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的蹊蹺。
這是肖怡然的第一反應。
言平生看著李裕,問道:“我厲害吧……”
李裕此刻,麵色難看至極。
他不知道言平生是怎麼做到的。
他很憤怒。
但是他不傻。
他知道,言平生一定還有其他手段。所以,他認輸了。
因為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吃虧的,一定會是自己。
“陸扶桑厲害!”
李裕沉聲道,他感覺很痛,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爬起來。
言平生點頭,這句話他倒是沒有辦法反駁:“師尊確實是厲害的。他說的話,我信了大半了。”
果然可以打敗呢,師尊沒有亂說。
剛剛自己搞錯了。
李裕抹掉嘴角的鮮血,冷冷的看了言平生一眼,然後拖著腳步,往外走。
場麵很是令人詫異。
本以為,李裕會發(fā)瘋的。
畢竟,被言平生打成這樣。
但是他沒有。
“我會還迴來的!”
李裕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他一直都不是什麼狠人。
他知道陸扶桑的厲害。
所以,更知道陸扶桑手段很多。
不吃眼前虧,是他做人的宗旨。
今天,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陸扶桑,需要張麟出馬才行。
此事,需要盡快的告訴張麟。隻要張麟把陸扶桑的手段都搞清楚了,那麼對付言平生,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信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李裕,當然不會繼續(xù)待下去。
直到他離開了好久,大家都沒有迴過神來。
“我說了,我有修為的……”言平生看著李富貴。
李富貴此刻,麵色很尷尬,他直接跪地,愧疚道:“是我太迂腐,有眼無珠……”
言平生將他扶起,笑道:“言重了。先迴去吧,我還有些事……”
李衝天此刻,最為驚喜。
言平生打贏了李裕,這個結果,讓他太過震驚了。
“老師……我……”
“你也先迴去……我和肖家小姐還有些事情要談。”
言平生擺擺手。
李富貴一愣,然後就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他將李衝天一拖,然後笑道:“老師……您慢慢談,我們就先迴去了。”
於是,不由分說的將一臉茫然的李衝天硬生生拖走了。
肖怡然麵色一紅,哼道:“你說什麼呢?”
言平生轉(zhuǎn)頭,往屋裏走:“進來!”
肖怡然錯愕,這麼急?
她的臉,紅到了脖子上。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咬著牙,走了進去,把門關上。
言平生一愣:“關門做什麼?”
肖怡然錯愕:“不關門……不好吧……讓人看到……”
言平生麵色古怪:“看到就看到唄……”
說著,他開始脫衣服。
肖怡然更加驚愕了。
這……言平生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肖怡然一向都很大膽的,不管是麵對什麼事。
但是現(xiàn)在,她卻有些慌了:“可是,我還沒有過門……”
言平生壓根兒就沒有聽到她的話,此刻他正在看著自己胸前:“你快給我看看,這到底是怎麼迴事,我看不清!過門?什麼過門……”
肖怡然頓時一愣,而後才看向了言平生。
此時此刻,言平生的胸口,火紅色的光芒閃動。
上麵,似是有什麼紋理在跳動。
言平生自己看的角度看的很不對勁。
所以,才想讓肖怡然幫忙看一下。
“沒……沒什麼……”肖怡然有些失望,卻又鬆了一口氣,趕緊走過去,認真的端詳了一番。
片刻後,她秀眉緊緊蹙起:“你這……到底是怎麼迴事?這個印記是從哪裏得到的?”
“天碑門裏麵得到的。”
“天碑門?”
“嗯,紋理是什麼?幫我畫下來!”
“好!”
肖怡然趕緊找到筆和紙,認真地將言平生胸口的這些紋理,全部準確無誤的畫了下來。
當肖怡然畫完之後,光芒也恰好消失了。
言平生深深吸了一口氣。
自己的膻中穴,很特別。
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樣。
總之,是福是禍,對言平生來說,都不是他可以解決的。
現(xiàn)如今的他,能修煉,便是福。
接過肖怡然手中的畫,言平生認真看了看。
然後,他皺起了眉頭。
很奇怪。
這些紋理,是從未見過的紋理。
肖怡然也看不懂。
這種紋理,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了半天,也沒有得出任何答案來。
言平生隻好罷休。
“肖家現(xiàn)在如何?”
言平生穿好衣服之後,才徐徐問道。
肖怡然搖搖頭:“很不好,生意一直被打壓。貨越來越少了,工人們沒事情做,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走了。”
言平生沉默。
這是必然的。
沒有工作,就意味著沒有錢。
要生活的,自然要找活幹。
“而且,上次贏了……但是卻給張家一張很好的設計圖,他們現(xiàn)在大量生產(chǎn)那種魂裝。很多原來跟我們合作的傭兵團,現(xiàn)在都跟他們合作了……”肖怡然無奈道,“福禍相依啊……”
言平生點點頭,這些事情,他還是能夠理解的。
而且,現(xiàn)如今這種情況,肖家也不能設計新的設計圖。
因為意義不大。
言平生也沒有辦法設計更好的。
隻能換個思路。
“或許,很快就有機會了。”言平生淡淡說道。
“希望吧。”肖怡然歎氣道。
“內(nèi)部呢?”言平生又問。
“二房和三房現(xiàn)在很兇,我們有些應付不過來了。”肖怡然沉吟道,“父親現(xiàn)在也不理任何事。上次被你打擊的……一蹶不振了。”
不過,肖伯誠是個庸才。
否則也不至於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讓肖怡然去管理。
肖家大房,其他人也不爭氣,沒有本事。
所有的壓力,都在肖怡然身上。
所以,她閑著就會過來言平生這裏。
因為在這裏,她才會有種舒適感。
很舒服,可以完全忘了那些煩心事,可以平靜的消磨時間。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搬過來住。
反正這也是肖家的屋子,搬過來應該也沒有人會說什麼吧。
至於世俗的眼光,肖怡然是不會理會太多的。
從她十四歲掌管肖家開始,就早已經(jīng)領略過這些了。閑言閑語,在她身上,向來是不少的。
“有客人來了……”
忽的,言平生開口道。
“出去迎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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