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來了,他們終於要來了。
作為一個使徒,瓦烈還是第一次害怕對麵的那些人類。
瓦烈是現(xiàn)在駐守在這勇氣防線上的軍銜最高的使徒。雖說在勇氣防線上像是他那樣的高階使徒還有著很多,但是他卻毫無疑問的是這裏所有使徒當中等級最高的使徒,沒有之一。
但是,即便他是現(xiàn)在最有威望的高階使徒,在麵對這樣強大的敵人的時候,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準確的來說,讓他感到不知所措的並非是這些德諾瑪?shù)蹏娜祟悾悄潜P旋在天空上的東西。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啊?
當那個東西第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使徒都驚呆了。
這毫無疑問的,是他們在人類世界這麼些年以來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物種!
“老子給了你們這麼長的時間來讓你們?nèi)フ矣嘘P那東西的資料了,為什麼你們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找到?”
然而,在場的一眾使徒都是無可奈何,他們實在是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誰啊!
“廢物,你們簡直都是一群廢物!我給了你們那麼多的時間來查,但是你們這群廢物卻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查到!廢物!”
瓦烈的這一番話,終於還是引起了其他的高階使徒不滿。
畢竟,他們的階級都是一樣的。隻不過是瓦烈的身份要更加的高貴一些,難道他就可以這樣說他們嗎?
“瓦烈!你不要得寸進尺!”一個高階使徒吼道:“本來這東西我們之前就沒有任何有關它的記載,你現(xiàn)在讓我們怎麼去查?”
瓦烈瞪著那個敢於挑戰(zhàn)他權威的高階使徒,不過,瓦烈也沒有辦法做什麼,畢竟都是同一個級別也不能隨意的殘殺。
“豪格,你也配指責我?”
“怎麼不敢指責你了?”豪格不甘示弱道:“我們都是高階使徒,就算是你的權利大一點而已,但是你要是想要這樣指責我們,你也不配!”
“不配,是嗎?你說我不配?”
瓦烈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了殺心了,雖然來說同樣都是高階使徒讓他處理起來還是有些麻煩。但是等到戰(zhàn)爭開始之後,他完全可以隨便找個機會讓豪格上去送死。
不過豪格似乎早就猜到了這一點:“怎麼,難道你以為我不會知道你是想要把我隨便安排到送死的前線去?你以為我會?”
瓦烈怨毒的盯著豪格。如果沒有豪格的話,就好了
。
但是豪格卻和他一樣,都是高階使徒嗎,而且還是地位僅次於他的高階使徒。
這也是喪主弄得套路,為了避免讓瓦烈獨自一個高階使徒就趙孔整個軍隊的大權,所以她有安排了豪格在這裏,名義上說的是瓦烈的助手,但其實就是用來監(jiān)視瓦烈的一舉一動的。
這讓瓦烈感覺自己的背後就好像是插了一把刀子一樣,不管他做什麼這把刀子就一直位於他的心髒不到零點零零一公分的地方。
一旦他有一個什麼不小心或者疏忽的,那麼這把刀子就會百分之百的穿透他的心髒!甚至,還會直接把他的心髒從他的體內(nèi)挑出來!
“那你說,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你能猜出來嗎?”
瓦烈的語氣終於沒有之前的那麼強硬,豪格倒也樂於賣他一個麵子,迴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我要是知道的話怎麼可能不會告訴你?但是,你有沒有覺得,這東西挺恐怖的。”
瓦烈點頭沉吟道:“對,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奇怪了。缺口還在嗎?”
“還在。”豪格答道:“但是根據(jù)昨天傳迴來的情況,那些龍族似乎是有些察覺了。”
“什麼?這可不好!”瓦烈大感不妙,連忙吩咐道:“那到缺口可是我們的生命線,我們不能再輕舉妄動了。從現(xiàn)在開始,原本兩天一次的聯(lián)係頻率改成七天!”
豪格迴道:“嗯,這個我們倒是看法一樣。但是那些崽子們,就有些麻煩了。”
瓦烈一愣,問道:“你說的那些崽子們是什麼意思?”
“切,還不是因為這個鬼東西,所以他們害怕了。”豪格衝著身後的那些一眾的高、中、低階使徒不屑道:“這些狗東西害怕了,他們不知道這個生物是什麼玩意,所以就害怕了。真的是一群膽小鬼。”
“豪格。”
“怎麼?”
