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彎刀斜靠石碑,韓言大拇指在石碑鐫刻的文字,上下摩擦。
“刻寫這麼幾行字,居然是任衝!我口中要討迴一個說法,到頭來,我竟然尋找我自己討迴公道!”
韓言輕搖著頭,無奈道,“諷刺,世間上怎麼會有這麼諷刺的事情!”
轟!
他一拳擊打石碑,震動餘力往外散開,地表有了一個小幅度浮動;這一拳力量可不少,就連開老人都清晰感受到。
老人垂下鵝毛扇,微閉雙眼,“你企圖一拳把石碑打爛,你的想法也太天真!無字石碑,自混沌天地初開,它就傲然存在的,它所蘊藏力量豈是你我能輕易動搖的!”
“算你狠了!”
韓言右掌在其上拍打幾下,就在轉身走開之際,似乎發(fā)現(xiàn)什麼好奇事物,蹲下身子。
“這裏怎麼會有一個缺口?”
巖石左下方,果然如韓言所發(fā)現(xiàn)那樣,有一個拳頭大小缺口。
老人走進,瞇眼盯看,“大概是在石碑隕落人間,速度之猛,與空氣發(fā)生一個極大摩擦在那個時候脫落下來的吧!”
韓言扭頭詢問,“那缺口去了哪裏了?”
老人勁搖上頭,“我也無從得知!”
自從韓言與石碑接觸那一刻,他背後炫黑劍,就輕微顫抖。由於顫抖頻率小,加上韓言全部精力加注在石碑,忽視背後炫黑劍顫抖。
“又迴到你人生那個選擇點,你是要迴去好好當你韓言,還是迴去尋找任衝!”
這問題,韓言之前明確表態(tài),就算如此,老人認為很有必要繼續(xù)詢問韓言一次!
“當初的你,選擇了迴去繼續(xù)當韓言!說是要與他最喜歡的女孩子在一起,我看啊,今天的你,還是會按照之前軌跡走的!”
不等韓言迴答,老人在盤觀者角度,冷漠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這樣一個吃力不討好行為,你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
“迴去吧,你從哪裏來,那你就從哪裏迴去吧!”
老人手腕上下?lián)u動,鵝毛扇如清風微微撲打胸脯,儒雅之風是那麼之明顯。
韓言兩手按住膝蓋起身,昂起頭,唿了口氣,“老韓言選擇迴去陪瑩瑩,後麵他後悔跑來讓我參加這場遊戲。先不說他老人家碰上什麼事情,才讓他改變注意!”
“這層我先不管,我所要考慮的一點是,無字石碑多了幾行字,是我所鐫刻上去。我就
有責任去擦幹淨的!”
韓言抽起嗜血彎刀,掂量幾下,抬起雙眼,“我去找任衝,我去阻止任衝鐫刻這幾行字!”
“確定?”
“確定!”
老人定住鵝毛扇,盯看著韓言,他清晰感受到韓言立場的堅定。
“實在一句話,無論你決定迴去大陸,還是迴去阻止任衝,這都是你的選擇!你身上所擁有四顆氣源珠,就在你手上,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韓言騰出一手,輕柔搖動,宛如處在清水裏頭撥動。帶走氣息,不是罡風那般猛烈,四個方位冒出氣源珠縈繞而走。
老人推手阻止道,“先別打開通道,在你進入之前,你需要聽我?guī)拙渚妗7駝t,你這是一去不複返的!”
韓言垂下那掌,任由氣源珠遊走,虛心接受老人叮囑。
“其一,你不可讓任衝得知他的下場,任衝活著,那你韓言就是死的;其二,你必須戴上麵具或是鬥篷,好遮擋你的容貌!”
韓言自動自覺把手繞到身後鬥篷帽,往上一扣,過雙目鬥篷帽擋住他的容貌。
韓言問道,“還有其他要求不?”
“你都主意已決,我還好說什麼?去吧,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吧!”
老人利用鵝毛扇空中繞了一圈,朝前一送,跑出一條黃色氣團。閑浮空中四顆氣源珠,在氣團帶動下,成上下左右排布。
悶炸一聲,漩渦時空再次打開。
韓言拉低一下鬥篷帽,嘴角露出笑容,“你等會兒吧,我這就去把石碑文字給擦幹淨!”
疾跑幾步,他躍入時空通道,人沒入後氣源珠緊隨而散開。
“他還真的迴到任衝時代?”
