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身熔漿裏頭,保護膜下,給到韓言是另外一種滋味。
“越來越近了,我感應到了。”
搖動手臂,韓言好像處身汪洋裏頭潛遊樣,快速往下方奔去。刺眼的熔漿,陷入其中的韓言完全是靠感覺前進的。
手圈光亮越來越大,幾乎抵達底端,韓言停止兩臂的揮動。調整身體,讓雙腳往下踩著。
“這就是第四種能量源了嗎?”
一團晃動的火焰,溫度竟然比熔漿還強烈,顏色上形成另外一種落差,進而讓韓言得以看見。
韓言手輕輕靠近火焰,隔著保護膜都覺得炙熱異常,生怕會刺破保護膜,他把手暫時給停下。
“溫度太高了,不可吸收進去!”
韓言盤腿讓自身懸浮熔漿裏頭,把魂氣進行修煉,用魂氣把能量源的熱度稍微減弱好吸收這種能量源。
唿唿,耳邊縈繞熔漿流動聲音,兩顆氣源珠把保護膜不斷撐大。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很陌生卻有那麼熟悉的。”
洞然,韓言眼前一黑了,他仿佛人是懸浮一遊走的世界,黑乎乎雙目處在毫無視線物狀態。
“這是什麼?”
張開兩臂,全身的感官告訴他,仿佛又氣流往他身上透過去。
驟然打開一陣亮光,痛的韓言手臂擋在眼前,待瞳孔適應上這種強光後,手臂緩慢拉下。
蒼穹竟然裂開跌落幾塊碎片,韓言好奇看去,碎片隱藏後麵確是空白世界。
“咚!”
碎片砸在地上發出一陣響聲,他的驚訝不單單被響聲所驚動,更多是被腳下那慘狀所驚悚。
地表處處盡是斷瓦殘垣,尤其是處在上的韓言,看的更是清楚。深坑一個要比一個要嚇人,一點生命氣息都無。
“這究竟是怎麼迴事了?”
忽地,地麵冒出幾道光芒,稍縱即逝,韓言還是見到了,光芒裏頭藏有幾人的。光速鑽出裂開的蒼穹,仿佛飛往另外一個世界。
看到這裏,韓言驟然睜開雙眼,額頭汗珠不是因處在熔漿而冒出來。而是被剛才所見的場景而驚嚇出來。
“剛才我見到了什麼了?”
“災難,可以用人間悲劇來形容一點都不遲的。地表一塊完整土地都不可見,無處透露出淒涼氣息。那地方是甚麼了?是大陸嗎?還有那幾名逃離蒼穹幾人,他們又是誰了?”
一連串的問題縈繞在韓言頭頂上,最讓他想不通的是,為何會讓他見到這些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畫麵。
趁他思考之間,氣源珠已經把保護膜不斷鼓動。保護膜的擴展性十分之好,韓言展開兩臂都不會碰到保護膜。
“錯覺吧,奇怪了?絕對是睡不夠了,趕緊把這能量源拿走,隨後就走人了。”
他撐著膝蓋起身,另外一手放在身後炫黑劍柄上,看他樣子是要揮劍砍斷保護膜。
外頭,男孩來迴走動,兩手搓著手掌。
“都過去那麼久了,那人怎麼還不上來了?真是等死人了,他不會死在裏頭吧?”
這個念頭很快被他自己所打消了,“那層薄膜,可保他平安了!”驟然,他瞪大雙眼,喃道,“糟糕了,那家夥竟然自己把保護膜給砍斷?”
熔漿裏頭激發一巨柱,男孩全程腦袋從下往上抬著,韓言就是被這股熔漿柱子推了上來。恍惚之間,他似乎見到韓言手上捏著什麼東西。
天空落下一陣熔漿雨,早就不懼怕熔漿的男孩,毫無躲閃的意思。
風風,韓言連番推打幾拳,地麵熔漿往四周遊走。實在的平底,他踩了上去。手上捏著一團光亮的東西,還說要看個仔細,手圈感應到立即把能量源吸收去。
“還有三種能量源了,很快就結束了。”
男孩雙腳不受控製往韓言走去,“你是瘋子嗎?熔漿你都不怕灼熱的嗎?難不成,你與我一樣,都是適應熔漿的人?”
“你說什麼夢話了?我不怕熔漿,我還需要你的力量保護才敢進入裏頭嗎?”
“那你砍斷了保護膜!”
