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江鐵心一掌打在案桌,頃刻,折斷雙腿的案桌坍塌地上。
“江左盟有多大了,這樣都沒有把韓家之人找出來,你們都是一群飯桶,養著你們還有什麼用了?”
江鐵心把找不到韓言怨氣,盡數發泄在跪伏地上的眾下人身上。下方無一人敢抬頭,江鐵心胸口被暴怒填塞上,唿吸口氣,咳嗽不停。
一下人關切道,“盟主,可要保重身體,您乃是江左盟頂梁柱的,您可要保重身體不可的。”
江鐵心走向那人,嗬斥道,“保重身體?對上你們這群飯桶,你認為老夫能保重身體嗎?找一個人都找不到,老夫還真的不太明白,把你們留下來,究竟有什麼意義的。”
“滾開,都給老夫滾出去的。”
下人唯唯諾諾往後退著,隨後把門給合上。
江鐵心一人在大廳來迴走動,忽地,他坐迴位置上,捧上茶杯子即將喝上的時候。破窗一道黑影,不到江鐵心反應,一把冰涼的鐵劍架在他脖子上。
江鐵心斜眼道,“你可好了,老夫到處找你,你竟然主動找上門來?”
“老盟主這麼費力找我,我當然要出來不可了。不然,我怎麼好迴報老盟主對我的恩了。”
那道黑影,乃是江鐵心所要追尋那人,韓言。
韓言主動爆出身子,還帶上一把鐵劍架在江鐵心的脖子。
“老盟主,其實我很欣賞你的為人處世的,可是了,我答應了左天大人的。要奪取你性命,不讓他一輩子都在江左盟當不上正位置。左天大人當不上正位置,那麼我也就無法提升我的個人價值的。”
“那真的是對不起。”
韓言佯裝動手,江鐵心瞪大雙眼,驚恐道,“你說什麼?你說是左天讓你鏟除老夫的?你這話是否真的?”
“真不真,這個已經不是太重要的,重要的是。隻要老盟主一死,江左盟那就少了一個盟主,那個時候,除去左天大人之外,根本無人能當上這個盟主位置上的。”
江鐵心潑出按在手上的茶水,韓言非但沒有刺殺江鐵心反而往後退後幾步。不知韓言厲害的江鐵心,還認為是自己的機智救下自己,殊不知,他能僥幸存活的原因,乃是韓言手下留情。
“來人啊,有人要刺殺老夫了,來人啊。”
江鐵心一聲令下,眾人破門而出,遊龍白雪的刀劍往韓言揮了過去
。韓言把劍扔向前頭,轉身就往來路跑開。
暫時安全後,眾人把江鐵心為圍上,“盟主,您怎樣了?”
“還愣在幹嘛了?去追啊,去把那人追迴來,一定不能讓他活著離開江左盟的,不然老夫這個顏麵還擱置在哪裏了?”
“領命,下人這就去前往的。”
下人分成兩撥,一波追趕韓言,另外一波人留在原地保護江鐵心,防止韓言折返迴來。
江鐵心捏上拳頭,恨恨道,“左天,是你?你也太狠了,虧老夫對你一直都不錯,你竟然這般對老夫。老夫也就沒有你這個兄弟了。”
“還稱兄道弟,完全就是一個偽君子。”
後麵的事情發展,跟韓言所想的一模一樣的。
江鐵心使用上一場宴席,把左天給蒙暈過去,隨後就是把他囚禁在牢房裏頭。
“江鐵心,你我同是兄弟,可是結拜過的。當初,你我共同創建江左盟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的。你怎麼就這樣子對我了?”
