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淒哀慟的過去,彷佛像是覆天蓋地的層層陰霾,無窮無盡地吞噬著天翔的內心;充滿仇恨的思緒,千絲萬縷地編織成一間牢不可破的心牢,綁住了天翔原本熾熱天真的心,讓天翔一直沉陷不可自拔的泥淖之中,就在天翔腦海不斷地重複過去的遭遇之時,倏然在腦海中,響起一道好似衝破陰霾,解開心牢的聲音,如一道白色閃電劃破天際般,如此清晰地說道:“翔!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原本已漸漸迷失自我的天翔,在聽到猶如暮鼓晨鍾的聲音,忽然將思緒從過去的悲動抽迴,但是長期的追思,使得天翔還處於迷惘中,不禁納悶地道:“你是誰?”
那道聲音,氣唿唿地道:“我是幽妮,翔!你居然認不出我的聲音。”
天翔終於恢複清醒地道:“幽妮,你醒了!你怎麼可以跟我進行心靈溝通?”
幽妮佯裝傷心地道:“嗚!你都不關心人家,你忘記啦!我已經跟你立下心印契約,所以自然可以跟你進行心靈交談。”
天翔嗯的一聲,隨即說道:“不要再假裝傷心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幽妮恢複正常地道:“翔!你就不會假裝關心一下人家,哄哄人家開心嗎?哼!你已經迴到過去一年了。”
天翔喃喃地說道:“一年,我浪費了一年的時間了,唉!還是沒有收獲,我的心真的那麼難尋找嗎?”
幽妮隨著天翔的話,略帶黯然地安慰道:“翔!你不要這麼無奈嗎?這可不像我的主人,不像之前那個天塌下來都有他頂著的天翔。還記在落日城我和你節下心印契約之前的事,你那時候發自內心的神情,如此地澹然冰冷,但卻讓我的心沸騰不已的每一句話,到現在還一直刻印在我的腦海中,抹滅不去;我真的好想說聲謝謝你,你知道嗎?當我跟你立下心印契約的時候,我就找到我的心了,隻是還來不及告訴你,我就沉沉睡去。”
天翔高興中略帶失落地道:“恭喜你!”
幽妮感受到天翔的情緒,緩緩地說道:“翔!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找到我的心的嗎?”
天翔淡淡地道:“說吧!”
幽妮好似迴憶地道:“我的過去你是知道的,那是我一直不想提起的傷口,那時候的我憤世嫉俗,傲慢偏激,雖然有許多人想要對我不利,但是還是有某些人會對我伸出援手,隻是那時候的我一點都不領情;那時的我心中隻有恨,恨我為什麼要來這個世界,恨我的主人為什要拋棄我,恨我為什麼是代表不幸和邪惡的闇之精靈?在我萬念俱灰,心如槁木死灰之時,隻好武裝冰封我自己的心,對任何人都自然而然地防備,直到你闖入我的迴憶之中,才逐漸融解我的冰心。
了解我的過去的你,並沒有嘲笑不屑,不因為我是個闇之精靈而鄙棄我,反而無私地幫助我,或許,在你而言,這是舉手之勞,輕而易舉的一件事;可是對飽受冷眼對待,無情追殺而嚐盡世間冷暖的我,那無疑是一股拉我迴到現實世界,讓我可以重生的力量!尤其是你當眾人麵前,直言不誨地說出我是你朋友之時,那股坦蕩蕩而理所當然的氣勢,猶如炙日烈焰完全融解我冰封的心,我終於找到我的心了,那是一種可以完全拋棄過去傷痛的感覺!我終於找到一個我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因為信任,我的心再度熾熱活躍,我不再因過去而讓自己自卑自閉,因為我明白越是武裝自己的心,表示自己越懦弱,沒有勇氣去麵對過去,隻好選擇遺忘來逃避,隻是不知越是如此,自己則越會活在過去傷痛的陰影中。”說到此幽妮頓了一下,
隻聽天翔喃喃地道:“越是武裝自己的心,表示自己越懦弱,沒有勇氣去麵對過去,隻好選擇遺忘來逃避,隻是不知越是如此,自己則越會活在過去傷痛的陰影中。”
幽妮續道:“翔!我不知道你的過去,我無法體會你的深沉傷痛,但我知道你身邊所有關心你的朋友親人,都想看見一個為自己而活的天翔,而不是一個為傷痛仇恨而迷失自我的天翔。此外我想堅定地告訴你,我現在的心是為你而生,不是為仇恨而生,我的心會一直為守護你而存在。你的心呢?是為自己,為朋友,為親人而存在,絕對不會是為仇恨,為哀慟,為過去而存在!”
