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階使徒沒有想到,自己的老情人還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雖然使徒一族的軍紀並沒有像是在人類世界這一片大陸上的軍隊,尤其是人類軍隊那麼嚴謹,但是也不至於太過於散漫。畢竟一支軍隊要是都十分散漫的話,那麼這支軍隊就注定要成為戰爭當中的犧牲品。而要是一個國家有著很多這樣的軍隊,那麼滅亡就是遲早的事情。
當然了,已經征服了一個世界,並且將整個人類世界都已經征服了一大半的使徒一族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軍隊的,也不可能有這麼散漫的軍紀。一般的使徒軍官如果是帶出這樣的戰績的話,最差也是撤職。更有甚者,會直接革除中階使徒的身份,甚至是殺死。最差的,就是貶做奴隸,而且永遠都沒有辦法恢複自由身了。對於崇尚自由和熱血的使徒一族來說,當奴隸卻是一個比死亡更加恐怖殘忍的懲罰。尤其是對那些昔日的使徒軍官和貴族來說,這樣極端的身份的轉換,是他們無法承受的打擊。
而像是中階使徒這樣的典型,換做在其他的使徒軍隊當中,早就已經被殺掉了。要是遇到嚴厲的上級,可能就會變成奴隸,永遠都沒有再重來的機會了。
但是,中階使徒卻僅僅隻是受到了自己老情人象征性的責罵,除此之外,任何的懲罰都沒有。“凱芙琳,你。”中階使徒想要像以前那樣,抱住自己的老情人,但是他現在很清楚他們如今的關係已經不能夠允許他怎麼做了。即便如此,中階使徒還是下意識的叫出了自己老情人的名字,但是在他還想繼續說什麼的時候,卻被凱芙琳厲聲打斷了。
“你要記住,羅納澤爾,我是你的直接領導者,是你的上級。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必須要叫我大人!”
羅納澤爾唯唯諾諾,連忙點頭。自己老情人凱芙琳能夠繞過自己的性命就已經是對他的恩賜了,他可不想因為這個而觸怒她,最終落得個成為奴隸的下場。畢竟,和其他很多的使徒一樣,羅納澤爾也不想失去自由。“是,是的,大人,我明白。可是,請你相信我,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不會撒謊的。”
其他僥幸逃脫的使徒士兵也是驚恐萬分,紛紛點頭應和羅納澤爾的話。和虎王刻意放走的羅
納澤爾相比,這些普通士兵是真正的從鬼門關當中逃出來的。為了逃命,有些使徒士兵甚至是用極為兇狠卑劣的方式將自己的同僚弄傷,但是卻不會將其殺掉。
至於為什麼不殺掉?那當然不是因為他們對被自己弄傷的同僚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同情,要是他們同情那些被自己弄傷而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同伴的話,那麼又為什麼會弄傷他們呢?其實,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逃命。
不知道是哪個眼尖的使徒發現,這個可怕的怪物並不會刻意的追殺他們,而僅僅隻是對跑在後麵的使徒士兵痛下殺手。而且一次性最多也就殺死三個,而且這個怪物每幾次就會停下來,好像是在休息,又好像是在進食,吃掉那些被它殺死的使徒士兵的屍體。這個對於活著的士兵來說也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們知道了一點,那就是隻要自己跑的要比其他的使徒快,那麼自己就能夠保命了。
但是對於一些本來就跑的慢的使徒,似乎他們就處在一個先天性的劣勢了。那麼要怎麼才能夠逃命呢?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隻能夠絕望的看著虎王從自己的身邊伸出死神的魔爪,感受那撕心的疼痛從自己的身體傳遞到大腦上。在死者當中要是稍微幸運一點的,會什麼疼痛都沒有來得及感受到就已經被虎王拍掉了腦袋。是的,雖然這樣恐怖的死法同時也是非常的淒慘,但是說實話,他們要比那些被虎王慢慢折磨了的受害者要幸運太多了。
