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道:“你們究竟是凡赫辛家族的什麼人?”
費品眼見行蹤敗露,索性不再掩藏,一把扯掉麵罩,道:“帶這什麼鬼勞子,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是凡赫辛家的費品,目的當(dāng)然是來劫走愛麗絲小姐,假如不行就將你們?nèi)繗⒌艟涂梢粤恕!?br />
亨利也取下麵罩,則引起愛麗絲等人的驚唿,愛麗絲生氣地道:“好你個亨利,想不到竟然是你帶人來,是不是也想殺掉我?”
亨利展現(xiàn)他那帥氣而迷人的笑容,親切地道:“高貴的愛麗絲小姐,我怎麼會有如此不敬的想法,我隻是想請你到某個地方去做客而已。”
看到有洛海第一美男子之稱的亨利,他那俊美的笑,愛麗絲不禁一時心神動馳,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而瑪莉更是芳心大動,雙目如水流露出濃濃的愛意,迷戀地望著他。其餘氣質(zhì)各異的諸女卻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這讓對自己容貌有著極度自信的亨利,心中驚訝不已。
此時,天翔與哈裏遜則一起走向前,天翔道:“費長老好久不見,想不到盜賊團被滅後,你還是繼續(xù)再幹這種勾當(dāng)。”
費品一見到天翔,心中的仇恨立刻被點燃,恨恨地道:“這都拜你所賜,我大哥的死,和盜賊團滅亡的帳,這一次總該可以好好地算清羅!”
另一方麵,哈裏遜也與亨利對上話,哈裏遜道:“亨利,為什麼你要來劫殺我們?”
對男性沒有興趣,尤其是老男人的亨利,道:“哈總管,你這不是說廢話,當(dāng)然是因為你們有這種價值,我們才肯冒險啊!”
精練的哈裏遜,腦海飛快的一轉(zhuǎn),道:“什麼價值!大不了是綁架取財,不過凡赫辛家財萬貫,應(yīng)該不是為財,還有什麼筆財富更迷人的東西,那就是權(quán)力,所以你們這次行動,主要就是要看我們與歐文家鷸蚌相爭,你們就可以漁翁得利羅。”
亨利道:“你這個老家夥,既然你都知道,那就絕不能放走任何一人。”
哈裏遜笑道:“太遲了!再知道你們是凡赫辛的人後,我們已經(jīng)有人快馬趕迴去迴報羅!”
亨利陰狠的目光凝視著哈裏遜,冷酷地道:“那你們?nèi)嫉盟溃 焙鋈粚⒂沂峙e在胸前,大聲喝道:“還不動手。”說完立刻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不知名皮製成的卷軸,開始低聲念念有詞。
就在眾人莫名奇妙之際,以為是亨利在裝神弄鬼之際,天翔與費品卻突然交起手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原本毫無異常的瑪莉,眼見機不可失,立刻從懷裏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愛麗絲的腰部。
引起眾人的一陣驚唿,立刻努力要阻止瑪莉的刺殺,千鈞一發(fā)之際,倏然在眾人視線之外的一道金色閃電,宛如急箭,後發(fā)先製,趕在眾人之前射中瑪莉握匕首的右手。
“框啷!”瑪莉手上的匕首掉在地上,並且抱著右手在地上打滾哀號不已。
眼見任務(wù)達(dá)成,小金傳了個波動給天翔道:“搞定羅!埋伏這麼久,終於有我上場的戲份。沒事的話,我先去休息了。”
正當(dāng)天翔要一心二用迴傳之際,倏然一陣血腥邪惡的波動,自亨利胸前蔓延開來,波動之大,連費品和天翔也都停下手,想要看看是何究竟。
人皮卷軸與亨利皆被包圍在黑色血腥之中,人皮卷軸則在亨利的頭上,不停地瘋狂旋轉(zhuǎn),邊吸納黑色血腥,而亨利的胸前卻是一反常態(tài),有規(guī)例地閃著一閃一閃的鮮紅亮光。而兩者的上空,緩緩地型成一個妖豔詭異的紫色空洞。
突然天翔的腦海一閃,大喊道:“血靈召喚術(shù)!”
