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luò)腮胡男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不是聽錯了啊?這些使徒剛剛好像說的是,他們投降了?而且他們投降的原因居然是,他們被自己手下的那些戰(zhàn)士們的必勝的信念和決心給心悅誠服了?
所以,這些使徒就打算拋棄自己使徒們的身份,然後加入他們被流放者?
嗯,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低階使徒見絡(luò)腮胡男人並沒有說話,而是傻愣愣的看著他。頓時讓他心中有些緊張。
該不會,這一臉絡(luò)腮胡的人類想的恐怕不是什麼答應(yīng)他們投降,而是在估算殲滅他們要花多大的代價吧?
唔,這個設(shè)想不但不是沒有可能,反而這個可能性還是挺大的。因為,就算是低階使徒自己,都是這麼做過的。
情況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對低階使徒來說就挺麻煩了啊。現(xiàn)在他的手裏隻有幾十個人,但是反觀這些人類,已經(jīng)有差不多一千多的數(shù)量了。
這麼龐大的人口差距,讓他怎麼打?再說了,隨著他在不久之前微了顯示投降的誠意,他手下的那幾十號人基本上也把自己的武器給丟掉了。
有的甚至還丟到了那些人類的腳下,差點把其中的一個士兵給弄傷。
嘿,你說你就算是要投降,也不致於這樣吧?結(jié)果現(xiàn)在好了吧,感情別人還沒有確定到底要不要同意你投降呢。
這樣讓人尷尬又緊張的沉默持續(xù)了足足有五分鍾的時間。直到絡(luò)腮胡男人因為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所以再問道:“你剛剛說的是什麼?”
低階使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怕的不是絡(luò)腮胡男人說話,而是怕絡(luò)腮胡男人不說話。這要是不說話的話,那肯定是要對他們動手了。
而現(xiàn)在,他既然說話了,那麼就說明事情還是很好解決的。
“人類。我是一個低階使徒,我剛剛是在說,我被你們求勝的意誌和必勝的決心所打動。所以我決定帶著我的手下投降。我們願意幫助你們對抗使徒。”絡(luò)腮胡男人現(xiàn)在算是聽懂了。他的意思是,他身為使徒但是現(xiàn)在卻不想當(dāng)使徒了。反而是因為什麼求勝的意誌和必勝的決心給打動反而是到了他們這一邊,轉(zhuǎn)而幫助他們打使徒了!
好半天,絡(luò)腮胡男人才說道:“哈哈哈,我沒有聽錯吧,你一個高高在上的使徒,居然會幫我們這些低賤
的被流放者?而且還是幫助我們這低賤的種族來對抗你們的族人?”
“這個,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事實都是這樣的。你要相信,隻有我們這些使徒,才能夠真正的了解使徒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們有多麼的可怕。我們幫助你們,因為我們覺得使徒並不好。我們累了。”
真的是這樣嗎?絡(luò)腮胡男人並不知道。但是他對這個高高在上的使徒完全沒有一點點的好感。尤其是明明是他們使徒投降,又不是被流放者投降。你拽什麼拽啊?
“這位使徒大人,麻煩您這位高貴的使徒大人再和我說一說,你們是想要幹什麼啊?”
被絡(luò)腮胡男人用這樣的語氣問話,就算是他們使徒和這些人類世界的被流放者之間的文化差異再大,他們也知道眼前的這個所謂低賤的被流放者不高興了。
他連忙放下態(tài)度降低姿態(tài)道:“不,人類。你們是我們欽佩的對象,我們願意心悅誠服的幫助你們。請,收留我們吧。”
絡(luò)腮胡男人的心終於算是好受了些。對嘛,這才是一個投降的膽小鬼應(yīng)該有的態(tài)度。“很好,很好。”
低階使徒一聽,還覺得絡(luò)腮胡男人已經(jīng)是接受了他們的請求了呢。立馬高興道:“人類,我敢保證,我們會用自己的行動來向你們證明你們的選擇是絕對沒有任何的錯誤的!”但是,絡(luò)腮胡男人僅僅隻是笑了笑,便畫風(fēng)一轉(zhuǎn)。“使徒,誰告訴了你我說的我接受你們的投降了?”
