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自己身旁的高階使徒的‘屍體’身上忽然開始發出一陣陣較為刺耳難聽的聲音,沈琳無奈的搖搖頭。因為她知道,這個高階使徒最終還是複活了。
“你這破貨,都死了兩次了,你難道還是死不瞑目嗎?”沈琳對著高階使徒逐漸恢複的身體拳打腳踢,還一麵衝著他那眼睛漸漸睜開的臉上吐著口水,罵道:“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打不過就打不過,還玩什麼複活?你以為你是人民幣玩家啊?這麼吊?”
而地上的高階使徒隻是在桀桀的陰笑著,他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沈琳,就仿佛隻是一個眼神就能夠殺了沈琳一樣。就算是處於暴走邊緣的沈琳,也都還是被高階使徒那眼神嚇得感覺心裏有些毛毛的。
“爵士,哎,爵士,你說這個東西死了兩次了還要複活,到底該怎麼才能夠徹底的把他幹掉啊?”無奈之下,沈琳隻能夠求助於疤痕爵士,作為一個在戰場上過了幾十年刀口舔血的老兵,疤痕爵士對付這些奇怪玩意應該很有經驗才對。
但是疤痕爵士所經曆的戰場都是人類和人類之間的,當時就算是有魔法師的出現也是一個天大的奇聞了,更何況是一個能夠連續複活兩次的怪物。對此,疤痕爵士隻好迴道:“你試著連續攻擊他的心髒看看,對著傷口進行持續不斷的攻擊,應該可以延緩他迴複的速度。”
“晚了。”
“恩?晚了?”疤痕爵士隔著幾十米外看著沈琳,疑惑的問道:“剛剛晚了是你說的嗎?”
此時的沈琳已經是猛地一退,已經是距離地上的高階使徒的‘屍體’有十幾米遠了。“我說個屁啊我說,這話是他說的!”
果然,仿佛是為了證明沈琳的話一般,高階使徒忽然直挺挺的了起來。這一幕沈琳十分的熟悉,因為在上個文明毀滅之前,沈琳沒少從一種叫做電視的東西上看到,如果沈琳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麼現在這個高階使徒剛剛忽然跳起來的那個舉動,應該和某種被稱為‘僵屍’的奇怪生物很是相像。
起來之後,高階使徒還不忘活動一下自己的脛骨。一時間,骨骼因為不斷的扭曲而發出的‘哢哢’聲清脆刺耳。“對,這話是我說的。”
看起來這個高階使徒才是整支圍攻鎧甲之城的使徒
當中最為強大的一個。疤痕爵士心都懸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沈琳是絕對不可能戰勝那個高階使徒的。而一旦沈琳失敗了,那麼這些軍隊們同樣也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幸運的是,現在這邊的戰事已經是徹底的宣告結束了。在鋼塔那發狂一般的表現之下,使徒節節敗退,而且鋼塔也不是一個隻會依靠自己蠻力攻擊而不知道運用計謀的人。在聯合軍隊將使徒的陣型壓縮成了一個圓形之後,鋼塔卻突然後撤,大吼道:“弓箭,飽和式攻擊!”
就這樣,僅剩下來的那一百多個圍成一團的使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那漫天的箭羽射成了刺蝟。
而這些外圍和鎧甲之城城牆上麵的弓箭手們這個時候也再不吝惜自己的弓箭了,他們所拱衛的鎧甲之城自從使徒一族將戰火蔓延到了德諾瑪帝國的邊境線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將鎧甲之城打造成一座軍事要塞了,再加上鎧甲之城本身就是一座全國乃至於整個大陸西方的商業中心,其儲藏的各種武器裝備以及糧食足夠讓他們堅守五十年以上,要是這個時候還心疼那麼一點點的箭矢的話,那未必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更何況,現在已經到了決定這個戰場勝負的關鍵時刻,在這樣的情況是不會有任何的人來職責他們浪費箭矢的。
鎧甲之城上的弓箭手再加上城下的,總共三四千的弓箭手這一次得到了一個最好的鍛煉機會。本身這些使徒就排列得十分的密集,再加上守軍在鋼塔的指揮之下(這最後的一擊疤痕爵士並沒有過多的參與,他將更多的機會全部讓給了鋼塔)稍微的鬆開了一點,這就讓那些弓箭手們根本用不著顧慮是否會誤傷,射術好的,射術不好的,甚至是一些守在城牆之上的非弓箭手的兵種,都拿過弓箭來對準城牆下在明顯不過的目標射擊,好不暢快!
