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爵士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的暢快過。這一場戰爭,與其說是一場使徒和德諾瑪帝國軍隊之間的殊死對決,倒不如說現在的局勢純粹就是一場德諾瑪帝國這些戰爭經驗不足的士兵們的教學式戰爭。既然是戰爭,那麼損失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避免的。但是一般的戰爭最後的結果往往都是雙方都損傷大半,甚至連全軍覆沒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這一次,當嚴陣以待的德諾瑪帝國的軍隊和已經群龍無首的使徒軍隊硬碰硬時,之前所預料到的所有的設想全部都被這現實推翻了。
誰能夠想到德諾瑪帝國軍隊會取得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疤痕爵士自然是期望能夠獲得這樣的一場大勝,但是他也知道那樣的結果是很難實現的。使徒和人類,本身就是實力相差懸殊的兩個種族。就算是現在雙方的比例已經是超過了一比二十,但是疤痕爵士都沒有把握能夠戰勝使徒,更不用說是取得一場大勝了。
但是現在,這樣美好的設想現在居然即將實現了!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輕歎女士。如果不是因為她意外的殺死了這一支使徒的領袖——薛西斯的話(的確是意外,因為輕歎女士真的沒有想到僅僅隻是沾染了一些自己身上死亡氣息的箭矢就讓薛西斯中毒直至死亡),戰爭也根本不會進行得怎麼的順利。
現在,整個圍困鎧甲之城這一麵的使徒已經是瀕臨崩潰了。疤痕爵士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他甚至都近海沒有調動南北兩側的騎兵部隊。當初疤痕爵士和輕歎女士的設想是,如果正麵戰場上他們處於不利的局麵,那麼位於南北兩側的騎兵就要立即脫離之前守衛的陣地趕到正麵戰場。
雖說疤痕爵士和輕歎女士很不想讓側麵勇於掩護的兵力分散,並且還專門安排了另外兩支騎兵部隊用做後備。但是誰能夠想象的到最後的情況會是如何呢?本身兵力就已經是分散了,再加上兩側分散的兵力,正麵戰場上的德諾瑪帝國的軍隊,可以用捉襟見肘來形容。
但是,隨著薛西斯的死亡,疤痕爵士所擔心的一切全部都不存在了。現在的疤痕爵士唯一擔心的就隻是如何用最少的損失和最短的時間來殲滅這一支已經沒有指揮的使
徒軍隊了。
“來人!讓所有的騎兵全部都支援南北兩個方向。其他的主力,全力圍殲這一支使徒軍隊!”疤痕爵士看了看仍舊緊閉著城門的鎧甲之城,搖搖頭。為了自保,這一座鎧甲之城現在變得就算是身為德諾瑪帝國同胞的疤痕爵士的軍隊都不接待了。現在的那個鎧甲之城的指揮官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將領或者說貴族。“要盡快,孩子們,我們的數量隻有這麼多,而且還沒有辦法依靠鎧甲之城。所有的一切,都隻有依靠我們自己來解決。”
