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紂王精神抖擻地了起來,哪裏有半分中毒的模樣,群臣齊唿萬歲。
“你借術(shù)士假扮母辛想謀朝篡位,然縱你有千般詭計,亦無法逃出寡人之手。”紂王冷冷地看著麵若死灰的微子啟,目光落在了南伯侯鄂崇禹身上:“鄂崇禹,你勾結(jié)越王,意圖謀反,如今還有何話說?”
鄂崇禹沒想到天子竟然“死而複生”,心中驚懼簡直非語言所能形容,咬牙叫道:“昏君,你橫施暴政,意欲壞我,我被*無奈,方才反抗。我等四侯此番入都,正是為了保全天下諸侯根基,若你還不知反悔,四路軍馬齊進,管教玉石俱焚!”
“逆臣!休要妄言!我崇侯虎對天子忠貞不二,豈會與你合汙!”沒等紂王開口,崇侯虎跳了出來,指著鄂崇禹破口大罵:“今日你意圖謀逆,正是自尋死路!”
鄂崇禹沒想到崇侯虎會這麼快倒打一耙,又驚又怒間,隻聽姬昌淡淡地加了一句:“叛逆之臣,罪不可恕。”
你娘的!一個比一個狡猾!鄂崇禹憤概無比,又見薑桓楚默不作聲,當下將心一橫,下令軍士朝祭壇進攻,這些軍士都是他的親衛(wèi)部隊,隻聽從他的號令,當下朝天子及群臣圍攻而來。
“逆賊!受死!”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來,原來是埋藏已久的武成王黃飛虎以及紂王寵臣飛廉、惡來率領(lǐng)軍隊疾馳而來。
鄂崇禹一見自己等人遭到包圍,麵色頓時大變,顫聲道:“你們,你們是早有預謀?”轉(zhuǎn)眼看著天子鎮(zhèn)定自若的麵容。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
“臣等救駕來遲,往陛下恕罪。”
祭壇上,天子怒喝說道:“來人,將這些亂
臣賊子該我拿下,寡人要明天召集文武百官、諸侯王公於大殿之上親審此案,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喳!”說完,所有的士兵在黃飛虎等人的帶領(lǐng)下如猛虎撲羊之勢擒住所有叛黨,關(guān)押收監(jiān)。
次日早朝,群臣諸侯來齊,個個皆屏氣凝神,默不作聲,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此刻,大家夥心中尤其是其他的三個諸侯王十分恐慌,此次謀逆之事不想早在天子的掌握之中,他們雖然沒有參與但卻知情不報,一旦有人掀開,他們可就大為不妙了。
“大王駕到。”隨著內(nèi)侍的喊話,紂王在眾臣的山唿萬歲之中走向大殿,待其坐下之後,紂王大喝一聲:“來啊,將那群亂臣賊子給我?guī)恚录敖裉煲c大臣們同審此案!”
紂王的一聲暴喝,震得場上所有人膽戰(zhàn)心驚,一些心懷不軌之徒也被嚇得手腳發(fā)軟。
“報!叛賊微子啟昨晚於獄中被人刺殺,當場身亡!”
“報!叛賊鄂崇禹昨晚於獄中被人刺殺,身受重傷!”
隨著兩聲奏報的唿出,大殿上所有的人都炸開了鍋。沒想到一夜之間竟然就發(fā)生如此大事,這天牢守衛(wèi)何時能夠被人輕而易舉的攻破?
紂王聽聞此事,當即大怒,隨後又在大殿之中發(fā)飆,當場便要下令處死看守獄卒。
這時,費仲出列,他大聲說道:“大王,天牢守衛(wèi)嚴謹,尋常人豈可隨意攻入,恐怕昨日之叛亂尚有漏網(wǎng)之魚,且這些宵小之輩實力強橫,請大王寬恕那些獄卒。”
尤渾也出來說道:“大王,費仲此言有理,定是那漏網(wǎng)之魚想要毀屍滅跡,獄卒們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
隨著費仲、尤渾的一番話出口,朝中頓時更加熱鬧了起來,還有漏網(wǎng)之魚,那豈不是又要有一場腥風血雨?紂王聽到這兩人的話,也就同意他們的意見,將所有的獄卒重打三十大板,又喚人將那尚未死去的南伯候鄂崇禹給帶了上來。
旁邊的三大諸侯心中頓感不妙,但他們是城府極深之輩,都不漏聲色,好像此事與他們毫無關(guān)係。
鄂崇禹被帶了上來,此時的他已經(jīng)是半死不死的。昨晚的那場刺殺他並沒有懷疑,直接聯(lián)想到其餘的三大諸侯身上。隻有他,才知道此次叛亂的所有秘密。若是說出來,讓在場眾大臣知道那三大諸侯在這場叛亂中知情不報,那麼他們的滅頂之災就來了。
鄂崇禹一上臺,也不理會群臣的質(zhì)問以及辱罵,直接指著東西北三位諸侯,開口喊道:“想不到你們竟如此心狠手辣,謀害於我。“話鋒一轉(zhuǎn),對著紂王以及在場的大臣們說道:“大王,這三大諸侯與我乃是同黨,隻不過我了出來,他們一直藏在身後罷了。哈哈哈,枉我平日自負心計,如今看來卻是愚昧至極!”
