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昨晚那事,鹿小青不辭而別了。
大早,鹿小青就留下一封信,由於韓言認識字並不多,他就讓陸基拆開的。
看罷,陸基迴了一句。“她已經離開,說不想見到你了韓言!”
韓言微閉雙目,點頭道,“時候都不早了,我們出發前往方家吧。”
“啊,不去找小青了嗎?”
祝融把陸基的疑問都說了出來,韓言打開雙眼,往兩人看了一下,“找到又如何了?找到不又如何了?”
護送小彩鳥歸還方家,方家大小姐一高興了,方田緊跟也高興起來。引薦他們去見青竹神醫,當然是水到渠成事情。
方田在前頭領路,口中不住誇獎他們能幹。
“這迴還真的多謝你們各位了,不是你們各位把小彩鳥給送迴來,恐怕我寶貝女兒還在總是沒天沒夜哭個不停的。”
韓言也十分客套迴了一句,“這並不是什麼事的。”
“你就是方田了嗎?”
撲打,樹上跳落一人,手持鋼刀看樣子是有備而來的。
方田拱手道,“我就是方田了,不知英雄找我何事了?”
“我想要見青竹神醫,麻煩你去通融一下,好讓我見到青竹神醫。”
方田擺頭道,“這事很難辦到了,我答應了神醫,一年隻能推薦三人去見他。”
“這幾位,就是我今年最後一份名額了,所以了,你還是請迴吧。”
方田毫不含糊拒絕了對方,對方本來就氣勢盛得不行的,還被方田這麼一拒絕。他的麵子難以放下,口出無理之話,“帶我去見青竹神醫,不然,我可就把你給殺了。”
“恕難從命了!”
“這就不要怪我了。”
對方持劍而來,韓言奪步而出,出手迎戰那人。拳來腳往,不夠三招,韓言就把對方給掀翻在地。
“對不起了,這次名額我已經用了,你就等下次名額吧。”
韓言並沒有繼續對那人下毒手,落敗一方心有不甘。竟然趁著韓言轉身出去偷襲,陸基唿喊道,“韓言。”
其實,陸基擔心也是多餘的,韓言往後一蹬腳,偷襲者真的是吃力不討好了。就被韓言一腳,給踢開幾米遠了。
這一腳,確實之厲害了,看的陸基不住讚歎。
迴到方田身邊,韓言失禮道,“方老爺,讓您受驚了,真是晚輩的不是。”
“這樣事,我見就見得多了。從我幫了青竹神醫那一刻,我方田就注定不可過上一些平靜
的日子。”
方田很果敢,說話聲中無不透露出一種剛毅之氣。最讓方田吃驚不少的是,就韓言這樣年紀輕輕,擁有了他不該有的老練程度。
這點,讓方田心裏頭暗暗驚歎了一下。
懇求方田引薦青竹神醫之人,多如牛毛。可他為何幫韓言了,帶迴小彩鳥乃是其中一個因素,最最重要一點,那就是韓言那種魄力,就這種魄力把方田給吸引住了。
“我們順著這條石路一路走上去,就能見到青竹神醫了。”
說罷,方田在前頭道路,三人跟在後麵。
再度迴來青竹館,方田輕喚了幾聲,“芍藥,方叔叔來了,芍藥可在嗎?”
倏忽,裏頭走出一可人的小女孩,正是上次撥弄泥土的女孩。她仍舊穿著一身潔白一聲,好比出汙泥而不沾的白蓮花。
陸基望著這般可人的女孩,他眼珠子幾乎要飛了出去。韓言及時按住他的肩頭,“小心你的眼睛都掉下來了。”
“碰到這麼可愛的女孩,就算眼珠子掉下來了,也要看的。”
“那不要魂氣了嗎?”
這話可犀利了,宛如一盤冷水澆灌在陸基頭上,下子,他就清醒來了。
陸基咯咯道,“我看我還是先迴複魂氣吧。”
白芍藥體態輕盈,幾十步就來到方田前,迴了一句,“方叔叔。”她也注意到韓言等人,她驚道,“呀,原來是你們啊。你們又來了嗎?”
方田奇道,“你們是認識的嗎?”
“之前他們就來過一次,我師父不在館子內,所以就讓他們改日再來了。”
方田問道,“那你師父可在了嗎?”
