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厲劍氣,疾撲上韓言麵門,眼炸下都沒有。
柳盛轉下手上黃燦寶劍,再次掀起一股疾風直衝上韓言,這次的劍氣比起上一次多增加一層殺意。
“爹,韓言是我的救命恩人來的,求你不要這樣對他了。”
柳葉擋在韓言前頭,兩臂打開,盡量用她纖細身板護住韓言。
柳盛兩父女見上一麵十分之不容易,柳盛碰劍到今日,一天數個時辰皆凡用在鑽研劍術。誇張點說,柳葉有爹跟沒有爹並沒有兩樣。
柳盛看到閨女道袍破爛,臉上濺起不少髒泥,看的他一陣心痛。
柳盛道,“都不要說那麼多了,去換件像樣衣服,就你這樣像什麼樣子了。”
前頭事態緊急,柳葉並沒有多加注意被韓言撕爛道袍,低下頭,看到白皙肌膚,臉上紅上一大塊。
樹林腹地修繕一座小木屋,韓言背靠蒼樹下方乘涼。日光投射密密樹丫,過濾後落在韓言身邊不過是一兩個斑點。
“爹,我不走遠的,我知道了。”
柳葉從小跑出,換上一身鄉村服,樸素一點花色都沒有的鄉村服,更能襯托柳葉那種純天然的美色。雨大白芍,更點白芍美態。
“韓言,怎麼不進去坐坐了?”
柳葉這番出來,專門是要邀請韓言往屋子裏頭坐。韓言擺頭拒絕,柳葉道,“沒事的,我爹嘴巴是嚴厲一些,可我爹大好人一個的。”
韓言之所不肯進入,他怕忍不住會與裏頭前輩打鬥起身。之前,素有劍魔稱唿的柳盛,一路用劍氣挑釁,倘若不是韓言定的住心神,不然一場惡鬥必然會發生的。
一個尊位,一個劍魔,不切磋一番,還真的不好說究竟是哪一位獲勝。
看見韓言發呆,柳葉拉平身後衣裙在韓言身邊坐下,歪頭看向韓言。
“你想什麼
了,你好出神了!”
“沒,沒有什麼的,我就是想這個心法。”
韓言從懷中掏出惜劍心法,“我念給你聽啊,當做你帶我找我爹恩情!”柳葉兩手接過書籍,翻開書頁郎朗念讀起來。
三遍之後,韓言喊停。
柳葉奇道,“怎麼了?難道我哪裏念錯了嗎?我是完全按照書籍上麵文字所念的,一點都沒有錯的。”
“不,是我頭好暈,念再多次,不過浪費你的口水罷。不要念了。”
韓言換了個姿態,盤腿兩掌往地上按住,隨口道,“柳葉,你還有一個劍魔父親了,我還真的不清楚了。”
“我爹醉迷與劍術,從我懂事開來,爹給我記憶隻有一個,那就是鑽研劍術與練劍。有這麼一個爹,別人會說我很風光,可我一點都不高興。”
“爹的劍術多高那又如何了?爹從來都沒有跟我認認真真吃頓飯,哪怕是一次,我就足夠滿足的。”
心酸往事湧上心頭,柳葉哽咽住,韓言知道她繼續說下去,她定然會淚花都滴落出。柳葉細小如筷子指尖,輕挑了下眼角淚花。
“我老爹叫做韓悸,是一名帝位,在我整個童年時代,我都不知道我爹究竟是怎樣的。我問過我自己,為何爹不要我了。後來了,我長大了,我見到我爹了。他了,冰冰冷冷對我,我爹被大陸上人說他是大魔頭。”
柳葉捂住嘴巴,驚嚇道,“不會吧!”
“現在我確定,我爹才不是打魔頭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的,每個人肩負的責任是不一樣的。”韓言往柳葉方向看去,“你爹這麼做,是有他原因。再說了,你不也是喜歡當柳葉先生嗎?你爹阻止你,你會高興嗎?同理,你爹喜歡劍術,你阻止你爹,他是不會高興的。”
開解幾句
話,柳葉豁然開朗起身,麵掛上笑容了。
“我是先生,一路都是我開導他人的,今日想不到你開導我。我這個先生還真的是失職了!”
“才沒有了。”
恢複正常情緒後,韓言閉上雙眼,認真聆聽柳葉念讀的心法。早上與下午,韓言幾乎是用聆聽柳葉念讀度過。
當,酒壇子輕放地上,韓言苦臉悶悶不樂。
“光念不練習,你認為你的劍術會提升上去嗎?”
整日沒見麵的劍魔放下寶劍,背手來到韓言身邊,斜眼看了韓言手上酒壇子。
“劍客,最忌諱就是喝酒的,難道連這個最基本條約都忘記嗎?”劍魔擺出老前輩姿態,當麵喝責韓言不處之點。
韓言抬眼,輕笑了下,“我不是一名劍客的,就算我是劍客,我也要喝酒的。”
“從你握上刀劍那一刻,你身上就多了一重身份,你就該為你手上刀劍負責任。”
看得出,劍魔是真的動了真格,似乎要責怪韓言卻忍住了。
“前輩!”