聽著幽妮的一段話,天翔腦海中突然閃過爺爺死去時的神情,居然還掛著心滿意足的微笑,沒有恐懼,沒有害怕;師父明知自己要死去,仍然慈愛不減地關心自己,侃侃而談自己心境的變化,更諄諄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為他報仇;虎慈在魂之太極中,千叮萬囑地要自己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此時天翔終於明白師父、爺爺、虎慈的苦心,他們雖然性命不再,但是一份守護至親,至死不渝的心,卻永遠在關心著自己。而自己呢?卻隻看到仇恨,至親的出賣,而將自己的心隔絕在眾人的關心之外,想著想著不禁懊悔自己對關心自己的人所作的一切,明白自己已無形之中傷了他們的心,可是他們卻還是無怨無悔,付出關心,等待自己。
漠視朋友關心的懊悔,令自己好像浸在萬年玄冰的中,那樣的冷,那樣地心寒。而幽妮的一番話就好比鑰匙一般,打開深鎖著天翔已久的心牢。終於重見天日的天翔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柔聲地道:“幽妮!謝謝你的一番話,雖然我還不確定這樣是不是算已經找到我的心,但是我確定我已經不會再活在仇恨和不信任之中。”
幽妮欣喜地道:“你我之間說什麼謝謝,我說過我的心,我的性命會一直守候的你。看到你能解開自己心中的死結,比我變成精靈使,甚至是精靈王還來的高興。”
天翔亦高興地道:“嗯,我知道了,雖然我不知道我會改變道什麼程度,但是我發誓我會真心地信任我的朋友!好了我們出去吧!不要讓老瑞克、地翔和小金擔心了。”
一直守在天翔身旁的老瑞克、小金、地翔,自從幽妮消失不見後,就緊張擔憂地望著天翔,深怕天翔會出了什麼意外一般,隻不過他們的擔心多餘了,在幽妮消失不久後,天翔那充滿仇恨殺意的氣息,逐漸地減弱,最後那持續一年、令萬物不敢接近的殺氣,終於不再存在,隻是天翔的表情依然不變地望的湖麵,不知何時,老瑞克一行突然
發現天翔居然笑了,並不是在戰鬥中,那勾人生命的冷笑,而是充滿陽光的真誠笑容,老瑞克和兩小一度還以為是自己擔心過度,導致一時眼花,揉揉雙眼後,發現天翔的笑容還在,才確定自己並不是眼花,而是天翔真心地在笑。
當中以小金感受最深,當時就是因為這笑容,讓自己甘心追隨在天翔身邊,自此之後再也沒看過天翔,再露過這樣的笑容,心中難免惆悵不已。如今再見到天翔的笑容,心中的感動更是難於言表,畢竟跟冷冰冰的天翔比較起來,它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天翔。
就在老瑞克一行望著天翔的笑容之時,突然天翔動了,緩緩地起,因為姿態不動地坐了一年,剛起來還有點不習慣,倏然一道黑色光芒閃過,一個玲瓏甜美的銀發女子,出現在天翔身旁,溫柔地攙扶著他,此時天翔慢慢地說出他這一年的第一句話:“謝謝你們老瑞克、小金、地翔!讓你們擔心了,還有幽妮謝謝你!”
兩小聞言,一時間感動地在眼角流下淚水,隨即手舞足蹈地狂喊亂跳,來宣泄自己心中那無法說出的狂喜,順便慶祝他們的天翔迴來了;老瑞克則激動地來到天翔的身旁,緊緊地給他一個擁抱,開心地道:“天翔小兄弟,歡迎你迴來,要是你再不迴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天翔輕輕地道:“我由衷感激你們對我的關心,現在我隻能說,我不再是生活在仇恨和不信任之中的天翔,我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
老瑞克激動地泛著淚光說道:“恭喜你終於突破心牢!”再給天翔一個深深地擁抱後,續道:“再度歡迎你迴來!”