這一波箭雨足足持續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在這堪稱死亡時間的十分鍾裏,幾百個可憐的使徒士兵承受了幾萬甚至是十幾萬的弓箭的打擊。在這瘋狂的箭雨之下,不管你是什麼使徒,不管你有沒有特殊的能力,都沒有辦法在這麼密集的箭雨當中還能夠生存下來。絕望的使徒們將死去的同伴墊在自己的身上乞求能夠躲過
一劫,但是不管是防護再好的使徒都躲不過這無孔不入的流矢。你墊著同伴的屍體?沒問題,鋒利的箭矢在穿過了你同伴的屍體之後照樣能夠讓你斃命。
也有的使徒將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己的首領,也就是那個高階使徒的身上,期望他能夠管一管自己。但是,他們絕望了。在他們心中的那個無敵一般的存在,居然被一個區區的亡靈連續殺了兩次!雖然他們知道,他就算是死無數次,但是隻要不會是重要部位受傷,就能夠無限的重生。但是複活是需要時間的,更何況,就算是他複活了,又能夠怎麼樣?隻要不把那個亡靈殺了或者是擺脫掉,不然他是根本抽不出手來幫助他們的。最為讓他們絕望的是,一些使徒臨死之前還隱隱的聽到,自己的首領根本就沒有救他們的意思。
當如同地毯一般的箭雨終於結束了之後,所有的幾百個使徒隻有十幾個運氣好的使徒還勉強幸存。這些使徒大多都是比較聰明的,他們或是鑽進了自己同伴的屍體堆當中,或者是憑借自身的防禦力和盔甲來僥幸的逃過這一劫。但是,接下來的他們,注定沒有辦法逃過他們人生當中的最後一劫。
這十多個使徒士兵大多數的身上都插著很多箭矢,但是麵對數十倍於他們的德諾瑪帝國的士兵,他們並沒有想要逃離或者是畏懼,相反的是,他們每一個都筆直的著,就算是有的身受重傷,但是他們卻還是在同伴們的攙扶之下勉強的著。
但是,這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在不久之前,他們為了活命不惜用自己的同伴來當做當盾牌,但是如今,他們卻好像是勇士一樣去赴死。鋼塔很難理解他們這到底是處於什麼樣的內心抉擇,但是在鋼塔看來,他們這樣的做法,完全是多餘的。要是他們想死的話,之前隨便的一顆流矢就能夠讓他們瞬間致命,又何必拖延到了現在?
但是,疤痕爵士卻是非常的理解這些使徒們現在的做法。他們,並不是怕死,也許他們不想死,但是到了現在,在沒有任何退路的時候,他們至少選擇了去直麵死亡。“鋼塔,去了結他們吧。”疤痕爵士不想再在這十幾個使徒士兵的身上過多的浪費生命,而且現在一個鋼塔就可以殺了這
些使徒。
鋼塔領命之後衝著這些使徒們不斷的冷笑,要是說平時,自己同時解決十幾個使徒是天方夜譚的。但是這些使徒不一樣,他們基本上都是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而且各個都是身受重傷。鋼塔有把握能夠殺了這十幾個使徒而毫發無傷。
不過就在鋼塔準備衝鋒的時候疤痕爵士卻是叫停了鋼塔的舉動,而是讓城下的弓箭手們對著這些使徒士兵們射出了最後的一波箭雨。
這一波箭雨之後,原本隻剩下的十幾個使徒最後還能夠著的也就隻剩下了三四個了。這時候疤痕爵士才放心的讓鋼塔衝鋒。鋼塔理解這是疤痕爵士因為擔心他受傷的好意,但是心中也還是有些小小的不爽。不過,這剩下的三個使徒士兵不就正好是他發泄的目標嗎?
