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柏樹下,胡盎然兩手不停來迴搓弄,心情忐忑不安。
“韓言哥哥,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說了,你能到養心庭院來一趟嗎?”
紙條,胡盎然派同門師弟給到韓言手上。約定時間並沒有到,是胡盎然早到而已。
借徐蘭之口,韓言得知胡盎然要跟他見麵。
“這丫頭要弄什麼名堂了?明知道我不認識字的,非要給我紙條的!”
韓言讓紙張隨手放在身下,嘴巴牢騷不斷,可身體還是起身。
徐蘭走上了一步,“韓言哥哥!”
韓言迴頭問道,“有其他事情嗎?”
“在平臺的時候,她來了,看到我們坐在一起,她又走開了。我想啊,她是不喜歡我跟在你身邊的,你可要好好跟他解釋清楚的!
“她?小然?”
徐蘭輕點上頭,韓言翻動雙眼,很為徐蘭這句話而感到無語。
“怎麼可能了?小然絕不是那樣的人,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去找找她,看看那丫頭有何事的!
徐蘭拉住韓言衣裳,韓言不懂迴看。
“那我在哪裏等你了?是在地界學院?還是說我待在這裏等你了?”
韓言眼珠子左右溜轉下,手指朝下方指著,“那你就在這裏等我好了,畢竟到來地界學院的目的,我都達到!
“你就在這裏等我吧。”
“那好的,那麼我就在這裏等上韓言大哥了!
女孩子變臉十分之迅速,會兒就是陰著臉,會兒就是嬉笑哈哈的?吹捻n言一臉蒙圈,自語幾句,他徑直朝山上走去。
胡盎然時而抬頭,時而垂下,越等韓言越不見韓言出現,她心裏可急了。
“韓言哥哥,他是否已經離開了?”
就在她七上八下中,身後傳來韓言的叫喊聲。
“小然?”
胡盎然猛然轉過身,見到韓言,那個激動啊,眼眶噙上淚花。跑上幾步主動迎上韓言,兩人雙雙進入石亭子。
“小然啊,你找我直接跟我說一聲就可以啊,怎麼就給我寫紙條那麼麻煩的啊!
“我以為韓言哥哥你離開了地界學院了!
韓言翹著二郎腿,兩手扣上膝蓋,斜眼看去胡盎然。輕笑了幾聲,“真是傻的可憐啊,我走的話,我定然會跟你說一聲的啊。”
“才不是了。”
胡盎然欲言又止,在韓言多看幾眼後,胡盎然似乎帶上一種埋怨味道,責問起來。
“上次韓言哥哥你不是
一言不語就離開地界學院的嗎?韓言哥哥都是由前科的人,所以,韓言哥哥現在突然離開,也是很正常的!
“我怕!”
韓言昂起頭哈哈笑了幾聲,突然發出的笑聲,胡盎然滿滿的不理解。
她苦臉道,“你笑我的,你怎麼又笑我的啊?你之前可不是這樣對我的啊!
“你也應該長大了,可不能一輩子都這樣毫無追求而活在大陸上!
韓言朝前望去,幾名弟子舞動木劍,他們的專注程度半點都不受外界影響。
“那我問問你,胡盎然是否我的妹妹了!”
過道上,韓言強硬使用魂氣把何曉挽留下。
“那女孩,擁有淩鳳血脈,這是一種類似於桃鳳血脈。她與生俱來力量,你就不要驚醒它,讓它繼續沉睡下去。對於女孩,對於大陸,都是一件好事!
何曉並沒有直麵迴應韓言問題,耐人尋味的迴話,讓韓言陷入了沉思。當他緩過神,何曉人影早就消失在過道上。
觸動那時候的記憶,韓言忙改口道,“韓言哥哥,也就隻有一個心願,不知道小然是否會答應上韓言哥哥了!
胡盎然不假思索,不住點頭,“可以的,隻要是韓言哥哥提出的要求,小然都會答應你的啊!
“吃好,睡好,這就是韓言哥哥要小然每一天都辦到的事情。小然每天都能笑口常開,這就是韓言所希望能看到的。這就是韓言哥哥的心願!”
隨後,韓言輕輕一笑,詢問上,“不知道小然能否辦到了?”
