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而行,別說陸基等幾人不知道韓言究竟要去往哪裏,就連韓言他自己都不知該往哪裏去。
顛簸的馬車上,韓言閉目養(yǎng)神。
陸基奇道,“韓言,你究竟要去往哪裏了?”
“隨心走吧。”
“隨心走!”
這三個字,最近老是從韓言口中吐出,所謂的隨心走,其實就跟著手圈光亮度進發(fā)。手圈指引韓言往東邊走,他就要往東邊走的。
也就隻有手圈,方可知道能量源剩下兩種能量源究竟藏在哪裏。
車夫掀開帷幕,往裏頭探頭道,“客官啊,不能繼續(xù)往前麵走了。前麵就是雷池禁地了,沒有雷家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靠近的。”
其他人都看著韓言,這時,他才緩緩睜開眼。手圈閃著微弱的光芒,得到這個暗示,韓言開口道,“我們在這裏下車吧。”
馬車折返迴去,留下韓言等幾人。
陸基詢問著,“前頭就是雷池禁地,你確定要上去?”
所謂的雷池禁地,說白了,就是想要上去雷家必須要經(jīng)過一灘池水。據(jù)說,沒有得到雷家邀請者,擅自進入裏頭,會遭遇五雷轟頂下場。
正正這個理由,才會讓那池水素有雷池如此明亮的名字!
鹿小青拉了韓言一下,“不要冒險了,過去,邁入雷池一步,必定會有喪命危險的。”她擔心韓言了,可她也知道韓言脾性,決定好的不會變的。
拉了一下,鹿小青也鬆開了。
“如果你非要進去的話,我會陪你一起進去的。”
祝融對鹿小青這種改變,他有意思看了下韓言與鹿小青兩人之間那種默契。
韓言迴身看著陸基,陸基打量四周情況,待他發(fā)現(xiàn)韓言看著他的時候。他奇道,“你這樣看著我?guī)致锪耍俊?br />
“能否進入裏頭,還是要看你陸基大少爺了。”
韓言之所以說這話,並不是陸基實力有多麼強,最大一個理由,乃是陸基與雷家大小姐可是有婚約在身的。
陸基也知道韓言看到他這點,陸基張開兩臂,盡量把自身挪到韓言麵前。當前的陸基,可不是穿著錦華羅衣,踩著烏黑踏雲(yún)靴。
他苦笑道,“我都是被陸家驅趕出來之人,你說我還有資格去向雷瑩瑩求婚嗎?”
“兄弟啊,可不能妄自菲薄了。”
韓言勾住陸基肩頭,試圖在遊說著陸基,“你迴答我一句話,你是否喜歡雷姑娘了?”
“當初我們也就見過一次麵,算
是有好感吧。”
“想不想娶雷姑娘!”
陸基話到了嘴邊,他就不知如何說了,竟然產(chǎn)生了女孩子該有的羞澀之氣。
鹿小青白眼道,“服了,我真是服了。一個男孩子,竟然這麼扭扭捏捏的,怪可笑了。”
“你說什麼啊,小青信不信我抱你啊。”
陸基最愛就是跟鹿小青油腔滑調的,也最喜歡在嘴巴上占鹿小青便宜的。
鹿小青推出細劍在前,“你試一試了,如果你敢的話,那你就試一試了。”
皎月層的陸基,怎麼是鹿小青對手了。
陸基為了挽迴他的麵子,他甩手道,“我陸基大少爺,可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你啊,算你走運了。”
鹿小青喃喃道,“都不知誰算誰了?”
韓言把他們之間爭吵都打斷開,“我要進入雷家,所以了,我要借助你的力量。”韓言看向了陸基,陸基忍受不住韓言那眼神。
他無奈道,“行了行了,我去見雷公了,這樣行了嗎?”
“這樣就最好不過了。”
紙張折疊成紙鶴,灌注上魂氣,紙鶴宛如有了新生命一樣。兩薄薄的翅膀扇動幾下,就從陸基手上飛入雷池。
奇怪的是,紙鶴進入雷池,並沒有觸發(fā)出閃電。
陸基解釋道,“普通人進入裏頭,必定會電死不可的。我爹說了,要想拜見雷公,必須要使用上這種通報方式的。”
韓言豎起了大拇指,畢竟這雷池,他也沒有把握能穿過去的。
“韓言,待會你就不要用你這個名字了。怎麼說,雷家與我們陸家,可是世代交情的。我爺爺?shù)氖虑椋坠缮闲牧恕K哉f了,你就用另外一個名字吧。”
陸基想的可周全,韓言點了下頭,“那我就叫林霸天,這個名字夠不夠霸氣了?”
