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伊森僅僅的靠在一棵大樹的粗壯的樹幹之後,期望對方僅僅隻是無意識的從這裏路過而不是專門針對他。但是很快事實就讓他失望了,因為這兩個流放者士兵居然在對著伊森所在的位置一邊笑著一邊互相交流,很明顯是想抓住伊森這一條大魚,然後以此獲得更高的功名和地位。
不過說來也十分諷刺的是,雖然伊森之前也是放逐者之丘上的一個勢力的一員,但是他的實力就算不是太強也不會將這兩個普通的流放者士兵放在眼裏。但是,現在因伊森的受傷讓這形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反轉。堂堂一個流放者之丘大型勢力的中級指揮官,麥哲倫遺民軍信仰騎士團的團長居然會被兩個普普通通的流放者士兵逼到絕境。
但是現在的他卻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伊森將希爾給他的那把小巧的匕首牢牢的纂在手裏,雖然他並不覺得這個小物件真的能夠給那兩個流放者士兵造成什麼麻煩,但是此時卻成為了他心裏最大的依仗,仿佛隻有將它牢牢的握在手心就可以讓伊森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隨著流放者士兵的步步逼近,伊森越來越感覺自己其實就是在等待著死神的降臨,之前所有的給自己的心裏安慰都隨著這兩個流放者士兵的步步逼近而淡然無存。現在的伊森大腦一片空白,之前從來沒有怕過什麼的他頭一次在死亡即將到來的時候感覺到了恐懼。
終於,兩個流放者士兵在離伊森十米不到的距離停了下來,但是伊森並沒有因為這兩個流放者士兵停下腳步而解脫,反而心跳越來越快了。果然,仿佛是為了印證伊森心裏所想,那兩個流放者士兵居然朝他說話了。
”出來吧,你這個放逐者之丘的叛徒,我們看到你了。“
然而,伊森並沒有迴應。他隻是將自己手中的那把匕首捏得更緊了。
這時候,那個喊話的流放者士兵一邊用手勢示意另外的一個同伴繞路包抄伊森,一邊繼續衝著伊森喊道:“出來投降,這樣的話我會看在我們曾經還是同胞的份上饒你一命。我們隻圖利,不想殺你。“
“放屁!”伊森幹淨利落的以一句髒話作為迴應,為了壯膽,他也不得不這麼做。不過此時他並不知道這兩個流放者士兵的計劃。他環視
了周圍一周,有些絕望的發現這裏除了他和那兩個流放者士兵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此時希爾估計應該已經找到了齊天賜閣下,而其他的流放者士兵也應該被牽製在了其他的地方。不然的話這裏也不會這麼空蕩。
忽然間,伊森發現自己的右前方的樹林之內一個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開始伊森還以為是那個叫希爾的女性精靈又重新出現了,但是很快他就失望了。伊森凝神靜氣迫使自己不要被那個還在不停喊話的流放者士兵所打擾,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剛剛那個黑影突然出現又消失的地方。十幾秒鍾之後,伊森的等待終於又了結果,那個黑色的影子再一次出現,而這一次伊森徹底把他看清楚了,但是卻感覺到了一陣後怕。
原來,這個黑色的影子並不是伊森所希望出現的那個女性精靈希爾,而是一個製式軍服打扮的流放者士兵。就在離他三十米遠的距離的樹林之中穿梭著朝他步步逼近,手中那把閃爍著寒光的短道和他那一臉陰險的表情甚至都清晰可見。
在威脅的籠罩之下,惶惶不安的伊森終於獲得了片刻的清醒。既然這裏已經確認再也沒有第四個人的出現,但是又突然冒出了一個流放者士兵。而在自己身後的那兩個流放者士兵除了其中的一個還在不停的朝他說話之外,另外一個再也沒有露出頭過,那麼,那就代表了自己的身後其實就隻有一個人,而另外的那一個士兵就是在樹林裏想包抄他的士兵!