左天從壯年開始,就與江鐵心一起打江山,很多時候,他都是睡不卸盔甲,手上時刻捏著一把寶劍的,為的就是護住江鐵心。如今到了垂暮之年,卻落得一個深陷牢房的下場。
這是左天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江鐵心轉身走開,左天唿喊道,“江鐵心你這個偽君子,虧我當你是大哥一般看待,你竟然這般對待我。我就算做鬼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鐵門合了又開啟上來,進來的人,竟然是江東,身後還跟著一個低下頭的下人。
江東與左天拉了不少仇恨,彼此看彼此都不順眼,當初不是礙著江鐵心在場,兩人早就打鬥起來。
身陷囹圄的左天,再次見到江東,他怒罵上,“江東你這個卑鄙小人,定然是你陷害我的。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你竟然這樣對待我。”
江東上前一步,冷笑道,“你什麼時候得罪我?你還真的好笑了!”
“你這人,企圖刺殺我爺爺,就是這條罪,足夠你死一百次一萬次都足夠上。你竟然跟我說,還含血噴人說我陷害你。”
“我沒有,我就是沒有刺殺江鐵心。我拿他當大哥一般看待,到頭來,他竟然相信上你這樣的小人,我不甘心了,就算死,我也不會甘心的。”
江東暗中一匕首刺入左天腰間,左天口中不住滴著
鮮血,瞪大雙眼盯看上江東。
“盟主這個位置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跟我搶。左天,你已經老了,接下來的日子該輪到我來上了。”
在身後的韓言暗暗察看這一切,他怎麼也料不到江東也是一個狠角色,發起狠來,比起江鐵心還要狠心的。
他暗道,“果然是一個血脈繼承的,連說話哪怕是辦事風格,都是那麼一個樣。”
江東在左天身邊徐炫耀一番之後,他把匕首抽出擲在地上。迴身走開,經過韓言身邊,他稍微停了一下,低語著,“你盡快辦完你所想要辦的事情,之後你就趕緊離開江左盟。”
“至於如何離開江左盟,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也可以放心,我答應你照顧好小夏的,我定然不會食言。我可以保證,有我江東一天在世,我都會照顧江小夏的,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韓言微閉上雙眼,點了下頭,江東也就走開。
“江東你不得好死的,就算我做鬼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江東你給我住,我要殺了不可的。”
牢房充斥左天叫罵江東的聲音,忽地,一人影攔住了左天往前看。
左天喝道,“無名下人,速速退下去,我可不想見到你這樣的小醜角色。”
韓言朝前走了一步,冷語道,“我說左天,你還記得韓風嗎?”
左天歪上頭,隨即發出幾聲嘲諷的笑聲,“哈哈,你說韓風,你是說那個沒用鬼韓風嗎?”
叮當,鐵鏈震動,韓言一手捏住左天的脖子;在外麵把守的江東,揮手讓把手的士兵都往後退後。
韓言怒斥道,“我是韓風的孫子,韓言。當年是你毀了我爺爺的,這筆賬,爺爺說算了,可是我怎麼都算不來的。”
“我爺爺乃是大陸上鼎鼎大名的修煉天才師,就是你挑斷我爺爺的左手筋,讓他無法繼續上一個層次的修煉。本該我爺爺能躋身如尊位乃至是帝位的,就是你!”
尊位帝位以上級別的修煉,需要魂氣調整貫通的,換言之,那就是需要全身每個感官都極其配合方可的。
韓風左手,魂氣是抵達不上的,這也導致韓風魂氣停在一個地方,無法上下前進緣故。
“韓風那種弱者,他根本不識時務的,妨礙我們江左盟發展壯大的,我隻是把他的手筋挑斷,這已經是便宜他了。要是我狠起來,他還能活在大
陸上?”
