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對這些人類們來說,是並不適合作戰的。在以往的時候,一到黑夜的時候,人類的軍隊基本上都是選擇休息。而且還要小心翼翼的在四麵都安置好崗哨,以免會受到那些身懷惡意的敵人的偷襲。
我沒有注意到,現在的天色已經是逐漸變黑了。我的心沒來由的慌了起來,總覺得今天的晚上注定會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除了這個之外,你還發現了其他的什麼沒有?比如,那個高階使徒有沒有其他的特殊能力?或者是什麼重要的地方?”
沈琳有些尷尬的搖搖頭:“這個,女士,這方麵我還真的沒有發現。而且,我還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樣的一種方式造成幾千個德諾瑪帝國的士兵的死亡的。”
我失望的看了沈琳一眼,轉而向疤痕爵士問道:“爵士,你有沒有什麼相關的發現?”
疤痕爵士沉吟一下,然後說道:“其實,事情的大概情況也就是沈琳所講的那樣,而且,由於我沒有參與到那一場生死對決當中,所以對一些事情的看法甚至是還不如沈琳這個小姑娘。不過,據我的觀察,那個高階使徒並不是絕對的不死的。而隻是,他的命門並不是在心髒,所以才導致了沈琳的連續兩次對心髒的致命攻擊都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而,另外的一點,我想我們應該注意,我們還有幾千的使徒士兵沒有幹掉,所以這一場戰爭我們還遠遠的談不上獲勝了。”
我心中的不安還是被疤痕爵士所證實了。我相信他的判斷,因為疤痕爵士已經算是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的人類了,既然他都已經是確認了現在的情況,那麼那剩下的幾千的使徒,以及那個高階使徒,甚至還有那個醜陋的混血高階使徒,都有可能隨時做好了準備,想要對我們這些還沒有完全迴到戰位上的那些德諾瑪帝國的士兵們,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
“爵士,我想這需要你的親自下令了。”看著那些人類士兵,我失望的說道:“我畢竟隻是一個外族,人類並不會百分之百的會聽從我的命令的。”
疤痕爵士點點頭:“所有的士兵們!迅速的迴到你們各自的戰鬥崗位上麵去!從現在開始你們隻有五分鍾的時間,如果你們還有所遲緩的話,我已經給督戰隊下了許可了!”
那些
德諾瑪帝國的士兵和軍官們一聽,立刻就慌了。給督戰隊下了許可,這是什麼意思?其實這個的意思已經是非常的清楚和明白了。那就是現在的督戰隊已經有了隨時都可以殺了他們的許可了。在接到了許可之後,這些士兵們已經是看到督戰隊拔出了手中的武器。
這讓他們嚇了一大跳了,沒有想到疤痕爵士居然還是真的這麼做了。既然最嚴的軍法已經是隨時都會在他們的身上使用,那麼他們也就不敢再有任何的怠慢了。那些士兵們紛紛的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夠更快的迴到山頂之上。而那些在峽穀底部的士兵們也在軍官們的指揮之下有序的排成陣型。既然疤痕爵士都已經是確定到現在為止戰爭還沒有完全的結束,那麼到現在為止進行必要的列陣還是需要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逐漸漆黑的天空當中卻出現了極為不和諧的光亮。我心中一沉,沒有想到這一切居然來的是那麼的塊。“所有的士兵們,注意隱蔽!”我大吼一聲,想要讓他們能夠活下去。但是,我自己也沒有見過這個高階使徒的特殊能力啊,該讓他們如何躲?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我隻能夠勉強的發現這光亮的源頭來自於峽穀的入口,也就是之前那些使徒們衝衝進來的方向。“所有人,迅速前往背光處躲起來,注意最好不要和這些陽光有一絲一毫的接觸!快,趕快!”無奈之下,我隻能夠斷定這突然散發出來的光芒肯定是那個之前我從來都沒有會麵過的高階使徒的一種攻擊手段。而想要不被這陽光弄傷甚至是弄死的話,那麼目前來說最好的辦法應該也就隻有不要被那陽光給照射到了。
而沈琳也早就已經是衝了過去,她是唯一和那一個高階使徒交手過的亡靈,所以他應該有著更多的經驗。隻是她之前都已經說了自己沒有見過什麼光芒,我不知道她現在能夠起到的作用到底如何。
