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係統的聲音消失，林辰依舊還有些不解。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眼中露出些明悟，瞬間明白了什麼。
“是我傻了……那翠雲山是鐵扇公主的洞府所在，積雷山是玉麵狐貍的洞府所在……”
“難不成老牛也是靠老婆的？”
這個時候的牛魔王應該還沒有娶妻，自然也就有自己的洞府了。
想通了內中關節，林辰也有些感慨。
“沒有想到下一次的簽到地點竟然跑到了西牛賀州……”
禺狨王說完後便看向林辰和赤焰王二人，似乎想要在他們的臉上看到驚訝之色。
但讓他失望的是，無論是林辰還是赤焰王，臉上神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赤焰王看到了禺狨王的神色，不由得好奇開口問道：
“大力牛魔王，這是誰？”
禺狨王聞言神色一滯，隨即他看向林辰，有些無奈地開口道：“傲來王不會也沒有聽說過吧……”
林辰笑了笑，隻附和了一句：“說說這牛魔王。”
微微搖了搖頭，禺狨王右手一揮，隻見幾人身前的石桌上頓時出現了一壇酒。
他拍開封口，又弄出了一個酒碗，給自己倒滿喝了一口後才嘖了嘖嘴開口：
“這牛魔王可不簡單！他乃是一頭異
種白牛化身，天生神力，修為更是超絕！據傳他也已經邁入了太乙上仙境，一身實力深不可測，曾經一棒就敲死了一名天庭的太乙散仙啊！”
“而且這牛魔王性格豪邁，直爽，他廣交朋友，交情遍布四大州；整個西牛賀州的大妖幾乎都與他有舊，可以說他就是西牛賀州妖界的領頭者……”
他說完後看向林辰和赤焰王，卻見二人依舊是那副平淡的模樣。
禺狨王正欲繼續說些什麼，卻突然想起來，林辰與赤焰王，一個已經是太乙上仙，甚至還擊敗了天庭戰神楊戩！而另一個也早已經是太乙散仙境巔峰，如今看來也是更進一步，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晉升太乙上仙……
這麼一想，他們兩個確實不需要忌憚什麼牛魔王。
迴想之前見到的牛魔王，禺狨王又看向此時神色平淡，周身無一絲其他氣息，如凡人一般的林辰，他心中突然一顫，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位要比那大力牛魔王更可怕！
事實上，林辰對於牛魔王確實也不是很在意。
牛魔王確實強大，西遊中不靠法寶，能和猴子過招的沒幾個，其中就包括牛魔王。
但此時的林辰，早已經離開了那個層次，他已經在向更高的
一層衝擊！
牛魔王如果敢和林辰作對，翻手可鎮壓。
說完這些後，禺狨王滿臉感慨，朝著林辰與赤焰王感歎：
“這次在西牛賀州待了一段時間後，我才知道什麼是我們妖族的神仙日子……”
林辰聞言挑了挑眉，問道：“怎麼？”
“西牛賀州之地，妖氣衝天，遍地妖國；一隻煉神期的小妖便可自稱妖王，隨意占據一山，擄掠人類，燒殺搶劫，吃喝玩樂，霎是逍遙！”
“甚至有不少大妖王，設立了人畜國，頓頓必有人肉，蒸煮燒炸，十八般做法；白骨堆積成山，浮屍千裏……”
禺狨王感歎著說著這些，卻沒有看到林辰的臉色越來越差。
赤焰王這時聞言，好奇開口問道：“何為人畜國？”
禺狨王聞言嘿嘿一笑，解釋道：“所謂人畜國，就是將一國人類當作畜生（圈）養起來，任其繁衍，待食用時自其中挑選，這樣不會一次性吃完了……”
轟！
話音未落，眼前石桌轟然炸裂，林辰的手虛空放著，緊緊握拳。
赤焰王看了林辰一眼，沒有說話。
而禺狨王則是臉上一愣，心中心思百轉，詫異道：“傲來老弟這是怎麼了？”
林辰神色冷淡，將右拳收迴，冷
冷道：“沒什麼，隻是覺得西牛賀州的妖族這般，似乎有傷天和吧。”
禺狨王聞言，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發現林辰突然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露出些冷淡。
“那麼，禺狨王當時可有參與這樣的盛宴？”
林辰聲音平淡無奇，隻是雙眼看向他，似乎其內有些意味不明的色彩。
禺狨王見林辰這副模樣，渾身頓時一愣，心口不自覺地有些顫抖。
隨即他開口迴答，但聲音卻已經有些顫顫巍巍：
“我，我自然不會，不會參與到那裏麵去……我東勝神州的妖族可沒有那些習慣，食人又不能增進道行，反而會為自身帶來業劫……況且有傷天和……”
傲來洞中，禺狨王盡管心有畏懼，但卻麻利無比地開口否認，解釋起來。
林辰聞言瞅了他一眼，隨即才點了點頭。
盡管如此，他心中仍舊有著滔天憤怒！
重生以來，林辰也曾見過妖食人，人獵妖，他自身的道尚未走出，自然不可能連這些都要管。
就如有些話說來，天道輪迴，人類獵殺野獸，妖獸，烹煮食之，自然也要承擔被妖殺掉的風險。
世間萬物都有規矩，林辰不會自以為是，去製定什
麼，妖族不許傷人之類的愚蠢規矩。
萬類霜天競自由。
兩個種族之間，並非簡簡單單的規矩就能改變的。
但林辰不能容忍這般，將一國人類當作口糧，隻為了口腹之欲，日日食人，甚至建立人畜國這樣的行為！
這不僅僅隻是簡單的衝突，而是對尊嚴的踐踏和侮辱。
喪心病狂！
說到底，他曾經，包括現在的靈魂，還是人！
“日後前往那西牛賀州，定要將那些無法無天的妖孽收拾個幹淨！”
驟然間，林辰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席卷四方，森寒刺骨的殺意！
坐在他身邊不遠處的禺狨王渾身一顫，忙低下了頭。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林辰對於他口中那些行為的滔天怒氣！
“似乎傲來王對食人這種行為很是抵觸和不滿……”
禺狨王暗暗把這件事記在心中，省得不知道什麼時候犯了忌諱。
林辰將那滿腔殺意都壓入心底，隻等哪一天去了西牛賀州，一舉爆發而出！
骷髏若靈，骸骨如泥。人頭發碎成氈片，人皮肉爛作塵泥。人筋纏在樹上，幹焦晃亮人眼。真是個石山血海，果然腥臭難聞。東邊小妖，將活人拿了剮肉；西邊潑魔，把人肉鮮煮鮮烹。
——《西遊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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