想到這裏,伊森快速的做出了決定。
“同胞,我們都是生活在放逐者之丘的流放者,為什麼你卻要做出背叛放逐者之丘的行為?現在迴頭還來得及。啊?你出來了?”那個還在想方設法吸引伊森注意力的流放者士兵沒有料到這個叛徒居然就那麼突然的從隱藏的地方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一股說不清的笑容,讓這個流放者士兵顯得又些尷尬。“你是打算加入我們的嗎?”
“很遺憾,並沒有。”伊森將手中的匕首伸了出來,鋒利的刀刃甚至還劃傷了伊森自己。不過伊森卻對這一點小傷沒有半點的在乎。現在以他的身體狀況想要同時對上兩個流放者士兵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當對方隻有一個的時候,伊森便又
恢複了信心。
就在這一瞬間,勝利的天平又重新倒向了伊森的這一邊。其實他並不知道這兩個流放者士兵的實力很弱,十分弱。不然就不會在麵對一個受了傷的伊森的時候卻還想耍小聰明妄圖依靠自己的那點兒“智慧”來拿伊森當成自己通往更高仕途的功勳章,因為他們兩個人都很清楚僅僅憑借他們自己是很難戰勝對麵的那個人的。之前伊森殺他們同班的時候這兩個可憐蟲久畏畏縮縮的躲在不起眼的地方祈禱著死神能夠離他遠去,直到伊森受傷並且被那個神秘的精靈所救這兩個流放者士兵靠的也是裝死才躲過一劫。其實希爾早就發現這兩個人的存在,但是她覺得這兩個人實在是弱到不值得她自己動手而且覺得伊森能夠憑借自己的實力就可以輕鬆的解決掉這兩個流放者士兵所以才並沒有提醒伊森。但是卻沒有想到伊森卻因為自己傷重而讓自己以往那種不怕死的精神消失無蹤。如果不是最後讓他重新清醒,那麼說不定伊森還真的會成為這兩個十分弱小的流放者士兵的戰利品。
不過,現在他們既然為了想要得到自己而不惜分散開,那麼伊森就沒有必要再客氣。雖然身上的傷讓伊森行動緩慢,但是渾身的鮮血倒也給了伊森一種邪惡而又令人恐懼的全新形象。隻不過這一次渾身發抖的換成了剛剛還在喊話的那個流放者士兵了。
“你,你想做什麼?”剛剛還裝作苦口婆心勸說伊森迴頭的這個流放者士兵渾身嚇得發抖,隨著伊森的迅速逼近而不斷後退,卻倒黴的因為地上的樹枝而絆倒。他想要多爭取一些時間讓那個包抄的同伴能夠快一點趕來,但是伊森卻根本沒有讓他如願。即便這個流放者士兵倒退的速度也挺快,但是伊森還是在兩三秒鍾之後就靠近了他,並且將手中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缺口。而這個可憐的士兵最後隻有徒勞的用手按住脖子上的傷口並且大張著嘴巴妄圖多唿吸幾口新鮮的空氣,但他能做的也僅有這些了。等到十秒之後,他的眼睛徹底的失去了神采,而伊森也已經不知道消失在了什麼地方。
等到那個包抄的流放者士兵趕到的時候,觸目所及的隻有還是溫熱的他的同胞的屍體。而他
們所確定的目標卻已經不知道去向。
“媽的,老子跟你拚了!”這個又些高大的流放者士兵憤怒的將他同胞掉落的那把刀拿在了手裏。雙手持刀的他一邊罵著一邊緩慢的挪動著步子好讓自己不漏過任何一個角落。但是他卻犯了一個有生以來最大的錯誤。那就是他並沒有朝自己的頭頂看。如果他此時朝著頭頂上看的話,也許還會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是,一切都晚了。這個比之前那個同伴還要倒黴的多的流放者士兵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被從樹上躍下的伊森用匕首幹脆利落的插入了脖子後麵頸椎的連接處。被刺中後的他隻能夠用眼角的餘光看一眼到底是誰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之後便徹底倒下。
