎麼了?張清風看其昏厥,又看了看他所指方向,便決定帶他迴去。
一來,他此刻也是沒有地方能夠去,在此人生地不熟要想找到七煞和母親可是極大的難事;二來,張清風看眼前這個人應該是某個勢力的人,如此一來,他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到時候也可讓他們幫忙打探打探消息。
想到這裏,張清風將昏厥的公門默攙扶起來,朝著四神宮飛去。
整個空蕩山不算很大,總共有前後兩座山峰,兩山峰之間隔了一條陰風山穀,也就是剛剛他們戰鬥的地方。
張清風帶著公門默一路飛去,來到四神宮所處的高峰之上。很快便看到了一座座參吃不齊的庭院,這些房子都是依山而立,從下往上呈梯形陳列。
看來就是這裏了,張清風喃喃自語道。
張清風帶著昏厥的公門默來到一座房子的大門口,抬頭看去,匾額之上寫著的正是‘四神宮’三個大字,蒼勁而有力。
張清風剛剛靠近這座山的時候,便已經察覺到了那樹林之中隱藏的高手,他們的境界不高也不低,足足有神境水準,張清風也是沒有理睬,他猜想這些人必然是四神宮的暗哨。
既然是四神宮的人,他就沒必要與其發生衝突,一路上山途中,倒是沒有人發難,想必也是他們看清楚了張清風手中的人。
此時一名古稀老者帶著十幾名修士來到庭院外。
來者何人?老者看似年邁,一雙眼神卻炯炯有神,渾身上下散發出奪人的光彩。
這位應該是你們這裏的人?我將他帶迴來還給你們。
哦?老者目光投向張清風攙扶的男子:“宮主?真的是宮主?快,你們快去將宮主扶過來。”
“是,大長老。”兩名四神宮的修士走向張清風旁邊,將公門默接了過去。
你們先扶宮主進去。
那兩個人將公門默帶進四神宮之後,老者便上下不停打量著眼前的少年,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好的敵意。良久之後,老者方才開口說道:“這位朋友,你是何人?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張清風初來乍到,現在又是這種局勢,他自然也理解對方對自己身份的猜忌:“我是路過的,在陰風山穀的時候看到你們宮主和另外一幫人正在廝殺,場麵慘不忍睹,後來我就將你們宮主給帶了迴來。”
老者看著張清風說話,臉色卻掛滿了狐疑,顯然他不相信張清風的說辭。
他自然知道和宮主戰鬥的正是三界樓,但是他不相信的是眼前這個少年又為何能夠從戈中他們手中救下宮主?可是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又是怎麼救出宮主的?眼下這個老者心中隻有兩種答案:
“第一,就是這個少年從三界樓眼前救下宮主的,第二,這個少年要麼就是奸細。”
顯然老者更加相信後者,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打量過這個少年,修為不過初神境罷了,初神境想要從中聖境手中救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
你們幾個,將這個人給我抓起來,關入山牢。
老者又一聲令下,十幾名修士紛紛走向張清風,手中真氣吞吐不定。擺出一副戰鬥的架勢。
張清風心知他們這是對自己不信任,但是看得出來,那位老者顯然也沒有下達殺的命令,所以張清風猜想他肯定就是想暫時將自己關押起來。
明白這點之後,張清風倒也是十分配合,並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老者見此,心中也是少了很多敵意:“這位朋友,眼下是非常時期,老夫不得不這樣做,不過你放心,等我們宮主醒來之後,老夫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張清風看了眼老者,也沒有多說任何話,隻是跟隨著那些修士向山牢走去。
由於張清風的主動配合,讓老者對他印像還不錯,固而隻安排了一個人看守,期間還吩咐了人定時送來飯菜。
大長老?我爹他怎麼樣了?我哥還有呂長老他們人呢?
含玉,宮主這次身受重傷,而帶宮主迴來的是一位少年,那名少年尚且身份不知,我暫時將他關押起來了。據那少年所言,除了咱們宮主,所有人都死了。
什麼?我哥和大長老都死了?
含玉你不用太過傷心,也許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呢?一切等宮主醒來自然能夠知曉。老者安慰說道,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卻微微泛紅。
老者也不過隻是安慰眼前這個小姑娘罷了,其實在他心中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那我爹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老者搖了搖頭,無奈又傷痛:“情況不容樂觀,宮主這次傷的太重了,短則半個月,長則一個月方能蘇醒。不過含玉啊,你別擔心,我讓藥師煉製最好的藥給宮主治療。”
含玉了然,不在為難大長老,她知道這種事情是沒辦法急的。
“那個少年在哪裏?我想見他。我有很多話想問他。”
含玉,這……老者顯得很是為難,出於對四神宮的安全考慮,雖然對於張清風的配合他很滿意,但是在宮主蘇醒之前,他必須的提防著他。
含玉這個事情老夫不能答應你,那小子現在身份不明,一切等到宮主醒來再說。
公門含玉知道大長老的脾氣,隻要他決定的事情,自然是沒得商量,眼下又是非常時期,公門含玉也是懂這個道理,為了不給大長老為難,公門含玉隻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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