眾人並不知道什麼是魔靈召喚術(shù),還在一頭霧水的時候,天翔全身綻放淩盛的氣息,唯我獨尊的霸王氣勢,毫不猶豫地道:“愛麗絲小姐,哈裏遜總管,讓護衛(wèi)護送你們先離開此地,留在帳篷的人質(zhì)都不要管了,總之1句話要快!遲了就來不及。留下來我可不敢保證你們的安全。”
愛麗絲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天翔突如其來的氣勢所撼動,傻傻地被一直相信天翔的哈裏遜拉走。
不管哈裏遜這方麵,也不管有些想要留下來看看是否有這麼嚴(yán)重的護衛(wèi),天翔立刻再道:“莎莎加畫聖光困魔陣,等下你、暄兒與變身的地翔一起啟動聖光淨(jìng)魔陣,幽妮出來,施放暗之結(jié)界,保護暄兒她們,流風(fēng)、阿塔、小雪等下魔物出來後,我們盡量騷擾牠,與牠遊鬥,將牠引到聖光淨(jìng)魔陣中,把目標(biāo)擺在亨利身上,聲東擊西,讓魔物顧此失彼,小雪叫夜曈出來,需要牠的幫忙。”
忽然小金傳來波動道:“那我要幹嘛?”
天翔道:“愛麗絲還是要你看著,現(xiàn)在還無法確定是不是已經(jīng)沒有內(nèi)應(yīng)了?”
小金道:“收到!”
眾人在聽到天翔所下的一連串的指示,立刻有條不紊地著手進行,一旁執(zhí)意留下的護衛(wèi),則是覺得為何要如此大驚小怪?但是接下來的情形,頓時讓他們傻眼,呆呆地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吼!”一聲如雷震天的吼聲,自紫色空洞傳來,瞬間,一個高四、五公尺的巨人,再從空洞降下,雙腳一落地,大地為之一震,就連趕忙離去的哈裏遜等人,都可以感到他驚人的震撼力。
全身焦黑的軀幹,布滿灰色雜毛,隻有一顆火紅金睛,正如同猛獸噬血般地望著天翔眾人,頭頂上一枝獨角,銀芒閃閃,嘴邊還不斷流出綠色舔液,如小樹般大小的手臂與大腿,充滿破壞力,彷佛是一尊毀**地的魔神。
天翔再次驚唿道:“魔兕!”
魔兕,據(jù)說是大魔王撒旦一時性起,想看看魔獸獨眼獸變***之後的樣子,動手改造出來的。不過撒旦的創(chuàng)造藝術(shù)功力,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創(chuàng)造出來後,覺得他們真的醜到不行了,就把他們晾在一邊,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因為擁有
獨眼獸的天生**,所以本身還是以魔獸自居,但是經(jīng)過撒旦加工後,果然大不相同,各項能力大增,一身銅皮鐵骨,對於尋常武器可以說是刀槍不入,就連對魔法的防禦力也跟著相對提高,除了魔族的死對頭,光係魔法外,其餘各係魔法實在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除了獨眼獸特有的毒液攻擊外,另外力大無窮的他,物理攻擊可是所有人的惡夢,還有與他身形截然不同的風(fēng)係魔法靈活攻擊,更是出奇不意的致命殺招。而經(jīng)血靈召喚術(shù)召喚出來的魔獸,更有著毀滅眼前一切生物的血腥意識。
魔兕的兇殘模樣,讓許多從未看過他的護衛(wèi),不自覺地轉(zhuǎn)身就想逃跑,後悔不早一點聽天翔的話,硬要留下來逞英雄。
看到護衛(wèi)轉(zhuǎn)身逃跑,天翔連忙道:“小心他的風(fēng)係魔法!”
可惜為時已晚,魔兕一見到軟弱的人類,在他麵前驚慌失措的模樣,立刻殺性大起,頭頂上的獨角,風(fēng)之角,一明一暗後,瞬間散射出無數(shù)的透明風(fēng)刃。伴隨而來的就是眾護衛(wèi)淒慘無比的慘叫聲,天翔等人的手忙腳亂及樹木倒下的地動山搖。
天翔等人立刻施放各自的初級護身魔法,一時間與風(fēng)刃碰撞出銀白、湛藍(lán)、幽黑、青綠、土黃的魔法光芒,煞是耀眼,而費品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不過憑著他浸溺一生的碎心掌,還是足以擊潰風(fēng)刃,隻是略顯狼狽了一點。
望著冤死護衛(wèi)的滿天血霧沿著半弧形的軌跡,往魔兕的獨眼而去,令牠的獨眼更加鮮紅妖異,天翔道:“費長老我們的恩怨,留著以後再說吧!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解決魔兕!它可是不分辨親朋好友。”
由剛剛的風(fēng)刃看來,天翔所言不虛,要報仇總要留著一條命吧!費品心裏思忖道。一念至此,開口說道:“我們隻好暫時合作羅!這怪物有沒有什麼破綻?”
