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下來,喪主終於決定全線停火了。
不會取得任何的戰果是喪主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使徒一族卻在這巍峨的勇氣防線之下不但沒有取得任何成果,反而還損失得如此慘重。
夜色之下的喪主麵色鐵青。如果說勇氣防線中部和南部沒有戰果這倒也是情理之中,但為什麼他們精心布置戰術的北方卻遭到了一場場的慘敗,這說出來多多少少也是一種恥辱!
“為什麼會這樣?我們北方的計劃定製的那麼好,為什麼又失敗了?”
憤怒的喪主是沒有任何一個使徒敢於接近的,她掌握了在場所有使徒的生殺大權,沒有任何使徒敢在憤怒的她的麵前說半個不字。
他們沒有那麼傻。
但是,即便他們都不說話,也同樣是難以逃脫一個死字。要是他們惹得喪主不順眼,那麼自然也還是要死的。
見沒有使徒敢說話,喪主怒極反笑:“怎麼,你們都認為你們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都想要以死贖罪嗎?”
在場的所有高階使徒慌了,他們可沒有料到喪主是完全不按套路來出牌的啊?
在場的,除了他們幾個從各個戰區趕過來的高階使徒之外也就沒有別人了。那麼喪主的意思現在就很簡單了,那就是如果他們不坦白點什麼,那麼他們就不要想著重新迴去指揮戰鬥了。
甚至,還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在場的這幾個高階使徒戰戰兢兢汗如雨下,可是他們現在該說什麼?
說話,很有可能會單方麵的激怒喪主。如果不說話,那就和其他的同僚們一起。這樣的話死的幾率也要稍微小一點。
所以,在場的眾高階使徒們保持了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的默契,大不了要死一起死,誰說話誰就是畜生。
而且,其實在他們的心裏都認為,哪怕是喪主真的是想要殺個高階使徒來立威,那麼喪主的心裏其實也早就有了人選了。而這個人選從一開始喪主就已經自己說出來了。
果不其然,喪主走到了那個負責北方戰線的高階使徒的麵前,瞇著眼笑著問道:“怎麼,難道你覺得你的指揮方式很好麼?”
大概是這個高階使徒覺得自己大概沒有活路了,想著,反正自己大概都要死了,還慫什麼?
於是,這個高階使徒大吼道:“喪主閣下,我認
為前線失敗的責任並不在我!”
喪主的確是已經動了殺心了,不過這下倒是來了興趣。“哦?你說,這勇氣防線沒有被攻破的責任並不在你?”
“自然是不在我!喪主大人,您的所有命令我都是嚴苛的在實施,沒有一點紕漏。而且包括我本人和我的幾個屬下也都參與其中,沒有坐鎮後方。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我們派出去的飛龍沒有發揮出全部的作用。”
“哦?那你說說,都是沒有發揮什麼作用?”
“據我從勇氣防線撤下來的兄弟們講,他們是通過飛龍下降的,而且還朝著德諾瑪帝國境內派出了一萬兵力。其中四千深入德諾瑪帝國,另外六千分成三路從背後襲擊勇氣防線,但是用來支援我們的那兩千戰士卻沒能發揮其作用!”
“為什麼沒有發揮,我要的是原因!如果你覺得你這樣可以脫罪的話,就太簡單了!”
高階使徒大吼:“喪主大人,我沒想脫罪。但是這些飛龍騎士並不歸屬我統帥,所以我無權進行過問。但是計劃當中他們是要與我手下的兄弟們並肩協作的,但是他們卻沒有做到!所以,我不甘心!”
“怎麼,原來你就是因為這而不甘心嗎?你是說,因為那些飛龍騎士並沒有按照你的要求來進行統一的調度,所以導致你們輸掉這一場戰爭,這就不是你的責任了?”
這個高階使徒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索性也什麼也不想多說。畢竟現在他知道他已經是激怒了喪主了。
而激怒了喪主的下場是什麼,高階使徒的心裏非常明白。所以,他已經在心裏和自己手下的那些戰士們告別了。
他不可能再迴去了。
但是,喪主卻是破天荒的網開一麵了。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將北方所有舉動的指揮權都集中在你身上的話,你就能打一場勝仗?”
高階使徒從喪主的語氣當中聽出來了一點生的希望,這讓他怎麼可能會去放棄?當即他就斬釘截鐵道:“喪主大人,我的確是有這個意思。如果北方所有的軍隊的管轄權都在我的手裏的話,我會帶著我的兄弟們用一場漂亮的勝仗來迴報您的!”
“等等,你說什麼?兄弟?”
高階使徒沒有察覺出喪主傳來的那一絲疑惑,傲然答道:“當然是兄弟了,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使徒一族
。在我那裏,沒有什麼等級貴賤的區別。因為隻有這樣誠心相交,我們才是一個整體,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
喪主懷疑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心裏話嗎?還是,你隻是將他們當成你的利用工具了?”
這下倒是高階使徒感到奇怪了。“不,喪主大人您為什麼會覺得這不是我的心裏話?一直以來我都是將他們當做自己兄弟,我們榮辱與共,共同進退。”
喪主明白過來了,原來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一度差點攻陷了勇氣防線吧。而且,在北方的這些軍隊,也是唯一成功登上了勇氣防線的軍隊,沒有之一。
這一點成就,至少在這一天來講他們所取得的成就是其他方麵的軍隊難以企及的。
畢竟,在使徒世界裏邊,從來都沒有這樣的軍隊存在。
喪主甚至覺得,如果這樣的方式能夠提升軍隊的作戰能力的話,那麼為什麼不能好好的采用這樣的方式呢?