“師父啊,師父仍舊沒有迴來了。都好幾天了,師父還是沒有迴來。”
陸基咂舌道,“還沒有迴來嗎?”
白芍藥點頭道,“是啊,我師父是還沒有迴來了,他采藥可是看心情的。試過一次,師父采藥可是用了一年的時間了。”
“芍藥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韓言搖著食指,神氣往對方點了下頭,“明明尊師就迴來了,為何了還在撒謊了。”
韓言清晰感受到,林館內透露出一種魂氣。魂氣忽強忽弱的,仿佛有人特意隱瞞一樣的。韓言彈射了一下鍛造氣體,氣珠撞上那魂氣。
白芍藥可看韓言不舒服了,她嚷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的啊,我說師父沒有迴來就是沒有迴來,難道我騙你不成了嗎?”
“芍藥!”
裏
頭走出一溫文爾雅修道之人,一手捏著小胡須,寬敞的衣裳隨著走路一擺一擺著,讓人看上去是那麼有仙氣。
白芍藥迴頭一看,她驚了,“師父?師父您怎麼就迴來了?”
“師父也是趕迴來的,竟然方老爺來了,為何不請方老爺以及各位來館子裏頭坐坐了?”
這位神醫,看上去不過是三十來歲左右,年輕的很了。卻少年負有盛名,“起死迴生”四字一直在大陸傳遍開。
這般年輕,陸基心裏都有點動搖了,他悄然對韓言道,“神醫好年輕了,不知能否解開我的封印了。”
神醫果然是神醫了,就連陸基這種嘀咕之音,都聽得那麼清楚。
神醫反笑道,“我楊竹,名號可不是亂蓋的,千萬不要詆毀我的名聲了。”
陸基一臉的尷尬之色,他急忙賠禮道,“冒犯了神醫名望了,還望神醫多多體諒。”
說起著楊竹,少年師拜醫仙的白毋庸門下,多年的鑽研,醫術上麵成就可為不少。一次把死人給救活了,他名號從此打響大陸。
年少過早成名,讓這神醫少了幾分淡定,多了幾種傲氣。他所醫治的病人,從來都是他挑選病人,而不是病人挑選他的。
如此獨樹一幟的治病方式,讓他受熱捧程度更加高。
楊竹把他們幾人都請入館子內,清新淡雅的青竹修築而成的館子,不時透出青竹的幽香。
“芍藥,給給位上茶了。”
“來了,這就來了。”
白芍藥一托盤上來,一杯接著一杯遞上個人前,“各位請慢用了。”招唿完畢後,白芍藥就在楊竹身後。
方田就把自己來原委都說了出來,“楊竹賢侄,你不會說了嗎?我一年有三次引薦機會嗎?這次是我這年第三次機會了,我希望你能幫到他們。”
楊竹諾諾道,“是怎麼說的,我是給了你們三次機會的。”
“可是!”
楊竹眉頭陡峭間若隱出淡淡的愁苦之色,“最近,我並不是很方便了,有人找我麻煩,我並沒有閑功夫去醫治他人了。”
方田問道,“何人敢找賢侄麻煩了,跟大哥說一聲,大哥就算是耗盡所有錢財,大哥都會幫你的。”
“有方大哥這個心意,我就足夠了,幫了話就不必了。”
“我在給人治病的時候,也給他人帶來了怨恨。最根本原因是,我挑選病人來救治的。”楊竹一臉無奈,用受害者身份道
,“你也知道,一年找我治病的人,根本就數不過來的。倘若我一個個都救治的話,我根本活活會累死的。”
“真是這樣,我得罪了一人。那人揚言要帶齊眾人找我討麻煩。所以了,我要閉門修煉,把魂氣提升上去,好對付這次的麻煩。”
楊竹倦眼看著方田,“並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自身難保了,我幫不了大哥你了。”
“神醫,那我幫你,你幫我朋友。”
一路都沒有說話的韓言,一語驚人了,惹得眾人都看著他。
楊竹從最初韓言用魂氣試探他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韓言的存在。可見韓言的魂氣,卻是有一手。
楊竹聲明著,“那可是趙家的趙事成,可是大陸幾大家族裏頭,勢力最旺盛的那一個的。你要與他們為敵嗎?”