至於疤痕爵士,畢竟已經是步入了老年了,這個時候讓他像是士兵一樣和別人短兵接觸本身就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所以在我的安排之下,疤痕爵士和幾個親兵選了一處最背陰的洞穴當中躲藏了起來,在這裏,那個高階使徒的陽光想要直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這樣的天然
背陰的地方一來在這裏極其的稀少,根本沒有多少的人類能夠安然的躲到裏麵。二來,這裏的環境潮濕,要是是一些身體健壯的人類來說,這裏還能夠勉強的短暫躲藏,但是疤痕爵士的年紀畢竟是已經偏大了,誰能夠說得清楚疤痕爵士到底還能夠支撐多久。
虎王似乎是有些擔心沈琳能不能夠應付的過來,所以是跟在了沈琳的身後一起朝著那個高階使徒衝過去。
“所有人,注意隱蔽,隱蔽!”我看著那越來越發亮的天邊,心中暗道不好。難道說最後還是沒有辦法阻止那個高階使徒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嗎?為什麼光芒這象征著溫暖和神聖的東西,卻在此時此刻成為了一種殘殺那些人類們的致命武器?不管我是多麼竭力想要讓這些人類們盡可能的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多希望虎王和沈琳能夠練手阻止這一場災難的發生,但是最後,隨著一聲輕微的聲響,該來的卻還是來了。
忽然,天空就仿佛那正午的太陽一般,變得格外的明亮。當然了,如果天氣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在這樣嚴寒的天氣當中是有多麼的好啊。但是,這卻不是正常的氣候現象,而是那個我還沒有見過的高階使徒的一種手段!一些還沒有來得及隱藏起來的德諾瑪帝國的士兵們開始發出絕望的嚎叫,那炙熱的溫度漸漸的上升,最終還是到了讓他們難以忍受的程度,就連身上也開始漸漸的燃燒!
在覆蓋著大雪的峽穀當中,數量眾多的德諾瑪帝國的士兵們的身上卻是開始猛烈的燃燒,漸漸的化成了一團團的焦屍。而有的德諾瑪帝國的士兵,距離一個較為安全的隱蔽場所,也隻不過隻有幾步之遙。
隻是那些隱蔽起來的德諾瑪帝國的士兵,也並不是都是絕對的安全。有的人類士兵,不管他們是再怎麼樣的躲藏,也還是無法百分之百的躲開那炙熱的光芒。嚴重的士兵的軀幹部位被焚燒,造成了終生的殘疾。而有的則是因為雪地的反射,造成了雙目失明。而幸運的一些士兵們,隻是留下了一些傷痕而已,雖然有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痊愈,不過比起那些致殘的和死亡的,他們的命運無疑是最好的。
我在這裏同樣也是非常的難受,本身身為亡靈的我,就對陽光有一種
天然的厭惡和反感。而且身體也會有些不適。而此時,那個高階使徒的光芒比起陽光來說,何其強烈數倍?雖說我的體質要比那些人類士兵們要更好一些,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我也很難受啊。
幸運的是,我聽到了沈琳的怒喝聲和虎王的大吼聲。看起來,他們兩個已經是找到了那個高階使徒了。果不其然,僅僅過去了一會兒,這刺眼的光芒逐漸的暗了下去。最終迴歸於平靜,天色又漸漸的暗淡了下去,如果不是那滿地的人類的屍體,不然的話這一切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從躲避的地方出來,有些難受的看著地麵上的那些人類們的屍體,迅速的朝著沈琳和虎王發出聲音的地方去。而這時候疤痕爵士也迅速讓手下的那些士兵們進入備戰狀態當中去,依照現在這樣的情況發展,就算是傻子也能夠看出來那個高階使徒肯定是不可能自己一個使徒前來送死的。而疤痕爵士恐怕更是清楚,現在,應該是鎧甲之城當中的最後一戰了。
這個時候,南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如同雷鳴般的聲音,我朝著南方望去,發現居然是鎧甲之城的北門打開,數千人的軍隊正在通過北門朝著我們所在的地方趕來。我心中一驚,難道鎧甲之城已經是和那些使徒們合作好了,等到高階使徒重創了這些德諾瑪帝國的軍隊之後,他們再從鎧甲之城中出來,對我們進行兩麵夾擊?我剛要迴頭讓疤痕爵士全力戒備的時候,遠方卻傳來了沈琳興奮的聲音:“鋼塔出來了,鋼塔出來了!上啊,我們一起殺了那些使徒們!”
