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為嚴重的是,一旦被近身了,這些德諾瑪帝國的士兵們就隻有被動挨打的份了。尤其是在這麼狹窄的地方。
雖然遠遠的看上去,飛龍並不算是太大。但是隻有當它們近身之後,德諾瑪帝國的士兵們才驚恐的發現,他們所認為的那體型較小的飛龍原來也可以輕而易舉的隻用一個爪子就可以把他們抓起來,然後飛到高高的空中,再讓他們從天空當中墜落。
雖然這是嚴冬,雖然地麵上的積雪厚的已經是達到了幾米深了。但是當他們墜入地麵的時候,依舊還是會被摔得粉身碎骨。
而更加倒黴的士兵則連摔死之後的全屍都得不到。一些德諾瑪帝國的士兵被飛龍們抓住之後,並沒有被扔到空中,反而是找了一塊巖石將不斷掙紮的士兵按住,隨後再用那利嘴將其吞下。
飛龍們的方式特別的殘忍。在它們嘴下的那些德諾瑪帝國的士兵們基本上都是還沒有徹底死掉的。恰恰相反的是有很多士兵還保持著相當的驚醒,雖然他們現在更加的想要以一種昏睡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強烈的驚嚇卻讓他們眼睜睜的看看這這些飛龍們將他們的內髒從身體當中咬了出來。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們還是沒有死。直到他們的身體被徹底的分食,或者說他們的大腦被飛龍們弄碎(而這也是幾乎所有生物們的死穴,就算是高階使徒烈陽也沒有任何的例外),不然的話他們就會親身經曆著應該隻會在地獄當中發生的事情。
如果說之前和那些正常的使徒之間發生的是一場戰爭的話,那麼現在的這個局麵,就完全可以用捕食來形容了。隻不過,這時候,一向在這個大陸占據著統治地位的人類卻調轉了自己的身份,他們在這一場捕食當中不再是獵手,而是變成了隨時都有可能會死的獵物。而至於獵手是誰呢?當然就是那些飛龍了。
恐怕就算是剛剛才殺掉了高階使徒烈陽不久,正在朝這裏趕來的輕歎女士都不會想到,沒有了高階使徒的隻會之後,這些飛龍們卻還是這麼的恐怖。具體有多恐怖?如果不是你親身經曆的話,你是注定不會知道的。
疤痕爵士終於還是崩潰了。從最開始的從壁壘之城的出發到現在的鎧甲之城的城牆之下的那
一場場大戰,疤痕爵士都是沉著冷靜的應對,就算是獨自一人深入那有可能投入了使徒懷抱的鎧甲之城,疤痕爵士都沒有一點的害怕,而是極為的鎮定自若指揮著軍隊應戰。但是這一次,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疤痕爵士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麵對一群怪物。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居然在這個時候就到來了。這時候,他們本來已經是可以慶祝勝利了才對?是啊,他們以比平時都要低得多的損失成功的剿滅了數量上萬的使徒軍隊,這在以前的情況下要付出比現在要多幾倍的德諾瑪帝國的士兵才能夠做到。所以,他們有什麼理由不慶祝這一場難得的勝利?
