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這一刻,可想而知秦楚俏和所有鎮南王府人士的無奈與憤怒!
好在這時,出來的範哲,終於開口道:
“諸位不必過分生氣,其實,是我把大哥抱到床上的。”
“嗯???”
聞言,秦楚俏和所有鎮南王府人士,全都目光一凝。
下一秒,就見秦楚俏上前一步,不敢置信的望著範哲道:
“範大師,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這……”麵對秦楚俏的質問,範哲剛想開口,就被一句話語打斷。
“範大師,我鎮南王府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穆英。
此刻,穆英望著範哲的眼神,可謂是痛心疾首!
“不是,我這……”
感受著穆英痛心疾首的眼神,範哲老臉一白,慌忙開口解釋。
但範哲剛剛開口解釋,就見風伯“嗖”的一聲,衝到了他的麵前。
緊接著,就見風伯一把抓住範哲的衣領,滿臉怒氣道:
“你這個叛徒!”
“不是,你們……”
風伯話音剛落,還沒等範哲解釋兩句,剩下的數百武者、秦三等一眾家丁丫鬟,便在秦幼琪和張鐵牛的帶領下,齊齊振臂高唿道:
“叛徒!叛徒!叛徒!”
伴隨著振臂高唿之聲,在秦楚俏、秦幼琪、風伯、穆英、張鐵牛、數百武者、秦三等一眾家丁丫鬟的眼中,範哲已是鎮南王府不折不扣的叛徒!
故這會兒,所有人望著範哲的眼神,全都充滿了濃濃的不屑與憤怒!
而感受著所有人望著自己那不屑與憤怒的眼神,聽著耳邊那不斷響起的一聲聲“叛徒”,範哲可謂是一張老臉滿滿苦澀,整個人完全是欲哭無淚!
但饒是如此,範哲仍然不肯放棄,仍然在不斷的搖頭,仍然在努力的解釋著: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可惜的是,範哲解釋的話語,在進入鎮南王府所有人的耳朵裏,就猶如石沉大海,根本就泛不起絲毫的波瀾!
故當下,振臂高唿之聲,依然存在!
“叛徒!叛徒!叛徒!”
聽著這不斷響起的“叛徒”之聲,範哲整個人都已經絕望!
殊不知有個人比他更絕望!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中年男子。
因為中年男子對於目前這個情況,稍微有些理解不能。
範哲,不過是把瑯天抱到了床上,鎮南王府人的反應,是不是太過激烈了些?
換言之,就是範哲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要被鎮南王府所有人共同聲討?
至於“叛徒”一說,更是完全沒有道理呀!
範哲,什麼時候背叛的鎮南王府?
難道,就因為他把瑯天抱到了床上?
就因為範哲把瑯天抱到了床上,他就要被鎮南王府的所有人共同聲討,被共同視為鎮南王府的叛徒?
我的天啊!
鎮南王府的人,到底還講不講理呀?
尤其是範哲的表現,更是讓中年男子絕望至極!
畢竟,範哲可是南域第一鍛造師啊!
整個天成大陸屈指可數的七品鍛造師啊!
可是這樣的範哲,在麵對鎮南王府所有人的共同聲討,完全不講道理的聲討,居然滿麵的苦澀,滿麵的欲哭無淚!
那模樣,就跟剛被婆婆欺負了的小媳婦一樣,委屈的不行不行的!
說實話,看到這,中年男子是真想衝上去,雙手抓住範哲的肩膀。
然後,一邊搖晃著範哲的身體,一邊對範哲大吼道:
“範哲,你可是南域第一鍛造師啊!”
“你可是天成大陸屈指可數的七品鍛造師啊!”
“能不能要點臉?有點骨氣?”
“麵對鎮南王府所有人這樣不公平的對待,你要反擊啊!你要抗爭啊!”
“你不就是把瑯天抱到了床上嗎?”
“那又怎麼了?”
當然,以上的話語隻存在於中年男子的想象中。
畢竟,中年男子那所謂的膽子,也就那麼大。
隻能支持中年男子進行想象。
根本不足以支持中年男子付出實際的行動。
這樣想來,中年男子也真是不要臉!
因為他一邊想讓範哲有點骨氣,起來跟鎮南王府的所有人進行抗爭,另一邊自己卻不敢出來!
甚至這會兒,中年男子已經有逃跑的念頭了。
換言之,就是不要了!
什麼也不要了!
萬兩黃金,萬畝良田,鎮南王府的人,愛給誰就給誰吧!
誰想成為鎮南王府的座上賓,大恩人,來來來,機會給你,不可多得喲!
至於那以後但有所求,鎮南王府必定有求必應的承諾,也同樣算了吧!
畢竟,中年男子這會兒總算是看出來了。
那鎮南王府從上至下,就沒有一個講理的人!
或者說,本來講理,可一旦碰到跟瑯天有關的事情,鎮南王府的所有人,就全都變得不講理了!
所以,中年男子能不感到絕望嗎?
能不產生逃跑的念頭嗎?
還能想要萬兩黃金,萬畝良田嗎?
那範哲,南域第一鍛造師範哲,天成大陸屈指可數的七品鍛造師範哲——
就因為把瑯天抱到了床上,便遭受到了鎮南王府所有人的共同聲討!
而且還被鎮南王府的所有人給當成了“叛徒”!
目前仍舊在討伐中啊!
那麼,範哲不過是把瑯天抱到了床上,就遭受到了這樣的對待,中年男子又該如何自處呢?
要知道,中年男子進入內堂,可是來給瑯天瞧病的!
那萬一瞧病過程中,瑯天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男子還能活嗎?
就以鎮南王府所有人這個不講理的勁,那瑯天就是被風吹得一冷,身子一顫,也肯定會算到中年男子的頭上啊!
故想到這,中年男子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
且不說,待會兒他為瑯天治病過程中,瑯天到底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就算沒有,那麼一個更艱難的問題還擺在了中年男子的麵前!
那就是萬一瑯天的病,他要是治不好呢?
或者說,沒法治呢!
這完全是有可能發生的啊!
雖然中年男子的醫術,的確不錯。
但要說包治百病,還是勉強的。
所以,瑯天的病,他萬一要是治不好的話,以鎮南王府這些人不講理的勁兒,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當然,無論怎麼想,結果必定是難逃一死!
畢竟,就連南域第一鍛造師範哲,鎮南王府的人都不放在眼裏,想不公平對待就可以不公平對待!
那麼,在鎮南王府人的眼裏,中年男子算個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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