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葉不凡知道了眼前仆役的心中所想,葉不凡一定會發(fā)出一聲驚歎,仆役的這雙太毒辣了,葉不凡不光沒有資格上二樓,就連最便宜的飯菜都吃不起,因為他的身上沒有分文。
可惜仆役做夢也沒有想到,葉不凡是一個吃白食的人,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怒喝著把葉不凡給趕出去。
吃白食不給錢的場景葉不凡也算是經(jīng)曆了幾次,雖然每一次都沒有什麼好事,但是也算是習(xí)慣了,能夠做到心不虛麵不改色,整個人表現(xiàn)的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坐這吧!”
葉不凡隨便找了一個靠裏麵的位置,樓梯剛好距離那個位置隻有三四米,如果有什麼走下來的話葉不凡能第一時間注意到,所以他才選擇了這個位置。
“您看您吃點什麼?”仆役媚笑著說,雖然心中認定了葉不凡沒有上二樓的資格,但是來者便是客,仆役也是一個盡職盡責(zé)的人,經(jīng)過了嚴格的訓(xùn)練,所以服務(wù)態(tài)度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隨便來幾樣拿手菜,對了,再來一壺茶水,好了,就這些了。”
“好,您稍等一會。”仆役恭敬的下去了。
葉不凡半靠在椅子上,雙眼微閉,似乎在閉目養(yǎng)神,而心神卻一直專注的注意著樓上的一舉一動,可惜臨來的時候忘記詢問廟王的長相,現(xiàn)在在返迴的話一定迴惹怒歐陽醫(yī)師的,所以葉不凡決定靠自己的判斷把廟王給揪出來。
能夠住在雲(yún)來客棧的人相信也不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想到這裏,葉不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因為瞬間疏忽而錯過了什麼重要的細節(jié)。
武源五品,葉不凡依照著與裴元戰(zhàn)鬥默默的推敲出武源五品大概的戰(zhàn)鬥力,借此來判斷廟王的身份,然而這麼一會上下樓的人也不少,卻沒有發(fā)現(xiàn)實力在武源五品程度的人。
過了一會,離去的仆役端上來香氣撲鼻的飯菜,又送來一壺茶,葉不凡沒有絲毫的饑餓感,倒是感覺到口渴了,所以並沒有動桌子上的飯菜,而是先到了一杯茶,仰頭一飲而盡,心情也不由的暢快起來。
一邊喝著茶水,雙眼一邊盯著樓梯上來來迴迴的人,終於在某一可,葉不凡的雙眼一縮,手中的茶杯緩緩的放在了桌子上,臉色凝重盯著正在衝樓上緩緩走下來的人。
四十多歲,瘦高的個字,尖尖的臉,一小撮山羊胡子極其引人注目,葉不凡目光驚疑望著這個人,實力大概比裴元強上了一倍,似乎是武源五品的境界。
葉不凡來了有一段時間了,這個中年人是唯一最接近武源五品的人,當然這種猜測是建立葉不凡對武源五品實力的推測上,如果這個實力標準推測錯誤的話,那麼眼前這個正在走下樓梯的人就不可能是廟王。
心中鬱悶不已,早知道詢問清楚,歐陽醫(yī)生也是的,竟然也不告訴我廟王的具體長相,要知道雲(yún)來客棧中每天進出的人非常的多,想在這麼多人中找出一個不認識的廟王,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可惜葉不凡離開的時候疏忽了這重要的一點,才造成了現(xiàn)在守株待兔的局麵。
有點像瞎貓撞上死耗子,運氣好的就不說,運氣糟糕的話等到猴年馬月恐怕也等不到廟王出現(xiàn)。
搖搖頭,葉不凡快速的收拾腦海中淩亂的思緒,不管怎麼說,眼著這個中年人是廟王的嫌疑最大,正好仆役正在走過來,葉不凡心中一動,這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是什麼身份,仆役一定非常的清楚。
“你知道他是叫什麼名字嗎?”
仆役不假思索的說“他是廟王廟爺,是我們雲(yún)來客棧的東家,請問你找他有事嗎,要不要小的我通傳一聲?”
葉不凡心中暗吃了一驚,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廟王竟然是雲(yún)來客棧的掌控者,得到這個信息的葉不凡恨不得破口大罵,該死的歐陽醫(yī)師,如此重要的信息竟然隱瞞不說,難道故意想害死老子我?
不過生怕仆役會看出什麼,葉不凡表麵上不動聲色,搖搖頭淡淡的說“算了,我隻是看這個人有點來曆,所以好奇之下問了問,誰知道竟然是個不凡的大人物。”
“那當然了,我們廟爺實力在武源六品,即使在強手如雲(yún)的鳳鳴城中也算得上一號有頭有臉的人物,更何況是這個小地方。”
什麼!
葉不凡強忍著內(nèi)心中的驚唿,廟王竟然是武源六品的高手,這個歐陽醫(yī)師簡直是喪心病狂,竟然要讓我對付一個武源六品的高手,難道真以為我是天下無敵了不成?
該死的老家夥,想要讓我明說吧,何必用這種方式來浪費彼此的時間?