在距離這些使徒還有幾步遠的時候,鋼塔就高高躍起,隨即大喝一聲舉起了手中的戰刀。等到他落地之後,一個使徒士兵的腦袋就已經是被鋼塔砍下。雖說和這些使徒士兵相比,鋼塔的身材要稍稍的矮小了些,但是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讓鋼塔在人類當中已經算是很健壯的了。
趁著另外的幾個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鋼塔又是一刀捅進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使徒士兵的肚子,鋼塔一看,這還是一個中階使徒。但是中階使徒又怎麼樣?就算盔甲要比一般的使徒士兵牢固一些,但是此時這個中階使徒的盔甲都已經是不成樣子了,根本起不到防禦的作用。鋼塔哈哈一樂,一腳將這個中階使徒踢飛,並揮刀橫在自己的麵前。因為這個時候一個使徒士兵反應了過來,正用手中的戰斧朝著鋼塔的腦袋劈來。
可惜的是,因為深受重傷,這個使徒士兵不要說是發揮平時五成的力道了,就算是兩成的力道這個使徒士兵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一擊看起來勢大力沉,但是鋼塔很輕易的就用戰刀將其格擋開,並且將這個使徒士兵推了一個踉蹌。鋼塔豪情大笑,一刀結果了這個使徒士兵的生命。
短短的幾分鍾的時間,鋼塔就已經是結束了三個使徒士兵的生命。剩下的兩個使徒士兵仿佛是意識到了一個個的上隻是送死的行為,選擇了一起上。但是這兩個使徒士兵同樣也是可悲的。因為他們也是身受重傷了,
其中的一個甚至一隻眼睛都已經是被直接的射穿了。
鋼塔都沒有將其當成威脅,就算是兩個健全的使徒鋼塔都不會放在心裏,就更加的不用說是這區區兩個深受重傷的使徒士兵了。看著不退反進的兩個使徒士兵,鋼塔冷冷一笑,左手一拳直接是將其中的一個使徒士兵一拳打退五六米,而另外的一個使徒士兵想要趁機用刀砍鋼塔,但是卻被鋼塔一下閃過,使徒士兵收不住腳反而是衝在了鋼塔的前麵,鋼塔怎麼可能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一刀將這個使徒士兵的心窩捅出了一個大洞。
而那個被一拳打飛的使徒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從地上起來,就已經是被鋼塔活生生的一腳將腦袋踢掉了。隨著他的腦袋的落地,宣告了這一場戰爭的結束。
整個鎧甲之城南麵的這一次衝突,以德諾瑪帝國一方的勝利而告終。除了在衝突初期因為沈琳的指揮不利和高階使徒親手解決的幾千個德諾瑪帝國的士兵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大的損失(雖然這樣的損失已經是足夠大的了)。而使徒一方,除了高階使徒還活著之外,所有的一千多的使徒全軍覆沒。嚴格的來說,這並不算是一場大勝,六比一的損耗比在以往的人類和使徒的戰爭當中並不算優秀,當然也不算嚴重。
但是,如果不是因為高階使徒的突然出擊讓幾千的德諾瑪帝國士兵遭到了無謂的傷亡,不然的話這樣的比例還會更高一點。
但是,這裏的戰爭並沒有隨著使徒士兵的全軍覆沒而告終,因為高階使徒此時已經是完全的複原了。對於身後那滿地的使徒的屍體,高階使徒沒有一點點的在意。“你們很厲害啊,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反應過來,還能夠吃掉那些小崽子。他們雖然比不上正式的士兵,但是素質還是很不錯的,沒有想到卻被你們這麼輕易的殺光了。”
“你現在也要死了,老娘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現在也要死了。”大獲全勝讓沈琳的自信空前的強大。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這個實力不強但是就喜歡唧唧歪歪的高階使徒。
但是高階使徒卻是詭異的一笑:“真的嗎?你真的能夠殺了我嗎?那麼,你先找到我吧。”說完,高階使徒居然就在沈琳的麵前,憑空消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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