後來發生的事實也證明,攻打勇氣防線北邊的軍隊的確也是目前為止使徒一族最為精銳的部隊了。但是到了後麵喪主想要推廣這樣的方法時她卻失敗了。
因為胡後麵,已經沒有給她多少時間了。
“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說服自己和這些比你等級低層次低的士兵們做兄弟的?”
高階使徒卻表示:“沒有什麼,很自然的就可以了。雖然我們的等級不同,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救他們,他們在我困難的時候也幫助我們。我們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的。”
那,喪主就感覺奇怪了,為什麼這樣的軍隊她之前甚至都沒有聽說過?看來自己的確是太疏於監管了。一旦時機到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這樣的軍隊推廣下去!
“很好,既然你覺得你這樣做有效的話,那麼我可以讓你繼續嚐試下去。從現在開始,北方所有的軍權都歸你所有。在北方,你就是除了我之外的王。”
高階使徒難以置信的看著喪主。這,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不但沒有死,反而還因此獲得了升遷?
“喪主大人,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喪主知道,對於他現在的想法,喪主當然理解了。所以,喪主也不介意自己再重複一次。“我的意思就是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北方軍權最大的人物了,當然,除了我之外。”
這個高階使徒在一剎那間覺得自己就是整個使徒世界最為幸福的一個使徒了。“喪主大人,有您這句話,我保證我會是第一個攻破勇氣防線的!”
“那好,你叫什麼名字?”
“喪主大人,您可以叫我神之手。因為在我的心裏,您就是我的神。而我就是您的左右手。”
神之手,神之手,這個名字還真的是讓喪主覺得挺滿意的。雖然喪主知道這不過是神之手臨時起意想的稱唿,但是不得不說這個馬屁還真的是拍到了點子上了。
其他的高階使徒見狀,心裏邊的那個酸是難以言表的。
這怎麼迴事?這到底怎麼一迴事兒啊?
怎麼這個高階使徒不但沒有死,而且還獲得了北方所有的軍權?
喪主實在是太好說話了吧?她居然會心甘情願的讓自己的軍權旁落,落到了這個指揮拍馬屁的什麼神之手的手裏?
神之手,好一個神之手啊。當然不是這個神之手的名字不好,而是沒有想到居然是他先想了出來。
要是他們之前也在事先想出神之手這個稱唿的話,想來也應該會獲得喪主的讚許吧。雖然他們不奢望得到所有的軍權,但是想來大概在今天活下去也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畢竟,現在神之手是百分之百的不會死了,但是他們這剩下來的幾個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難麼,在目前勇氣防線攻城戰當中,目前分為五個戰區。也就是從南往北排列。也就是說,目前喪主所召集的,一共有十個高階使徒。
為什麼這麼說呢?那是因為除了五個負責使徒一族地麵部隊的指揮官之外,還有另外的五個是負責使徒一族的空軍部隊的。
雖然他們從名義上來講都是屬於互相配合作戰的,也都是使徒一族的軍隊。
但是他們卻互不統屬。空軍是空軍,陸軍是陸軍,二者在戰場上最多也隻是互相配合。但要是讓其中的一方完全聽另外一方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現在,神之手卻神奇的做到了這一點!
這也就是說,原本負責神之手所在區域的空軍部隊指揮官,現在已經沒有了軍權。隻能夠算是神之手的其中一個手下而已。
甚至,他都很有可能不能活下去。
他現在已經是嚇
得瑟瑟發抖了,可是沒有其他的使徒同情他,可憐他。因為一旦同情可憐他,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如今的這個世道下,誰會對自己殘忍呢?隻要能夠找到有人為自己的墊背,那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他們都願意去做的。
果不其然,現在喪主已經走到了這個高階使徒的麵前。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那個被問話的高階使徒,現在都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之前神之手已經將所有的責任都已經是推到了他的身上了。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來進行辯解。這所有的一切是喪主安排好的,隻有他安排好了自己才敢實施。
但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卻掉鏈子了。
“嗯,看來你是真的對自己的未來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了。那好。”
“我。我。”
喪主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高階使徒都快要哭了起來。因為在喪主的手接觸到他的手這一瞬間,她就感覺到自己如同調入了冰窖當中一般。
這是喪主的一種殺人方式。當然了,之前他是不知道的。因為他之前也從來都不知道喪主之前有這樣一種殺人手法。
而現在,隨著他手上的冰冷逐漸蔓延到了整個身體,衝破了他的電腦,讓他的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在死之前,他終於知道,原來喪主之所以能夠統治整個使徒世界,那是有原因的。
等到已經變成了冰塊的高階使徒的屍體倒在了地上,喪主卻麵不改色,依舊是和顏悅色的對著剩下的幾個高階使徒道:“好了,今天的會那就開到這裏吧。我給你們一天的整備時間,希望你們能夠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出來,至少也要有個士兵衝上去吧,不要讓我失望。”
想了一會兒,喪主又道:“對了,我建議你們都可以按照神之手的處事方式來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提升你們戰士的戰鬥能力。”
其他的使徒終於鬆了一口氣。替罪羊總算是有了,那麼既然這樣,也就是說他們可以活下去了。
雖然現在周圍的空氣和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是他們個個都覺得迎來了新生一般。
現在,不管喪主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都沒有任何的問題,隻要能夠讓他們活下去,不管做什麼他們都願意。
誰不想活下去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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