天翔道:“魔兕這種兇物欺善怕惡,喜吸人血增加自己的魔性和威力,所以大家一定要盡力避免被牠直接擊中,導(dǎo)致大量出血,因為它造成的傷口帶有吞噬的魔力,會將你的血液吸光,所以盡量以遊鬥,保護自己為主,千萬不可與牠硬碰硬。
要解決牠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到聖光困魔陣完成後,引入陣內(nèi),將牠困住,並且破壞他外圍的血靈防禦,切斷魔兕的能量供給,直到牠自動消失不見,不過血靈防禦並不是這麼容易破壞,再加上魔兕與它的緊密聯(lián)係,可是會隨時趕來救援。所以一定要確定將魔兕困住,才可以去攻擊血靈防禦。”
眾人表示知道後,立刻一擁而上,隻是情況有點好笑,與魔兕相比,其他人就像小人國的小人一般,在魔兕的強力揮舞攻擊下,其他人就像圍繞在父親身旁嬉戲的小毛頭,不停左右閃躲,上下蹦跳,東砍一刀,西刺一劍,惹著魔兕魔性大發(fā),除了自身的攻擊,風(fēng)之角也不斷地發(fā)出風(fēng)刃,想把在身旁的這些擾人蒼蠅消滅掉。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失,天翔等人努力地不停引誘魔兕離開亨利,終於被費品逮到了一個空隙,青芒煞現(xiàn),十成功力的碎心掌,不偏不疑地?fù)糁醒`防禦。
“碰!”大地為之一震,血靈防禦搖晃不已,頓時血光妖豔乍現(xiàn)。
“吼!”魔兕跟著發(fā)出淒厲痛苦的叫聲,充滿怒火的單眼,像是要毀滅天地一般。
眼見有效,一時心喜,費品正要再補上一掌,剎那間卻將天翔先前的警告拋到腦後。
正當(dāng)碎心掌要再次擊中血靈防禦的時候,數(shù)十道風(fēng)刃如流星趕月般,終於早上一步,劃過費品的背後,帶起數(shù)條長長的血浪。
像是一顆飽氣的氣球,突然被劃破一般,費品全身氣力一泄而光,從半空中摔下,目露遺恨的餘光,直盯著眼前的血靈防禦。
天翔見狀,暗聲道不妙,連忙道:“小雪叫夜曈準(zhǔn)備施展冰暴風(fēng)刃,你們?nèi)藫尮ィ胰ゾ荣M品。”
鳳雪舞三人立刻改變攻勢,勁力灌入兵刃之中,速度與力量加大不少,若說之前是蒼蠅的話,現(xiàn)在可是會蜇人的蜜蜂,雖然影響程度還是有限,但是至少會讓你痛,而且是那種讓人很討厭而不可忽略的痛。
魔兕的腳步與吸收費品鮮血的速度,受到了三人的阻擾,也讓天翔成功地解救出費品,毫不遲疑地施放光靈治療術(shù),以求盡快恢複費品的戰(zhàn)鬥力與傷口。
在片刻後,費品背後的傷口終於複原,倏然異變橫生,原本躺在地上的費品,雙眼一睜,如電的目光,直刺全身貫注而緊閉雙眼的天翔,排山倒海的雙掌,瞬間擊中了天翔的胸膛。
“碰!”毫無防備的天翔,胸膛硬生生地承受費品一記重?fù)簦谥袊姵龅孽r血滿天飛灑,整個人應(yīng)聲而飛。
戰(zhàn)鬥中的鳳雪舞三人驚唿,立刻拋下魔兕往天翔的方向而去。
費品哈哈大笑地道:“小子你還是太嫩了,小小一個苦肉計,就把你引來送死。中了我的碎心掌,你就不死也。”
話說到一半,突見滿天黑色箭雨朝向自己而來,來得又快又疾,費品心中一驚,趕忙躲避迅速離去。
隻是在他極力閃過箭雨,正當(dāng)新舊內(nèi)力要接交的時候,另一方視線的死角,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奪命的風(fēng)刃,瞬間再度劃過他的身體。
死亡的陰影終於籠罩在他的身上,原本想要盡快離去的他,在跑沒多遠(yuǎn)的時候,就感到頭暈?zāi)垦#傧胍D(zhuǎn)頭向天翔他們求救,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他的最後一滴血也被抽離身體,兜了一圈,費品終究還是死在魔兕的手上。