這話並沒有影響到德諾瑪帝國軍隊們的士氣。抽出身來的輕歎女士很快就加入到了對這些使徒們的屠殺之中。對,就是屠殺。不管是人類,還是那個沒有任何意識,也沒有血肉的戰獸,以及是輕歎女士,都沒有想過會繞過這些使徒。無數的生靈不是遭到了使徒的屠殺就是變成了使徒的努力,廣袤的土地反而成為了使徒的勢力範圍。到現在為止,整個大陸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區域成為了使徒的土地。在以往,德諾瑪帝國還沒有受到使徒直接威脅的時候,就已經是見識過了使徒們的殘忍程度。麥哲倫王國,丹莫斯帝國,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種族,都因為使徒而滅亡。甚至就算是那精靈,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不知多久的精靈種族,也是被使徒滅族。而那個精靈希爾,有可能是整個世界唯一殘存的精靈了。
隨後,隨著人類世界抵抗聯軍的全軍覆沒(到底有沒有全軍覆沒,其實這也是一個難以證實的謎題。由於很大一部分的人類世界抵抗聯軍因為受到了厭惡公爵的唆使深入了丹莫斯帝國境內,到目前為止丹莫斯帝國並沒有傳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也許在丹莫斯帝國境內,依舊有幾支成規模的抵抗軍隊存在),和丹莫斯帝國的倒戈投降並也淪為了使徒新的領地,讓德諾瑪帝國對使徒完全是門戶大開,由於損失了一定數量的主力部隊和優秀的魔法師,讓德諾瑪帝國的邊境線已經可以用完全不設防來形容了。
更為嚴重的是,德諾瑪帝國的上上下下都沒有想到厄運會來的如此之快。由於大部分主力同人類世界的其他聯軍一起被使徒擊敗,在德諾瑪帝國占領了丹莫斯帝國之後,德諾
瑪帝國根本沒有時間來做出充足的反應,以至於其東北幾十萬平方公裏的廣袤區域成為了使徒的領地。大批來不及逃脫的難民們遭到了使徒的屠殺,更多的難民則是被使徒們帶到使徒世界當做奴隸。而這些奴隸,是這人類世界和使徒世界的戰爭當中最為悲慘的一群生命。不管戰爭最後的結局究竟是人類世界獲勝將使徒趕迴使徒世界,還是使徒世界獲勝徹底的將人類世界劃為自己的勢力範圍。對那些已經身在使徒世界的奴隸來說,都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他們結局在被俘虜進入使徒世界之後已經是注定了的,沒有任何的外部力量還能夠改變他們的最終命運。就算是最後,人類世界贏了又能夠怎麼樣?他們也僅僅隻是在人類世界戰勝了使徒而已。先不說他們有沒有能力通過使徒專門為自己量身定做的傳送門去使徒世界打一場大反擊,就算是人類世界的聯軍能夠進入使徒世界,那又有什麼用?他們能夠在使徒的大本營打敗使徒嗎?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其次,人類世界聯軍不管就算是擁有能夠擊敗使徒的力量,但是他們也僅僅隻是聯軍而已。說是聯軍,那就是當人類世界的各個種族和國家當麵對一個共同的敵人的時候,也許他們還會團結起來戰勝個體的自己無法戰勝的敵人。而一旦使徒被趕迴了使徒世界,那麼還有哪個種族願意深入使徒世界來打這一場仗呢?恐怕等到戰爭最後勝利之後,他們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徹底的毀掉人類世界和使徒世界相連接的通道,而不是什麼進入使徒世界去送死吧。再說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就算是人類世界的聯軍能夠進入使徒世界,並且能夠戰勝那些在自己大本營當中的使徒(其實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那時候誰還會記得一些命運悲慘的被劫掠到使徒世界的人類世界的奴隸?再說了,就算是使徒真的失敗了,也不可能老老實實的讓人類世界的聯軍拯救他們這些奴隸嗎?就算是這樣的事情最終還是能夠發生,但是在他們的有生之年,還能夠看到嗎?