胡盎然走離位置,去到韓言跟前,張開兩臂,哽咽道,“我可以抱抱你嗎?”
“當然可以啊!
韓言順從胡盎然意思,剛起身,胡盎然撲入他的懷中。抱得緊緊的,還在不斷收縮著力道。
韓言道,“小然啊,怎麼就抱那麼緊的嗎?韓言哥哥又不會突然跑開的,不用這樣子的啊。”
“會的,韓言哥哥會突然就跑開的。韓言哥哥突然跑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然才可以再次見到韓言哥哥的。”
梨花淚水低落,韓言聽到胡盎然啜泣聲,他也就沒有繼續說什麼,任由胡盎然把他的腰部牢牢鎖住。
“上次,韓言哥哥離開,是為了增強自身的魂氣;這次韓言哥哥離開,是為了保護大陸。大陸有一場浩劫在即,韓言哥哥必須要出來才可以的!
韓言耐心給胡盎然解
釋上,至於,胡盎然真實身份,是他的親生妹妹了還是不是了。這都統統都不重要,這層韓言乃是從何曉身上學習迴來。
胡盎然淚眼望著韓言,嘟囔道,“能不出來嗎?讓其他人出來可以嗎?”
“哥哥,可是帝王啊,哥哥不出來,還真不會有其他人出來的。所以說了,哥哥要去辦大事!要先離開一段時間,小然可要照顧好自己的!
胡盎然用力捏住韓言右臂,心裏頭有多麼不舍得,她力道就有多重的。最終,胡盎然主動往後退了幾步。
兩手擦幹淚水,“韓言哥哥,我不哭了,我不會哭的。”她強打露出笑顏,“韓言哥哥,你希望可以天天笑容長掛在嘴邊,我一定會辦到的,我一定會笑著的。”
“不過了,我真的很想念韓言哥哥的。”
笑容停留不夠瞬息,哭臉跑了出來。
韓言走出大門口,護送他的弟子,寥寥幾人。
“小鬼頭,去到外頭,可要看著自己!”老總管右手攀上韓言手臂,臉色沉重,“能阻止韓悸的,盡量阻止上韓悸!
“這條歪路,他都走上數十年,該有一個結束了。”
“放下,唯有韓悸放下,方能感悟大陸真諦所在的!”
老總管說上這些話,他立即後悔。說出的話,宛如潑出去的水,是沒有挽迴的可能。
韓言應上,目光不住往身後望去。他的心思,老總管一猜就猜中。
“你也不用張望了,胡盎然跟老夫說過了,她不會來送行你。怕跟你送行,忍不住滴落,舍不得你離開!
“好的,我都明白了!
韓言高舉右臂,頭也不迴朝山下走去。
“他還是照樣走開的,這次他離開的意義,比起第一次離開,意義更加之深遠。”
身旁門童摸上頭,韓言兩次的離開,他也是在場。同樣一個背影,這次韓言無非多了一把劍。
他不能完全理解老總管話裏頭的意思,他放低身段,奇道,“老總管啊,你這話,弟子很不明白了。怎麼就說,韓言這次的離開,意義深遠了?”
“你啊你,你頓悟能力並不是很強的啊,你多多動動你的腦袋才行!
老總管敲上門童腦袋瓜幾下就走開,剩下更加之糊塗的門童。
他歪上頭,狐疑道,“什麼呀?動動腦袋,我一路都有動腦袋的啊,他怎麼就這麼說了。”
“徐蘭,我
迴來了!
韓言跳到平臺,就那麼一丁點地方,一眼就能看完。原地轉上一周,哪怕是一個縫隙邊緣,他都認真看上幾眼。
“徐蘭啊,我是韓言啊,我迴來了。你躲在那裏啊!
說好在平臺上等候的,徐蘭竟然不見了。按照徐蘭個性,說好了等,她就會在這裏等的,不可能無端端就不見人。
接連幾聲唿喊下,都不見徐蘭有任何的迴音。下子,韓言可就真的著急。
“徐蘭,徐蘭!”
韓言把手靠在嘴邊,大聲叫嚷上幾句,迴蕩他的聲音就有,徐蘭別說身影了,就是連聲音都迴應上一句。
來迴走動,韓言徹底慌了,右手不住捶打在左掌,在這裏不是離開這裏更加不是的。
驀然,他想起一人,張嘴就唿喊上,“爹,你出來啊,我知道你在附近的,你出來啊。告訴我,徐蘭究竟去了哪裏了?”