就在天翔被擊飛及魔兕吸納費品精血的同時,地翔也傳來道:“天翔,聖光困魔陣準(zhǔn)備好了。”
看著鳳雪舞三人一臉急切的模樣,撐起上半身的天翔急道:“我沒有什麼大礙,趕快到莎莎加那邊去。”
吸光費品精血的魔兕,魔性大增,一看見天翔等人皆聚集在不遠(yuǎn)
處,除了再發(fā)出急馳的風(fēng)刃外,還跨大步追了上去。咚!咚!巨響腳步聲傳來,阿塔顧不得天翔的傷勢,一把抱起了他,而鳳雪舞與流風(fēng)則想要轉(zhuǎn)身去拖延魔兕的行進。
咻!咻!唿嘯聲突然傳入眾人的耳裏,疾速而冷冽的冰雪暴如狂風(fēng)席卷大地般,劃破深邃的夜空,遽降的溫度令地上結(jié)成一道晶瑩剔透的軌跡,夜曈的冰暴風(fēng)刃直接迎向魔兕。
天翔靈機一動,道:“不要阻止?fàn)覀冓s快逃,顯得越慌張越好,一定要把牠引到聖光淨(jìng)魔陣內(nèi)。”並外將心意傳給幽妮,道:“告訴莎莎加她們先隱藏聖光淨(jìng)魔陣,等到魔兕進到陣內(nèi)再啟動。”
在天翔等人有意的引誘之下,魔兕並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踏入死亡陷阱之中。
“聖光困魔!起!”就在天翔等人忽然加速飛快地離去聖光淨(jìng)魔陣後,莎莎加立刻喊道。
聖潔輝煌的浩瀚光芒,在莎莎加、月憐暄、地翔共同注入所聚集的光元素後,自聖光困魔陣內(nèi)轟然而出,照著黑夜如白晝一般,而魔兕就像是關(guān)迴鐵籠的猛獸一般,隻能在陣內(nèi)咆哮躁動,卻不敢去觸碰那令牠畏懼的銀芒。
順利逃過魔兕追擊的天翔,立刻指揮道:“這裏交給莎莎加她們,小雪你們趕快去擊潰血靈防禦。”
鳳雪舞遲疑地道:“可是你!”
天翔道:“我不礙事,趕快去,把握時間。記住要留下亨利。”
流風(fēng)、阿塔、幽妮、鳳雪舞和夜曈則立刻趕去準(zhǔn)備毀壞血靈防禦,而血靈防禦的毀壞程度,則可以由魔兕的激烈反應(yīng)來得知。
忽然,吼!魔兕發(fā)出一聲如九天驚雷的淒厲叫聲,直衝雲(yún)霄,天際還隱隱傳來嚇人的迴音,天翔心知血靈防禦終於毀掉了,皆下來隻需要等失去供給的魔兕在陣內(nèi)自行死去即可。
彷佛在做最後掙紮的魔兕,發(fā)瘋似地狂放風(fēng)刃,而隻對具有魔物才有效的聖光困魔陣,當(dāng)然無法留住風(fēng)刃,於是鳳雪舞等人要再一次躲避那如漫天飛雨的風(fēng)刃,幸好莎莎加她們有自行施加聖光障璧,否則光是一心二用,聖光困魔陣可能就會被破了,而在她們後麵的天翔,也恰好可以躲過風(fēng)刃的狂擊。
正當(dāng)眾人忙著閃避風(fēng)刃的時候,當(dāng)然有些漏網(wǎng)之魚,射入樹林裏,大肆破壞,另外有些則飛越虛空,穿入天翔他們先前所住的營地裏。
倏然,異變橫生,魔兕的努力發(fā)瘋終於有了迴報,不知道哪名倒楣鬼居然被風(fēng)刃劃過,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一道血霧,迅速地來到魔兕的獨眼裏,補充牠失去的能量,獲得新來力量的牠,稍微恢複了理智,不再盲目掃射,便集中風(fēng)刃,往營地而去。
天翔大唿不妙,卻無法可施,隻能加強聖光困魔陣的威力,期望可以困住魔性狂增的魔兕,隻是有沒用,他心裏也沒有個底,而這個突發(fā)狀況,也令鳳雪舞等人看傻了眼,有種一瞬間天雲(yún)變色的感覺。
風(fēng)刃密密麻麻地湧入營地之中,如同蝗蟲過境,摧枯拉朽地橫掃營地裏的一切,換來一道道的血霧軌跡,布滿天際,剎時鮮紅血腥,彌漫在整個空氣裏。
