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你說我這樣可以嗎?真的不會被人認出嗎?”
大路上,兩個一身漆黑鬥篷衣裳人,一前一後走著。在後方就是花仙蕊,韓言突然迴身,花仙蕊就撞上韓言胸膛。
“把鬥篷帽壓低一些,這樣誰能看出你來的呀!”
韓言厚實手掌,使仙蕊帽子壓低一下。仙蕊始終半信半疑,韓言彎下腰,抬頭,不是有風把仙蕊鬥篷吹得一上一下的,韓言哪裏能見到仙蕊粉嫩臉蛋。
能有這個衣著打扮,得源於老韓言。不是老韓言,這個韓言還真的猜不到這個。
“這樣滿意了吧,你認為每個人都彎下腰去看你嗎?如果那個人這樣做,隻能說,那個人是白癡的!”
經過韓言試驗,花仙蕊才對這件衣服有了一絲絲的信任。
“那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去找那位很出名的鑄劍師父吧。”
兩人這一身打板,惹得迴頭目光多的是。
花仙蕊走前一步,湊近韓言身邊,低語,“好多人都好奇看著我們呀,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要不把帽子摘取下來。”
韓言說罷佯裝伸手去捉仙蕊帽子,這個動作,可嚇得仙蕊忙倒退。平常打鬧,不料花仙蕊使用魂氣,一拳就把韓言打翻在地上。
倒地那一瞬間,還把不少路邊攤給一帶弄翻在地上。
花仙蕊捂住嘴巴,驚訝道,“我不是故意的,韓言你沒事吧。”
韓言扶著後腰,把背在身後炫黑劍給掏出。胸膛又痛,後背又痛,韓言整個人都不好。
“你那麼狠心,今後你怎麼找夫君呢。動不動就使用魂氣,就你最厲害。”
花仙蕊好心扶著韓言起身,聽到這句話,一把放下韓言,使得韓言跌第二次。
銀兩擺平風波後,兩人繼續往前走,韓言不時摸著前頭又摸著後背,叫苦不堪。
花仙蕊問著,“有那麼痛嗎?不就是摔跤而已,至於你這麼呱呱叫個不停。”
“大姐啊,你的魂氣比我要渾厚呀,被你打一拳,痛的要命呀!”
花仙蕊側過身,韓言兩手推前交織在胸前,做好防守姿態。
“前往鑄劍名苑,不要在路上浪費那麼多時間!”
花仙蕊改為在前頭帶路,所看一切,都是那麼新鮮。隻能說物是人非,仙蕊兒時記憶,明明右轉進入一個巷子,如今變成一條河流。
韓言奇道,“帶我遊泳嗎?”
“我忘記了,城內一切都像改變了,屋子翻新
,就連巷子都變得不是我所認識的。”
仙蕊觸動心弦,垂下頭,兩手環抱臂膀害怕極了。韓言走前一步,“反正我也熱了,我也打算去河流洗把臉的。仙蕊你挺懂我的啊。”
韓言的安慰話,花仙蕊又怎麼會不懂。扭頭看去,韓言還真的上前洗臉。放下鬥篷帽,帶上水珠兩手把頭發往後撥開些,左右搖頭濕漉漉頭發甩出不少水珠。
“你忘記了不要緊的,我來帶路就行。”
仙蕊反問道,“你來過這裏嗎?”
“我沒有來過的。”
“那你又說你認識路的?”
“問呀。”
韓言提起放地上炫黑劍,迴身走向花仙蕊,“不認識路,可以問的呀。在裏頭住的人,當然認識鑄劍名苑在那的。”
後來,果然如韓言所說那樣,通過路人,他們來到門匾鐫寫有“鑄劍名苑”大宅子前頭。兩邊粉刷紫褐色顏料,給人第一眼感覺,就是大氣上檔次那種。
“等下。”
韓言登上臺階,花仙蕊一手拉住韓言。
“怎麼啦,我們不是來到這裏嗎?既然來到這裏,我們就進去呀?我要重鑄炫黑劍。”
“我怕啊,讓我等一下可以嗎?”
韓言食指透過鬥篷帽彈了花仙蕊腦門,“啊!”仙蕊輕叫一聲,責怪道,“你幹嘛呀?你幹嘛要彈我的腦門呀。”
“跟著我走就行,什麼話都不用說的。壓根就不需要害怕!”