幽妮看到這樣的情形,內心一陣陣的感動,原來關心和信任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自己和翔過去都錯過了許多美好的事物,從今天,喔,不!從現在這一秒起,我們要重新去認識這個美好的世界。幽妮情緒隨著感情流露的現場開心地說道:“好了,讓翔好好地休息吧!有事我們等翔休息後再說!”
老瑞克搔搔自己的頭發,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太興奮了!”
聖凱學院的招生廣場中
流風和阿塔在一陣奔馳後,終於來到報名處,填完自己的資料之後,趁著等候學院宣布考試項目的空檔,就隨意地到處看看今年要參加入學考試的考生們,突然眼前來了一大群衣著光鮮亮麗,趾高氣昂的貴公子們,當中越出了三個人,居中的少年一付鄙視流風和阿塔的模樣,不屑地說道:“呦,這不是雪舞妹妹的保鑣,怎麼你們也要來參加入學考試嗎?”還特別將雪舞妹妹的保鑣音調拉的特別高,惹得背後的其他人一陣嘲笑。流風和阿塔兩人心中不禁一陣苦笑,明知小雪的跟屁蟲來報名入學的一堆,偏偏遇到最不想遇到的一群。
一句鳳雪舞的保鑣,讓兩人不禁想到在三個月前,鳳雪舞跟往常一樣,為了要躲避每日上門而糾纏不清的蒼蠅,來到紫月居,陪流風和阿塔練武,還用天翔教她的醫術,替紫月民治病,雖然疑難雜癥鳳雪舞無法醫治,但一般常見的小毛病倒也還難不倒她,因此紫月村民隻要生病還是會習慣來到紫月居看病。因鳳雪舞常不在公爵府,所以府中隻好想一些藉口,來敷衍搪塞那些永不言退的愛慕者,不過紙包不住火,鳳雪舞常不在公爵府一事東窗事發後,公爵府就變得門可羅雀,冷冷清清,那些愛慕者則到處去找鳳雪舞的蹤跡,終於被人發現鳳雪舞曾出現在紫月村,因此一窩蜂地趕來紫月村,終於在紫月居發現了鳳雪舞的芳蹤,並且發現她正跟一個年紀想彷的少年動手過招,那群自稱是鳳雪舞的親衛隊,二話不說地挽起袖子,摩拳擦掌地奔向戰場前去,準備教訓與鳳雪舞過招的流風,一顯威風,進而奪取美人芳心。
鳳雪舞一見之下,怒由心生地一聲嬌喝:“全部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原本興致勃勃想要教訓流風的眾人,一陣錯愕,麵麵相覷,一馬當先的亞當,則緩緩地說道:“雪舞妹妹,我們要幫你教訓這個登徒子!”
鳳雪舞一聽,雙手叉腰,怒氣未退地喝道:“誰說他們是登徒子?”鳳目怒視著眾人,眾人被鳳目一視,紛紛低頭,誰也不想得罪心目中的女神。鳳雪舞續道:“沒有人敢承認嗎?大丈夫敢作敢當,連這麼芝麻小事都不敢承認,那將來怎麼做大事?”
此時另一個少年走到亞當的旁邊,緩緩地說道:“雪舞妹妹,我們隻是這樣認為,並沒有聽誰說。”
鳳雪舞怒氣稍退地道:“賽門說得是真的嗎?”眾人一聽有轉機,紛紛點頭,大表同意。
又另一名少年出來問道:“雪舞妹妹他們是誰阿?為什麼我們沒有見過他們?”
鳳雪舞不願多生事端,淡淡地道:“他們是我保鑣,保護我的安全,我剛剛一時興起才會跟他過招。”此言一出眾少年一片譁然,竊竊私語。
剛剛的少年疑惑地望著流風和阿塔,不禁重複地道:“保鑣?為什麼我們不知道?”
鳳雪舞冰容乍現地冷道:“艾瑞,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艾瑞連忙搖搖手,緊張地道:“沒,沒有,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的話!”