從仆役口中聽到的信息讓葉不凡的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明知道是必死的結(jié)果葉不凡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衝上去,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現(xiàn)在看來也隻有放棄殺死廟王的計劃了,至於錢楓的生死葉不凡也是愛莫能助了。
即使廟王沒有這麼強的實力,光是雲(yún)來客棧幕後東家這個身份足以讓葉不凡望而生畏,想要在雲(yún)來客棧中刺殺廟王絕對是自殺的行為,要知道這可是廟王的地盤,雲(yún)來客棧可不是一個小客棧,恐怕也雇傭了不少的高手,隨便出來兩個足夠葉不凡喝一壺了,更不要說還有時間還有可能去殺廟王了。
“你先下去吧。”葉不凡心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本來還奢望著苗王的實力能弱一點,這樣最起碼不會做出讓良心受到譴責(zé)的選擇,然而這種天真的幻想直接破滅了。
廟王陰厲的雙眼在四周巡視了一番,似乎在找
什麼人,葉不凡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雖然與廟王不認識,但是畢竟是來找麻煩的,所以生怕廟王會看出什麼端倪。
忽然,廟王的雙眼中爆發(fā)出兩道逼人的神采,大步向前,走向距離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
桌子擺放著滿桌子的菜肴,一個一身白袍的人正在慢慢的品嚐著酒水,葉不凡心中迷惑不已,不知道為何,這個蒼老的背影給他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好像曾經(jīng)在什麼地方見過。
葉不凡仔細的迴憶了一下,在記憶中並沒有關(guān)於這個蒼老背影的任何迴憶,想到這裏不禁搖搖頭,或許是自己把這個蒼老的背影與某個熟悉的背影聯(lián)係到了一起,所以才會覺得那麼的熟悉,實際上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正當葉不凡想要收迴視線的時候,忽然白袍老者開口,熟悉的聲音讓葉不凡直接愣住了,如果光從背影上看不出什麼的話,那麼這熟悉的聲音一下子讓葉不凡想起了這個人的身份。
歐陽醫(yī)師,這個老家夥竟然出現(xiàn)在這裏,而且和廟王似乎是認識。
葉不凡一臉古怪的神色,歐陽醫(yī)師特意讓葉不凡跑到雲(yún)來客棧中來殺廟王,本以為歐陽醫(yī)師和廟王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誰知道兩人竟然似乎是朋友的關(guān)係,要不然歐陽醫(yī)師怎麼會突然跑到了這裏與廟王見麵。
該死,這個老家夥竟然在騙我,什麼為了救錢楓,原來一切都是個騙局,想到了這裏,葉不凡肺幾乎要被氣炸了,不過他強忍著憤怒低著頭,想要聽聽歐陽醫(yī)師這個老家夥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對了,歐陽醫(yī)師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有注意到?
葉不凡心中暗暗的疑惑,剛才進入雲(yún)來客棧的那一刻,葉不凡也巡視了一飯四周的場景,空閑的桌子不少,當時並沒有發(fā)現(xiàn)歐陽醫(yī)師,一身引起注目
的白袍,如果當時真在這裏的話葉不凡怎麼可能會發(fā)現(xiàn)不了。
“你來了,老朋友。”
廟王露出了笑容,溫和說道。
“嗬嗬,老朋友好久不見了,你最近似乎過得不錯。”歐陽醫(yī)師的語氣也非常放鬆,聽不出絲毫劍拔弩張的感覺,葉不凡更加的肯定兩人關(guān)係匪淺,甚至可能是相識了多年的好朋友。
憤怒的握緊拳頭,葉不凡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不過他狠狠克製住了想要起來找歐陽醫(yī)師討要說法的衝動,先不說歐陽醫(yī)師的實力如何,光廟王武源六品的實力足夠他喝一壺了。
衝動勢必會付出生命代價,葉不凡雖然憤怒,但是並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深吸幾口氣,強迫著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冷靜下來。
“過了這麼多年,東西也該交出來了吧?”歐陽醫(yī)師語氣一變,變得生硬起來,完全聽不到一開始的放鬆。
葉不凡神色一怔,歐陽醫(yī)師似乎並不是來敘舊的,而是想從廟王的手上得到什麼,仔細把前後的事情聯(lián)係到了一起,葉不凡直接推翻了前不久的猜測,歐陽醫(yī)師的確和廟王認識,然而兩人的關(guān)係卻不像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可惜僅僅靠憑空的猜測是弄不清事情的真相,葉不凡決定靜下心來,仔細的傾聽兩人的對話,一定能從其中看出什麼端倪。
“嗬嗬,師兄是不是說笑了,東西早已經(jīng)不在我的手上,當初你也是知道了,時間都過去了這麼多年,現(xiàn)在怎麼又突然間找我要這樣?xùn)|西?”廟王仿佛提前預(yù)知了歐陽醫(yī)師要說的話,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吃驚,迴答更是行雲(yún)流水,沒有絲毫的停滯。
好像是早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這麼迴答,在不遠處當旁觀者的葉不凡都能看得出廟王言語中的推托,相信歐陽醫(yī)師這個老家夥也一定能聽出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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