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塔虎王爭論不休,他們當中肯定有一個是對的,而有一個則是錯的。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目前沒有任何的證據(jù)表明他們到底誰是正確的,而誰又是錯的。
使徒一族有大動作,那是肯定的。但是目前卻沒有搜集到任何相關線索!現(xiàn)在該怎麼辦?究竟是依照鋼塔的推論,將勇氣防線其他部分的德諾瑪?shù)蹏勘衅饋硌a充到北方?還是聽虎王的,不用再調(diào)派其他的兵力去北方?
維倫陷入了沉思。
從戰(zhàn)爭的角度來看,除非是有萬不得已的理由,那麼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攻擊的一方放棄攻擊的。這隻有可能是一種陰謀。
但是從現(xiàn)實的角度來看,這恰恰也是一種可能。
畢竟這些使徒剛剛才在北方遭遇了兩場失敗。
調(diào)派了大量的兵力對勇氣防線的北部發(fā)動攻擊,但是最後不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還折損了許多兵力,而勇氣防線則依舊堅挺。這肯定算是一種失敗,而且還是一場大敗!
而另外的一場敗仗就顯而易見了。為了能夠達到擊殺地獄之王的目的,使徒一族幾乎將整個勇氣防線都調(diào)動起來了,但是在白白的損失了僅剩的龍妖和成千上萬的飛龍以及地麵部隊之後,地獄之王依舊還是從陷進裏邊逃脫了。
這一場敗仗從某種程度來講,要比之前攻取勇氣防線的那一場敗仗要更加的慘烈。
所以了,之前使徒一族認為勇氣防線北方肯定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畢竟北方是由那些放逐者帝國的軍隊在把手。
在使徒一族的眼裏,人類世界的實力排行是:洛漢帝國>德諾瑪?shù)蹏酒渌麌乙约安柯洌痉胖鹫叩蹏K粤耍@區(qū)區(qū)的一個末流怎麼可能會守得住勇氣防線?
但是隻有當他們攻擊之後,才知道這勇氣防線居然是那麼的牢不可破。所以,他們因此而放棄也說得過去。
但是維倫總覺得這事情不會有那麼簡單才對。
勇氣防線北部的脆弱那是眾所周知的,而且那些使徒們所製定的戰(zhàn)術毫無疑問也是有效的。而他們之所以失敗,隻能說是因為沒有顧及到守衛(wèi)勇氣防線的人類世界的軍隊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凝聚能力,所以失敗也是自然。
但是,能夠防守下來一次兩次,並不能夠說明可以一直成功防守下去。
勇氣防線本身就有變得脆弱的時候,等到勇氣防線
其他部位也開始變得脆弱時,他們完全可以趁亂攻擊這本身就脆弱的北方啊?
這光明與黑暗,角落與坦途,如同四團陰雲(yún)一般籠罩在維倫的頭頂。再加上虎王鋼塔逐漸增大的爭吵的聲音,讓維倫根本是一籌莫展。
直到。
“夠了!你們吵什麼吵,還叫什麼虎王和守衛(wèi)勇氣防線的最高指揮官?”
虎王和鋼塔頓時閉上了嘴巴,因為他們都惹不起的人物發(fā)話了。他們可不懷疑,要是自己再激怒了地獄之王的話,可能他們真的沒有好果子吃。
“鋼塔,你想要兵權,本王理解。當然,本王支持你。但是你要把原本兵力就分散的德諾瑪?shù)蹏能婈犝{(diào)到北方,本王不準!”
不準?這,地獄之王居然用的是不準這兩個字!
鋼塔心中也是有些憤憤不平。為什麼你會用不準這兩個字啊?這勇氣防線現(xiàn)在不是我在負責嗎,為什麼反而看起來像是你在管啊?
是,你的確是一個大名鼎鼎的地獄之王,但是這並不代表你有資格插手勇氣防線的事物吧。你說不準那就不準,這勇氣防線到底是誰在負責?