亞當說道:“我們要試試他們實力,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能力,可以當你的保鑣?”此言一出,尾隨在後的眾少年紛紛點頭。
鳳雪舞冷道:“我的保鑣適用來保護我的安全,實力如何我最清楚,不需要你們來幫我測試。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不然我就不放過你們!”
賽門柔聲地說道:“雪舞妹妹我們隻是關心你,並沒有其他的惡意。假如惹得你不高興,那我誠心地向你道歉。”
鳳雪舞冰容稍融地道:“謝謝你們的關心。”但隨即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過我由衷地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不然連朋友都沒得作。現在你們可以走了!”眾人在依依不舍又不敢惹鳳雪舞生氣的心情下,垂頭喪氣地轉身離去,在心中可是羨慕又妒嫉流風和阿塔兩人,不禁想到這兩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物,居然可以得到鳳雪舞的垂青。
但是從頭到尾流風,阿塔都未說過一句話,隻是神態輕鬆地分立在鳳雪舞後方,再怎摩看都是一
個流裏流氣的小子和敦厚淳樸的大個子,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到底是為什麼呢?想到這裏不禁心中鄙視起流風和阿塔,居然要讓主人保護他們,而他們卻莫不吭聲地在背後,一付看戲的模樣,一點都沒有保鑣應該有的修養。
之所以造成眾少年的錯覺,原來是在這群人初來到的時候,流風和阿塔心中謹記天翔所說的,要韜光養誨,不要輕易地在別人麵前展露自己的實力,於是就收斂自己的氣息,努力地讓自己像個普通人一樣,以眾少年的功力和閱曆,當然無法了解探知兩人的實力。從此開始兩人在聖凱城之中,就都有了一個鳳雪舞保鑣的身分。
流風表麵恭敬地道:“亞當公子,因為我們小姐明年就要進來學院就讀,我們隻好先進來等候,也可順便繼續我們保鑣的工作。”
賽門說道:“不用你們了,在學院裏我們自然會照顧雪舞妹妹,你們不用參加考試了!”
流風若無其事地道:“既然各位公子這樣說,那我們隻好迴去向小姐說清楚,不是我們不來參加入學考試,是各位公子叫我們不用來。”
眾人一聽臉色突變,此事要是讓鳳雪舞知道的話,那自己一定會吃不完兜著走,艾瑞佯裝和事佬地反擊道:“你愛說笑了,多一個人保護雪舞妹妹,我們歡迎都來不及了,那還會排斥阿?更何況聖凱學院可是人人都可以來的學院,隻要你有實力的話。”
流風道:“我先替小姐謝謝你們的關心,假如你們不介意的話,實力不夠的我們要去趕緊練習了,容我們先告退了!”流風一說完,轉身就要與阿塔相偕離去。留下臉色陰晴不定,異常難看的眾少年,不知所措地在原地。在兩人離去的途中看到佯裝成小乞丐的鳳雪舞,正在圍觀的人群之中,於是眨了眨眼,鳳雪舞就如泥鰍般躦出了人群。
鳳雪舞一見流風和阿塔正坐在樹下休息,就大聲地說道:“實力不夠的你們,還不趕緊去練習阿!”說完,笑顏逐開地續道:“流風你的話,可以跟你的劍相比了。你們沒有看見,你們離去後他們那些人的表情,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嗬嗬!”
阿塔笑笑地道:“這一切都要托小雪你的鴻福,沒有你,我們根本壓不住他們!”
流風接著道:“沒錯,他們可是因為你,才會如此禮讓我們!這就是所謂地愛屋及烏!”
鳳雪舞微慍地道:“臭流風,你說什麼?”
