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努力往岸邊湧上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就能碰上韓言的雙腳。
“韓言,你除了見過我之外,你還見過其他的聖獸了嗎?”
別無話題可聊,水靈竟然對韓言感興趣起來。
韓言翻動指頭,“四大聖獸,火焰麒麟,我見過了;雷暴翅獸,我也見過了;水靈長蛇,我剛剛見過了;就是差了一頭聖獸了。”
如數(shù)家珍數(shù)出各大聖獸的名字,水靈兩手捂住嘴巴,有點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
“真的嗎?”
韓言斜眼看去,“難道有假的嗎?”
“我們聖獸,各處一方的,都有自己的使命的。你能一次性見到三種聖獸,那說明的你的運氣可不錯的。”
水靈側(cè)過身,雙眼充滿渴望目光看著韓言,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又不知是否該開口的。
韓言白眼道,“這是什麼表情?”
水靈拉上韓言的衣裳,輕搖了幾下,“你能有緣見到風(fēng)大哥的話,你記得幫我跟風(fēng)大哥說一聲謝謝了。”
“風(fēng)大哥?”
“就是風(fēng)罡勁鳥,也就是你所沒有遇見上的聖獸了。”
韓言忙點頭道,“哦哦,好的,如果能遇見上了,我就說一聲吧。”
“你可以的,你都能遇見三大聖獸了,還進(jìn)入到了帝王了,剩下來的風(fēng)大哥,你也一樣可以碰見上的。”
當(dāng)晚,韓言與水靈並肩坐著,趁著月色攀談起身。水靈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這也難怪她了,一年四季總是躲藏在深海裏頭,找一個能傾訴說話的人,幾乎都沒有的。今晚,韓言一次性讓水靈想說都說了出來。
晨光打在韓言的臉上,他揉了幾下眼角,“熱了!”打著哈魯,兩手撐起上半身,惺忪的雙眼斜看上去。
“天亮了嗎?終於亮了,昨晚陪水靈說話,可真的是說的我口水都幹了。”
忽地,他發(fā)覺島嶼就剩下他一人,他左右擺動頭,“水靈了?怎麼就不見她了?”
昨晚,在韓言熟睡之後,水靈蹲著身子,盯看韓言許久。
“韓言,多謝你肯聽我說話了,你可真是一個大好人了。”
水靈出於好奇,伸手碰了韓言鼻子一下,這是她頭一次碰上人類的鼻子。有趣的讓她輕笑幾下,隨後,她朝汪洋走去。
韓言大唿幾聲,空曠的汪洋,他的唿喊聲飄不遠(yuǎn)就散開了。至今都沒有迴聲,韓言聳肩道,“她應(yīng)該走了吧。”
收起嗜血彎刀跟炫黑劍,
韓言朝汪洋瞧看了幾眼,嘴角發(fā)出微微的笑容,“水靈,我能進(jìn)入帝位,多謝你了。你對我的幫助,我是不會忘記的,還有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的。”
膝蓋微曲,蹦地地麵揚起一陣輕煙,韓言成一束光消失在島嶼之上。深海裏頭浮出一雙大眼,已經(jīng)不可估量龐大身軀,暗暗注視空中那道光束。
“老板啊,你就便宜便宜一下啊,我就想要劍鞘跟刀鞘粘合一處的,你就還不能便宜一點點嗎?”
打鐵鋪前,有售賣劍鞘之類的物品,韓言手上有炫黑劍與嗜血彎刀,他就想讓兩者靠在一處。
打鐵老板明白韓言的意思,要專門打造一個,那是需要不少的銀兩,韓言手頭上銀兩不多,這讓老板十分之為難。
“你的錢就足夠買一個劍鞘的,你買就買了,不買就過去了,省的在這裏妨礙我做生意了。”
打鐵老板下了驅(qū)客令,韓言無奈捧著一個劍鞘出來。利用繩子把刀劍捆綁在一處,從而斜束在右肩上。
當(dāng)?shù)孛耧L(fēng)淳樸的,並不好舞刀弄槍,看到韓言身後兩把兵器,走在大街上,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跑出。
見到韓言過來,正挑選的鄉(xiāng)民紛紛讓開道路好給韓言過去。
韓言摸著腦袋,驚奇道,“怎麼了?大家都怎麼了?都看著我怪怪的。”
順從他人的目光,韓言迴看身後,立即,他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了。問題就處在他身後那兩兵器之上,怪嚇人的。
他拉動步子,急忙離開。
柳樹下方,韓言暫作休息的,正逢當(dāng)?shù)氐木旁绿欤鞖饪墒菬岬鸟斎恕kS便走動幾步,滿頭盡是大汗,後背衣裳濕透,貼上兵器很是不舒服。
韓言要動手解開兵器之際,他忽地聽見兩門童議論著。
“門主是迴來了,迴來之後的門主可是性情大變。凡事都是不理不睬的,深知他人踩上我們眼眉,門主還能忍讓的。”
“我也覺得門主變了很多了,換做之前的門主,被人踩上頭,門主不把對方打得半死不活,那還不是門主了。”
兩個門童無傷大雅談?wù)撌欠牵緛硎桥c韓言並沒有什麼關(guān)係的,忽地,韓言聽到三個字了,這讓他精神立即上來了。
“大機(jī)府?”