男孩此刻是恐懼多過於好奇心,韓言豎起食指,“一瞬間,展開保護膜有一瞬間給我離開熔漿的。往往是一瞬間的時間,就足夠完成一切了。”
聽韓言說的那麼淡定,男孩不得不佩服韓言起。
“你叫什麼名字了,我待在熔漿穀那麼久,還真的沒有見過人像你這樣不要命的。”
韓言一笑,“韓言,我的名字叫韓言。韓言的韓,韓言的言。”
經過往後的交談,韓言得知對方名喚祝融。這名字讓韓言想到什麼,又想不出到底是什麼。
“姐姐,你說韓言哥哥會不會出來的?”
等候良久的兩人,對於韓言的死活,都不太有敢確定了。因心有不甘,不認為韓言就這樣死了,她們才沒有離開的。
鹿小青沮喪道,“我也很想韓言沒事,那熔漿了?普通人能抵擋住熔漿的嗎?韓言恐怕都是九死一生。”
堵塞洞外的熔漿凝
固體被踢開,“誰那麼黑心啊,說我死了?”踏著凝固體,韓言出現了,後麵緊跟著一男孩。
見到韓言的出現,她們都擦了雙眼方可相信。夏娃更是興奮跑了上去,“韓言哥哥,你沒死了,那真是太好了,你沒死了。”
喜泣的夏娃,在韓言麵前跳個不停的,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韓言哥哥,你沒死啊,真是太好了。”
祝融可是活了幾百年之人,他心都麻木了,見到他人開心他就不爽了。奇怪聲音模仿夏娃說過的話,是那麼別扭。
夏娃氣道,“你這人怎麼那麼沒有禮貌的,你就不能好好說話的嗎?”
“不能,就是不能的!”
開始並不怎麼注意夏娃的,隨即,祝融雙眼發光了。
“小美女啊,果然是一個小美女啊。”
韓言手抓住祝融後脖頸,不讓他靠近夏娃。祝融兩臂伸前,雙眼滿滿一個心心圖案,口中不住唿喊著,“小美女啊,好一個小美女啊,陪我一起玩玩啊。”
幾百年困在其中,來裏頭奪取火焰花的不過是一些莽夫,祝融處境也是夠悲催的。
韓言罵道,“你還真的沒有見過女孩子嗎?”
鹿小青,他卻不怎麼迷戀了,就單單迷戀於自己外貌與自己相仿的夏娃。
“去,把火焰花給我摘取幾朵下來,好離開這裏了。”
開始祝融不肯的,韓言一腳把祝融踢迴洞內。
鹿小青對那名男子身份感到好奇,“那人是誰了?”
“哦,不過就是在洞內認識的,他的名字叫祝融!”
夏娃緊貼在鹿小青後麵,就是不與祝融靠在一處,害怕對方那種花癡行為。祝融離開熔漿,他力量全部消失,變成一個普通的孩子一般。
經過一些波浪,還算是得到了火焰花,同時韓言也如願得到了第四種能量源,四人就往迴程去。
按照祝融的要求,韓言跟老者約法三章了,摘取火焰花不可超過三個植株。得知原委後,老者宛如驚醒一般,他連連點頭道,“神靈責怪了,真的是神靈責怪我們。今後我們還真的不能超過三植株的。”
韓言望著身邊祝融,他就是老者口中所謂的神靈,身份不明的祝融。韓言嚐試詢問過祝融,祝融就是不肯把自己的身份明明確確告訴韓言。
含糊講著,“我不就是一個守護火焰花之人嗎?你這有什麼好問的嗎?”
為何守火焰花?以及為何一守就是幾百年了,
其中的原因,祝融一概不與韓言講著。
黑夜漫上天空,韓言坐在沙堆上,雙眼無神抬看遠方。
腦海中那一幕慘烈狀,蒼穹裂開,大地變成一廢墟,生靈全無。
“那究竟是什麼了?還有了,藏在光束裏頭的,那究竟是什麼人了?”
前幾次摘取能量源,並沒有這樣強烈畫麵感,這次確實完全不一樣的感受。韓言心裏默默認為,這與能量源有莫大的關係。
牽涉到能量源,肯定與韓悸脫不了幹係的。
“難不成,老爹知道?”