韓言盛怒在頭,手上力道不斷加大,左天一度陷入了窒息狀態。可他寧死不屈的性格,就算嗅到死亡的氣息,他還是半句求饒之音也沒有發出。
韓言鬆開手,撿起江東特意留下的匕首。
之所以留下這麼一把匕首,江東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是希望利用韓言之手,把左天給鏟除。一旦左天從大陸上消失,他的競爭對手徹底消失,盟主位置非他莫屬不可。就算昨天的子孫有多大的能耐,那也起不到多大的氣候。
江東的心思,韓言何曾不知道了。盛怒裏頭,韓言還是有幾分理智的,匕首貼在左天的臉頰上。
左天嗬嗬道,“殺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如果你想讓我求饒的話,我勸你了,你死了這條心算了,我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向你求饒半句話的。休想了你。”
當,匕首插在牆壁上,韓言往後退了一步。
左天罵道,“不要假惺惺了,我才不會吃你這一套了,你不要以為你不殺我,就顯得你大仁大義樣的,我可跟你說了,你妄想了,你妄想能從我口中聽到求饒的聲音了。”
“我爺爺說了,他的左手筋斷,此事也就算了,他可不想讓我繼續卷入這樣無謂的紛爭裏頭。倘若不是我爺爺吩咐的話,這一刀,我定然會送給你的。”
韓言轉身要走開,左天叫嚷道,“殺我啊,幫韓風報仇啊。你這個懦夫,幫韓風報仇啊。”
鐵門打開,江東不明道,“你不是恨他的嗎?為何不殺了他。”
韓言抬眼望去,“我爺爺說的相當之清楚,不要糾纏下去了,我爺爺的話,我這個當孫子的,說什麼都不能違背的。”
江東朝牢房打出了一掌,氣憤道,“可惡!”
“殺我啊,怎麼就不殺我了。”
鎖在木樁上的左天,苦笑幾聲,想到如今這樣落魄的樣子,他笑聲僵硬住。
“虧我左天大半輩子都是留給江左盟的,怎麼到頭來了,我就落到這個下場了。我左天做人太失敗了。”
登上小舟,韓言任由水流把他推開,皓月當空銀波閃閃的。江東按照他之前所說的,給韓言布置好離開的方案。
坐在漂流的汪洋上,韓言深吸了口氣,“爺爺的境界,是我所不能及到的。”
“言兒,爺爺告訴你那段往事,並不是讓你去報仇之類的。爺爺就想讓你知道
,大陸上恩恩怨怨太多了,你不必要肩負那麼多的,隨心而走就行了。隨著你的心走。”
韓言把手放在心房上,臉上露出前所未有釋然,讚賞道,“爺爺,我能當上你的孫子,那是我韓言福氣了。”
可想到韓悸,韓言頓時黑上臉,“我爹已經迴不了頭了,我也沒有辦法勸說他迴去了。唯一能阻止他的,那也就是把他打敗就是了。”
簡單估量下,與韓悸之間的實力察覺,除去魂氣之外。韓悸還是一個印法師,那是一種神秘而古老力量,韓言可不敢輕視上的。
江東帶著江小夏真正迴到江左盟,江鐵心能依靠的人,也就是江東了。江東要護著江小夏,他也不好說什麼的。
“那你待在江左盟,你可要悠著點,可不能繼續幹出有害江左盟的事情。”
江鐵心也不是很願意與江小夏說話的,匆匆說上一兩句,他就走開了。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過,就少了江東一個競爭對手罷了。
江小夏問道,“韓言了?怎麼就不見他了?”
“他已經走了,他把你交付給我之後,他就走了。”
江小夏顯出一種落寞感,江東道,“想必這個時候,他的小舟也離開江左盟也有百來米距離了。”
江東也是聰明人,他不殺韓言,是為了給自己今後有麻煩會多一條道路。江小夏也是他與韓言一個交談的砝碼,所以了,他說什麼都不肯讓江小夏離開江左盟的。
江東問道,“小夏,你是否喜歡上韓言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絕對不會喜歡上韓言的,我與他根本就不存在一個平行線上的。”
當江小夏說完篤定話,她內心似乎有了一絲絲的動搖,自我反問不停了這個問題的。她都不可能給出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試問他人有如何能幫江小夏做主了。
“那你就在江左盟好好待著,今後有人欺負你,你就報出我的名字。”
江東拍打胸口,看到江東,讓江小夏想起韓言。當初,他們兩人碰上危險,韓言總是愛說那句話。
“有我韓言在,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似乎離江東越來越遠了,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能聽見了韓言這句話。
她低聲道,“就算讓我見到了,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子去麵對他了。怎麼說,我欠下韓言的可是很多很多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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