劍魔搖頭走開,韓言開口把他給喊住,“我能請教前輩一個問題嗎?”
劍魔迴過頭,“恩?”
“一名劍客如何方可與手上刀劍產生共鳴了?”
劍魔迴過身,“問這個問題之前,你想要清楚,你為何要握住你手上刀劍!倘若這個問題,你自己都沒有答案,你就不具備問這個問題資格。”
“當初,我帶上燦銀劍深陷百號人圍堵,是燦銀劍帶出我走出困境的,我才會活到如今。”
劍魔背過身,嗬嗬道,“共鳴?談何容易了,一生人與一把劍共鳴,那已經十分之了不起了。想與刀劍共鳴,你想要問問,你憑什麼人手上刀劍與你共鳴了?”
劍魔留下幾句耐人尋味話語,迴到木屋裏麵去。
韓言自語道,“看刀劍
,想看主人?”
眉頭緊鎖上,半天都想不通,他提著酒壇子大口喝了起身。放低,他視線停留在嗜血彎刀上。
“我建立氣門,是有直接關係的;被鬼靈子捕殺,是你救了我。嗜血彎刀,我很感激,可我就是想不通為何不能與你共鳴。”
“我想找高明爺爺,可我一日不能與你產生共鳴,根本不知高明爺爺下落的。”
就地躺在,兩手枕在腦後,嗜血彎刀就靠在他胸膛上。一抹長發在他臉上掃了一下,他立即睜開眼,柳葉忙道歉道,“吵醒你了嗎?對不起呀。”
韓言惺忪雙眼看了眼,嘻嘻道,“哪裏吵醒我了,幹嘛不迴去休息了,你都給我念了一天的書籍了,你累了。”
“我看你很急著要把書籍裏麵參透出來,我不累的,我給你再次念讀吧。”
柳葉伸手要書籍,韓言伸手打了她小手。
“念什麼念了,迴去休息啊,累壞你,我可怎麼跟鄉民交代了。我怎麼還一個柳葉先生他們了。”
“默默的,我與爹產生了一種隔閡,我不知如何與爹相處。”
韓言兩手撐著坐起身,把嗜血彎刀擱置在一邊。
柳葉抿了下唇,十分不舍得道,“明天我們就離開吧。”
“那麼快呀?”
“我爹都沒事了,我爹劍術那麼精湛,我擔心我爹也是多餘的。看到我爹沒事,我也該迴去我的生活去。”
韓言左手輕拍柳葉肩頭,“後天再走啊,留下來多一天,等明晚把一頓晚飯吃了之後,我們在迴去不遲的。”
柳葉有點不敢置信了,“吃晚飯,跟我爹嗎?”
一整天,柳盛都把自己關閉在房間內,吃飯都沒有跟韓言與柳葉一起用膳。大概就是這個原因,柳葉才決定要迴去。
柳葉不信道,“那不可能的,我爹絕對
不可能與我吃一頓飯的!”
“我說可以,就是可以的。”
他提著嗜血彎刀,走前幾步,高聲唿喊道,“劍魔前輩,我們進行劍術切磋了。”
這話可提醒了,一步帶出疾風,韓言閉目擋開撲來的灰塵。劍魔帶上金黃寶劍在前頭,他哈哈道,“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終於肯與我比試了。你那套劍法,我很欣賞,我就要你切磋一番。”
“慢著!”
韓言推出右手,劍魔生怕韓言不肯與他比試,他忙道,“你是否反口了,是後悔了嗎?”
“單純的比試,那多沒有衝勁了,這樣好了,我們定下一個規定吧。”
“我輸了,前輩你我做什麼了?”
當聽見這話,劍魔昂起頭哈哈大笑起來,“你還真的會開玩笑了,你注定就是輸定的,我是看上你那套劍法。就像與你切磋一下,你還想著能把我打敗嗎?”
“不用了,你輸了就輸了,反正我就沒有打算你會贏的。”
被人看低,顯然讓韓言心裏頭一陣苦悶;他忙搖動手掌,“倘若我贏了,我就要前輩答應我一件事情,可否?”
劍魔才沒有想過自身會輸的,他無所謂道,“你能戰勝我再說了,你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性的。”
“那就來過才知道了。”
瞬息,兩人各持武器,相對展開,柳葉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成這樣的。兩人打鬥傷到任何一人,都是讓柳葉十分之難受的。
她見兩人勢在必行的,她擔心道,“一點要點到為止了,可不能過火了。不可讓事故發生的。”
韓言豎起大拇指,並打了下眼睛,唿喊道,“你等著啊,你的心願,我定然會幫你完成的!”
現在柳葉明白了,韓言這一切,是為了讓他們兩父女坐下吃頓飯,韓言可算是用心良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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