我帶著一些疑惑的眼神,朝著疤痕爵士望去,發現有些狼狽的疤痕爵士衝我笑笑。看起來他似乎是早就已經和鎧甲之城方麵達成了協議,也知道他們會從南方趕來支援我們。隻不過是因為之前事情緊急,而沒有告訴我罷了。
我衝著疤痕爵士還了一個解脫般的微笑,隨後就朝著沈琳和虎王那邊趕去。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我還是不知道。
當我趕到他們交戰的現場的時候,我發現虎王和沈琳正在和一個高階使徒對峙著。讓我擔憂的是,沈琳的身上看起來好像是受了一些傷,而虎王則弓著腰,前爪在不斷的撓著雪地。這是虎王即將發出
攻擊的危險信號。我有些疑惑了,之前疤痕爵士不是才說過了嗎?沈琳肚子都可以連續重創那個高階使徒兩次嗎?但是為什麼現在的情況卻和他們之前所講述的有些不一樣了?
看到了我的出現之後,那個高階使徒卻發出了一陣嘲笑:“怎麼,你們兩個不是我的對手,所以現在再加一個?嗯,我看看,還是一個亡靈。現在你們這個世界你們居然流行這樣的方式嗎?”
什麼?我沒有弄明白。這是什麼情況,意思是現在他們兩個都沒有打得過這個高階使徒嗎?不應該,不應該。
在看到了我的出現之後,虎王頓時就放鬆了下來,在我的身邊悄悄說道:“女士,這個高階使徒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沈琳剛剛和他交過手,但是卻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孤才加入了進來。”
怎麼會?沈琳不是說了她重創了他兩次,而且每恢複一次之後他的能力也就變得更加的弱。但是為什麼之前都不是沈琳的對手,而現在卻是能夠在和沈琳和虎王的聯手當中也還占據著上風呢?我本來還是想要懷疑沈琳所將的事情的真實性的,但是既然疤痕爵士也是已經親自證實了的,那麼就說明這就是事實。
那麼問題就是這個高階使徒了。在他逃跑的過程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他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時間裏麵變得就好像換了一個使徒一樣?想了想之後,我走到了沈琳和虎王的身前,將他們擋在我的後麵。“剛剛的那一道光是你發出來的?”
那個高階使徒打量了我一下之後,點點頭:“看起來你就是他們兩個的頭了。嗯,看起來你也應該是有些厲害的。隻是他們兩個。”高階使徒搖搖頭:“如果你的手下都是這樣的實力的話,那麼你們的鎧甲之城是永遠都不可能守住了。”
“沈琳之前殺了你兩次。”
“然而每次之後我都活過來了。”高階使徒嘲諷道:“但是,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給我的敵人複活的機會的。顯然,那個年輕的亡靈根本不知道這一點。”
我示意他們兩個配合疤痕爵士的行動,因為很快就會有一場真正的大戰要打了。而至於這個高階使徒,我隻是冷冷一笑:“就讓我來解決掉你把。那種不會複活的那種。”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