當一個跑得慢的使徒用手中的戰刀將一個跑的比他快的使徒士兵的腿砍傷之後,沒有任何人言傳身教,這樣的保命方式就在所有逃跑的使徒士兵當中流傳開來。就這樣,因為受傷而無法正常行動的使徒越來越多,而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也淪為了虎王的爪下亡魂。而逃脫的,甚至都沒有那個勇氣敢迴頭看一眼,隻顧著自己埋頭飛奔,在祈禱盡可能的離自己頭子遠一點的同時,還祈禱身後的那些墊背的同僚能夠再跑慢一點。
什麼?為什麼要離自己的頭子,也就是那個中階使徒要遠一點?答案當然很簡單啊,既然他們這些普通的使徒士兵都能夠想出來的辦法,自己的那個頭子怎麼可能想不到?就算是想不
到,難道跑在最前麵的他不會發現身後傳來的那些慘叫以及長刀和戰斧砍進那些倒黴的使徒士兵的肉裏的時候傳出來的聲音?不要天真了,在戰場之上,要是過天真,可是要送命的。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雖然他們並沒有看清楚襲擊他們的到底是什麼,卻還是要如此配合中階使徒羅納澤爾的那不是謊言的謊言的原因。
凱芙琳一臉狐疑地在羅納澤爾和那十幾個僥幸逃迴來的士兵的身上來迴掃視,想要從中發現一點不協調的東西。但是不知道是因為這些士兵和羅納澤爾過於緊張,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讓凱芙琳始終都沒有看出來到底哪裏有什麼不對勁的。因為他們每一個使徒的臉上都顯得十分的驚惶。而至於自己的那個老情人羅納澤爾,臉上的表情則是更加的豐富多彩了。
“大人,我真的沒有撒謊。”見那些使徒士兵和自己在這個關鍵倒是保持著十分的默契,羅納澤爾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一片森林裏麵,真的有很厲害的東西,它有可能就是守護這一片森林的什麼神啊還是別的什麼的。總是我們其他的士兵基本上全都死在那裏麵了,裏麵就好像是一片地獄一樣!”
對於自己老情人羅納澤爾的這一番話,凱芙琳當然不會完全的相信了:“你的意思是,我們繞過這一片森林?”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和大部隊匯合。”見凱芙琳似乎是在征詢自己的意見,羅納澤爾慌忙說道:“我們已經離開了我們本陣有一段時間了,戰場上的局勢卻是瞬息萬變。防守那座城池的人類又是十分的頑強。這裏卻應該隻有人類不到一千人的軍隊,我們隨便派一支隊伍出來就可以對付他們了,而像是我們這樣的數千使徒的主力部隊應該投入到正麵戰場上。”
羅納澤爾的這一番解釋聽起來倒是有些義正言辭,而且似乎還是有些道理。但是凱芙琳怎麼能夠不知道自己老情人羅納澤爾的本性。對此,凱芙琳嘲笑道:“你在開玩笑嘛,難道在我們來這裏之前,你不就是說我們有可能遭到人類大股軍隊的騷擾,所以才趕來支援的嗎?怎麼現在,卻又想要迴去了?難道你害怕了?”
“怎麼可能!”羅納澤爾硬著頭皮說道:“我
怎麼可能會害怕?我隻是在想這一片森林反正是一片天塹,所以我們索性就放棄這裏和那些區區千人的人類部隊,畢竟還是攻破那座城池才是大事。大人,你說呢?”
“如果你再這樣毫不掩飾的將你的膽小暴露出來的話,我會殺了你。”凱芙琳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的冷漠:“羅納澤爾,你記住,不管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不管你現在是有多麼的恐懼,你都最好不要因為我們曾經的身份而肆意妄為,不然的話,我甚至不會讓你就這樣幹脆的死了,你知道我們對於我們使徒一族來說最大的懲罰是什麼嗎?”