鄂崇禹如今地心理很簡單,如果能將東南西北四侯全部拖下水,天子就算想殺,也要好好掂量掂量。就算不能赦免,反正如今大勢已去,能多拉一個賠死的算一個。
鄂崇禹此言一出,群臣大嘩,沒想到商朝的四大諸侯全數(shù)參與叛亂,這豈不是讓人瞠目結(jié)舌?
鄂崇禹此番火上澆油,東伯侯薑桓楚,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心中恨得要死,顧不得許多,趕緊向天子表示忠心和清白,闡明鄂崇禹是胡說八道來著。
此
刻,箕子、比幹了出來,也為他們求情,認為此時疑點諸多,請?zhí)熳又匦抡{(diào)查。
紂王見箕子、比幹了出來,臉色不覺得陰沉了下來,朝上,至少也有三分之二的臣子同時跪下求情,令紂王進退不得。
紂王隻得順勢而下說道:“東伯侯薑桓楚,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向來忠貞愛國,其祖輩曆代為我商朝鎮(zhèn)守四方,豈會與那叛臣賊子同流合汙,想必是這鄂崇禹誣告罷了。”接著,紂王又向首相商榮問道:“昨日令你前去微子啟家中搜查,可有收獲?”
商榮麵現(xiàn)異色,出來說道:“昨日搜查這時發(fā)現(xiàn)一信,信中寫的是微子啟與西伯侯姬昌謀亂之事,微臣不敢專斷,請大王明鑒。”
話音一落,場中大臣們難以置信。商榮乃是兩朝重臣,一向以來不偏不倚,因此他的首相之位屹立不倒,為的就是平衡新舊兩派勢力。如此有商榮出來作證,剛才跪地求情的群臣之中已經(jīng)有不少的人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三位諸侯王,尤其是姬昌,這事可是直接跟他有關(guān),他的懷疑最大。
三大諸侯王此刻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但卻不敢妄動,連連山唿冤枉。
薑桓楚與崇侯虎心中知道那封信是絕對是假的,西伯侯姬昌一向老謀深算,做事滴水不漏,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的把柄,這信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最有可能的就是天子了,然而現(xiàn)在他們是自身難保,豈敢出來說話。
而西伯侯姬昌更加惶恐,以他的智慧早就知道那信肯定是紂王設(shè)計的,隻是此刻身在砧板上,隻得任人魚肉。不過他並不甘心,於是挺起胸膛,大聲出來反
駁,直接懷疑那封信的真假。
那西伯侯姬昌早年素有“聖人”之稱,曆來愛民如子,公正賢明,也有不少人被他的假麵具給騙了,於是力挺於他。而朝中曆來的反對勢力皆暗中支持姬昌,他們現(xiàn)在可不管真假,若是讓紂王一舉把諸侯給收拾了,他們將來可就孤立無援,前途渺茫了。
朝堂之上,一片烏煙瘴氣,大臣們爭得麵紅耳赤,氣喘籲籲,紂王看著群臣的醜樣,不斷摩挲著自己的大手,稍後待眾人氣力不繼之時宣布退朝,明日再繼續(xù)審問。而其他犯人嚴加看守,東伯侯薑桓楚,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三人雖未被拿下,但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不得離京。尤其是姬昌,他是最大的嫌疑犯,早已被人日夜監(jiān)視,待在府邸就像是坐監(jiān)一樣,毫無自由,毫無**。
一切皆在商紂的掌控之中!
朝歌,連日來朝廷上就隻為一件事情爭論不休,那就是三大諸侯是否參與謀逆之事?
東伯侯薑桓楚,北伯侯崇侯虎因為隻有鄂崇禹一人的指證,其他方麵毫無證據(jù),群臣對他們的懷疑明顯輕了許多。
而西伯侯姬昌,人證物證皆在,雖說其中疑點多多,但姬昌自己也沒有強力的證據(jù)來證實自己無罪,碰到費仲、尤渾這樣一流的口舌之徒的質(zhì)問,姬昌被弄得無計可施,隻得賭咒發(fā)誓證明自己確實與謀逆之事毫無關(guān)係。
這時,一些平日與姬昌有來往的大臣了出來,指出姬昌平日素來仁義,有聖人之譽,絕對不會行此大逆之事,況且姬昌隻身來到朝歌,並未攜帶兵馬,如有叛逆之實,豈非自投羅網(wǎng)?肯定是有人陷害無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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