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皓話音一落,一道黑影飄落到他的近前,“小兔崽子,煉師學(xué)院的時候我讓你算計,今天我看你怎麼跑,拿命來!”
手掌向前一推,洶湧磅礴的鴻蒙真氣被轟擊出來,出手的人正是羅修,不過羅修本就身受重傷,這一次的攻擊很失水準(zhǔn),隻在位期初期的境界,這一掌還沒有推落到淩皓麵前的時候,蒙戰(zhàn)從淩皓的背後躥了出來,“羅修,少狂!吃我一拳!”
已經(jīng)徹底恢複修為的蒙戰(zhàn),這一拳的勁力直接提縱到了神通境的初期,拳力撞落到羅修的掌力上,幾乎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力道將羅修的掌力破碎掉,這一拳正衝落到羅修的胸口。
羅修發(fā)出一聲悶哼,倒飛出去,撞落到逍遙皇行宮的大柱子上,一口鮮血流了出來,隻覺得體內(nèi)氣海翻騰,蒙戰(zhàn)的拳力在他的身體裏縱橫,他突然一驚,“你不是蒙戰(zhàn)……而是……”
話還沒有說出來,羅修氣息不暢,昏死過去。
若說羅修全盛的時期蒙戰(zhàn)這一拳根本不可能傷到羅修,可是羅修被墨妍的冰鳳仙鳩所傷,又被煉師總院的玄境打了一下,本就是重傷之體,剛剛出手破出位期的實力已經(jīng)是勉強施展了,怎麼可能想到蒙戰(zhàn)會出來,接他一掌。
一擊擊暈羅修,又聽他說出自己不是蒙戰(zhàn)的話語,雖然後半句沒有說出口,但蒙戰(zhàn)也緊張起來,他想直接將羅修滅殺掉,免得自己夜無涯的身份暴露,可是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十二道身影卻已經(jīng)將他與淩皓團(tuán)團(tuán)圍住。
看到這十二個人,蒙戰(zhàn)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或者該自我了斷。
淩皓也是一驚,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這十二個人,實力都非同一般。
這十二個人正想出手的時候,邪武大長老的聲音發(fā)出,“留活口,逍遙皇需要他們的來救!”
聽到邪武大長老的話,十二人才沒有果斷出手。
淩皓早已經(jīng)將神
鼎火源爐收起,冷眼掃視這些人,突然淩皓手指向虛空一彈,一道勁光穿入雲(yún)宵。
十二人眉頭緊鎖,知道淩皓開啟的是一張召喚類的符籙,難道這小子想要召喚強者來臨?
微微一怔之時,頓覺得冰火城唿嘯連天,妖叫不斷,接著一聲又一聲慘叫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爆破響起,城內(nèi)的四個方向湧起硝煙滾滾。
“這是?”
“怎麼迴事兒?”
“是什麼人在攻打冰火城?”
十二人心中驚詫。
借助這個時機,淩皓直接開啟乾坤瞬移符,忽的一下子被幽光籠罩起來,而蒙戰(zhàn)看到淩皓已經(jīng)有要走的意思,也果斷開啟乾坤瞬移符,這乾坤瞬移符雖然可以不受禁限陣式的束縛,可開啟卻需要花費幾個唿吸的時間,被十二個高手圍起來的一瞬間,淩皓知道時機不對,所以並沒有開啟,否則在開啟的時候,很容易被十二高手破壞掉,如今借助十二高手怔神之際,才開啟這符籙,正合時機。
待十二高手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淩皓與蒙戰(zhàn)已經(jīng)化成一道幽光破空而出。
十二高手還是一怔,因為他們清楚冰火城有邪武四老的禁限陣式守護(hù),一般瞬移符根本沒有用,所以他們不覺得淩皓與蒙戰(zhàn)開啟的符籙能夠帶他們離開,可是看到淩皓與蒙戰(zhàn)都化成一道幽光,這才明白,那不是普通的瞬移符,而是乾坤瞬移符,再想出手,再想去追,已經(jīng)晚了。
邪武四長老落到十二高手的中間,“一群廢物,要讓那兩個家夥跑了,誰都別想活,給我追!就算是乾坤瞬移符,也不會瞬移出冰火半島,抓到他們,留活口!”
十二高手這才應(yīng)聲而退。
邪武四長老身形一縱一展,等他再一次迴到逍遙皇行宮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邪武三大長老已經(jīng)有一些堅持不住,額頭上掉著滾珠大的汗液,渾身顫動,而那逍遙皇麵如死灰,雙眼緊閉,眼見就要氣
絕,邪武四長老不敢疑遲,將一枚丹藥,瞬間射落到逍遙皇的嘴裏,重新盤坐在地。
一炷香後,邪武四大長老幾乎同時噴出鮮血,忙守氣海,凝元神。
又過了一炷香後,這四位邪武長老才緩緩睜開眼,忍不住都長出了一口氣,驚魂未定。
四人再一次將目光落到逍遙皇的身上,此時的逍遙皇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冰雕,全身被冰晶包裹,像是死去許多的老佛一樣,邪武大長老起身來,“總算是保住一命,但冰寒入氣海,又修煉冰火妖極訣,沒有天火相助,他也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恐怕隻有一個月左右的好活。”
邪武二長老怒聲一響,“那仙緣九魂丹定是被做了手腳。”
邪武大長老道:“不錯,留下了火息的法門,而且裏麵隱藏著冰寒之毒!”