不過,這隻不過是鋼塔的心裏話而已,但是他卻不敢當著地獄之王說出來。
但是他臉上的表情怎麼能瞞得過地獄之王?“你有什麼話,就說!別遮遮掩掩的,本王很不喜歡這樣的虛偽。”
被地獄之王這麼一急,鋼塔也算是來了那麼一點脾氣。“我,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隻不過你在提建議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武斷。”
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鋼塔就喪失了身為一名職業(yè)軍人,尤其是以為高級軍官應該有的骨氣。
不過地獄之王倒沒有在這件事情上作為張,反而誇道:“不錯,像麵對本王這樣的怪物,你還能保持自己應有的尊嚴,這很好。在被本王征服的那些世界中,有很多所謂的王者和英雄,本王還以為他們可以抵抗一陣子,但沒成想全部都變成了弱雞。這讓本王很失望。”
鋼塔鬆了一口氣,因為地獄之王根本不知道,在鋼塔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是耗費了他多大的勇氣。
不過鋼塔還沒有來得及放鬆,地獄之王就繼續(xù)道:“好,本王不說不準這兩個字,也把語氣變得委婉一點。如果你執(zhí)迷不悟因此讓勇氣防線失陷的話,本王不會出手相助。”
這一句
話,說得已經(jīng)是夠委婉的了吧?而且地獄之王語氣也非常的平靜,聽不出一點其他的意思。當然了,這其中也沒有任何的髒字。
但是在鋼塔的耳朵裏,卻完全不是這樣了。
他反而是如同跌入了絕望的無盡深淵當中。這深淵甚至要比無光深淵還要漆黑,還要深不見底!
地獄之王所想要表達的意思當然也是異常的簡單,那就是如果鋼塔因為在這件事情的決策犯錯導致北部的勇氣防線被攻破的話,地獄之王是不會出手相助的。
多麼慘絕人寰的一個消息!
地獄之王和敖天是目前抵抗使徒一族中人類世界最大的兩張王牌,而即便是這樣,鋼塔也說不清楚如今的人類世界還能不能抵抗使徒一族的入侵。
如果這兩張王牌現(xiàn)在還少一個的話,那麼留給勇氣防線的也就隻有絕望了。一旦勇氣防線失陷,那麼整個人類世界也已經(jīng)是無險可守!
如今的情況已經(jīng)不同以往,如今,在原本屬於丹莫斯帝國的領土上,各種城鎮(zhèn)和居名點以及其他產(chǎn)業(yè)正如同雨後春筍一般慢慢冒出頭來。
這些也是人類世界在擊敗使徒之後重新複蘇的希望。而一旦勇氣防線被攻破,那麼這些用於重建的設施也就會注定重新被摧毀。
人類現(xiàn)在,損失不起了!
一旦沒有了這些設施的話,人類世界也必定會淪陷!
而這一切的關鍵人物,就是地獄之王。
鋼塔立刻就後悔了。“好,好的。閣下,感謝你對我的支持,而目前我所做的這個決策隻不過是一個想法而已,並沒有到真正實施的這一階段。”
地獄之王咧嘴笑道:“這就好。哈哈,我知道你不會隨便下決定的。本王的經(jīng)驗告訴我,虎王是對的。我們目前最好按兵不動,靜觀使徒一族的進展。”
虎王長舒了一口氣,這並不是為他自己,而是為勇氣防線終於不用因為鋼塔的錯誤決斷而陷入到危難當中而感到慶幸。
“孤稍後會去齊天賜那一方,同他一起守備被流放者和德諾瑪?shù)蹏g的中間地帶。”
“走吧,本王又沒有留你。”
虎王看了地獄之王一眼,搖了搖頭之後轉身離開了。
而至於地獄之王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不是?反正是友情就夠了。
那麼現(xiàn)在,勇氣防線的其他方向現(xiàn)在又是如何呢?
“我跟你說
啊,我是眼真真的看著地獄之王和那一群小惡魔落在我們的不遠處了。”
“我不信。”
“哎?媳婦,你可別不信啊,我那是真的看見了。你覺得我會撒謊嗎?”
“地獄之王不可能會遇到這樣的敗仗,我不信。”
“嘿,我就奇了怪了,難道你寧願相信那是我撒謊啊。這是真實發(fā)生的情況,地獄之王的確是吃了個癟!”
“那他現(xiàn)在人在哪兒?”
“據(jù)那邊的士兵說,維倫忽然出現(xiàn)了,用魔法把地獄之王和那些惡魔們給帶迴來了。我對天發(fā)誓,我要是說一句假話,我就讓喪主把我給殺了。”
希爾捂住了齊天賜的嘴,輕聲道:“夠了。我不允許你這麼詛咒自己。我相信你。”
齊天賜樂得眉開眼笑,然後又樂道:“嘿嘿,我就知道。對了,我給你說另外一個消息啊,聽說北邊的那些使徒們,撤退了。”
“撤退了?”