“唿,成功了。”在確認了一下這個要健壯一些的流放者的確是死了之後,伊森這才有機會呲牙咧嘴。將希爾給他的那瓶藥水重新在自己的傷口塗了一下之後,伊森便什麼也不顧的躺倒在了大樹底下。現在的他是真的哪怕是死也不怕了。
離他幾百米之外的希爾自然不會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此時的希爾一臉的冷峻,因為眼前的一幕幕實在是她不想看到的。在希爾經過的這幾百米,地麵上到處都是屍體,無論男女老幼的屍體,在這裏都會被發現。而更讓人吃驚的是居然希爾居然發現了兩具來自獸人氏族部落狼騎兵的屍體,希爾沒有想到獸人中實力那麼強大的狼騎兵居然也會命喪當場。而這些狼騎兵很明顯是在得知隊伍後麵遭到襲擊之後專程趕來支援的狼騎兵。他們的兩隻戰狼癱倒在離他們幾米的距離之外,而在這兩皮戰狼的周圍是幾十具穿著兩種不同製式服裝的流放者士兵。其中的一匹戰狼的嘴裏居然還叼著半塊不知道是從那裏撕扯的人類碎肉。很明顯,為了解決這兩個恐怖的狼騎兵,這兩個勢力付出了多麼慘重的代價。而這,也僅僅隻是五百狼騎兵中的兩個而已。
不過,這裏既然已經有狼騎兵的存在了,那麼越往前走就越有可能發現齊天賜的所在。其實希爾並不怎麼擔心齊天賜的安危,畢竟齊天賜可是連使徒喪主都沒有把握殺掉的強大人類,在這裏,希爾相信能夠打敗齊天賜的人基本上還沒有存在。但
是希爾卻擔心齊天賜因為拖累而受傷。這才是希爾所擔心的,那些平民百姓或者是受傷的近衛軍士兵有了她的保護,齊天賜這才能發揮百分之百的實力。
果不其然,隨著希爾越來越深入,她漸漸的發現了一些正在和她之前看到的那兩個勢力作戰的流放者。雖然她並不知道這些人代表的是哪一方勢力,但是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點,希爾還是給了一些處在絕境上的人一些必要的幫助。在幹淨利落的解決掉她所認定的敵人之後,希爾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隻是她不知道的事後來在放逐者之丘流傳著這樣的一個傳說,那就是當你處在絕境的時候,不要放棄生的希望。隻要在心裏默默祈禱,那麼就會有一個手拿紫色長工的女神突然出現,救你出水火之中。
漸漸的,希爾發現了一些呆坐在樹叢之中的女性。而這些女性毫無例外的都是衣衫不整,下半身更幾乎是沒有穿任何的衣物。很明顯她們遭到了非人的待遇,並且被放棄在了這裏。“天,這究竟是一場什麼樣的戰爭。”希爾強迫自己不去看這些已經失去生存希望的女性拿空洞的眼睛,繼續朝著前方趕去,不過和之前相比,後來她所遇到的每一個敵人都會死得更慘一點,這是她代那些女孩們向敵人們在複仇。
隨著希爾的步步深入,一些僥幸逃脫的流放者聯軍的士兵將希爾描述成了一個恐怖的女魔頭並且四散傳播開了,就這樣雖然越來越深入戰場但是周圍的流放者聯軍卻紛紛對她避之不及。但是卻成為安妮勢力的流放者們心中的女神,隻要希爾從哪裏經過,哪裏就會發出歡唿之聲。
終於,這些消息很快傳到了還處在戰場正中心的齊天賜的耳朵裏,在這裏,僅僅隻有幾十個近衛軍的士兵在和他一起作戰,而信仰騎士團的騎士都分散在了各處不知所蹤。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齊天賜不會因為要時不時的照顧那些作戰能力還不成熟的騎士們而分心,至於損失他現在還沒有時間了解,反正他知道傷亡很嚴重就是了。
在得知了希爾的消息之後,齊天賜深感驚訝,為什麼她沒有老老實實的待在營地裏反而出現在了這裏?不過一切都得等到齊天賜見到希爾了才能知道。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