流風高舉雙手地退一步道:“小雪我隻是開開玩笑嘛!不要在意。”就在此時,聖凱學院裏傳來一陣悠揚地鍾聲,提醒在場所有考生,入學考試即將開始。
阿塔道:“小雪,流風隻是在開玩笑,你不要當真啦!我們要去考試了。”
鳳雪舞當然知道這是玩笑話,隻不過她就是不喜歡別人拿這種事,來開她的玩笑。於是尚未釋懷地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們快去考試吧!”流風和阿塔隻好在無可奈何的心情下,前去參加學院的入學考試。
就在流風和阿塔到武技組報到後,一個具有剛毅古樸臉龐的中年男子,炯炯有神的雙眼,緊盯著武技組的所有考生,緩緩地開口道:“我叫童穹,是武技組的監考官,歡迎大家來參加武技組的測試,測試一共有三關,每一關都會有成績紀錄,等到測試完畢後,經過學院內部的評比,會在明日中午將新生榜單,公布在聖凱學院的公布欄,錄取的新生必需在十日內到學院報到,否則視同放棄,希望大家可以努力地表現。另外測試時禁用任何有關魔法的器具或幻獸,一經查證,立即取消考試資格。現在大家跟我到第一關。”
一到第一關,眾考生一陣愕然,原來眼前立了三塊石板,分別高四丈、三丈、二丈。童穹緩緩地說道:“第一關是測驗大家的輕功和腿力,等下念到名字的,依照自己的能力,選擇所能越過的高度,假如不能越過的考生,則視為放棄此關的成績,不過大家放心這隻是參考的成績之一,並不是決定你們是否可以入學的重要關鍵。”
童穹的一番話讓考生安心不少,開始逐漸衡量自己的實力,究竟可以越過那塊石板。隨著一個個的唱名,部分的考生順利飛越過石板;有些為了爭取好成績,而錯估自己實力的考生,飲恨石板之前;亦有少數的考生選擇放棄,放眼一看都是個子高大,肌肉賁起的彪形少年,隻見他們苦笑地看著石板,就知道平時並沒有加強輕功。
隻聽童穹念到:“下一位,流風!”流風輕鬆地來到四丈的石版麵前,立刻引起眾人的側目,因為在幾百個考生之中,也隻有十個考生來挑戰,卻隻有五個越過四丈的石板。就在眾人屏息以待之際,流風氣運雙腿,一個燕子翻身,恰好越過四丈石板,沒有絲毫的勉強,動作不拖泥帶水,乾淨俐落。
隻見童穹微微點頭後,表示讚許後,隨即念道:“下一位,阿塔!”體型壯碩的阿塔毫不猶豫地又走到四丈的石板,這下更引起在場所有考生的注意,甚至有些考生已經等著看笑話了!隻見阿塔與越過石板的流風,相視一笑後,右腳一踏毫不費勁帶起整個身軀,一旋身後,輕巧地越過石板,安然落地。
頓時讓在場所有考生趴在地下找自己跌破的眼鏡,不可思議地望著阿塔,最驚訝的莫過於亞當一行來考武技組的人,裏麵也隻有亞當勉強越過四丈石板,其他的人都識相地選擇三丈石板,所以當他們心目中那兩個有名無實的保鑣,一舉越過四丈石板,才知道這兩人原來是深藏不露的人,在心中不禁重新評估著兩人的實力。
等到阿塔走迴來後,流風就用手肘頂了頂阿塔,細聲地說道:“阿塔,你會不會太招搖了一點?”
阿塔無可奈何地道:“我也不想阿!可是除了這樣,我再也想不到可以越過四丈石板的方法了。”
流風唉的一聲後說道:“我看下兩關,我們要收斂一點,不然一不小心就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那時就會有不必要的麻煩。”阿塔無奈地點點頭。
在監考官童穹宣布第一關測試結束後,一行人邁向第二關。一塊銀底藍框約一成人高的魔法麵板矗立在眾考生麵前,在監考官童穹介紹之後,眾考生終於明白,這是一個測試力量的魔
力盒,考生隻要擊中麵板就可以顯示自己的攻擊力量,就在考生一個個輪番上陣之際,流風低聲向阿塔說道:“你準備用幾成力?”
阿塔搔搔頭發,細聲地道:“我想大概七分力吧!”