韓言忙往後退後幾步,抬頭,光大的門匾上鐫刻“大機(jī)府”三個醒目大字。
昔日,韓言出外地界學(xué)院,無意碰上他在大陸唯一師
父,劉康。一個鍛氣能力極高的師父,在劉康指點下,韓言鍛氣才有如今的能幹。
多次挽救他性命的元嬰術(shù),乃是從劉康手上學(xué)來。
說起韓言的元嬰術(shù),一路處在嬰兒階段,隻會攀爬,哪怕韓言進(jìn)入到帝王,他所誕生出的元嬰,還是攀爬的嬰兒。
自個兒尋思不得,韓言隻好請教他師父劉康。
劉康,一個在大陸上麵充滿神秘色彩一位人物,那次不是韓言一個奇遇,根本碰不上劉康的。打探多日,韓言探聽到一點確切關(guān)於劉康的信息。
最後了,他就跑來了大機(jī)府來。
門童伸手阻攔韓言走進(jìn),“什麼人?竟然膽敢闖入大機(jī)府的?”
“我有事要請見你們的門主,我可是你們門主的徒弟!”
“徒弟?”
兩門童狐疑望著眼前這位來客,風(fēng)塵仆仆,樸素的衣裳,不是那兩把煞是耀眼的兵器,這兩位門童定然會認(rèn)為韓言是亂說話的。
一人要驅(qū)趕韓言,見到韓言身後兵器,免去無妄之災(zāi),他十分客氣道,“門主徒弟,我們都是有所見過的,就你半點印象都沒有的。”
韓言拱手道,“拜托通知一下,說弟子韓言來請見師父了。”
半信半疑,一人門童駐守原地,另外一人通報。待那人出來的時候,門童招手道,“門主說肯見你了,你就跟我進(jìn)來吧。”
韓言難掩心頭的喜悅,握了下拳頭。
大機(jī)府,大陸一個獨立存在的幫派,象征一種職業(yè)的領(lǐng)先水平而存在的。
府邸裏頭,假山小池應(yīng)有盡有,迴廊來迴穿梭,頭一迴來者定會眼花繚亂,單獨走在裏頭迷路這是必然後果。
跟隨門童走了好一段時間,韓言才被領(lǐng)到大廳內(nèi)。
“門主很快就上來了,你就先在這裏等候片刻。”
韓言點頭道,“麻煩你了。”
富貴人家裝潢就是不一樣,處處都洋溢逼人的富貴之氣,就連地上毛毯都是用絲綢鐫繡而成。踩在上麵,韓言都不敢亂動了,怕鞋底不幹淨(jìng)踩髒。
“門主了,外麵那人已經(jīng)在裏麵等候了。”
韓言聽見說話聲,他往門外轉(zhuǎn)去,進(jìn)來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與他記憶裏頭那個老態(tài)龍鍾的劉康根本就不是一個模樣的。
別說韓言吃驚了,就連進(jìn)來的男子都吃驚不少。
男子奇道,“你不是我的徒兒了?我並沒有收你為徒兒的。”
韓言也發(fā)出同樣的吃驚,“我的師
父了,怎麼就不是我的師父了。”
交涉一番後,兩人的誤會才算是解開了。
大機(jī)府還是大機(jī)府,可是門主已經(jīng)不是劉康了,早在幾年前,劉康就把門主位置讓了出來。如今的門主,卻是一個名叫康貝男子。
說迴這個康貝,也算是一個鍛氣天才,從接觸鍛氣到如今成為鼎鼎大名的大機(jī)府門主,不過是用了兩年時間。
對方得知韓言乃是劉康徒兒,他接待甚是客氣,忙唿喊下人捧茶上來。
“坐坐,不要幹著,坐下吧。”
康貝忙邀請韓言坐下,不住唿喊下人捧茶。茶杯蓋碰了幾下後,康貝放下茶杯,好奇道,“我說小兄弟啊,你是怎麼碰見劉康大門主的。劉康大門主,淡出大陸後,一路都沒有他的信息了。”
“緣分,能與師父見麵還當(dāng)上師父的徒兒,完全是緣分的。”
康貝認(rèn)為韓言話言之有理,他點上頭道,“你這麼說也很對,劉康大門主,可真是可遇不可求的。”
兩人進(jìn)而研究起鍛氣經(jīng)驗,忽地,韓言提及上元嬰術(shù),康貝忙搖頭。
韓言不懂道,“康門主,您搖頭,這是怎麼了?”