“趙事成?”
輪到陸基大叫了一聲,看他拳頭,怒喝道,“那囂張要死之人,借助他們趙家到處欺壓他人,這樣的人太可惡了。”
陸基揉著拳頭,可見,他與趙事成必定有什麼過節在裏頭的,“趙事成要來是嗎?那真是了,我要教訓教訓他一頓不可了。”
韓言冷冷道,“那你的魂氣解開了嗎?”
下子,陸基拳捶打自己額頭道,“我都忘記這一點了,我都忘記了。”
楊竹道,“都相處了許久了,我都不知你們的名字,不知你們是。”
“我是陸家的陸基!”
陸基報出了家門,楊竹可喜了,他追問道,“陸川前輩是你的何人?”
“是我爺爺!”
陸基的運氣上來了,楊竹兩眼溜了下異光,他道,“當年陸川前輩對我是有恩的,這個恩情我一直都想要去迴報的。現在碰到你了,你放心好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陸基可高興了,他連忙道,“先多謝神醫了。”
“最可惡的就是那韓言,竟然殘忍到殺害了陸川前輩。倘若讓我碰到韓言,我必定要他性命不可的。”
楊竹這話,可無形之中點中了韓言痛處,弄得祝融與陸基麵麵相覷的。韓言可就淡定多了,他就一笑,“是啊,碰到韓言,一定要取他性命不可了,那麼殘忍傷害了陸川前輩的。”
韓言給陸基使用上一個眼神,意思讓他萬大事先把魂氣解開再說。陸基收到了,他也不動聲色的。
楊竹簡單給陸基號脈一下,楊竹不住點著頭,“事情並不大,封印住的魂氣,隻要
稍加針灸,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這是真的嗎?”
“那當然了,我楊竹拿神醫這個名號來保證,我必定會醫治好你的。”
楊竹看了韓言與祝融一下,“不知這兩位與陸川前輩又是什麼關係了?”
“我叫青龍,他叫祝融,我們不過是陸基路上所碰到的舊人而已。我們何德何能有幸與陸川前輩沾上關係了。”
韓言用一個謊言掩蓋住了自己的身份,楊竹也信以為真了。
方田起身告辭,“倘若沒有其他事情,那麼大哥就先迴去了。”
“方大哥慢走!”
楊竹恭送方田出去,韓言按了陸基肩頭,提醒道,“萬大事,都要等你的魂氣給解開後,再做討論了。”
這會,韓言按住陸基肩頭,陸基竟然產生了一種想法。
“事不宜遲了,陸基,你跟隨我進入內堂,我這就幫你解開魂氣的封印。”
歸來的楊竹急人所急,當然也是看在陸川份上的。陸基可樂了,他起身道,“這就麻煩神醫了。”
“那麼你的朋友先在這裏坐一會兒了!”楊竹唿喊芍藥名字,並讓芍藥給韓言等人上糕點。
白芍藥應道,“師父,我知道怎麼做了。”
陸基隨楊竹進入了內堂,白芍藥也準備糕點去,剩下韓言與祝融。
祝融不安道,“韓言,那人要對你下毒手了,你可要小心了。”
“沒事,一切都要等陸基把魂氣解開再說了。”
“可是,你看到了沒有?陸基明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了,他會不會把你的名字告訴了楊竹。聯合楊竹一起對付你了。”
“怎麼說,他都認定,你就是殺害陸川的兇手的。整個大陸都這麼認為的,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害怕了嗎?”
韓言淡定如常,“隨遇而安吧,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到我所能控製住的。”
恐怕說,從韓言一開始決定要幫陸基的時候,他就知道,陸基總有一天會謀害他的。可是他還是置之不理了,理由何在了?
“韓言啊,陸川爺爺迴去幫你教訓基兒啊,讓他不敢欺負你的。”
恐怕就是陸川當初對他那份情義,當年陸川給到韓言的不是溫飽這麼簡單,而是給到了韓言一種溫暖。是在殘酷大陸上,一種人性的溫暖。
恐怕真是這種溫暖,才會讓韓言義無反顧幫助陸基恢複魂氣的,把自己生死暫且放在一邊。
他暗道,“陸基要翻我,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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