韓言從他眼皮底下跳入時空通道,可在老人看來,仍舊處在夢境般。
“當初的他,是選擇迴到大陸隱姓埋名的!幾個彈指,他卻改變了主意,這一次的他,刀劍暴虐之氣收斂很多!”
老人來到石碑前頭,視線並非放在碑文字體上,而是在那個缺口處,若有所思點著頭。
晴空開了一個蟲洞,韓言翻動跟鬥,一步跳上一石塊。
“天外來客啊,大家趕緊逃開,這人準備要殺人了!”
一眾苦力勞作農(nóng)民,扛著鋤頭四處奔跑。這怪不得眾人這種誇張表現(xiàn),樸實民風,這裏的鄉(xiāng)民晝出晚歸,生活規(guī)律十分之平緩,大場麵未曾進過幾次。
突然間,一個人從上空跳落下來
,穿戴一身黑衣鬥篷,背後一把劍,手中捏一彎刀。
田野一哄而散,也就剩下韓言一人。
他緩起身,手按住頭上鬥篷帽,奇怪道,“殺人?我到了這個地方,怎麼就成為一個怪人!”
無人可以詢問,韓言全靠雙眼去捕捉信息。
鄉(xiāng)間田園,雙眼所能看見的,乃是一些開墾好的田地,範圍十分之寬廣。韓言就走在這輕輕嫩苗裏頭,輕手輕手,怕一個錯步毀了鄉(xiāng)民心血。
“任衝就生活在這裏?不像吧,還是說這裏的大陸比起之前更加之久遠!”
韓言抱著困惑眼神,繞著地上腳印而上,希望能找上鄉(xiāng)民居住地,好問個明白。
一塊木頭豎立起來,就當成村口標誌。鬥篷帽遮住麵孔的韓言,是那麼之神神秘秘,走在村口可把早有防備鄉(xiāng)民嚇得不輕。
韓言走一步,他們後退一步。
韓言推出右手,解釋道,“我並沒有惡意的,大家不必這麼驚慌的!”
鄉(xiāng)民十分之淳樸,也相當之齊心。身份不明外敵入侵,壯男手持鋤頭在最前頭,婦孺等弱勢群體躲在後麵。
韓言發(fā)覺他們盯看嗜血彎刀,他也明白了什麼。
一刀插在地上,隨後也解開背後炫黑劍,解除全副武裝。他展開兩手,原地打轉了一圈,說道,“我是路過此處而已,我真的沒有其他惡意的!就想討一碗水喝一下,並非有其他壞的念頭的!”
韓言誠意滿滿,鄉(xiāng)民也鬆了一口氣,可他遮住容貌這就讓眾人渾身不舒服。
一膽子稍微大了點男子,叫嚷道,“你討水喝,當然不是問題,可你故意把容貌遮蔽起來,這就讓人有點可怕。你快把你的連衣帽給摘取下來,用你的真麵目見人!”
“想要保命,你最好辦法就是別刪改任衝曆史軌跡。換言之,你這個韓言容貌最好就是藏起來!”
上古至神叮囑一番話,韓言銘記在心。
他使用巧語道,“能用真麵目見人,誰喜歡遮住真容貌。我經(jīng)曆過一場火災,容貌都毀了,我怕摘下帽子,會嚇到你們,也會受到你們的嘲笑。”
“你們都是好人,我來這裏,就是想要討一碗水喝一下,我真的趕路口幹舌燥的。”
對麵並非什麼冷血人物,韓言都說到這個份子上,在當?shù)赜猩弦稽c威嚴鄉(xiāng)民舉手道,“都放下鋤頭吧,他不過是過路討水喝的,
大家都不必這麼擔心!”
解除對韓言警報,韓言如願以償喝上甘甜泉水。喝泉水其次,關鍵是,韓言打聽當?shù)厍闆r。
透過與鄉(xiāng)民隨便談談,韓言得知,此地乃是任衝管轄範圍。個個鄉(xiāng)民口中任衝形象,幾乎是一個樣的,冷冷淡淡,並沒有什麼好感。
韓言摸著下巴,沉思道,“任衝管轄範圍?”
鄉(xiāng)民對任衝印象不是很壞也不是很好,最起碼,眾人生活壞境還是相對安穩(wěn),從這點,韓言對於任衝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老伯伯,那你知道龍霄宮在何處嗎?”
攜帶小孫子的老人坐在村口隨意亂看,聽到韓言此話後,他深邃雙眼盯看韓言,反問道,“你也是想上去龍霄宮,找任衝大人學習武藝的?”