隨著魔兕的能量大幅增加,天翔等人要維持聖光困魔陣,就更顯得吃力。
吼!魔兕吸收了越來越多人的鮮血,發(fā)出了無比魔性的吼聲,震著鳳雪舞等人的身形,立不穩(wěn),一些比較淺根的樹木,就這樣活生生地被震倒。
另一方麵,神情疲憊,滿頭大汗的天翔等人,正在咬牙硬撐,假如可以撐過魔兕最兇猛的時候,那之後一切就風(fēng)平浪靜,假如不能,真的就有人要犧牲,來換得其他同伴的生存。
此時也容不得天翔多想,隻存在的唯一意識,就是要毫無保留的號召更多的光元素,加強聖光困魔陣的威力。
隻是事與願違,吸收最後一批人的鮮血後,魔性達(dá)到鼎盛,獨眼猶如炙熱太陽一般的魔兕,毫不畏懼困魔陣的聖潔光芒,舉起如樹的雙手,像是在打鼓一般,開始連續(xù)不斷的重?fù)簟?br />
咚!咚!與聖光困魔陣相連接的天翔等人,胸口彷佛被強而有力的鼓棒,不停地敲打著。
終於聖光困魔陣承受不住魔兕的重?fù)簦癁橐欢寻酌⑺槠鹑绮A槠话悖煜璧热说纳碛埃拖袷潜缓莺莸匕ど弦挥洠艘换⑼膫方向,噴到半空中,落在距離魔兕不遠(yuǎn)的前方,月憐暄與莎莎加當(dāng)場昏迷,地翔則是靈力耗盡,癱臥在地。
其中天翔雖然傷上加傷,但憑著優(yōu)異的體質(zhì)和毅力,和一股誓死的決心,在半空中,取出了死神鐮刀,當(dāng)成暗器,射向魔兕的獨眼。
鐺!有氣無力,軟綿綿的死神鐮刀,射到魔兕護住獨眼的手,一把被牠抓住。死神鐮刀上的獨特魔性,令魔兕好奇地把玩了幾下,就拿著在牠手中好似小孩子的玩具鐮刀,走向天翔。
另一邊,鳳雪舞等人在聖光困魔陣破碎時,心中大吃一驚,但也顧不得什麼危險,立刻飛奔而來,尤其是看到魔兕走向天翔,更是萬分緊張。
終於趕在魔兕來到天翔之前,四人毫不猶豫發(fā)出自己最強的招式,往魔兕的身上猛砍。
流風(fēng)與阿塔好似砍到一麵銅牆鐵壁一般,反作用力震著他們的虎口發(fā)麻,但是鳳雪舞的槍鎧分離,冰魂合一與幽妮無弦影弓全力一擊,卻帶給魔兕傷害。
望著魔兕傷口緩緩流下的綠色血液,兩人才知道隻要力量到達(dá)一定程度,手中的神器還是具有殺傷力,隻是剛剛那一擊已經(jīng)耗去大部分的力量,那還有力氣發(fā)出發(fā)出這麼多次。
原本毫不在乎人類攻擊的魔兕,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也會受傷,不由地氣從中來,但生性欺善怕惡的牠,卻是一直在觀查兩女的動態(tài)。
流風(fēng)和阿塔趁著魔兕與兩女對峙的時候,趕快繞道去查看天翔等人的傷勢如何。
在雙方對峙一陣子後,幽妮與
鳳雪舞終於恢複了些許的氣力,而魔兕也有了動作,竟不是向兩女而去,反而是向天翔而來,看樣子似乎是想先殺掉天翔等人,補充完自己的魔力之後,再與兩女決戰(zhàn)。
流風(fēng)與阿塔兩人則在天翔等人的麵前,視死如歸地昂然著,雖然不知道這樣能拖多久,但是多一分抵抗,總是多一分的機會。
眼見魔兕已經(jīng)來到天翔等人的麵前,心急如焚的鳳雪舞與幽妮,顧不得自己的情況如何,腦海中隻有一股阻止?fàn)囊饽睢?br />
就在兩女大喊不要的同時,忽然異象橫生,鳳雪舞、幽妮和月憐暄身上的希娜項鏈,同時發(fā)出耀眼的藍(lán)、黑、白三道光芒,映著整個天際閃閃發(fā)亮,而三道光芒飛速地融合,居然形成一個三色並容,各占三分之一的光彩之罩,將所有人將在其中,也包括魔兕在內(nèi),而在罩內(nèi)的時空彷佛是靜止一般,原本魔兕的快速腳伐,如今卻像龜速一般。
隻見昏迷的月憐暄緩緩地了起身,眼神空洞地凝望著罩頂,而奇異的是鳳雪舞和幽妮居然不顧魔兕的行為,也像月憐暄一般,凝望著罩頂,好像那裏有更大吸引力的東西一般。
