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中驚鳥成團地往高空逃命,“嗷嗷”隨著聲響泥土飛濺一隻野豬快速地朝前奔跑著。眼前前方就是奔流的溪水,野豬忽地轉身低下頭露出那尖利的牙齒。
迎麵奔跑的少年,右手輕輕地搭在背後,腳下奔跑的速度沒有因露出兇相野豬而感到擔憂。從他那冰冷的表情可以得知,他是如此的淡定如此的從容。
少年腳步輕輕一轉,野豬就從他的身邊擦過去。眼疾的少年左手已經捉住野豬其中一隻尖牙,搭在背後的右手也沒有閑著。
一道光閃過,少年右手上不知何時持著布滿鐵鏽的彎刀,並深深地插入野豬脊背上。因野豬朝前奔跑的慣性帶動彎刀在其後背上劃出一道血痕,彎刀一直延伸至尾巴上兇猛地飛出。
從少年麵不改色神態看來,眼前的野豬不過是他鼓掌中一隻小寵物一般。彎刀不住地滴著鮮血,少年把彎刀湊到鼻子上嗅嗅。夾雜著鐵鏽臭味的彎刀,居然讓少年展露出燦爛的笑容。
倒地的野豬經過幾下徒勞的掙紮後不再動彈,“碰”一聲響聲,野豬身體如同脹爆的氣球一般爆炸。擋在少年眼前的手放下後,本來應該是野豬倒坍的位置上出現了三個紅色的肉球。
“這怪物太低級了,得來的魂氣團太差勁了。要想贏得比賽的勝利,還是需要找一些強勁的野獸才行。”少年邊手並用帶著把那三個紅色肉球裝入袋子中去。
“韓言,你的身手不錯啊!”
半蹲著的韓言轉身瞥往而去,隻見前方著三人,“你們怎麼認識我的?”韓言情不自禁地問著。
“韓言當時你在貴族後裔的麵前弄的如此大場麵,這裏誰人不認識你了?”在中間一人應道著。
韓言慢慢地起來手上一甩就把麻袋扛在肩膀上,盯著那三人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子的,我們到目前為止連一隻野獸都沒有擊殺到。”
韓言根本就不等他說完就把話語權搶過來,毫不留情麵道:“這關我什麼事了?”
“韓言你太可惡了。”
中間那人馬上拉住自己左手邊那憤怒之人,對著韓言道:“韓言,我們都是在煉獄區,都沒有建立氣門根本就不能使用魂氣。
你以為憑借自己的實力能勝過那些貴族後裔?”
“這可是我自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們插嘴,你們也沒有這個能力。”
韓言轉身就走開,可他沒有走開幾步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韓言我們知道有一個地方存在高級的野獸,隻要憑借我們幾人的智慧和力量,絕對可以把那些野獸擊殺。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平分魂氣團。”
在氣門試驗大賽中,擊殺的野獸會變成魂氣團也就是紅色的肉球,等級越高的野獸被擊殺後產生的肉球自然也就越多。這裏的優勝者以肉球的數量多少來定奪,可死與野獸爪下之人不計其數。
“高級野獸?”韓言停住了腳步可他一直沒有把身子轉過去,卻問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了?這裏的獲勝者隻有一個,難道你們自己不想成為那個?”
“憑借我們這幾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擊殺那群野獸,因此我們來找你。”
“三七分成,我七你們三。”韓言返身後道著。
“韓言你這麼狠,憑什麼你可以一人獨占七了?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
“那你們自己去吧,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辦了。”韓言直接轉身離開了,走的如此的斬釘截鐵。
“韓言你等等,我們答應你了。”
“大哥,你這是為什麼了?我們不是可以自己去擊殺那野獸嗎?”
“韓言我們答應你。”
“哈哈!早就應該這樣子了吧。”韓言笑著朝向那三人走去道,“這個比賽我一定要贏!”
“大哥我們可以自己去擊殺野獸,為什麼要讓韓言分我們一杯羹了?”