“現(xiàn)在戰(zhàn)爭馬上要開始了,我們必須要搞定它的身份才行。”
豪格一聽就急了,這讓他怎麼查嗎?“我說瓦烈,剛剛我不是說了嗎?我們都根本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一次瓦烈卻沒有通豪格計較,而是悶聲道:“所以,我們才需要隨便把他的身份搞定。現(xiàn)在,你知道了嗎?”
豪格這才明白過來瓦烈說的是什麼意思。
眼看現(xiàn)在太陽就快要落山了。要是這些使徒現(xiàn)在是這樣的士氣的話,那沒有等到那東
西衝上來,隻是那些人類出手,整個勇氣防線也許就會因此而變得崩潰了。
豪格點頭道:“好,你說的我明白了。放心,就看我的吧。”
隨後豪格轉(zhuǎn)過身,對著城牆上那些瑟瑟發(fā)抖的使徒們大吼道:“你們猜,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在場的這些使徒無一不是中階和高階使徒,目前在這一側(cè)的勇氣防線所有的指揮階層都在這裏了。
也可以說,要是這時候那些德諾瑪?shù)蹏娜祟悓λ麄儊硪粓鐾蝗灰u擊,那麼勇氣防線的所有正麵戰(zhàn)場也就會從此麵臨群龍無首的局麵了。
不過好在目前為止還沒有那樣的極端惡劣的情況發(fā)生。不然的話,那麼他們幹脆就直接投降得了,還打得那門子仗啊。
此時,在場的所有使徒都沒有說話。整條戰(zhàn)線現(xiàn)在都顯得格外的安靜,不要說是一根針了,就算是一片雪花從空中落下他們也都聽得到。
豪格心中暗罵了一句膽小鬼之後,依舊麵不改色笑道:“這東西,其實老子我剛剛已經(jīng)查到了是什麼了!你們猜,那鬼東西的來曆到底是什麼嗎?”
見豪格是這樣的語氣,其他的使徒那緊張的心也就變得有些安穩(wěn)了。
看來,這個東西並不是什麼可怕的敵人,不然的話豪格恐怕就已經(jīng)先一步慌亂了。
“大人,他是什麼?”
對,有人迴答就好,有人迴答就好了。不然的話要讓豪格在這裏表演單口相聲,那說出去都還是有些丟人的。“這東西,其實在我們的世界裏也有。來來來,有沒有聰明的小崽子知道這是什麼,知道的話就告訴我。”
一個中階使徒有些怯生生舉起了手,問道:“大人,你說的是龍嗎?”
哦?這東西原來是龍啊。不過既然這個中階使徒都敢於迴答,其他的使徒也沒有敢迴答的,那麼就姑且說他是龍吧。
於是豪格也就春藤摸瓜繼續(xù)說道:“小子,你挺聰明啊。沒錯,這東西就是龍。而且和我們的那些飛龍差不多。這個雜種東西就是那些飛在天上的龍族,和地上的蛇雜交而成的產(chǎn)物!”
這下,在場的所有使徒也算是明白了。在人類世界的龍族性淫他們不是不知道。而且就算是經(jīng)過了他們改造的那些飛龍也還是有這樣的毛病。
龍族會和他們見到過的任何的一種生物進行交配,甚至還會根據(jù)目標的體型來改變自
己的體型。
龍獸雖然強大,但是這些使徒們的心裏也都有個底了。因為他們知道,不管龍獸再怎麼強大,也沒有真正的龍族強大。
所以,目前在這勇氣防線不斷盤旋的那個龍獸,也僅僅隻是龍獸而已。
現(xiàn)在他們這些使徒依托堅固的勇氣防線來進行防守,而這勇氣防線什麼都缺,但是就是不缺各種各樣的遠程武器。
不就是一頭龍獸嗎?來嘛,到時候盤它就是了。
一瞬間,勇氣防線那如同死水的士氣這時候也就忽然重新被點燃了。
“這家夥,還真的有一套呢。”
瓦烈恨恨的想著,他本來是不想來看豪格的這一場表演的,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豪格就是在他的麵前,當著他的麵來進行的這一場表演。
他也總不至於不就這樣背對著他們,像一具木頭一樣什麼話都不說吧?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和好歌一樣麵對著這些使徒,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使徒將所有的聚光燈都投向了豪格,而不是他。
豪格,豪格。你總有一天會死得很慘的。
而在另外的一邊,變成了人類形態(tài)的敖天卻猛然打了一個噴嚏。隨後,他喃喃說道:“似乎是有什麼人在說本尊。”
齊天賜壞笑道:“誰知道你坐了什麼事情遭人恨呢。我說,你現(xiàn)在是不是想要打仗了啊?”