一道黑影從上方跳落下,“爹!”韓言張嘴就唿喊,何曉推手阻止韓言這般稱唿。
“都說了,你可是韓悸的孩兒,可不是我何曉的孩兒。你啊,還是稱唿我為何曉大哥就行了!
徐蘭不見人,形勢迫在眉睫,韓言關注點可不是在稱唿問題上。
他上前幾步,拉近自身與何曉的距離,他急切想要知道徐蘭的下落。
“徐蘭了,徐蘭不見了?她是離開了,還是被人拐走?”
“是韓悸帶走的!
簡單扼要,韓言捏上右拳,口中不住唿出“太大意”。埋怨把徐蘭一人留在平臺,氣的不住唿出粗氣。
徐蘭掌握開啟風神珠秘訣,這就是韓悸帶走徐蘭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韓言來迴走動,不時咬上牙。
“我這麼就那麼失策的,怎麼可以把徐蘭一人留在平臺!
他眼珠子靈活上下轉動,無意中,他看到何曉。平時,他怎麼唿喊何曉,何曉都不肯出來。這次,他能那麼順從出來,蹊蹺成分在裏麵。
他迴身,直問上,“韓悸讓你傳達什麼話語嗎?”
“我說韓言啊韓言,你怎麼就那麼機智的。怪不得你魂氣能進入到這樣程度,顯然,是你腦袋好使造成的緣故。”
何曉買著關子,一點都沒有緊張之色,韓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說你這個小鬼,你上一分鍾不是很擔心那女孩的嗎?怎麼突然就不擔心起來了?”
韓言右臂朝向推去,食指直接點上何曉,
“把徐蘭帶走的人,其實就你!
“哦!
何曉驚訝眉頭往上揚了幾分,被韓言指著,他也不知是高興好了還是該怨恨才行。
半點慍色都沒有在他身上找出,相反,他嘴角掛上一絲絲的笑意。
“那你就說說,怎麼就我把那女孩給藏起來!
“韓悸,可不會來地界學院,至少他現在不會的。他專心修煉,他可不會有那個閑工夫。一開始,我聽了,我是相信的。因為徐蘭手頭上有東西,是韓悸所需要的。後來了,顯然不是這樣的!
韓言食指敲上自己腦袋,“韓悸乃是帝王,他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我能感受才對。”
“可我半點都感受不到,心靜下,自然而然,綁走徐蘭的人,也就剩下你了。”
“巴巴!”
何曉兩掌來迴拉動,拍打聲響出來。
“韓言,你怎麼就這麼聰明的。一旦你娘親得知她的孩兒,是這麼聰明,她那高興樣子,定然會很美的!
韓言可沒有何曉那個興致,他唿喊道,“把徐蘭交出來啊,我真的沒有那個心情與您說那麼多話了!
“你不是要與韓悸對戰嗎?”
“那又怎樣了?”
何曉搖動食指,“你啊,你這個小孩,你怎麼就那麼不會想的啊!
“韓悸啊,一個帝王啊,還是一個會使用印法的帝王了。真的與他硬碰硬的話,你可討不到什麼好的果子吃的。”
“利用上這幾天,把你的實力徹底激發出來。那丫頭留在你身邊,隻會把你分神,你要戰勝韓悸,你就需要徹底靜下心。也就隻有這樣,你方能突破自己!
何曉用心良苦,韓言是能明白的。
徐蘭身在何處,這個女孩子身世有點可憐,韓言擔心也是正常不過的。
“你放心好了,她好的很了。反而是你,你不能把你的實力逼出來,找出一種破除韓悸印法辦法,你也就隻有輸的份!
“你輸了,可不單單輸了你自己的,你也會把大陸提前輸給了韓悸。”
何曉把當前的形勢給韓言清楚交代出來,韓言認為言之有理,點上頭迴應。
“找一個僻靜地方,潛心修煉,魂氣上麵,我不管你。怎麼說,你也是一名帝王的,可印法上了,你該動動你的腦袋,尋找一種能破除的辦法。”
韓言輕合上雙眼,這場比賽誰勝誰負,決定什麼,韓言清楚得很隻是他不說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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