韓言為了探聽更多關於任衝事情,他順著對方思路去,“對呀,你看我都把兵器都帶上,就是想要上去龍霄宮找任衝大人學習武藝的!”
“每年這個時間段,就是龍霄宮招募新人,經(jīng)過咱門村劍客多不勝數(shù)。誌向滿滿的他們,又有幾人能真正上到龍霄宮,見到任衝大人!”
韓言就不懂老人這話裏頭何種意思,他直問道,“老伯伯,我乃是一個邊境外人,我就有點不清楚了。上龍霄宮,就真的有那麼難嗎?聽你口氣,想要拜見任衝大人,似乎難以登天一般!”
“你錯了!”老人糾正韓言詞匯,“是比起登天還要難!”
“龍霄宮,那是懸浮青天之上威嚴宮殿,想要上龍霄宮必須經(jīng)過三個關卡。缺少一定實力,都別想上到去。”
哪怕是作為一個陌生人,老人心存善意,提醒道,“能上到去的人寥寥可數(shù),能安然無恙歸來的人,幾乎是沒有的!要是沒有其他事情,你就不要冒這個險了!”
“這行龍霄宮,我可是必上不可的!我有我的理由!”
老人盡到勸說責任,韓言聽與不聽,這就跟他沒有太大關係。
“吃飯囉!”
錯亂木屋走出婦女拉著長長聲喉,接連喊出“吃飯囉”,以此唿喊在田野勞作的相公歸來吃飯。這在韓言看來,是另外一種風味。
老人邀請道,“要不,你去我家吃頓飯。後麵,你是要上去龍霄宮,還是離開,這全憑你的個人決定的!”
韓言先是感謝老人,隨後婉轉拒絕。老人怪熱情,非要拉著韓言去他家。
兒
孫幾代人坐在一起,雖然飯菜很普通,紅薯青菜湯,韓言卻看到圍在一桌之人笑容就一直沒有停頓過。
韓言暗道,“在任衝庇護下生活,鄉(xiāng)民生活還是能保持相對穩(wěn)定的,這樣也算是任衝能力的一種表現(xiàn)!”
飯後,韓言收拾好他的兵器,更隨一眾壯漢出到村口。他們前往田野勞作,而他趕赴龍霄宮。
“萬事要小心,去往龍霄宮路途艱辛,承受不住就迴來嗎?你想要討碗水喝的話,我們這裏隨時都歡迎你的!”
鄉(xiāng)民那熱情,可把韓言給暖和了。
他點頭道,“多謝各位大哥了,那我就不妨礙大哥們勞作,我走了!”
揮手告別幾下,韓言獨自一人前往龍霄宮。像韓言這種手提兵器之人,最近幾年少了很多,畢竟前頭翻船經(jīng)驗讓後麵追隨者止步。
無字石碑透出光芒一閃一閃,上頭字跡忽隱忽現(xiàn),這讓把看的上古至神感到狐疑。
“字跡消失?這究竟如何一迴事?是與韓言進入任衝時代有關?”
“之前都沒有過這樣的情形發(fā)生的,怎麼突然就這樣的!”
他目光落在拳頭大小的缺口,他恍然大悟,豎起食指,驚道,“這一層,我怎麼就沒有留意到的。”
“脫落掉入人間的缺口石塊,竟然融入韓言背後那把劍裏頭。難怪,韓言出現(xiàn),老是會有嗡嗡的輕響。怪我太粗心,把這層都給忘記!”
上古至神背著手,昂起頭,看著混沌上空,自語道,“他手持那把劍,能與任衝的斬龍劍對抗嗎?這事,還真的讓人期待滿滿的!”
路的盡頭,乃是一條通往上方的山坡,韓言剛要走出,草叢把守士兵鑽了出來。也不用分說,動手去把韓言捆綁起來。
韓言驚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捆綁我?”
“沒有得到上頭稟告,你就私自進入龍霄宮範圍,你這不是自尋死路,更是為了什麼了。”
韓言斜眼道,“我可沒有那麼多功夫,與你說話的!要麼你們放手,要麼你們就選擇睡一會兒,你們自己耗好自為之吧!”
“你可大膽子,我們這就!”
士兵話音未曾完全落下,韓言扭動肩頭,幾個拳頭過去,兩士兵暈厥在路上。
“都說了,讓你們不要亂動的!你們怎麼就那麼多事幹的啊,真的很有空是吧!”
韓言抽起嗜血彎刀,大步往前頭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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