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皆有可能。”
張陽輕描淡寫的說著。
“若是按照我的猜想的話,隻怕我們眼前這棵青銅樹不是扶桑若木之類的神樹,就是司木之神句芒。
這兩類基本上都是古代文明血祭的時候需要用到的神樹。”
說著張陽再次伸手指向那青銅樹的方向道:
“你們看著鮮血順著這些凹槽持續(xù)往下流去,無論是紋路還是線條,都十分的流暢,似乎沒有出現(xiàn)任何停頓和阻隔之類的情況。
那就說明,這是有人早就已經(jīng)提前設(shè)計(jì)好的了,一旦有鮮血血液的注入,那這些鮮血勢必會順著往下流去,否則根本無法運(yùn)行得如此流暢。
加上在這青銅枝椏上麵凹槽四周這些幹涸的血液殘留物,就足以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實(shí)存在的。”
吳邪不得不佩服張陽敏銳的觀察力和洞悉能力,可以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張先生,像這種殘忍有冷血的祭司,會是出自上周時期嗎?畢竟也隻有在那個時代,才會有如此殘忍的事情發(fā)生。”
吳邪再次開口。
張陽不確定的搖搖頭道:
“這個我還真是不是很清楚,根據(jù)古籍中的一些零星的記載,也隻是知道這種血祭的儀式感很強(qiáng),而且被當(dāng)權(quán)者十分
重視。
一次大約需要犧牲掉好幾百人才行的,正是因?yàn)檫@種行為的殘忍程度,所以才會造成了到後世直接被隱沒了起來。
不過據(jù)說這血祭的作用很大,隻有心足夠誠,祭祀的目標(biāo)讓被祭祀的東西滿意了,什麼心願都可以如願以償。”
“不是吧,這還得看滿意度,若是不滿意,豈不是白忙活了嗎?”
老癢忍不住低聲調(diào)侃了起來。
張陽和吳邪下意識的看向老癢,老癢有一些尷尬的開口解釋道:
“兩位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一時嘴快,說錯了哈,別介意,別介意。”
說著老癢就故意低頭輕咳了兩聲來掩蓋臉上的尷尬表情。
吳邪卻忍不住感慨道:
“沒想到這古人的智慧是無情的,但是卻大費(fèi)周章的設(shè)計(jì)出這麼一個浩天大作,竟然就是為了殺人祭祀,還真是有一些愚蠢至極。”
隻要一想到無數(shù)的奴隸被插在了這些青銅樹的枝丫之上,讓他們流幹身體裏的每一滴鮮血,吳邪的心底就直發(fā)毛的感覺。
若是真的按照張陽所言的,那一次性祭祀豈不是就要?dú)⒌艉脦装偃说男悦媸翘珶o法理解古人的想法了。
“張先生,老吳,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
裏吧,我怎麼都覺得這些凹槽看著詭異得很。”
此時老癢越看那些凹槽越發(fā)的覺得後脊發(fā)涼的感覺,尤其一想到無數(shù)人的鮮血都曾經(jīng)順著這些凹槽流下來,將整顆青銅樹都變成了一根血柱的模樣,心底就忍不住發(fā)寒的感覺。
“嗯。”
張陽點(diǎn)頭也表示讚同。
雖然不知道這下麵到底祭祀的是什麼東西,但是總歸是不好的貨色,否則又怎麼可能用活人來祭祀。
若是這東西被覺醒了,隻怕三人皆是會有危險的。
之後,三人再次繼續(xù)往上麵爬行,隻是越是往上爬,就會發(fā)現(xiàn)這青銅樹的枝丫越發(fā)的濃密起來了。
“張先生,這枝丫怎麼越來越多了,感覺好像不對勁。”
吳邪氣喘籲籲的開口。
“看來很快就要到達(dá)上麵了。”
張陽有一種預(yù)感,這裏肯定潛藏著某種未知的危險。
按照剛剛泰叔摔死的情況來看,隻怕也是差不多到達(dá)這裏不遠(yuǎn)了吧。
“上麵?”
頓時吳邪眼底就燃起了新的希望。
隻要能從這鬼地方爬出去,比什麼都強(qiáng)。
老癢也是心底一陣歡喜,能出去就行了。
很快,三人又繼續(xù)攀爬了一段距離,此時的枝丫已經(jīng)完全濃鬱起來,將整個青銅樹都
包裹得嚴(yán)實(shí)。
即便是爬行,也顯得有一些艱難,尤其是那些枝丫縱橫交錯的長在一起,尋常人真的很難避開不被勾住。
很快,吳邪和老癢身上的衣服就被那些枝丫給刮得七零八落的,甚至還有不少皮肉被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來。
唯獨(dú)張陽安然無恙,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無損的。
吳邪和老癢疼得咬緊牙關(guān),卻也不敢吭聲,繼續(xù)跟在張陽的後麵往上麵爬去。
很快,張陽停了下來。
吳邪和老癢見狀,更是直接抱著那青銅樹大口喘著粗氣。
這若是再繼續(xù)爬下去,隻怕他們就真的要體力不支像剛剛泰叔那樣,直接給摔下去了。
這裏的枝丫又細(xì)有多,密密麻麻的,根本就無法正常的攀爬而行。
泰叔掉下去隻怕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張陽仔細(xì)的觀察了一番頭頂?shù)哪敲苊苈槁榈闹ρ荆羰窃诶^續(xù)往上七八米的距離,已經(jīng)密集得猶如荊棘一般的。
想要走過去,隻怕是有一些難了。
“張先生,你看著四周的石壁,好像和下麵的有一些不太一樣了。”
突然吳邪的聲音傳來。
張陽側(cè)身看向那些石壁,發(fā)現(xiàn)這些石壁竟然是天然的鍾—石和一些溶解的巖簾。
不過,顯然這裏是有被人工開鑿的痕跡存在的。
而剛剛下麵的那一段,基本上都是天然形成的。
所以,從這裏開始,是表示是有人來過的,至於下麵那一段,隻怕就得另說了。
而且在那些巖簾的後麵,竟然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坑窪一般的溶洞。
並不是很深,可以見到底部。
這些坑窪的數(shù)量很多,密密麻麻的密布在整個石壁之上,看著有幾分滲人的氣息存在。
“張先生,這些看著坑坑窪窪的東西都是什麼啊?怎麼這麼奇怪?”
老癢也忍不住好奇的開口詢問。
張陽看了看那些洞口,並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但是心底卻有一種十分不詳?shù)念A(yù)感。
這些石壁隻距離他們大約十來米的距離,若是真的有什麼的話,隻怕他們躲都來不及的。
“管他娘的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吧,真是太嚇人了。”
老癢低聲咒罵著。
“走吧。”
張陽說著就繼續(xù)往前麵爬行,隻是才剛剛爬了兩步,卻突然停了下來,舉起手中的手電朝著頭頂照射過去。
在看清楚上麵掛著的什麼的時候,頓時愣住了。
吳邪和老癢更是嚇得嘴都開瓢了。
“這,這是什麼?是,是幹屍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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