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南王府的大門之外,望著麵前的瑯天,齊彥一改先前行屍走肉的本色,出離的憤怒了。
這會兒,齊彥的雙眼也不無神了,麵色也不如死灰了。
反倒一反常態(tài),雙目圓睜,滿臉陰沉,望著麵前的瑯天,整個人氣得牙根緊咬,雙拳緊握。
那模樣,若讓不知道的人看到,還以為齊彥要打瑯天呢!
可惜的是,在場的所有人並不屬於不知道的人。
也就是說,即便用腳趾頭去想,也能明白齊彥是絕對不可能打瑯天的。
就算給齊彥一萬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動瑯天一根手指頭的。
即便敢動瑯天的一根手指頭,那也是在瑯天的同意下,給瑯天修指甲。
否則的話,齊彥就是想死也死不成了。
因為那樣一來,就算瑯天心胸寬廣,想放齊彥一馬,在場的所有人也不會同意。
好比此刻。
就算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齊彥絕對不可能打瑯天,甚至連動瑯天一根手指頭的可能性也為零。
但看到齊彥這會兒的樣子,雙目圓睜,滿臉陰沉,雙拳緊握的樣子,在場的所有人還是在一瞬間就做好了準備。
做好了動手教齊彥做人的準備!
也因此,在這一刻,虛空之上的眾多強者和羅晗,才會動用真氣,齊齊向瑯天前進,飛速拉近與瑯天的距離。
而鎮(zhèn)南王府的所有人,早已是齊齊一臉警惕,無數(shù)道目光也死死鎖定在齊彥的身上,隻要齊彥敢有絲毫異動,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
同時,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也紛紛滿臉不善的望著不遠處的齊彥。
雖然他們都是沒有半點武學修為的普通人,但隻要齊彥敢有絲毫異動,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也是絕對不會無動於衷的。
甚至,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已經(jīng)做好了為瑯天犧牲的準備。
因為齊彥如果敢有絲毫異動,那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一定會齊齊衝上去保護瑯天。
也就是張開雙臂,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瑯天的身前。
齊彥如果要打,就打他們好了!
誰讓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已經(jīng)將瑯天視為南部三郡真正的王?
既如此,瑯天有危險,他們又怎能坐視不理?
肯定要衝上去為瑯天護駕啊!
即便齊彥擁有武君境的武學修為,還是南域第一煉藥師,天成大陸宛如鳳毛麟角般存在的七品煉藥師,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也在所不惜。
這樣想來,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還算是要點臉。
畢竟,他們在將瑯天視為南部三郡真正的王者時,也將自己當成了瑯天真正的子民!
正因為此,王者有王者該負的責任,子民也應該有子民應盡的義務。
反正,總而言之一句話。
此刻在這裏,那除了齊彥,隻要是個人,那便都是瑯天的人!
因為瑯天,始終都是那個無所不能且無法無天又宛若神明更獨一無二的瑯天!
正因此,即便這一刻的齊彥出奇的憤怒,望著麵前的瑯天,整個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心頭一股無名之火噌噌直冒,齊彥也隻能忍。
換言之,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好比此刻的齊彥,隻能對瑯天憤怒,但憤怒之外,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就連指著鼻子罵瑯天一句,齊彥都做不到!
因為隻是對瑯天憤怒,隻是對瑯天咬牙切齒,隻是對瑯天雙目圓睜,滿臉陰沉,齊彥的心裏就已經(jīng)開始七上八下了。
就開始懷疑他自己此刻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太過於孟浪?
也就是說,一方麵,齊彥對瑯天很是憤怒,另一方麵,齊彥又有些害怕對瑯天很是憤怒。
至於齊彥此刻心底裏那股噌噌直冒的無名之火,也是如此。
一方麵,他不敢用這股無名之火燒瑯天。
一方麵,他又怕這股無名之火燒到自己。
故對於這樣的齊彥而言,此時此刻,唯有一個字來形容於他。
那就是,慫!
大慫特慫!
要麼說,無能隻配狂怒呢!
這句話放在齊彥身上,真是再恰當不過。
不然的話,此刻的瑯天,也不會對齊彥如此的失望。
在瑯天的眼中,齊彥也不會成為一隻老鼠般的存在。
以至於在這場賭約中,瑯天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任何的興趣。
完全是掃興至極!
究其原因,便在於瑯天早就看透了齊彥的本質。
那就是,不可一世外加慫到極致!
很難想象,這樣的兩種本質,看起來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的本質,竟然能在一個人的身上,完美的融合起來!
畢竟,不可一世和慫到極致,完全是自行矛盾的兩種本質啊!
可是,放在齊彥的身上,自行矛盾反倒變成了理所應當。
故這樣的融合,又怎能不稱之為完美?
而正因為這種完美的融合,此刻的齊彥,看起來整個人才不顯得十分突兀。
而這,也就是齊彥了。
若換成了旁人,一定會被別人誤以為精神分裂癥患者。
這樣想來,齊彥倒也不愧是南域第一煉藥師,天成大陸宛如鳳毛麟角般存在的七品煉藥師!
就是牛!
畢竟,齊彥做到了尋常人根本就做不到的一件事!
比如此刻。
鎮(zhèn)南王府的大門之外,望著麵前雙目圓睜,滿麵陰沉的齊彥,瑯天的雙眼陡然微瞇。
緊接著,就見瑯天那雙不大不小的眼睛中,兩股透露著危險意味的目光,宛如實質的鎖定在齊彥的臉上。
隨即,瑯天的嘴角便猛然一勾,掀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然後,就聽瑯天用一種先抑後揚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衝著齊彥說道:
“你想幹什麼?”
轟!
聽到瑯天的話,齊彥的腦海中剎那間便響起了一聲爆炸響!
而望著麵前的瑯天,尤其是瑯天那死死鎖定在自己臉上的目光,齊彥渾身上下便陡然一繃。
一股莫名的寒氣,也在這時,從齊彥的五髒六腑冒起,直竄天靈蓋。
隻瞬間,就讓齊彥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泛起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這一刻,齊彥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如遭雷擊?
什麼叫如墜冰窖?
什麼叫如遭雷擊外加如墜冰窖?
於是乎,望著麵前的瑯天,齊彥立馬低下頭顱,撇開目光,不敢與瑯天直視。
然後,就見齊彥伸出手,撓著腦袋,眉頭緊皺,滿麵沉思,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語氣,衝著瑯天道:
“哎,我想幹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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