低階使徒前一秒鍾還在嘿嘿一笑,但是臉上的表情馬上就凝固了。“你說,你說什麼?”
“我說,我好像沒有跟你說我接受你們的投降吧?”絡(luò)腮胡男人對手下的戰(zhàn)士們使了一個眼色,隨後他們立刻會意將這些使徒包圍在最中央。
低階使徒頓時大吃一驚。怎麼畫風(fēng)說變就變啊?現(xiàn)在他們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而且看起來還真的是沒有辦法從這裏逃出去了!
而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也就隻有讓這些流放者能夠相信他們的確是真正的投降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難道你們的種族允許你們殺掉自願投降的俘虜嗎?”
“俘虜,我現(xiàn)在倒是能夠確認你們的確是一群俘虜了。”絡(luò)腮胡男人鄙夷道:“至於你們是不是自願投降的。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呢。”
使徒的臉色極
為難看,現(xiàn)在看起來這個可惡的人類是明顯的想要是在刁難他們。不過話又說迴來了,如果這些人類真的僅僅隻是刁難的話,那還好說。
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些人類看起來並不像是刁難,而是真正的想要殺了他們!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下了抵抗的武器了,而且我們能保證再沒有任何的武器在我們的身上。難道你們還不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自願投降了嗎?”
絡(luò)腮胡男人沒有說話,隻是頗有深意的看著眼前這個表麵上憤怒,但是內(nèi)心卻極為緊張的低階使徒。
其實現(xiàn)在擺在他眼前的有一個很難做出抉擇的選擇題。
那就是到底同意這些使徒投降,還是直接幹脆利落的殺了這些使徒?
接受他們的投降?這個倒是很好的一個選擇。想想在人類世界投降的使徒軍隊又不是沒有,光是成建製的使徒軍隊就有了兩支了。
但是這對他們放逐者帝國來說卻是一個空白。因為吸收那些使徒軍隊的,都是人類世界的德諾瑪?shù)蹏6麄冞@些被流放者不但沒有俘虜哪怕是一個使徒,自己人反而搭進去了不少。
至於裏邊到底死了多少人,或者是有多少人被抓住當(dāng)成了奴隸,這些東西絡(luò)腮胡男人都不知道。
過去,終究隻是過去。而未來,也是需要他們自己用雙手來創(chuàng)造的。
想了想,絡(luò)腮胡男人似乎覺得同意他們的投降請求還是很不錯的。
但是想到這裏的時候,絡(luò)腮胡男人又不得不考慮到另外的一點,那就是誰能夠保證他們是真正的想要投降的?
這個問題,誰能夠來肯定?
使徒一族畢竟是他們的敵人,而且還是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他們之間的仇恨已經(jīng)不能夠用文字來形容了。事實上絡(luò)腮胡男人一直都不喜歡那人類世界的主流也是因為德諾瑪?shù)蹏尤幌腚b是剛他們走就是了。
如果真的隻是感他們走的話,那麼他們付出了幾十萬上百萬生命的代價又是為了什麼呢?
絡(luò)腮胡男人隻是想要,讓那些敵人全部都死了,才是對這個世界最大的贖罪。
這些使徒的人品他們還是非常清楚的。因為他們的人品甚至還比不上他們這些被流放者呢。
絡(luò)腮胡男人非常的清楚,要是想要這些使徒真正的聽話幾乎不可能的。他們堅定的奉行實力至上的原則。對於他
們來說他們之所以投降隻是因為他們現(xiàn)在打不過了,所以為了保全生命而暫時性的選擇了投降而已。
但是,絡(luò)腮胡男人卻覺得一旦給了他們機會的話,他們就會毫不猶豫抓住任何的機會來從被流放者的背後給他們一刀。
所以,自己是不是就這樣直接結(jié)束了他們的生命?不然的話,接下來有可能就是他們死了!
“我想想,我想想。你們,在這裏不準動!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你們!”