通俗的名字,韓言咯咯大笑著,一邊的祝融翻著白眼道,“就你這名字最厲害,就你最能幹了。”
“哈哈!”
會兒功夫,雷池對麵轟打出一陣閃電,地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焦黑的圓圈。圈上就著一老者,拉高嗓子,“對麵來者,究竟是何人?”
“晚輩陸基,特此來拜見雷公的。希望前輩能指引一下,我們度過雷池!”
“陸基?陸家大少爺?”
陸基稍感尷尬了,畢竟他驅趕去陸家,他怪不好意思的。他還是硬著頭皮上,“晚輩正是陸家大少爺陸基了。”
“稍等了!”
稟明了身份,對方翻動著手掌
,恍惚間,池水不斷翻滾。看水泡冒出方向,似乎裏頭有什麼物體會升上來一樣。
輪廓逐漸清晰起來了,竟然是一座連通兩邊的橋梁。金碧輝煌,橋麵依稀殘有不少水窪,這座沒入水下的橋,乃是又名的雷橋。
正是這座橋的存在,才方便雷家人與外來拜訪者來迴通行。皆凡不是從橋上走過者,定會遭遇五雷轟打而死。
陸基揮手道,“我們上去吧。”
雷池傳言可是傳得沸沸揚揚的,鹿小青走在橋梁上,可是心有餘悸的。
她驚道,“真的不會遭遇雷擊轟打的嗎?”
“放心好了,我是誰了?我可是陸基大少爺了,你連我都不信嗎?上次我跟隨我爹,也走過這裏已經(jīng)不下兩次了。”
有了陸基的保證,加上韓言的點頭,鹿小青才敢在上頭行走。
橋麵硬邦邦的,走在上頭,跟踩在冰層上同樣道理。最讓人心寒的是,單薄的橋麵不知何時迴裂開。
總之是有驚無險,一行人終於過了雷池。
“陸少爺,不知其他幾位是何人了?”
謹慎起見,老者詢問韓言等人的身份。陸基卻用了一個朋友作為借口,也相當之順當忽悠過去。
“那請你們跟我來吧。”
他們跟在老者後麵,走在往上延伸山石路前進。走過較陡峭石路後,前方竟然是一條通往天際的石階路。
“陸少爺,你們一路沿著石階往上走,就能去到雷封岡。小人還要迴去堅守雷池,小人就不方便護送你們上去了。”
陸基點了下頭,“我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麻煩你了。”
老者離開後,祝融看著數(shù)不清石階,他發(fā)愁起來,“這怎麼上去了,那麼高的?真的是很要命啊。”
“倘若我學會了爹那種本事,我們就能一步登天,可惜!”陸基唿出了口氣,他現(xiàn)在才知道,當初有那麼好的機會,都沒有去珍惜學習。等到需要魂氣的時候,他惋惜不已。
“歎什麼氣了,走上不是更實在嗎?”
韓言帶頭往上走動,鹿小青乃是第二個,就連最不想上去的祝融也跟在後麵了。
陸基看著韓言背影,自從碰到韓言後,韓言老是給到陸基一種舒適感。
韓言唿喊道,“陸基大少爺,還不上來嗎?”
發(fā)愣的陸基傻笑了一陣,“行了,我這就上來了。”
韓言無語道,“你可是老大來的,你應該帶路才對的。”
雷封岡,乃是雷家住
宅代名詞。常年與白雲(yún)為伴,與星辰相依的雷封岡,處在裏頭的人活活有一種超然之感覺。
雷公,如今雷家地位最為崇高之人,全名雷白。曾與陸川幼年同為書友,一並修煉,可以說是忘年之交。
陸川意外身亡那一刻,雷公幾乎耗用全部的人力去搜刮韓言。
他揚言,“不把韓言的鮮血拿來給陸川祭奠,老夫就枉為人!”
追緝韓言,到了今天他們都沒有停止過。苦苦並沒有得到結果,殊不知,今日韓言竟然親自上來了。這可是雷公做夢都想不到。
過到半路,早就有白衣仙袍之人來迴走動。
“來者何人?”
陸基稟告道,“我乃陸家大少爺陸基,特此拜訪雷公的!”