“知道,我,我知道。”羅納澤爾現在已經是戰戰兢兢的了。他知道自己的老情人已經是非常生氣了。“大人,我,我當然是聽您的了。您做什麼安排,我們就怎麼做,我們絕對不會違抗您的命令……”
“嗯,這還勉強。”凱芙琳的內心這才由之前的憤怒變得平靜起來。“既然是我們率先發現這個威脅,而且還是我們接下來的這個任務,我們怎麼可能就這樣隨便的迴去?實際上,到底是誰慫恿的,我想他自己的心裏也是十分的清楚。”說完,凱芙琳還特意的看了一臉惶恐,渾身上下都因為害怕而發抖的羅納澤爾一眼。繼續說道:“既然如此,就算是我們麵前,麵對的是什麼樣的怪物,我們都必須要穿越過去,你,明白嗎?羅納澤爾?”
“是,是,我當然明白了。”羅納澤爾連忙答道:“我這就整備軍隊,進入森林。”
說完,羅納澤爾就想要走,但是卻被凱芙琳攔住了。“你想做什麼?”
“整備軍隊,然後集合進入森林啊?”羅納澤爾對於自己老情人的這個問題感到十分的奇怪。
凱芙琳指了指身後的那幾十個如同大山一樣的生物對羅納澤爾問道:“你說你遇到的是兇獸,那麼你看看我們自己的兇獸到底如何呢?”
“他們?”羅納澤爾指了指這些超大體積的使徒新型兵種問道:“你說他們?他們不就是體型要比我們大點嘛,他們怎麼能夠稱得上是兇獸了呢?”
然而,凱芙琳卻給了羅納澤爾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你不說,那些人類怎麼知道這些東西其實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家夥?而我們真
正的大殺器,卻是在我們當中?況且,讓它們來踏平這一座森林實在是在好不過的事情了。反正它們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那體型了。畢竟這隻是喪主大人改造的失敗產品。”
失敗產品?是的,這些看起來要比碾壓者還要高還要強壯的巨大使徒的確隻是喪主的一種失敗產品。雖然它們看起來麵貌猙獰,而且體積龐大,但是卻有許多致命的弱點。第一個弱點就是,他們的體積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根本沒有辦法隱藏自己的身形。想要攜帶他們對敵人突然襲擊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算他們所偷襲的是一支全部由瞎子組成的軍隊,都是無法偷襲成功的。因為他們每走一步,都會發出雷鳴般的轟鳴,而且還會發出地震一般的抖動。所以,除非是死人,那些帶著這些小山一般的生物的使徒軍隊才有可能偷襲成功。而第二個弱點,那就是移動速度太慢。這缺點,其實是再明顯不過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拖慢速度,恐怕他們早就已經和輕歎女士他們交上手了。
它們本來是喪主基於碾壓者為藍本而進行改造的,但是在該走之後,喪主才失望的發現,除了體型之外碾壓者的一切優它們都沒有繼承,反而所有的缺點都在它們的身上被無限的放大了。對此,喪主失望的將這一批數量大概隻有不到一百頭的失敗產品稱為肉球。
但是,他們卻不得不等這些東西,因為喪主後來發現這些肉球有一點有點還是可以使用,那就是他們有著極為優秀的負重能力。適合背負一些大型的設備。雖說一般的使徒士兵都有很不錯的負重能力,但是這些肉球能夠背負的東西要比一個使徒士兵背負的東西多多了。更為重要的是,一旦被這些肉球近身,肉球們也幾乎是所向披靡的。試想一下,就算是一個強壯的使徒士兵都隻能夠達到一個普通肉球的腳踝那麼高,就不用說比使徒還要矮半個頭的人類了。
所以,這些肉球就被喪主分散到各支使徒軍隊當中。雖然那些軍隊的指揮官都不怎麼喜歡這些肉球。但是喪主卻還是希望能夠開發這些肉球更多的功能,而這個功能,卻恰巧被凱芙琳發現了。這才是為什麼,她會帶這麼多的肉球來的原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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