突然,自鳳雪舞脫手而出的靛冰槍,卻急停在半空中,再快速地飛往罩頂,而皓生之杖和無弦影弓卻同時消失,下一秒則同時出現(xiàn)在罩頂。
三件神器形成三邊犄角之勢,三者之間居然產(chǎn)生隱隱約約的爆炸聲響,雖然聲音相當(dāng)輕微,但在眾人的耳裏卻是如此地巨大,導(dǎo)致眾人不由自主地抬頭上望,連魔兕也停下動作,想要看看到底發(fā)生什麼事。
紫蛇般的閃電,自三件神奇之間傳出,飛快旋轉(zhuǎn)的它們,想是可納百川的漩渦一般,不停地吸收光彩之罩的水、暗、光三元素。
轟然一聲巨響,三件神器同時消失在半空中,但是就在一轉(zhuǎn)眼間,出現(xiàn)了一個全副金光閃閃的巨弩,希娜女神造型的暗金色弩身,雙手互握,像是在祈禱一般,白金的弩底,充滿著純潔真誠的神聖,弩上的箭,卻是泛著閃耀的藍(lán)金,箭身一道道流暢樸素的紋路,不時地透出著聖潔白芒。
融合後的神聖氣息,令魔兕焦躁不安,心生恐懼,低頭就想逃離現(xiàn)場。
隻是為時已晚,就在藍(lán)金弩箭發(fā)出耀眼聖潔白芒的同時,三個方位,三個聲音,卻是同一個內(nèi)容道:“女神之弩!”
話落,藍(lán)金弩箭像是一道急馳的藍(lán)光,不偏不移自魔兕頭頂貫穿,魔兕連一聲哀嚎都來不及發(fā)出,全身就開始融化,綠色的黏液流到滿地皆是,就這樣悄然死去,隻留下風(fēng)之角和牠火紅的獨眼。
就在魔兕被消滅後,光彩之罩和女神之弩同時消失,最後出現(xiàn)在三女身旁的卻是各自擁有的神器。而整個戰(zhàn)場最後隻剩下流風(fēng)和阿塔還可以著,天翔還意識清醒,其餘眾女皆不省人事,當(dāng)然包括精血被吸去大半,並且受到血靈召喚術(shù)反撲的亨利。
流風(fēng)見狀,問道:“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
天翔道:“流風(fēng)你先去請愛麗絲一行人迴來,阿塔你去將所有集中到我這裏,她們隻是氣力耗盡,一時昏厥而已,沒有什麼大礙。我現(xiàn)在要將內(nèi)傷逼出,不能受到打擾,阿塔你順便幫我護法。”說完,流風(fēng)和阿塔便照著天翔的指示去行事。
片晌之後,天翔虎目一睜,吐出一口瘀血,但是臉色顯然已經(jīng)紅潤不少,此時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原來是愛麗絲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
之前聽到好幾聲猛然巨響,感受到那地動山搖的震撼,再加上現(xiàn)在看著眼前慘不忍睹,淩亂破碎的情況,尤其是在得知逞強留下來的護衛(wèi),已經(jīng)屍骨無存,令愛麗絲一行人心中因恐懼害怕而說不話來。
忽然就在眾人出神渾噩之際,一道金光衝到魔兕所融化的綠色黏液中,一眨眼,又出現(xiàn)在天翔的肩上,隻是嘴裏咬著魔兕的獨眼,前腳則捉著風(fēng)之角。
“天翔,這個獨眼對我而言可是個大補的東西,就讓給我吧!另外這件東西,就給你吧!”小金高興地說道。
天翔笑道:“你倒沒有忘記打劫死屍的習(xí)慣,東西都在你嘴裏了,還能叫你吐出來嗎?不過你要將那些綠色黏液處理乾淨(jìng)。”
小金一聽到天翔答應(yīng),三兩下就把獨眼咬碎吞下去肚,生怕有人來搶一般,並且迴道:“沒問題!”就將風(fēng)之角交給天翔。
情緒稍微平複的哈裏遜,指揮眾人去營地裏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之物,或者是有人還存活下來的,交代完就與愛麗絲來到天翔麵前,說道:“團長,你還好吧?”