“韓言你一人在這裏耳語什麼了?嘮嘮叨叨不停的,像個蚊子一樣嗡嗡不停。”
鹿小青在韓言身邊坐下,身後響起祝融追趕夏娃的聲音。
“小妹妹,你不要跑啊,哥哥跟你玩一個遊戲啊。”
“你走開啊,你真的好惡心啊,我不想見到你了。”
韓言這邊了,安靜坐著。
鹿小青感到十分好奇,韓言是如何從裏頭出來的。“你不是應該死在裏麵的嗎?還沒死了,你是如何辦到的。”
韓言給了對方一個白眼,鹿小青拍打韓言手臂,哈哈道,“開玩笑的啊,何必當真了?我是逗你玩的啊,說說吧,你是如何從裏頭活著走出來的?”
“幸運吧,能從裏頭走出來,一切都是幸運。”
韓言用幸運搪塞過去,畢竟祝融有要求在先,不可暴露他身份出來。說是幸運,鹿小青打都不肯相信的,無奈韓言嘴巴可密了,啥都探聽不到出來。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了?”
見無話題可繼續聊著,鹿小青開辟全新的話題。
“離開戈爾登沙漠吧。”
“之後了?”
“之後,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啊。”
“不妨你隨我拜見我師父吧,我師父會幫你提升魂氣一個檔次的,再說了,我也是欠你的。”
韓言往沙子躺下,用仰視方式看著鹿小青,“你還記得欠我的啊,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我啊,我這人最講究的就是信用了,我答應你的,我肯定會辦妥的。”
看鹿小青認真樣子,韓言不免哈哈笑了起來。
“你笑,這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是真的。”
鹿小青使用上魂氣,右掌打在韓言大腿上,那個痛的,恐怕韓言這幾天說什麼都不會忘記的。
隨後,兩人靜靜欣賞著夜空,韓言道,“你知道嗎?戈爾登沙漠裏頭的夜空,是最能一眼見到所有星星的。你看,今晚的夜色多
美了。”
“想不到你會欣賞夜色的,難得了。”
韓言忽地坐了起來,笑道,“不相信嗎?”
“不是不相信,是看不出來而已罷。”
韓言盤腿坐著,雙眼盯看沙,好像心事重重。鹿小青問他話,他口中說著沒事,可表情卻是出賣了他。
“沒辦法了,你不跟我去見我師父,隻好我跟著你了。”
韓言歪著頭,鹿小青臉紅了一陣,急忙解釋道,“你不要多想了,我沒有別的意思的。是我本來就答應你,我會幫你提升魂氣的,你的魂氣一日沒有進入到我這個境界,我都不會走開的。”
“我這人最講究信用的,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你的。”
最後說完,鹿小青往韓言一笑,韓言也用笑容迴應著。
“不要追我啊,我真的好累啊。”
“累啊,累你就不要跑啊。”
月光下,沙子上,祝融追趕夏娃還在繼續著。見著兩人,韓言暗道,“一人使用風能,一人使用火能,兩人都具有過人的資本。大陸上強者還真的是林立了,我這種程度,還需要不斷提升方可。”
“尊位,帝位?”
韓言再次想起那兩個位置了,甚至他還想到了“龍鱗”,“龍鱗都逃離大陸了?”
他驚色道,“難不成,我所見到的人,就是龍鱗者!”
韓言突然大聲驚叫,可把身邊的鹿小青給嚇壞了。
鹿小青責怪道,“你幹嘛了,無端端大聲吵鬧的,你可想要把我給嚇死不可了嗎?”
韓言知道自己失態了,他推手歉疚著,心裏一直盤算龍鱗這事。他不敢確定了,他就是聽冰姬說過,“那些龍鱗一日之間不見了!”
“一日之間不見了,很有可能就是暫時離開了大陸了。”
就是龍鱗離開了大陸,才會弄得帝位占據了霸主位置。也就是冰姬口中的那極大帝位者。其中就有他老爹韓悸一份,韓言頓時覺得激動不少。
能之未來,懂過去的老者,並沒有因為打碎了銅鏡而日子過得好。他每一晚都會凝望夜空的,今晚他也沒有例外。
“韓言,你與韓悸那一戰,那是注定的。那一場戰鬥,可謂是空前激烈,最後勝負如何了,老夫並沒有看了。”
老人乃是地界學院,如今院長老爹,也是韓言之前幹導師。
老人倦眼,歎口氣道,“銅鏡啊銅鏡,人人都羨慕老夫,殊不知,知道未來一腳,卻不知全部,那種痛苦無人能理解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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