敖天倒也爽快,直說道:“對,現(xiàn)在是什麼時候了,為什麼還不開始?”
一旁的鋼塔抬頭看著天,現(xiàn)在的太陽已經(jīng)明顯的開始西沉了。而目前的陽光也已經(jīng)不是太刺眼了。
如果現(xiàn)在非要開始進行作戰(zhàn)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要對攻城戰(zhàn)中的德諾瑪?shù)蹏膽?zhàn)士們有一些影響。
而這些影響,就有可能會要了德諾瑪?shù)蹏鴳?zhàn)士們的性命!
“等等,再等等。再過一會兒,我們就可以發(fā)動戰(zhàn)爭了。對了,閣下,你可以去動員戰(zhàn)士們了。”
“好勒,你就瞧著吧。保證等會這些小兔崽子們絕對會興奮地嗷嗷直叫的。”
對此,鋼塔沒有絲毫的懷疑。
和使徒不一樣的是,鋼塔從來都不用擔心有誰會來搶奪他的權利。敖天,地獄之王,他們不屑於和一個人類來爭奪這所謂的權利。齊天賜、希爾、虎王,他們也完全對此不上心。
而矮人鐵錘索澤呢?他到是一個有些權利欲望的家夥,但是這樣的
欲望隻是對於他手下的那些矮人而言。對於鋼塔所指揮的這些人類,他沒有一點想法。
再說了,就算是這一兩百的黑鐵衛(wèi)隊鐵錘索澤都好像是有些指揮不過來呢,還怎麼指望他去指揮這二十多萬的德諾瑪?shù)蹏拇筌姡?br />
如果此時要是瓦烈知道了現(xiàn)在鋼塔的情況的話,恐怕隻會羨慕嫉妒恨吧。
再靜靜等待了幾十分鍾之後,那天上的太陽終於緩緩沉入了地平線了。
鋼塔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他們發(fā)動攻城戰(zhàn)的最佳時機了!
“你準備好了嗎?”鋼塔看著敖天,問道:“接下來,你會看到有史以來我們?nèi)祟愂澜纾瑢@些使徒發(fā)動的最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
但是敖天卻是風輕雲(yún)淡,顯然他對此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唔,這種場麵本尊已經(jīng)見過不知道多少了。幾萬的凡人為了各自的利益在廝殺,最後得益的卻並非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這家夥說的都是啥啊?鋼塔滿臉黑線,要是換做別人可能他早就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了。可是現(xiàn)在,在他麵前的卻是敖天,龍族中的王者五爪金龍啊。
“閣下,話也不能那麼說吧。這並非是個人的利益,而是種族,世界的利益。如果他們不為此拚殺的話,他們家人,他們的朋友,可能就會永遠活在使徒的陰影下了。”
“那麼,在後方的那些人呢?”
鋼塔有些黯然道:“後方,後方已經(jīng)幾乎沒有年輕的男人了。那些男人,已經(jīng)犧牲在了戰(zhàn)場上。就連皇帝陛下的親生兒子,也已經(jīng)犧牲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們不可能會把這些年輕人送到戰(zhàn)場來的。”
“原來如此。”敖天的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凡人,本尊錯怪你了。本尊為此道歉。在隨後的戰(zhàn)爭裏,本尊會盡量讓這些凡人不要死亡。本尊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好了。”
有了敖天的這句話,鋼塔的心頓時就變得洶湧澎湃了起來。隻要有敖天幫助,他還怕這小小的勇氣防線他們拿不下來?那是不可能的。
在高臺上,鋼塔登高一唿:“勇士們,使徒一族的末日即將從這個時候拉響!為了勝利,勇士們,跟隨著自己的信念,衝殺吧!”
天上,是飛翔的神龍。地上,是如同潮水一般的德諾瑪?shù)蹏能婈牎K麄兊哪繕耍怯職夥谰上那些嚴陣以待的使徒。
戰(zhàn)爭,終於開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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