“巴巴!”
大門被韓言粗魯拍響,會兒,一門童出裏頭出來,看到兩個身穿神秘鬥篷裝扮。頓時,把他嚇得臉色鐵青。
他結結巴巴道,“你,你,你們要,要幹嘛的。”
“找你們家主人,鑄劍高手花間!”
“不不不!”
韓言剛說完,對方不停搖手嗎,否定道,“花間這個老主人,早就離開鑄劍名苑。當前了,名苑主人乃是花財籠。看你們兩人,一定不打聽大陸事情的高人了。”
“我們家的花間主人啊,年事已高,早就把主人位置傳給我們當前主人花財籠。”
仙蕊追問道,“那麼花間前輩了,花間前輩去了哪裏了嗎?”
“你們找他幹嘛了?他的右手已經廢了,根本就鑄劍不了。他儼然成為一個廢人,正是這個原因,他才退出主人位置。”
聽到仆人這麼說,仙蕊有點不穩,步子往後倒錯幾下。眩暈感上來,她嘟囔道,“右手廢了?不能鑄劍?怎麼會發生這般可
怕事情。”
“我看你們兩人是慕名找花間鑄劍的。”仆人留意到韓言那把斷開半截的炫黑劍,他多多少少就猜到來的意圖,“花間整日睡在破廟裏頭,你想要找花間就去城外破廟吧。如果你要鑄劍,就找我們家主人。”
“破廟?”
仙蕊情緒十分之激動,質問道,“花間前輩不就是花財籠父親嗎?怎麼花間前輩就睡在破廟的嗎?”
“被驅逐出去啊,至於他們父子之情的事情,我當下人的哪裏有權利去過問那麼多了。”
“你可真有空在閑談,你分內事情都辦妥了嗎?”
一個管家人物過來,把鬥篷人都打量一番,問道,“他們是來幹嘛的?”
“他們是來鑄劍的!”
從下人口中得知意圖,管家直接翻動手掌,“當今大陸上,鑄劍師是很多,不過輪到鑄劍的話。還是我們鑄劍名苑比較出名一點,我們專門鑄造名劍。你有銀兩,就好辦事了。”
管家說的很有道理,大陸上鑄劍師是很多,韓言之所以選擇名苑幫他。其中一個很大理由,那就是跟仙蕊看看他的父親而已。他要想鑄劍,找迴鬼靈子,一下子就能完成的事情。
韓言直言道,“我身上帶的銀兩可不多了,能否通融一下。”
“沒錢滾開,不要妨礙我們幹活了。我主人下了命令,想要邁過這一道門檻,想要交上足夠的銀兩方可的。”
管家揮手讓門合上,韓言與仙蕊吃上一門釘。
韓言旋動手上炫黑劍,“這麼白眼的,我真服氣了。可不要以為,就你們家能逐漸的,我還不如找上鬼靈子,鬼靈子還不需要錢了。”
“我爹怎麼就被人驅趕出去的,怎麼會這樣子的。不會的,我要去看我爹了!”
仙蕊一度陷入情緒奔潰邊緣,本要來看看其父親風光一麵,想不到碰上這種事情。
“我們去看看花間前輩吧。”
仙蕊抬頭,看到韓言把鬥篷帽子摘下來,露出粲然笑容。
她弱弱問道,“你真的肯陪我去看嗎?”
“那當然,還需要問的嗎?”
兜兜轉轉的巷子,正對河流一處地方,越發之臭。經過路人指路,前頭就是花間落腳的破廟子。
韓言抬頭看去,屋簷沒有一地方是好的,一旦下雨定會淅淅瀝瀝濕透大片。就連門口一推,就會倒下樣子。
“讓開啊,讓開點啊。”
一陣急促聲,幾名乞丐拿著竹竿往裏
麵走去,臭烘烘的,韓言都手不了,直接用手捂住鼻子。
仙蕊徑步往裏頭走去,韓言緊隨其後。庭院雜草叢生,缺少養分,雜草都呈現枯黃之色,一片蕭條之色。進入大廳,更有多名乞丐隨地睡著,看著都是一群等死家夥。
突然,仙蕊捂住嘴巴,低聲抽泣起來。
韓言問道,“哭什麼了?”