隻是現實卻是殘酷的。他雖然預料到了這些使徒們還有可能對他們發動一次攻擊,但是沒有想到卻是這樣的一種方式。先是那個叫做烈陽的高階使徒,自己看都沒有看到他在哪裏,幾千的德諾瑪帝國的勇士就這樣消失不見了,伴隨著一道刺眼的光芒,他們化為了灰燼。和滿地融化了的雪水一起形成了一條河流,將他們帶向了遠方。
疤痕爵士親眼看到幾十個沒有來得及隱蔽的士兵在這難以忍受的光芒當中逐漸燃燒,最後變成骷髏和灰塵。一些士兵想要擠進疤痕爵士的藏身之所,但是他的親兵們卻阻止了。然而,疤痕爵士的藏身之所還是有一些多餘的空位的。但是那些親兵們擔心一旦把這些士兵放了進來之後,就會有更多的士兵擠進來,這樣的話就給疤痕爵士帶來危險。
如果說疤痕爵士能夠下令同意這些有生命危險的士兵進來的話,那麼他的親兵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執行他的命令。但是,他卻沉默了。隻是默默的看著外麵那些士兵們在絕望當中逐漸化為灰燼。
這讓疤痕爵士產生了巨大的心理陰影。一直以來他都是那種愛兵如子的軍官。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夠不憑借自己家族的實力隻是依靠自己軍功就能夠成為一個公爵的原因。但是這一次,一切都發展的太快,一切都是遠遠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這一道亮光,僅僅持續了不到幾十秒鍾的時間。但是這卻造成了數千的德諾瑪帝國的士兵的死亡,淒慘的死亡。
等到一切都恢複平靜的時候,一臉蒼白的疤
痕爵士讓幸存下來的德諾瑪帝國的軍隊急忙來組織新一輪的備戰,因為他知道這一道致命的光芒隻不過隻不過是開胃的甜點而已。真正的正餐,還沒有到來。
但是疤痕爵士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自以為已經做好了防禦了,但是來襲的敵人居然是這些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空中怪物。
疤痕爵士已經老了,老了。如果說長年的征戰讓他擁有了豐富的經驗的話,那麼年老同樣也給他帶來了一個極大的缺陷,那就是思維的僵化。疤痕爵士從來都沒有遇到這樣的敵人,所以在飛龍引起了軍隊的騷亂之後,疤痕爵士從頭到沒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他完完全全的被嚇呆了。親兵知道疤痕爵士現在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指揮的意思了,隻有將他護送迴到鎧甲之城。
反而是鋼塔,年輕的幹勁在他的身上發揚得淋漓盡致。可以說,如果不是鋼塔還在這裏堅持的話,沒有了疤痕爵士的德諾瑪帝國的軍隊,早就已經是崩潰了。
不要慌,不要慌,他們不是什麼惡魔!”作為少數幾個還能夠保持著冷靜的德諾瑪帝國的軍官,鋼塔已經是不止一次以身作則了。為了讓那些士兵們能夠從驚恐的狀態當中恢複過來,鋼塔完全是采用了一種搏命的方法和那些飛龍硬碰硬。他沒有用弓箭,而是隨便撿起了地上的一把刀就和那些飛龍近距離搏殺。甚至是已經被抓到了空中一次了。如果不是鋼塔將飛龍的爪子斬斷,才讓他在僅僅離地幾米的時候就重新落到地麵上的話,那麼鋼塔都會像是那些其他的士兵一樣,被活活的摔死了。
也就是這樣,鋼塔發現了這些飛龍的弱點所在。第一個,就是它們的爪子。在它們爪子和大腿的連接處有一個非常薄弱的關節,隻要是把這個關節用刀砍斷,飛龍們就會失去一支爪子。而事實上鋼塔就是這麼做的。而另外的一個弱點,就是飛龍們的翅膀。隻要是弓箭能夠將翅膀射穿,飛龍們就沒有辦法飛行了。而沒有飛行能力的飛龍在地麵上的移動速度非常的慢,對於那些德諾瑪帝國的軍人們來說,他們是絕佳的練手物品。
但是,在戰爭當中,你永遠都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你殺掉敵人。沒有牙齒的老虎依舊還是老虎,沒
有了翅膀的飛龍也還是飛龍。雖然這些飛龍落地之後的威脅程度沒有在空中的時候那麼的高了,但是他們卻還是有鋒利的大嘴,要是一不注意,依舊會被它們活活的咬死。
更何況,飛龍們似乎也是一個比較團結的怪物。當有一些飛龍或是因為被射中受傷或者因為其他的原因而落地之後,除非是直接摔死了,那麼基本上都會有其他的飛龍來搭救。而那些想要殺死墜落到地麵上的飛龍們的德諾瑪帝國的士兵就成了被集中攻擊的對象。往往那些士兵們還沒有來得及將自己手中的武器砍向受傷的飛龍之前,自己就已經是被抓住帶往了天空。而他們的最終命運,之前也已經說過了。
頓時,德諾瑪帝國的士兵們人心惶惶,一度他們甚至隻願意用弓箭射擊那些還在天空當中的飛龍,也不願意去砍那些受傷的飛龍,因為這樣他們反而還更相對安全一些。但是,受傷落地的飛龍,隻要不是傷情太嚴重,不然的話基本上他們隻是需要過一段時間就可以重新飛迴空中,而這對這些德諾瑪帝國的士兵們來說,一旦受傷的飛龍重新飛迴天空,那麼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和犧牲,都白費了。
鋼塔現在也是有心無力。他現在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他本身在人類當中雖然是一個很厲害的強者,但是他們的對手卻不是人類,而是使徒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使徒,而是使徒一族的特殊兵種,據說是喪主利用從異世界帶迴來的技術打造而成的這個大陸上聞所未聞的特殊兵種!這,讓鋼塔如何抵抗?