“對,他們還真的是撤退了。虎王剛剛從北邊過來的,然後被我給撞見了。他說他是去查看地獄之王的傷勢,然後把北邊的情報帶給他們。”
希爾不禁陷入了沉思。北邊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有必要讓虎王親自跑這一趟?“我們不是有獅鷲騎士嗎?”
“對啊,我也覺得奇怪。但是虎王那張大臉你又看不出他的情緒,也不知道他是啥表情,誰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呢。”
“那就奇怪了。想來那邊應該是發(fā)生了什麼沒有預料過的困難,以至於虎王要親自向鋼塔說明情況。也許鋼塔會派兵去支援。”
“那支援就支援唄,我們又無所謂。”
但希爾卻道:“不,你說錯了。對我們來說,這並不是無所謂,而是有著極大的關係。”
齊天賜奇道:“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想,我們現(xiàn)在還有別的兵力嗎?”
“沒有了啊。”
希爾白了齊天賜一眼,道:“那不就得了?難道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
可是也不知道齊天賜現(xiàn)在到底是腦子發(fā)暈了還是領悟能力忽然變差了,他現(xiàn)在還真的不知道希爾說的到底是啥意思。“等下,你說的是什麼來著,我真的不懂。”
希爾一字一頓道:“既然我們現(xiàn)在暫時沒有別的兵力進行補充,如果鋼塔要往勇氣防線北邊進行增兵的話,那麼隻有從我們這些其他防區(qū)裏邊抽調(diào)。現(xiàn)在,你懂了?”
“
臥槽!這怎麼行?”
齊天賜現(xiàn)在完全的明白過來了,這鋼塔現(xiàn)在就是在作死啊。他居然想著將南邊的兵力挑一部分補充到北方?
這算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想法啊?
“不行,我得去找鋼塔問問。這貨現(xiàn)在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但是希爾看起來卻並不感覺自己有多麼的著急。“你著急什麼,你之前不是說了,虎王也趕過去了嗎?”
“他去?有什麼作用?”
“虎王畢竟活得更久一點,再加上他就在那一邊,他會告訴鋼塔北邊的兵力不能有任何的調(diào)動的。”
這樣的話,倒是真的讓齊天賜心裏邊有點放心了。對了哈,不要說是虎王了,地獄之王肯定也不會出啥事的,而隻要他沒有睡覺啊或者是別的什麼,那麼他就不會讓局勢變得不可控。
“那你說,我們現(xiàn)在該做啥?”
希爾悠然的靠在勇氣防線的牆垛上,淡淡道:“你看,現(xiàn)在的太陽,是不是很適合我們休息?”
休息。
齊天賜也抬頭看著天,果然,那皓日當空,是那麼的燦爛奪目。
這麼好的天氣,的確也適合讓他們好好的在這裏休息。隻要是城牆下邊的那些使徒不會有什麼異動的話,那麼他們就能獲得難得的休息時間。
但是在北方,情況卻顯得並不是那麼的好。
敖天正在勇氣防線的城牆頂上盤旋著。他的心情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好,因為就在虎王離開這裏的時候,城牆外麵的那些使徒忽然出現(xiàn)了一些異動。
他們已經(jīng)開始集結了。
“本尊該將這件事情告訴誰?”敖天憂心忡忡的想著,目前看起來唯一能夠相告的人似乎也就隻有瑪麗絲了。
但是瑪麗絲顯然並不能夠承擔如此大的重任。
那麼,就讓瑪麗絲留在這裏,他親自去南方通知這個情況?可是,如果這樣通知的話,他到底該來怎麼形容呢?目前發(fā)生的事情,他該怎麼形容?
經(jīng)過了一番仔細的思考之後,敖天還是決定現(xiàn)在就這樣在這裏繼續(xù)觀察下麵的情況。
果不其然,這不過半個小時,就又出現(xiàn)了變故!現(xiàn)在,下麵的這些使徒,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開始撤退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哪怕是敖天,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有些弄不明白了。這到底是什麼個意思,怎麼剛剛還開始集結的,怎麼到現(xiàn)在又撤退了?
不對,他們肯定有牌在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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