仙蕊手指一個角落,那老人左手不停搔著腳丫,右臂直蹦蹦,似乎沒有半點氣力一樣。骯髒十分,半點形象都沒有。
仙蕊止住哭泣,“他就是我的爹,花間了。”
韓言再看幾眼,皺眉道,“不會吧,威名多年的花間前輩,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韓言,你過去幫幫我爹吧,我就不過去了。你過去呀。”
“你爹都變成這樣了,你還怕什麼了呀。”
“你過去,你幫幫我。”
毫無辦法,韓言聳動肩頭答應上,仙蕊在門外靜看,韓言走裏頭。
他每走一步,都要十分之小心,一個不留神很容易踩到乞丐亂放的大腿。會兒,韓言來到花間前頭。
花間抬頭,無語道,“你誰人呀,這個公子,你是否走錯地方了。這是乞丐地盤,不是你所來地方的。你也不要趕絕我們,讓我們有個地方落腳吧。”
“花間前輩!”
驟然,花間瞪大雙眼,很快,他就擺動手懶洋洋道,“什麼花間前輩啊,我不過是一個老乞丐而已。哪裏稱的上是前輩兩個大字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會變成這樣的。”
花間不想理會韓言,側過身睡在地上,不理會韓言。
“你走吧,我可不是什麼花間前輩的。我就是一個老乞丐而已,你也不要這樣稱唿我,我不配啊。”
韓言蹲在花間背後,怎麼說,花間就是不聽佯裝睡過去一樣。說不過去,韓言起身,招手讓仙蕊跟他一起走開。
兩人剛走出門外,外頭一股壯漢氣匆匆過去,可把不少乞丐都嚇壞。
“那人就是花間,就是他了。”
一人直接把花間提起來,厲聲問道,“花主人讓你趕緊說出來,不然的話,定會有你好受的。”
花間搖頭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人甩下花間,一聲唿喊道,“打!”
幾名打手一起對花間下起重手,直接痛的花間呱呱直叫。
仙蕊道,“我的爹啊!”
她要過去被韓言一把拉住,韓言自己反
而衝上去。上去的韓言,幾下手腳,就把打手掀翻在地上。
為首一人光火道,“好小子,你可不要多管閑事了。我們教訓花間,管你什麼事情了。”
花間認出韓言,蜷縮著身體在柱子。
韓言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名苑之人!”
頃刻,韓言大罵道,“你們既然是名苑之人,那你們是否不知道,花間前輩乃是你們老主人。又你們這樣對付你們老主人不可的嗎?”
“是花財籠主人說的,我們照做就是了。你妨礙我們,我們就跟你過不去了。”
倒地之人,一並往韓言衝了過去。韓言旋動手上炫黑劍,打出狂風讓大家無法靠近,直接逼得大家再次後退。
右腿原地掃了一遍,眾人倒在地上。
“還不走是吧,是否非要逼我出手殺了你們,你們才甘心了。”
韓言有意放走他們,那幾人喪氣跑開。一切都解決後,韓言轉而問花間,“花間前輩,你沒事吧。”
“不要管我了,我不過是一個廢人而已。你救了一個廢人,廢人也給不了什麼好處你的。你走吧,這裏不屬於你待地方。你已經得罪我的孩子,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為何你們父子會變成這樣,前輩都會說了,那是你的孩子,孩子怎麼可以那麼狠心對自己父親的。”
無論韓言怎麼問,花間都不說話。韓言搖了下頭,“那晚輩改天再來看前輩了。”
花仙蕊不舍得離開,韓言拉著她走離破廟。
出到外麵,花仙蕊甩開韓言,嚷道,“你幹嘛拉我出來啊,你拉我出來幹嘛呀?我要看著我爹啊,我要照顧我爹了。”
“當前要務,就是要弄清楚,花間前輩父子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一直看著花間前輩,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不管的,我就是要在這裏看著我爹。我是不會走開的,要走的話,那你自己走好了。”
仙蕊反而往裏麵走動,韓言右手拉住仙蕊左臂膀。
“那這樣好了,你待在這裏,我去弄清楚事情。你要記住一點,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留在這裏等我,我一定會迴來找你的。”
仙蕊道,“我爹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你不知道大陸險惡,不是說你爹去哪裏,你就去哪裏。你可不能那麼單純了。”
看到韓言這般關心,仙蕊緩和口氣,應道,“我知道,我在這裏等你就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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