“看來你們還沒有達成一個共識了。”韓言把麻袋扔在地上後自己往下一坐,手撐住了下巴歪頭看著那三人。
“住嘴,我是你們的大哥。這裏我說了算,你以為就單憑我們三人就可以擊殺那群野獸嗎?”
其他二人聞言後默不作聲,“因此找韓言跟我們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為首一人走了出來對韓言道:“韓言就按照你說的那樣,三七分成。你七我們三,但前提是你一定要盡力幫助我們擊殺那野獸的。”
韓言起來拍拍屁股對著那人點著頭。
“我就林大,其他二人是我的兄弟。”
自稱為林大的人指著左手邊的人道:“是我的二弟名叫林二,另外那個叫林三。”
“好獨特的名字,果然是三兄弟啊。”韓言聞言後不禁笑著。
“為我們能很好的合作而握手吧。”林大首先把自己的手伸出來,他發現自己身邊兩個兄弟沒有絲毫動靜他就衝著他倆瞪了一眼。其他二人也把手伸了出來,可韓言把他三人打量了一番。
“韓言,你怎麼了?難道不想和我們合作嗎?”
“巴”一聲,韓言的手迅速地拍打在他們手背上,“合作愉快!”
韓言彎腰把麻袋拾起來,眼睛瞟道其他三人一直望著他那沉甸甸的麻袋。因此他故意把麻袋抖動了幾下,喊道:“走,去你們口中所說存在高級野獸的地方去。”
他們一行人翻過一個小山嶺,林大指著前方沼澤地低聲道:“韓言你看見前方的沼澤地了沒有,隻要我們通過前方的沼澤地就能抵達野獸洞穴。”
“嗚嗚”低沉的鳴叫聲證明這裏的確存在野獸,單從那懾人魂魄的叫聲足與證明它那等級之高。
此時韓言他們已經來到沼澤地,糜爛的味道不斷地充斥著眾人的鼻子。望著那寬廣的沼澤地使得那三人不住地叫苦,韓言對著地麵啐了一口星沫。
“韓言你說如此之大的沼澤地我們應該怎麼過去了?”
韓言朝四周環視了一番後,對著樹林道:“我們把樹林砍下來,弄成木板鋪著沼澤地上踩著木板過去。”
“可是弄成木板要費多大的力氣了,我看你這個辦法行不通的。”
韓言冰冷的表情轉向反駁自己意見那人,問道:“那麼你有什麼高見了?”
那人立即不敢說話了,“那麼我們就按照韓言的話去把樹木弄成木板鋪著地麵上吧。”林大話語一說他那兩個兄弟隨即點頭附和著。
韓言望著他們眾人搖著頭,隨即朝著樹林的方向走去,跟在背後的三兄弟一直盯著韓言那沉甸甸的麻袋。
“噠噠”砍伐樹木發出吵雜聲音,韓言加上一腳一棵茁壯樹林傾倒而下。彎刀別在身後,扭頭看著林大喊道:“我去幹一些事情,你們先把這些東西弄成木板!”
韓言根本沒有等林大迴答自己就走開了,
“韓言他簡直就是目中無人,我真恨不得把他撕開!”林二一拳打在樹幹上,粗大的樹根並沒有因突然受到襲擊而發抖。
林大此時把手放在林二的肩膀上,望著韓言離開的方向陰險笑道:“二弟放心,我們一定會讓韓言為他今天狂妄付出沉重的代價的。”
韓言低下頭手不停地翻動茂盛的雜草,“到底藏在那裏了?紅色的蘑菇。”韓言一邊自語邊查找著。
“這紅色的蘑菇在我的腦海中一直盤旋著,老爹又要我幹什麼了?”