天翔道:“沒有什麼大礙了,隻是我的團員昏迷過去了,希望可以在此稍事休息,等到她們清醒,我們再上路。”
愛麗絲雖然自負(fù)驕傲,但卻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尤其是在看到這樣慘烈的情況後,不禁佩服天策傭兵團的實力負(fù)責(zé),點點頭地道:“這沒有問題。”
忽然眼角餘光瞄到躺在地上的一位精神萎糜的老者,驚訝地道:“這個老人家是誰?”
天翔道:“應(yīng)該就是你們所說的亨利吧!”
“什麼!”驚唿聲同時自哈裏遜與愛麗絲的嘴裏發(fā)出。
天翔解釋道:“他因為施展血靈召喚術(shù),將他的精血供給魔物,結(jié)果遭到反噬,一下子才會衰老到如此地步。”
在得知營地裏的人都已經(jīng)死光之後,愛麗絲道:“可是這樣將他迴去,凡赫辛家也可以一概不承認(rèn)。”
哈裏遜道:“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將帶迴去再做打算。至於瑪莉,小姐你覺得要如何處理?”
提到瑪莉,這種被親近的人出賣的感覺,令愛麗絲心中就一陣煩亂,道:“我也不知道,一起交給父親處理好了。”
天翔不想理會他們是如何處理叛徒,可是他心中對亨利的興趣,卻是相當(dāng)?shù)卮螅绕溥@又牽扯到
圖客莫院長交代給他的一件任務(wù),於是開口說道:“愛麗絲小姐,哈裏遜先生,假如可以的話,是不是可以在亨利清醒後,讓我獨自問他幾句話,因為他施展的血靈召喚術(shù),關(guān)係著一件事。”
愛麗絲直接問道:“什麼事?”
天翔犯難地道:“這個!怒我不方便說出。”
看到天翔為難的模樣,哈裏遜趕忙出來打圓場,道:“小姐,我想就給天翔團長一個方便吧!畢竟亨利是他們抓到的。”
愛麗絲心想哈裏遜說的也對,何況天翔這樣也算是給她個麵子了,道:“好吧!不過你一定要將安全地交迴來給我們。”
天翔道:“這個沒問題!”
就在眾女恢複清醒和體力,一行人又再度往洛海城上路,途中天翔利用空檔,獨自施展靈之訣,想問出有關(guān)圖客莫院長的叛徒太離虛的情形,隻可惜亨利卻是一問三不知,隻知道那個卷軸是一個神秘老者交給他的,起因是好幾年前,亨利幫他付了一頓飯錢,之後再也沒見過他的蹤跡。
失去太離虛情報的天翔,心中不由地氣餒,要知道人海茫茫,如今是要到哪裏去找人呢?尤其是想到圖客莫院長提到太離虛的那段往事,掩不住失落和遺憾的模樣,令天翔曾在心中發(fā)誓一定要找到他。
太離虛,一個被圖客莫院長說跟自己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魔法天才,也是他第一個正式傳授魔法的門徒,短短幾年間學(xué)會了他所有的魔法,但是一直不滿足自己的實力,認(rèn)為圖客莫一定有掩蓋部分魔法密技,才讓他實力停滯,無法提升。
於是就陷入自我封閉、埋怨的輪迴,一心直想要創(chuàng)造威力更大的魔法,終於腳步走差,接觸到有關(guān)魔族的魔法後,令他的魔法威力大增,但也卻隻能與圖客莫院長打成平手,因此他就一直認(rèn)為隻要他繼續(xù)下去,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打敗圖客莫院長,從此就離開了聖凱學(xué)院,而他當(dāng)初與圖客莫院長打成平手的魔法,就是他自創(chuàng)的血靈召喚術(shù)!