“怎麼可能?”邪武三長老道:“以逍遙皇的實力品鑒丹藥之時,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九魂丹的法門,也不可能窺探不到裏麵的冰寒之毒啊。”
邪武大長老搖了搖頭道:“隻有一種解釋,那小子動用了高深的煉訣,煉出了丹疵,並將冰寒之毒藏在丹疵之中。”
“丹疵?”
其他三位長老同時一驚。
邪武大長老方道:“看來我們都低估了那小子的實力,剛剛那小子釋放一座神塔收走了冰兒,又釋放出一鼎連我都沒有辦法判斷出品質(zhì)的神爐,正是那神爐借助丹疵法門收了逍遙皇體內(nèi)的火息,才讓他落到這步田地。”
邪武二長老道:“可是那小子的修為並不是很強啊。”
邪武大長老迴道:“沒有聽羅修所說嗎?那小子很特別,修煉的是一種古術(shù),而且憑借一道心火紫極炎,就能夠煉出四品仙緣九魂丹的極丹出來,又有玄塔神爐在手,這小子的身份很不簡單,哼,絕不能夠讓他逃離冰火半島,抓到他,我們一定要搞清楚他身上的秘密!”
邪武二長老
微微點頭,又道:“那逍遙皇怎麼辦?天火又到哪裏去尋找,難道隻有抓到那小子才有辦法嗎?”
邪武大長老冷笑了一聲,“逍遙皇算得了什麼,我們屈居在他的手下,不過是想謀事而已,如今他落到這般的田地,能救就救,救不了也隻能夠任由他自生自滅,這冰火城還不是歸我們掌控,好了,先將淩皓那小子抓到再說,就算他能夠從冰火半島跑了,他也要迴歸一個地方,那就是煉師總院,隻要他在煉師總院,我們總有機會能夠抓到他!老三,你與我一同留在這裏,守護(hù)著逍遙皇,第二第四,你去看看冰火城到底被什麼人攻打,無論是誰都讓他有來無迴,這冰裂穀內(nèi)的冰火城可是我們苦心經(jīng)營二十年的時間才得到的,不能夠輕易被毀了。”
二長老與四長老同時向邪武大長老抱拳,兩個身形一展,消失而去。
……
冰火半島的一處雪地中,兩縷幽光在這裏殷實。
淩皓與蒙戰(zhàn)閃現(xiàn)出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涼氣,暗道剛剛的驚險。
淩皓側(cè)目望了一眼蒙戰(zhàn),“蒙戰(zhàn),剛剛被十二高手圍攻,我看你神色有異,那十二高手你認(rèn)識?”
蒙戰(zhàn)心有餘悸地道:“十二高手,都是邪武榜上的邪修,排名都在九十以內(nèi),而那邪武四老,是排名邪武榜排名前十的人物,邪武大長老名叫軒轅滅武,排在邪武榜第三的位置,二長老名叫夏侯道風(fēng),排在邪武榜第六的位置,三長老名叫百裏幡,邪武榜中排在第七,四長老名叫南宮破,排在邪武榜第九,羅修你認(rèn)識,他排在第十。”
淩皓一顫,“怎麼邪武榜上的邪修都被那逍遙皇拉擾過去,那逍遙皇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夠讓這些強大的邪修都臣服於他。”
蒙戰(zhàn)微微搖頭道:“恐怕這些人歸順逍遙皇,沉服於他,怕是另有目的,我不相信逍遙皇有能夠鉗製他
們的能力,要知道大長老軒轅滅武,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進(jìn)入到空明境,實力超群,這人心狠手辣,長於算計,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謀劃著什麼,剛剛真是兇險,倘若我們被軒轅滅武阻擋下來,就算有乾坤瞬移符,也很難逃脫。”
淩皓正想接話的時候,源靈的聲音響起道:“淩皓,那小妮子有危險。”
“冰兒?”淩皓雖然很想開啟守望城的地標(biāo)符,直接迴到煉師總院,可是聽源靈這麼一說,他不得不考慮冰兒的安危問題,打開紫極塔將冰兒釋放出來,平穩(wěn)地放到雪地上,看她臉色發(fā)白,少有血色,處於半夢半醒之間,意識仿佛陷入到一片的混亂之中。
淩皓手指按落到她的手腕上,除了發(fā)現(xiàn)冰兒受了很重的傷外,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心中問道:“源靈,你說她有危險,這危險從何處而來,我覺得她隻是受了重傷而已,這時帶迴煉師總院,應(yīng)該可以得到更好的醫(yī)治。”
“醫(yī)治什麼?”源靈道:“你修為尚淺,不明所以,她受的傷倒是沒有大礙,可是體內(nèi)卻丟失了東西。”
淩皓一怔,“丟失了東西?”
源靈迴道:“丟了命魂!”
淩皓大驚,“她的命魂不在體內(nèi)?”
源靈應(yīng)了一聲道:“準(zhǔn)確的說,她的命魂在體內(nèi),可是少了一縷,你熟讀各方武技秘籍,也該知道人有命魂,共有七縷,每一縷都極為重要,我剛剛在紫極塔內(nèi)探查她的傷勢,發(fā)現(xiàn)七縷命魂,她少了一縷,而這一縷命魂至關(guān)重要,名為月命魂,這縷月命魂主掌修士的壽數(shù),少了,不但修為很難精進(jìn),而且隻有一年的好活時間,我斷定,這小妮子一年前被人拿走了這一縷月命魂,如今看她的情況,再不找迴自己的命魂,恐怕隻有三天的好活,你現(xiàn)在帶她迴到煉師總院,也是必死無疑。”
聽源靈這般的解釋,淩皓臉色頓時一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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