流風思忖一下,仍舊低聲地道:“我看不妥,我看!我用七分力,你用六分力就夠了。”阿塔聞言後點點頭。
隻聽童穹說道:“下一位!流風!”流風照規定走到魔力盒麵前,運起七分勁擊向魔力盒,魔力盒立刻顯示145三個數字,隻見原本期待的其他考生,難免一陣失望,這個數字大約名列一百名左右,比起剛剛也越過四丈石板的考生,差了一截。
童穹則是有趣地看著流風,好似瞧出了些端倪,含笑地叫道:“下一位,阿塔!”阿塔一出現更引起大家的注意,畢竟以他的體格來看,少說也可以名列前茅,隻是阿塔隨意一擊,魔力盒立刻顯示155三個數字,又是讓所有考生二度趴在地上找以為不會跌破的眼鏡。阿塔不以為意,聳聳肩迴到流風的身旁,此時亞當一行真的完全搞不清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一迴事,以第一關而看,兩人可說擁有不錯的實力;可是在第二關,兩人又是呈現一般的實力,心中頓時升起了一團又一團的謎霧。
就在亞當一行疑惑不解中,監考官童穹宣布第二關結束,一行人終於來到第三關,隻見一個由中心而外,塗著紅、黃、藍三色的銅鑼在半空中,周期性地來迴擺動,兩旁擺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地麵上則畫著一條白線,監考官童穹解釋道:“第一關是了解大家的腿力;第二關則是手勁;這一關則是測驗大家眼、手、腿整體的配合程度,大家可以隨意選擇自己合手的兵器,在白線之後可助跑,可不助跑,連人帶兵器要刺中擺動中的銅鑼,銅鑼上的顏色就是你們的成績。沒問題的話,那就開始最後一關的測驗。”無視之前考生的賣力或搞笑演出,流風低聲地說道:“黃!”阿塔則應和地道:“藍!”接連的當!當!兩聲,結果流風與阿塔果然分別擊中黃圈與藍圈,而結束了今天的入學測驗。
魂之太極中
天翔的精神波動說:“無極、虛、虎慈,我來看你們了!”
無極的精神能量說:“你發生了什麼事?精神波動中那股肅殺的感覺,已減低很多。”
天翔的精神波動說:“我今天是來告訴大家,我已經想通了,不再以複仇作為我的生活重心,我會重新去認識這個世界,接受我身邊所關心我的每一個人。”
虎慈的靈魂能量歡喜地說:“天翔,你真的想通了!我高興了!威立爺爺你在天之靈,終於可以安息!”
天翔的精神波動致歉地說:“我很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虛的精神波動安慰地說:“天翔,沒有關係,反正一切沒事就好了!”
無極的精神波動附和地說:“對!天翔我告訴一件事,我們三個最近一直在研究怎麼讓其他人的精神波動進來,終於讓我們找到一個比較可行的方法。”
天翔的精神動疑惑地問道:“什麼方法?”
虛的精神波動接著道:“其實關鍵就在你身上,其實說穿了就是讓進來魂之太極的精神波動依附在你的精神波動裏麵。”
天翔的精神波動問道:“怎麼依附在我的精神波動裏麵?”
無極的精神能量接著道:“這就是要進行試驗的地方,一般你們在進行心靈交流,精神溝通的時候,精神本體都是在大腦之中,隻是純粹因為你們的精神波動相同,才能夠進行交談,而你進入魂之太極之時,卻是用你的精神本體進來。所以要進來精神波動,第一就是要能將精神本體脫離本身軀體,第二是要依附在你的精神能量之下,不過這也是我們還未解決的難題。”
天翔的精神波動嗯的一聲後,說道:“我知道了,有空我也會想想這兩個難題的。我要先走了,謝謝你們!”
虎慈的靈魂能量說:“天翔!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幫我多照顧地翔!”
天翔的精神波動說:“虎慈,我會的!”說完就離開了魂之太極。
就在天翔離開後,無極和虛的精神能量說:“虎慈,你終於可以放心了!”
虎慈的靈魂能量喃喃地說:“是阿,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離開魂之太極的天翔,迴到現實世界之中,發現天色已接近深夜,滿天星鬥,密密麻麻地散布成一條壯觀的銀河,不知那裏是起點,哪裏是終點,閃耀星空下,偶而掠過幾顆帶著白色閃光的流星,劃破黑冪的天際。從仇天恨海中掙脫出來的天翔,帶著一顆平靜無欲的心,來到他這一年來熟悉的位置,靜靜地望著兩個夜空,一個在天,一個在湖,那是一種寧謐而祥和的感覺,天翔不禁醉心在迷蒙神秘的夜!