虎王,擅長的是地麵作戰。要是將作戰的平臺移到了空中,那麼他就沒有多少發揮的空間了。而沈琳,此時則因為沒有辦法攻擊到天上的目標而大吵大鬧,在試過了幾次之後,她終於開始把目標轉成了地麵上的那些受傷的飛龍。而且還不忘讓虎王也加入進來。
“你幹嘛啊你?”沈琳幹脆利落的將一個飛龍的腦袋砍成兩半,對旁邊還在發懵的虎王叫到:“你跳不起來是不是?那你跳不起來就盯著點地麵啊,難道地上的這些東西你都打不過嗎?”
虎王這才是如夢方醒。雖然虎王拿空中的那些飛龍無可奈何,但是對於地麵上的飛龍,他簡直就是
無敵一般的存在啊。
“快撤退,撤退!峽穀裏麵的全部都撤迴鎧甲之城!”鋼塔已經是第二次下令了。峽穀底部的那些士兵們,倒是可以有序的較為安全的撤退。但是峽穀上麵的士兵們,就麵臨著一個絕境了。
如果說輕歎女士現在在這裏的話,那麼肯定會對鋼塔的這個命令嗤之以鼻。在現在的這個地形,居然下達了全軍撤退的命令,這簡直是在亂整!穀底的士兵們能撤,穀頂的士兵怎麼辦?難道他們要從峽穀上麵跳下來嗎?
雖然他們有一些已經是體驗過這樣的急速下墜的感覺,但是那都是因為他們之前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而且本身體力都還算不錯。但是現在,他們已經經曆過了一場大戰,而現在也是處於崩潰狀態了。你讓他們怎麼從一百多米的崖頂跳到穀底?
這些士兵們,經曆了一場大潰敗。對於穀頂上的這些士兵,自然是飛龍最合適的捕獵目標了。他們密密麻麻的擠在狹窄空曠的穀頂蜂擁往地麵跑。有一些士兵甚至是被其他的士兵擠下了山崖活活的摔死了。而此時鋼塔也已經是無能為力,和飛龍的搏殺讓他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如今他自保都已經是個問題了,就更加的不用說還有餘力去指揮軍隊了。況且,就算是疤痕爵士已經默許了他是鎧甲之城的城主,但是這些士兵們也並不都是鎧甲之城的。相反大部分都是來自於德諾瑪帝國的士兵,就算是鋼塔下命令,他們也未必會聽他的。
幸運的是,就在這些士兵們瀕臨崩潰的時候,輕歎女士終於還是趕到了。當她看到天空中密密麻麻都是烈陽所說的飛龍,以及地麵上倉皇撤退的德諾瑪帝國的軍人以及滿地的屍體的時候,她輕歎一聲,抓過旁邊的一個驚慌失措的士兵問道:“疤痕爵士呢?鋼塔呢?還有虎王和沈琳,他們現在在哪?”
被抓住的這個士兵一開始還想要反抗,但是在看到抓住他的是輕歎女士之後,雖說還是有些後怕,但是總算是慢慢平靜了。“女士,快點,快點救他們。”
“不要著急,迴答我的問題,你死不了。”
士兵這才恍然:“女士,爵士已經是被送迴了鎧甲之城了。鋼塔大人、沈琳大人和虎王大人在後麵斷後,女士,請救救他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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