“元嬰術(shù),乃是鍛氣最為上乘的技法,能把元嬰鍛造出來。鍛氣的能力,已經(jīng)淩駕在大師級別了。”康貝嗟歎不斷,微擺動頭不住,“當(dāng)上了門主,我還是鑽研不出元嬰一術(shù)究竟是何方?”
“元嬰術(shù),對於我來講,就是一種觸碰不了的神秘地帶。越希望觸碰上,越是找不到頭緒的。”
聽到這裏,韓言把心裏疑問擱置下來。
康貝抬眼看了韓言下,“韓賢侄,你可是劉康大門主入室弟子的,對於元嬰術(shù),你定然會有所突破了吧。”
韓言微一笑,“晚輩剛涉及鍛氣時日不長,在師父教導(dǎo)下,晚輩也是沒有全身心投入裏頭的。鍛氣能力,不上不下的,說來也是相當(dāng)之慚愧了。”
元嬰術(shù)一事,韓言避而不談,還有意識隱藏起身。這是受了劉康之前的吩咐!
“徒兒,元嬰術(shù)乃是一大利器,同時也是一大害器的。使用得當(dāng),能拯救蒼生,萬一落入心術(shù)不正之人手上,隻會危害大陸的。除去師父之外,不許像任何人提及元嬰術(shù)一事的!”
牢記劉康叮囑,韓言在元嬰術(shù)這個話題上,繞開了。
康貝誤認(rèn)韓言也不太懂元嬰術(shù),也就沒有必要與他繼續(xù)談?wù)撓氯ァ?br />
“難得來到
大機(jī)府的,不如留在這裏幾天,好讓我這個門主好好招唿一番你了。”
韓言本意是要來尋找劉康的,找不到劉康,卻來到劉康曾經(jīng)居住過的地方。
“師父住過這裏的,那我就感受一下,師父住過地方吧。”
這麼一想,韓言忙答應(yīng)上了。
康貝招唿下人給韓言布置廂房,他了,借故離開了。在離開門口,康貝迴看韓言一眼,不住搖頭。
“既然拜在劉康門下,竟然學(xué)不到劉康最精華東西,換作是我碰上劉康,我如今還是大機(jī)府一個門主這麼簡單嗎?”
康貝懶得看韓言,徑直走開。
隨後,下人帶上韓言前往廂房,迴廊走動,不停拐動,讓韓言一人往迴走,他還真難以走迴去了。
“這裏可大啊。”
韓言與下人攀談起身,下人隨口道,“隨後這裏會更加大的,幾乎要占領(lǐng)大半個城鎮(zhèn)了。”
韓言不懂道,“今後還要更加大?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你啊,新來肯定是有所不知了。我們門主按照大機(jī)府為基礎(chǔ),不停往外擴(kuò)散開了,外頭已經(jīng)動工了,想必很快,大機(jī)府就要大上原本一圈有餘了。”
下人自豪給韓言指了一下方向,重重樓閣阻攔,根本就看不到。
下人美滋滋道,“哪怕劉康門主在的話,他也沒有完成康貝門主這樣的偉業(yè)了,不斷擴(kuò)充大機(jī)府的。”
韓言聳肩,為自己不能理解下人高興何故,他隨口道,“地方需要那麼大嗎?夠住,夠舒心就足夠了。何必還要執(zhí)著那麼多了。”
“你啊,你就是這麼沒有大誌的。大丈夫活在世間,必定要成就一番不休的偉業(yè)方可,哪裏像你這樣畏手畏腳,你跟我們門主比起來,你差太多了。”
大機(jī)府,就連下人都是神奇滿滿的,這大概就是大機(jī)府才有的景象了。
被下人就這樣當(dāng)頭說著,韓言哈哈笑了幾聲,“你話也很對了,我就是這麼沒有大氣的,我就喜歡舒心就足夠了。”
下人白了韓言幾眼,似乎不太想跟韓言繼續(xù)談話,轉(zhuǎn)移話題道,“走吧,我?guī)闳堪桑呖鞄撞搅耍铱墒呛苊Φ摹N铱蓻]有時間應(yīng)付你這樣畏手畏腳的客人的。”
韓言滿不在乎,不住笑著道,“好呀,你送了我迴到廂房,你就去忙你的吧。”
透過重重的閣樓,韓言奇了,對於康貝不斷擴(kuò)充大機(jī)府,真的想不到究竟是為了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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