倏然幽妮憑空出現,靜坐在天翔身旁,陪著天翔望著她以前埋怨的世界,淡淡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世界原來是這麼美好,連令人厭惡的黑夜,也都有這麼美麗的一麵!”
天翔沉迷夜景地道:“那是因為我們的心境轉換了,連帶著我們所接觸的一景一物,也都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忽然略過一道春日涼風,吹起了幽妮與天翔的長發,令兩人心神為之一振,隻是沒人發現天翔的金色長發之中,因一整年的憂思困擾,已經出現了些許的銀白長發。
幽妮高昇雙手,舒適地道:“啊!從來沒有想過夜晚的涼風,居然這麼舒服!”
天翔嗯的一聲,隨即不再言語,讓自己的身心倘佯在這無窮盡的星空夜海。
幽妮忽然問道:“翔!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未來要做什麼?”
幽妮的隨意一問,卻讓天翔不自覺地陷入長長的思忖中,一見天翔如此認真地思考自己的未來,幽妮不敢再驚擾他,於是默默地望著湖中不停在對她眨眼的星星。漫漫長夜過的竟是如此地快,黎明由遠方的山巒冉冉升起,驅走了星夜,帶來了生機,天地萬物又重新開始嶄新的一天。由黑夜到黎明,幽妮還是靜靜地陪在天翔身旁,直到老瑞克的出現,才打破這一切的寧靜。
老瑞克一見天翔坐在那塊大石頭上,又是那樣的姿勢,那樣的表
情,心中暗暗叫苦,不會吧!才恢複一天,怎麼又來了。而跟之前,不同的是還好沒有攝人心神的駭人殺氣存在,不然這次又不知道要等待多久。於是上前,心有餘悸地說道:“天翔!你還好吧?”
老瑞克的問話,讓天翔從沉思中緩緩地迴到現在,看著老瑞克,一臉擔憂又害怕的表情,天翔表示抱歉地道:“老瑞克對不起,我隻是在想我的未來!”
老瑞克放下心地道:“是這樣阿,那就好!不過天翔阿!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個姿勢和表情啊?你要是多來幾次,我想我可能會提早去陪依蓮娜。”
天翔無可奈何地道:“這個我也沒辦法,因為我從小就習慣這樣思考,改也改不掉。”
一旁的幽妮突然問道:“天翔你思考的結果如何?有結論嗎?”
見到天翔茫然地搖搖頭,老瑞克心有所觸地說道:“每個人對自己的未來都會抱著憧憬,但是每個人先天能力,後天環境及因緣際會迥然有異,所以造成真正能如自己所願而行的人並不多。現在的你沒有,並沒有關係,至於你的夢想是什麼,你的未來要怎麼走,這些等到某些時機,你自然就會發現,但是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要作違背自己良心的事,不然那種悔恨的折磨可是會跟隨你一輩子,至死方休。”
天翔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開口地道:“我會盡我能力去學習一切我所能學習的知識,等待日後假如有需要,方能學以致用。”
老瑞克含笑地點點頭,心中感歎,好個天翔,居然可以聽出我的弦外之音,懂得要先好好充實自我,這摩靈敏的心思,迅捷的反應,這麼高的資質,真是個理想中的好徒弟。與其要讓我這身鑄造及監定之術深埋九泉之下,倒不如讓天翔好好地將它運用在世上,那我也就可以安心地去了。
就在老瑞克心中暗自決定將天翔收為徒弟之際,天翔呆呆地望著湖麵卻問幽妮道:“幽妮你有沒有想過未來要做什麼?”