低階使徒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任何的威脅。“別緊張,別緊張。我們現(xiàn)在都在你們的控製之下。”
絡(luò)腮胡男人把那個他最相信的手下給叫了過來,然後又叫過了幾個他比較信任的手下拉到了一邊好讓那些使徒看不見也聽不著。
“你們看,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被叫過來的一共有五個人,他們多多少少也是軍官,平時也是指揮過戰(zhàn)爭的。其中的一個軍官說道:“大人,我覺得我們應(yīng)當(dāng)效仿德諾瑪?shù)蹏哪切┸娙恕!?br />
“你是說,我們接受他們的投降?好,我想聽聽原因。”
“大人,原因其實挺簡單。德諾瑪?shù)蹏詮姶螅褪且驗樗麄兛梢晕談e人的一切的優(yōu)點。所以我覺得我們也可以這麼做。”
但是很快另外的一個軍官卻道:“可是你們要明確的知道一點,我們並沒有像是德諾瑪?shù)蹏菐讉英雄一樣的角色。我們的實力不能讓那些使徒能夠聽我們的話。”
“你是不是有些過於貶低我們了吧?我們是放逐者帝國,我們的綜合實力現(xiàn)在要超過了德諾瑪?shù)蹏 薄安唬@然你現(xiàn)在過於的傲慢自大了!我們現(xiàn)在和他們的差距並不是短期就可以彌補的。”
“你!你居然在大人的麵前說我們的實力不如那些人類!你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是放逐者帝國唯一的精銳部隊,也就是密銀衛(wèi)隊的百人隊隊長了?”
被怒罵的那個百人隊的隊長不但沒有生氣,而是冷靜道:“正是因為我是密銀衛(wèi)隊百人隊的隊長,所以我必須要為我的戰(zhàn)士們負責(zé)。這些使徒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們不能接受他們。”
“可是他們能夠提升我們的戰(zhàn)鬥能力!看看贖罪日和陷陣營吧!”
百人隊的隊長則說道:“我必須要跟你說一點,他們有使徒的軍隊是因為他們有幾
個超級的強者!他們就算是隨隨便便出來一個就可以輕鬆?wèi)?zhàn)勝那些使徒!而我們是依靠集體的,和使徒打起來隻會吃虧!”
“我看你就是害怕了!”
“我沒有害怕,我隻是沒有你那麼傻而已!”
眼看著一場好端端的討論道現(xiàn)在都差點變成了一個武鬥現(xiàn)場了,絡(luò)腮胡男人連忙叫停了這一場無意義的討論會。
“好了,現(xiàn)在你們來投票吧。多數(shù)服從少數(shù)。對了,我不參與。當(dāng)我尊重你們的意見。”
投票很快就開始了。大約在三十秒鍾之後,結(jié)果最終還是出來了。三票比兩票,最後讚成吸收這些使徒成為他們俘虜?shù)淖钺徇是占據(jù)了多數(shù)。
而自己最相信的那個手下也投的讚成票。這,就是心腹。
絡(luò)腮胡男人重新迴到了圍住那些使徒們的地方。“好了,經(jīng)過我們的一致討論,針對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們本來應(yīng)當(dāng)是殺掉你們的。但是我們是一個文明的世界下的文明的國家。所以,我們決定,同意招降你們。”
這段時間低階使徒的每一秒鍾都覺得像是在煎熬。尤其是在絡(luò)腮胡男人離開的這段段的幾分鍾裏邊,讓他覺得自己的下一秒鍾都有可能被圍住他們的被流放者給殺死。
而現(xiàn)在,他們終於安全了。
低階使徒終於鬆了一口氣:“你放心。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大人了。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聽從放逐者帝國的命令,對你的命令除非是有惡意成分,我們絕對會執(zhí)行。”
但是絡(luò)腮胡男人卻隻是冷冷笑了笑:“你不要激動,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怎麼了,難道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還有事情沒有談完?低階使徒立馬說道:“大人,難道還有什麼嗎?我剛把證我們都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投降的。要是你們還不相信的話,那麼你就殺了我們吧!”
“不,不,你不要著急。我都說了你不要著急了。我的意思是,你們投降可以。但是你們必須交出一樣?xùn)|西。在我們的世界,這個東西叫做透明狀。”
低階使徒連忙陪笑道:“這個我知道,我知道。其實這在我們的世界也是一個叫法。我們這裏也是叫投名狀。我知道你說的透明狀到底是什麼。這個你們放心,我可以帶你們?nèi)フ业剿麄儭5撬麄兘^對不會投降,所以我們必須要殺了他們!必須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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