比起那些直接死在戰場上的人類世界各種族和使徒來說,這些奴隸的命運才是真正悲慘的。他們是這一場
戰爭當中最為黑暗的存在,就算是以後,人們也不會刻意的去了解這一段隱藏在角落的曆史。真正的曆史,隻能夠是會記錄在正麵戰場上雙方士兵的死命相搏,而根本不會注意到這注定將要被遺忘的東西。
但是,這一份仇恨,卻還是會被那些德諾瑪帝國的軍隊給牢記著。在疤痕爵士手下,有很多士兵都是北方人。隨著德諾瑪帝國的北方被使徒所占領,他們的親朋乃至於家人和愛人大多都已經是遭到了不幸。更可悲的是他們的女性親屬,最後被淪為了使徒的性奴。這些家在德諾瑪帝國北方的士兵們,迫切的想要用使徒的鮮血來為自己失去的親朋和家人,以及愛人來複仇。他們也許永遠都沒有辦法再和自己的親人和朋友以及愛人相見,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對使徒們的複仇。
當薛西斯被輕歎女士殺死之後,隨著戰場局勢的扭轉和明朗,這些原本被壓著打的德諾瑪帝國的軍人們終於有了發泄的機會,他們終於不用被動挨打了,他們終於可以在有序的指揮之下和群龍無首的使徒軍隊來一次真正的較量了。
一方麵,是準備有序的德諾瑪帝國的軍隊,在長槍兵將第一排一百多個使徒士兵解決掉之後,後排的使徒確也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接近那些長槍兵和重裝步兵了。因為,輕歎女士盯上他們了。
輕歎女士現在也是在爭取時間。既然正麵戰場上已經是基本上成定數,不管使徒再怎麼負隅頑抗都是沒有辦法再改變最終結果的了,那麼輕歎女士就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南北兩側去支援虎王和沈琳。其中南方的沈琳是相對而言更加危險的一方。她沒有任何的大規模戰爭的作戰經驗,能力和虎王相比也是遜色了許多。嚴格來說,虎王、沈琳和輕歎女士在這一場戰爭當中最危險的並不是輕歎女士或者是虎王,而是沈琳。所以輕歎女士必須要用最快的時間讓正麵戰場上的戰局徹底的明朗下來。而自然,這一群還有膽子衝擊德諾瑪帝國軍隊防線的使徒就成為了輕歎女士的首要目標了。
至於輕歎女士的身後,她並沒有絲毫的擔心。因為戰獸現在已經是如同入無人之境一般。所遇到的使徒全部都是被戰獸殺了個精光。雖說
現在也已經是到了戰獸的極限了,但是現在戰獸的作用也確實是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麼的重要了。因為在看到了正麵衝擊的使徒軍隊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多,僅僅隻有數百個的時候,疤痕爵士很快就命令所有的軍官帶領著各自的部署分散出擊。
雖說是分散出擊,但是所有的德諾瑪帝國的軍隊都是排著整齊的戰陣將使徒們分割包圍。由於使徒騎兵在弩箭手和魔法師們的輪番出擊之下,這些使徒騎兵早就已經是全軍覆沒。缺乏了機動力量的使徒騎兵根本沒有多餘的經曆來衝破德諾瑪帝國軍隊的包圍,
對於包圍使徒,德諾瑪帝國的軍隊進行的十分的講究。戰爭進行到了現在,還能夠戰鬥的使徒已經是不到兩千左右了。再加上之前戰獸和輕歎女士所造成的混亂,這些使徒士兵被分散在了各處。形成大大小小攻擊七個的戰團。針對現在這樣的情況,疤痕爵士命令所有的部隊將這七個戰團徹底的隔絕開來,確保沒有任何的漏網之魚的存在。
對於這一千多的使徒形成的七個戰團,德諾瑪帝國的軍隊都在每個戰團都投入了十倍以上的兵力來圍殲。對於圍殲這些使徒的戰團,德諾瑪帝國軍隊所采用的方式也是十分的講究。如果附近有地形優勢的話,那麼就先利用魔法和遠程攻擊將這些使徒趕到地勢較差的地方,再進行圍殲。但是如果周圍並沒有刻意利用的地勢的話,那麼他們也不會采取硬碰硬的做法。既然勝局已定,那麼就沒有必要再犧牲寶貴的生命。而這時候,他們就需要戰獸和輕歎女士的幫忙了。而他們,隻需要鞏固包圍圈,不讓任何的使徒逃脫就好。
在采用了現在的戰法之後,僅剩下來的七個使徒戰團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開始了覆滅。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有三個戰團的使徒被德諾瑪帝國的軍隊以及輕歎女士殺死。而剩下的這個四個使徒戰團,覆滅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局勢卻突然發生了改變!在疤痕爵士還在沉著指揮的時候,一個鎧甲破爛,原本在胯下的戰馬已經是不知道去向的重甲騎士忽然踉蹌的跑到了疤痕爵士的麵前,帶著哭腔報告道:“爵士,我們北方的防線,崩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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