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洞徹天地本身就是人煙稀少,還是韓言所到之處人跡罕至。反正,他與王水趕路也有一段路程,路上要是見到人多過五個,那是他們的幸運。
走累了,兩人就依靠巖石邊稍作休息。
“師父,來吃一個饅頭吧,我們趕路也有一段時間,你也累了。”
王水遞來一個饅頭,韓言借過,硬邦邦的,跟路邊石頭有的一比的。他張嘴咬了,壓根就咬不開。
他抱怨道,“這是饅頭還是石頭哦,咬都咬不動的。我的牙床都酸痛了。”
相比之下,王水吃的格外有味道,一臉享受樣子。韓言看了,又看了手上饅頭,他表情十分之複雜,根本就想不到王水怎麼可以吃的那麼有味道的。
“師父,你肯定不是常常在大冬天行走的吧。”王水目視前方,嘴巴輕咬著饅頭,迴想昔日他一個人在外過的漂泊歲月,“我在外麵,能吃上一個饅頭已經(jīng)算很不錯。我啊,幾乎天天都是喝著冷水,能喝上熱湯,真的可以偷笑。”
韓言看著身邊的王水,想要安慰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天,我爹把我趕走出去,一開始我真的以為爹不要我,我做錯了什麼。那段時間,我自怨自艾,甚至一度埋怨我爹。他為什麼那麼狠心,說趕我走就趕我走的。”
“慢慢地,我心也沉靜下來,也慢慢想通了。爹為什麼會趕走我。”
王水捏著拳頭,眉頭緊蹙,氣哼哼道,“是老巫師,就是他在搞鬼的。不是他,我爹也不會把我趕走。”
“後來了,我竟然被老巫師蠱惑神智,我?guī)退孟侣}杯,海中宮殿也因為我會沉入大概,我就是一個罪人,我爹恨我,不想見我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王水?dāng)D壓在心口那種不好情緒,到了這一刻才有了可以宣泄突破口,韓言也不責(zé)怪他什麼。
“你錯了!”
“我錯了?”王水不解看著韓言,追問道,“師父你說我錯了,我是錯了,我承認(rèn)的。”
“我所說的你錯了,並不是說你幫他人拿下聖杯,我說你錯了,是因為你誤解你爹對你的感受。”
王水輕搖著頭,不懂道,“師父,我真的不明白,師父你說什麼的。”
“當(dāng)?shù)氖遣粫?zé)怪自己孩子的,就算他孩子做錯了多大事情,就算是彌天大罪,當(dāng)?shù)亩紩䦶堥_兩臂幫他孩子護住的。這就是當(dāng)父母的偉大。”
王水苦笑了,“不會的,我爹不會原諒我的,他都不肯見我,他就是在責(zé)怪我。”
“並王前輩不想見你,而是你不肯見王前輩。你怎麼就把這個事實給顛倒過來了?”
就韓言這句話,王水不知用什麼語言迴答他。
韓言手拍拍王水肩頭,笑道,“沒事的,等我們找迴聖杯,讓海中宮殿浮上來,一切都會迴到原來那種狀態(tài)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就可以迴到海中宮殿。”
王水半信半疑道,“真的可以嗎?師父,我真的可以迴到原來那種生活嗎?”
韓言豎起大拇指,點頭道“那肯定可以的,你都不看看我是誰,我是你師父呀,我說過的話,一定會辦到實現(xiàn)的。”
王水備受感激,他噙著熱淚,“師父,我相信你,我一定相信你的。”
“走吧,我們繼續(xù)趕路,早日找到冰寒蜥蜴,我們就可以更快找到聖杯下落。”
“好的,我們馬上出發(fā)去。”
一路無語,兩人低著頭就是一直往前走,風(fēng)雪停了下來。
“這就是你爹說的那個懸崖了嗎?”
韓言兩人在懸崖邊,韓言低頭一看,深不見底,他隨便扔了一塊石頭,並沒有任何迴音,可想而知,這懸崖高度是有多深。
王水點頭道,“按照爹之前說的,冰寒蜥蜴就藏身在最下麵的。可是太高了,峭壁兩邊又是冰霜,要下到裏麵又出來,真的很困難的。那幾乎是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來的。”
“把這裏交給我好了,我下去拿一隻蜥蜴出來,這有什麼困難了。”
看到韓言說的那麼之輕巧,王水打著吃驚,忙提醒道,“我是知道師父魂氣很強,可是這裏並不簡單的,一個不小心,弟子是說一個不小心,還真的會命喪在這裏的。弟子並不想師父有事。”
“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韓言為了身子更為之靈活,他脫下厚重的大衣,兩臂上下?lián)u動。
王水驚道,“師父,師父你怎麼也把大衣也脫了,你下到裏頭可是很冷的。那怎麼行了?”
“可不要這麼小看師父啊,能被你叫師父的,沒有兩下子,還真的不敢認(rèn)了。”
韓言上下跳動,好讓身子暖和起來。一陣寒風(fēng)過來,可把韓言凍的牙床不住抖動。
他暗道,“還真的賊冷的,說一下還真的不用怎麼負(fù)責(zé)任的。”
王水擔(dān)心道,“師
父,你還好嗎?”
韓言做出了可以的手勢,深吸了一口氣,就往懸崖跳下去。
“跳下去?我?guī)煾柑讼氯ィ褪沁@麼跳下去?”