經過一番汗水的揮灑,撥開過人腰間的雜草,眼睛瞬時發亮。“終於找到了。”韓言興奮地把紅色的蘑菇碰在手心中,彎下腰立即摘下另外一朵。把兩個紅色蘑菇藏在腰間之後,轉身往迴走。
警惕的韓言迅速抬頭緊緊一瞥,飄動的青絲掠過,他清楚地看見那是一個優美的身姿。腳步停住,頭頂上除了樹葉擺動之外一切如常。
“剛才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那人是她嗎?”韓言手貼在樹幹上道,“她到底打著什麼主意了?”
韓言從雜草叢中鑽出來,卻吃驚地發現原地那三兄弟居然翻找他遺留下來的麻袋。以此同時彎刀如同一輪圓月一般插在他們腳邊,麻袋被鬆開他們互相驚恐地對視著。
“木板你們做好了嗎?”韓言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他們走去,腰往下手上一撈就把布滿鐵鏽的彎刀貼在掌心中。
林大尷尬地應道:“韓言木板已經弄好了,我們不是用意想翻找你的東西的?”
韓言從下往上推出示意讓他們閉嘴,“木板弄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跟我說。我也沒有興趣要知道。”麻袋往肩上一扛,瞥視他三人道:“走,我們去尋找野獸。”
林三走進林大低聲道:“大哥,韓言他明明就知道我們要打他那魂氣團的意思,為什麼他還要裝作不知道了?”
林大用手放在嘴邊作出噤聲手勢,低聲道:“我們盡管跟著韓言去擊殺野獸,反正我們目前連一隻野獸都不能擊殺。”
因此他們三個抱起木板懷著複雜的心情跟在韓言身後,韓言用手抖動麻袋一下冰冷表情掠過一絲不安之色。
“你們把木板鋪著上麵
,我們踏著木板過去。”韓言把手中的麻袋扔下並從一人手中搶過一塊木板。來到沼澤地邊緣,一甩木板就貼在漆黑的沼澤地上。隨即他一步踩在木板上,慢慢下沉一會兒之後就停住了。
“把其他木板遞過來。”
林大隻好照著韓言的話,韓言又把一塊木板拋過去隨即他移步另外木板上。“你們愣著那裏幹嘛?還不過來把其他的木板遞過來。”
林氏三兄弟差不多同時瞟了麻袋一眼後,旋即跳入沼澤地鋪著木板路。
“為什麼韓言這麼大膽地把魂氣團扔在地上?難道他就不怕我們把它偷了嗎?”
林大這個疑惑或許也是其他兩人的疑惑,可礙於韓言的麵不好意思說破而已。
進入沼澤地中央,越發感到刺鼻的臭味。如同泥漿體形卻比泥漿惡臭甚多的沼澤地,讓眾人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林氏三兄弟紛紛跪在木板上作出嘔吐的動作,唯獨韓言仍舊不緊不慢地往前開著路。
“喂,你們這麼好帥嗎?立即把木板遞給我,不然我們今晚都要在這裏過夜的。到時候讓你們好看的。”韓言雙手插在腰間無奈地搖著頭,罵道:“給我起來,立即。”
“韓言你怎麼能忍受這種惡臭的?你就是一個怪人來的。”林大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把木板遞向韓言。
其他兩人陸續地把木板遞過去,當木板從韓言的手中放出打在沼澤地濺起輕微液體,頓時他腦海再次嗡嗡響著。
“韓言哎,快接住木板。你居然看著臭泥發呆,我真是服了你。”林大痛苦地叫喊著。
他一席話立即把韓言從沉思中拉了迴來,“沒什麼。我們繼續把木板鋪好吧。”
過來些須他們四人終於來到了對麵岸上,此時他們聽見身後一陣騷動。轉身一看居然是另外一群人翻動韓言麻袋,林三著急地罵道:“你們這群小偷,快把東西放下。”
林大和林二想要迴身與他們博鬥時卻被韓言拉住,林大吼道:“韓言,他們偷了你的東西。你難道不著急嗎?”
“就算讓你們趕過去,他們都早已跑了。”韓言鬆開他倆人的衣衫好不在乎地笑著。
“那可是魂氣團,韓言為什麼你一點都不著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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