經(jīng)曆亨利他們襲擊之後,接下來一路順暢,無風(fēng)無浪,天翔一行人終於有驚無險地來到商業(yè)暨拍賣大城洛海城。
洛海城,這個聖凱王國的中部大城,以商業(yè)和拍賣聞名,每日進出到此城的人,少說也有數(shù)萬人,不管是來此以貨易貨,買賣東西的商人,或者身無長物,資金有限的投機者,總想來這到大城,碰碰運氣,說不定就讓他逮到一個機會,攀權(quán)附貴,一舉成名,財源滾滾而來。
天翔一行人再進入洛海城後,光鮮亮麗、名稱顯著的廣告招牌,令人目不暇給,不管酒館、旅館、飯店、各項商店,一家比一家大,一家比一家金碧輝煌,總算是令天翔他們大開眼界。
穿過人潮洶湧的大街,天翔一行人轉(zhuǎn)入要往愛麗絲家的路上,雖然隻是相隔一條街,但是這裏的情形卻是截然不同,青色石板路,潺潺小河,悠閑隨風(fēng)擺的楊柳,馬蹄在路上踢答踢答的聲響,讓有人脫離塵囂世俗的清新之感。
愛麗絲驕傲地道:“從這裏開始就算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怎樣夠大吧!”
筆直的石板路盡頭,一棟城堡式莊園矗立在眾人麵前,穿前庭的花園,在沿途護衛(wèi)連續(xù)不斷的向愛麗絲問好,及驚豔地望著鳳雪舞眾女的情形之下,天翔一行人終於來到主廳。
天翔眾人在心中不禁想著,就算是皇宮亦是如此,愛麗絲一見前來的迎接中年女士,立刻飛奔上去,嬌昵地道:“阿姨,我迴來了。”
在哈裏遜解釋之下,天翔等人才了解,愛麗絲的生母在一生下來她之後,就因身體虛弱,再加上當(dāng)時赫德拉主人沒有錢醫(yī)治主母的病,才讓她病逝,眼前的這位女士,是她生母的妹妹莎莉娜,受到姊姊的委托前來照顧她的,所以她們倆人的感情可以說是親如母女。
而說到赫德拉的崛起又是另外一件故事羅!就在愛麗絲母親埋葬沒有多久,赫德拉因為沒有錢醫(yī)治愛妻一事,一直耿耿於懷,心中不停地自責(zé),並且發(fā)誓他一定要有錢,不要讓這種事再一次發(fā)生在他身上,於是就將愛麗絲交給莎莉娜照顧,獨自一人就來到洛海城,初時的他亦是處處碰壁,因貧窮而遭人冷眼。
或許是真的是否極泰來,居然讓他無意中在森林裏撿到了一個風(fēng)係精靈,於是就將他賣給了奴隸販子,終於他擁有了第一筆的資金,也明了販賣奴隸是一項具有暴利的商業(yè)活動,從此他就將資金投入在奴隸市場中,因此真的發(fā)財致富,經(jīng)過盡二十年的奮鬥,終於打下他的一片天,成為洛海三富之一。
當(dāng)然這之中莎莉娜和哈裏遜的功勞也是不小,尤其相對其他奴隸販子對奴隸的一切不人道待遇,在這兩人的勸說之下,赫德拉一反常態(tài),提供奴隸較佳的生活品質(zhì),甚至有些資質(zhì)不錯的奴隸還讓他學(xué)習(xí)一些技藝,也因此赫德拉的奴隸名聲大噪,相對性的拍賣金額也高出他人許多,讓赫德拉的付出有了更大的獲利迴報。
若說赫德拉有什麼缺點的話,就是極為寵愛他的女兒愛麗絲,據(jù)說愛麗絲的要求他從來沒有拒絕過,另外一項就是小氣,受到他過往貧窮經(jīng)曆的影響,他對自己的錢財管理可說都是事必躬親,不假他人之手,能省則省,絕不多花一毛錢。
就在愛麗絲與莎莉娜兩人稍微寒暄後,愛麗絲忽然道:“父親呢?怎麼沒有看到他?我有事要跟他說!”
莎莉娜道:“他剛剛出去談生意,現(xiàn)在也差不多要迴來。”
愛麗絲道:“每次都這樣真討厭!”
正當(dāng)愛麗絲講完,忽然門口出現(xiàn)一道巨型的人影,笑嗬嗬地說道:“難過我今天覺得耳朵那麼地癢,原來是我的乖女兒在說我的壞話啊!”
天翔等人同時轉(zhuǎn)頭想要看看這位奴隸大王到底是何模樣,隻不過不看則已,一看所有人都隻有一個念頭,他真的是愛麗絲的父親嗎?……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