幽妮突然雙眼發亮地望著天翔,用著極堅定的口氣道:“我的未來,在我的心找到之時就已經決定了,那就是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直到永遠。”聽到此言的天翔心中一陣暖流流過,雖然臉上表情依舊,但是忽然緊摟著幽妮的強力臂膀,毫不停歇的心跳,已傳達出天翔心中此刻的感動。感受到天翔心意的幽妮,堅定的眼神不再,轉而迷蒙地望著天翔如刀削的稚氣側臉,情不自禁地就依偎在天翔的神旁,靜靜地享受天翔所給予的安全,幸福和溫暖。
咳咳!不解風情的老瑞克突如其來的兩聲咳嗽,讓幽妮的臉頰布滿了宛如天邊彩霞的酡紅,害羞地從天翔的身邊消失,迴到天翔的精神識體中。看到幽妮的反應如此地大,老瑞克不好意思地道:“天翔!抱歉打擾你們小倆口了!”天翔搖搖頭地繼續欣賞遠方的景色。
老瑞克厚著臉皮地道:“這個!天翔你也知道我快不久於人世了,原本我想我這身技藝,應該是要隨我深埋黃土,但是自從第一眼看到你之後,雖然你表麵是那麼的冰冷,但是我總覺得好像跟你有緣似的,應該要幫助你,如今你的心結可以說是解開大半,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不可以,請你學習我這身的鑄造監定之術,讓它繼續流傳下去,不至於到我這一代就中斷了。”
天翔看著老瑞克,恍然大悟地道:“原來這是你剛剛那番話的用意啊!”
老瑞克搖搖手,有點慌張地道:“天翔,你不要誤會!剛剛是有感而發,想說用過來人的人生經曆來開導你,現在是真心地想要讓我的鑄造監定之術流傳下去。所以才會希望你可以答應我的請求。”
看著老瑞克的模樣,天翔心知老瑞克一定會將一身技藝傳授給自己,既然自己已經答應要陪他五年,直到他逝世為止,那就完成他的心願吧!心念一定,隨即點點頭地道:“我答應你!”
聽到天翔的迴覆,老瑞克高興地手舞足蹈,大喊地道:“我老瑞克終於找到一個傳人,我此生再也了無遺憾了!”欣喜之後,老瑞克立刻拉著天翔的手,邊走邊急促地道:“天翔走!我帶你去我的鑄造場。”
兩人進入石屋中,老瑞克房間後,首先看到的是一個石棺,想來這就是老瑞克的永眠之所了,再望著房間四周與石屋一體成形的石製書架上,滿滿的都是與鑄造監定有關的書籍,其中還有許多是老瑞克自己的手抄本,天翔不禁在心中感歎,這就是一位成名人物背後所需付出的代價和努力。就在天翔瀏覽房間內的書籍之際,老瑞克則走到石棺旁,輕輕一按,一陣金屬石頭的摩擦碰撞聲後,倏然石棺後方的地麵,緩緩地打開,出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兩旁的石壁中都崁著一顆顆明亮的寶石,照亮黑暗的通道,指引著來者。
老瑞克向天翔一招手,隨即步下階梯。短短的幾階後,連接著居然是一座巨大的鑄造場,一座在四角鑲著四顆紅色寶石的嶄新火爐,一排排尚未使用的鑄造工具,一堆堆鑄造兵器用的原料,旁邊還有源源不絕的活泉水,一切鑄造所必備的器具應有盡有,無一遺漏。
天翔好奇地看著四周的環境,老瑞克則走到火爐的旁邊,像對情人般地愛戀,家人的懷念般,輕撫著火爐,喃喃地道:“原本以為不會再看到你了,想不到在我最後的日子裏,還是要你陪我一起過。不過我已經幫你找到新主人了,相信你們一定可以相處的非常愉快。”說完收起懷念的心情,神情逐漸凝重,全身散發出一股無可比擬的氣勢和威嚴,喚道:“天翔,你過來!”等到天翔定後,嚴肅地說道:“鑄造是一件神聖的事,不管是武器還是防具,都是經由你心和雙手所賦予的生命,不要認為他們是一件工具,所以在鑄造的每一個過程,從選材,起火,淬鏈,鑄型,修正,開鋒,必須全神貫注,絕不可出現一點點小瑕疵。”話說到此,看見天翔專心地聆聽自己的一字一句,微點點頭後,續道:“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學鑄造監定之術,我決定會毫不保留地傾囊相授,你也要有決心和毅力堅持下去,不可半途而廢。”天翔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老瑞克露出欣喜的神情說道:“好!我們現在就開始。你首先要學的是就是認識鑄造的原料。走吧!我們先到上麵看我收藏的那些書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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