“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稟告一下。”
那人說罷就揚袖而離開,石階兩邊盡沒有護欄,幸虧石階路麵夠寬,不然膽小者走在上頭必定被嚇死不可。
韓言來到石階邊緣,往下俯視。已經(jīng)看不見了,滿眼被霧氣遮蔽住,伸手去觸摸啥都沒有。
鹿小青擔心韓言一個不小心摔落下去,好心提醒道,“你不要命嗎?走那麼出的,那你認為你這樣子很英俊嗎?”
“乘風遨遊天際,倘若我能抵達那種程度,可以乘著風到處遨遊那該有多好了。”
鹿小青直接拉著韓言衣裳,把韓言硬是拉了迴來。
韓言問道,“幹嘛哦?”
“危險啊,跑那麼出,掉下去你死定了。”
韓言搖頭道,“哪裏有那麼容易了,我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可是趙霸天啊,霸天啊,天都被我霸占了。我還怎麼會死了。”
韓言自嘲自取的名字,弄得雷家?guī)酌腿宋孀∽彀屯敌χj懟D時覺得十分之丟臉,暗暗歎氣道,“我怎麼會帶韓言啊,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揚袖而去的人迴來了,他恭敬道,“主人請你們上去雷封岡了,請!”
仆人成兩排,擺出往上走的請示動作,石階有多少級,就有多少仆人在兩邊。如此氣派歡迎儀式,韓言還是頭一迴見到。
他驚歎道,“有錢人家就是夠氣派啊,真是羨慕死人了。”
陸基心事重重往上走著,很快就去到雷封岡了。他與雷瑩瑩婚事,自然少不了會被重提的。
陸基想到自身這個狀態(tài),他有點慚愧。不是韓言執(zhí)意上來,陸基打死都不會上去的。
“韓言幫了我,我應該幫迴他的。這個
臉,丟盡就丟盡吧,反正我現(xiàn)在啥都不是了。那麼我還怕什麼了?”
心裏這麼一想,陸基那緊鎖的眉頭鬆開了不少。
“這裏好多美女啊,真是挺好看的啊。”
韓言左右看著,在白雲(yún)襯托下女仆人,白衣飄飄的很有神仙的味道。韓言與祝融可就品頭論足起來,最忍受不住的當然就是鹿小青。
她罵道,“趙霸天,你能不能再猥瑣一些了。你還不夠猥瑣了,看你這個德行!”
鹿小青伸手就要打韓言的,韓言急忙跑上了幾步,鹿小青就後追趕的。兩人幾步就超過了陸基。
看到韓言與鹿小青打鬧,讓陸基想起了幾年前,他與雷瑩瑩第一次見麵,第一次打鬧的場景。
“很久都不見了,不知道她還是否會記起我了?這還真的讓人覺得期待了。”
陸基往後招手道,“祝融跟上啊,速度跟上來啊。你這樣算什麼了?”
祝融哈著腰,一臉惆悵道,“還有多遠,太高了,早知道我在下麵等你們好了。真的是太高了。”
“說這個有啥用了,上來啊。”
陸基往下走去,拉著祝融的手往上走去。
祝融嚷道,“不要拉我,不要走那麼快了。”
“趙霸天他們都上去了,我們怎麼能落後了。”
四人進入了濃霧中,隻有腳下看得清的石階外,多餘的事物一概看不清了。
“小姐啊,陸家陸基少爺來求見雷公了。小姐,要不出去看看了?”
一婢女在閨房前詢問著,會兒,房門推開了,裏頭走出的那少女,可真的是脫俗非常。看她清純之態(tài),真的跟不吃人間煙火聖女一樣動人。
少女驚道,“冬梅,你說什麼了?陸基來求見我爺爺了?”
“錯不了的,他們就在通往雷封岡石階上了,很快他們就能上來的。不知小姐,是否要出去見見她了。”
陸基與雷瑩瑩的婚事,在雷封岡無人不知的。
婢女俏皮道,“見見未來的丈夫,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來的,小姐啊。”
“那麼多嘴的。”
雷瑩瑩責怪著,雖說這位是她的貼身婢女,可是她這種不分尊卑的話,還是讓雷瑩瑩動怒了。
女婢跪下請罪道,“是婢女的錯,婢女不敢了,還望小姐不用生氣了。”
“算了,這事暫且不怪你了,還有下次,可要重罰不可。”
“謝小姐大恩!”
雷瑩瑩走上了一步,望著茫茫白霧,口中自語著,“他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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