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這件事,姑且先放一邊去。
對於言平生來說,如今要解決的,是益善堂這邊的問題。
倒不是說,益善堂這兩個人有多難纏。
而是言平生很清楚,益善堂未必不會提一些過分的要求。如果對方真的提了,那自己到時候該如何應對,這是個問題。
需要認真考慮的問題。
言平生更加清楚,自己如今看起來好像任何事都能夠掌控一定的節(jié)奏。但是,也僅限於南幽城的人。
一旦有超出南幽城的力量密集出現(xiàn),一切將會變得不可控。
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自己實力還不夠。
然而麻煩就在這裏。
言平生的修煉,被卡住了,無法再進一步。
現(xiàn)如今,一直處於找辦法的路上。摸索,是言平生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沒有人能夠幫到他。
陸扶桑也不行。
星辰之體,終歸還是特別了一些。
肖家的毛病依然在。
不管是出於家族的情,抑或是看一些未曾得罪過肖怡然的長輩的情分,肖怡然不好做太過狠心的決策。
於是,二房和三房,就像是煩人的蒼蠅一樣,讓肖家上下都煩。
這些事,言平生自然不會去幹涉,肖怡然自己能夠解決。
不過,等她想明白這一切,又不知是何時了。
益善堂依然是那個益善堂。
好像收了肖成才為徒,也沒有發(fā)生任何的變化,沒有任何動靜。
南幽學院也一如既往的平靜。
學生們的努力修煉,看起來,也很尋常。
隻是郭輕和聶天玄帶著肖成才的出現(xiàn),讓學生們多了些歡笑的時光。
郭輕,益善堂的胖子。
聶天玄,永遠都是那麼的冷漠,眼裏帶著殺意。
唯獨看到肖成才的時候,略有收斂。
不過,他對肖成才的狠,卻從來不會有減少。
“程月小妹妹,你們這樣天天修煉不累嗎?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吧。”
肖成才的聲音當中,帶著溫柔。
聽起來對程月很是關(guān)心,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倒立著的話。酷f}匠)n網(wǎng)e首發(fā)t0:
郭輕說,倒立,能讓肖成才體內(nèi)的鮮血,多一點流入他腦子裏,衝刷裏麵的水。不然他腦子裏的水太多了,對修煉不好。
這話,越品越像是罵人的話。
可肖成才不敢違逆。
肖家沒有人管他。
肖怡然拍手讚成。
肖伯庸就更不用說了,這種好機會,他恨不得讓郭輕或者聶天玄一天揍肖成才一頓。
“你就好好倒立吧,郭老師讓我看著你的。”
程月沒好氣的說道。
此時此刻,郭輕和聶天玄,正在努力的用各種特殊的方法,提升著學生們的修為。
兩人到底從哪裏來,學生們不知道。
隻知道這是言平生找來的,幫他們提升實力的。
說實話,程月對這兩個老師,十分的敬佩。
很厲害!
尤其是聶天玄老師,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氣勢,比她爹要強十倍不止!
看一眼,都覺得渾身顫抖。
肖成才很是無語。
為什麼呢?
自己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他們的徒弟?
自己明明沒有答應啊!
而且,郭輕和聶天玄,根本沒有教自己任何東西。就讓自己每天這樣倒立、打坐、紮馬步。
總之,都是些很不起眼的事情。
肖成才是這樣認為的。
不過,言平生卻覺得,做得很好。
“不用看著我的。我很自覺,不會偷懶的。”
肖成才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說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很自然,他自己都信了呢、程月卻是不信的,她認真的搖搖頭,道:“不行的,郭輕老師說,你要是偷懶,會把你腿打斷。我不想讓你的腿被打斷了。”
肖成才不以為然,道:“他嚇唬人的,說的好像我會害怕一樣。”
程月麵色古怪:“既然不害怕的話,肖師兄你怎麼好像在發(fā)顫?”
肖成才狡辯:“我真是倒立導致的!”
程月錯愕:“倒立還能導致腿發(fā)顫啊?你手還好好的,很穩(wěn)當。”
肖成才無言以對,看了程月一眼,道:“我是你言老師的堂哥,給個麵子,讓我休息一下吧!”
程月?lián)u頭:“不行的。言老師說了,你說的話,都跟放屁差不多。”
肖成才:“”
他氣得牙癢癢。
片刻後,他又道:“今天是小年夜,你爹怎麼還沒來找你迴去吃飯呢?”
程月道:“肖師兄,你就好好倒立吧。別想那些沒用的了。”
緊接著,她表情一變,露出恍然的表情:“我就說我忘了什麼事。忘了告訴你了,肖師兄,郭老師說了,今天是小年夜,你得修煉到半夜!”
肖成才一怔,然後大怒:“為什麼?!”
程月?lián)u頭:“不知道,郭老師說的。他說你不照做的話,有苦頭吃。”
肖成才欲哭無淚。
他還真的不敢違逆。
郭輕別看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實際上,就是個打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肖成才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被打過多少次了。
每一次,都特別狠。
然後,郭輕還偏偏又一種特殊的方法,能讓肖成才很快就恢複傷勢。
雖然傷是好了,但是那種痛,是肖成才永生難忘的。
小年夜,言平生自己一個人。
肖怡然自然是不肯的。
所以,讓言平生到肖家來吃飯。
言平生一開始是拒絕了的。
但是想了想,還是去了。
南幽城的習俗,總會有些奇怪。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這應該是家人一起吃飯的日子。
言平生,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肖家的氣氛,也很怪。
三房聚集在一起吃飯。
這對於言平生來說,很不習慣。
人太多了。
很熱鬧。
隻是這熱鬧中間,又有些人,與之格格不入。
比如說肖章。
言平生走了過去,仿佛像是老熟人閑聊一樣,淡淡的對肖章說道:“你怎麼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肖章當然不認:“我說過什麼話?我怎麼不記得了?”
言平生一笑,很平靜,也沒有任何生氣的地方,道:“如果忘記了,我可以幫你迴憶一下的。”
肖章戲謔的看了言平生一眼,冷哼道:“你能奈我何?不過,我倒是覺得你臉皮夠厚的。你是肖家的人嗎?來這裏吃飯,不覺得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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