好好的一個韓言,突然間從王水眼前消失。他擔(dān)憂走前一步,往下張望,唿喊道,“師父,你可要注意安全,可能讓自己有事的。”
跳入下麵的韓言,對於王水的提醒聲音,他哪裏能聽見。耳邊有的就是無盡的疾風(fēng),他難受的很。
手要攀住一塊凸出巖石,好讓身體止住,手一滑,他錯過握住巖石的機會。一次是這樣,第二次同樣這樣,韓言根本就無法讓什麼定下來。
“不行,繼續(xù)下去,我定然瑞一個粉碎的。”
下方黑壓壓,韓言根本就不知道何時才是到底,萬一到底了他還不知道,骨頭定然成為粉碎的。所以,我不住攀住冰塊。
砰砰砰,一口氣,他拉斷好幾個冰塊。
“沒辦法了,非要我用那麼粗魯?shù)霓k法。”
他咬住銀牙,一拳就打在峭壁上,拳頭陷入裏頭,活生生用這樣方式把自己固定下來。懸空的雙腳左右擺放,好一陣子,他身體才算是定了下來。
碰碰,下麵接連辦法出拳打聲音,韓言就利用這樣的方式,好讓自己慢慢往下走。終於,他雙腳踩到什麼,一開始他不敢確定,那就是地麵。兩腳左右試探,好一陣子,他才確認(rèn)自己到底了。
鬆開拳頭,韓言坐倒地麵,口中不停唿出氣息。
在冰寒地方運動,消耗氣力可是平常的三倍有餘。這也是為何韓言要休息那麼久的原因所在。
穀底異常之冰寒,加上韓言就穿著單薄衣裳,冷的他不住打噴嚏。
“不行了,繼續(xù)下去,不要說找蜥蜴了,我能不能活著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
盤腿做好,他修煉魂氣上來,運動魂氣來驅(qū)散身體的寒氣。好一陣子,他臉上恢複該有的紅潤之色。
隨後,韓言從腰間拿出照明工具,打了幾下,他提著微光照明工具,認(rèn)真打量這裏的環(huán)境。微光,隻是可以照亮不夠三步路距離。
所以了,他也要來迴走動,方能讓把這裏的環(huán)境看了一遍,心裏頭也有一個底。
下麵,巖石錯亂堆放,上麵還有厚厚的幾層冰霜。
“蜥蜴了?怎麼就見不到我所想要找的東西?”
他蹲下身體,提著照明工具,繞著一塊巖石四處尋找。找了一會
兒,他發(fā)現(xiàn)在縫隙裏頭,還藏有幾隻小小的蜥蜴,身體乃是湛藍(lán)之色,很是讓韓言歡喜。
“找到了,我終於找到這蜥蜴了。”
他伸手去抓,縫隙太小,他手太大,多次嚐試他都無法把蜥蜴給拿出來。
“可惡啊,見到蜥蜴,卻不能把它給拿出來,這不是在玩我嗎?別鬧了,出來呀。”
韓言大喊大叫,蜥蜴照樣是不理會韓言,在它們眼中,韓言就是一個入侵者。
“想想辦法,一定要想想辦法才可以的。”
繞著巖石走動,他發(fā)現(xiàn)這地方這種蜥蜴多的時,就是它們鑽入縫隙裏頭,讓韓言抓不到而已。
他手指敲打太陽穴,自語道,“該用什麼辦法了,該用什麼辦法?”
一陣寒風(fēng)過來,韓言周身抖動。就是這一陣風(fēng),讓韓言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有了,這個辦法說不定是可以的。”
韓言動手拿石頭塞住一處縫隙,單獨留出一個出口給到蜥蜴能進出的。他把照明工具立起來後,他搖動兩掌,讓魂氣慢慢輸送出來。
不斷提升,不斷加入魂氣,慢慢地,裏頭充滿著氣體,處在裏頭的蜥蜴好比在海水裏頭浮動起來。
韓言就是用這樣的方式,用氣去把蜥蜴給吹出來。
幾條蜥蜴即將要被推出來,韓言一個眼疾,一手就把一條蜥蜴給抓在手心裏頭。
“哈哈,還不讓我給逮到啊,我要的就是你。”
“什麼,我怎麼就感到一陣頭暈?zāi)X脹的。”
就在他握住蜥蜴那一刻,蜥蜴藥了他一口,頓時他周身無力,一下子倒在地上。握住蜥蜴那手,鬆開了,蜥蜴趁機就溜走開。
這就苦了韓言,躺著冰冷地方,寒氣襲擊他全身。
“怎麼就這麼冷的,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了?”
他的雙腳竟然慢慢結(jié)冰起來,還在往上走的。
“不能的,我不能讓你把我雙腳給凍住的。”
他吃力坐起來,用手不住去拳打腳上冰霜。冰霜上來的速度,比起韓言拳打的還要快。終於,他放棄這個方式,沉下心去修煉。
看著冰霜上來,韓言大罵一聲,“你還真的想要把我弄死不可嗎?”
“我可不會讓你得逞的。”
冰霜過了他腰間,說韓言不緊張也是不太可能得。眨眼功夫,韓言都被冰霜給裹住,動彈不得。
在上麵等待許久的王水,擔(dān)心道,“師父怎麼了?師父在下麵也是有
一段很長時間了。”
他擔(dān)心韓言,根本不知道韓言被冰霜給凍住,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是沒有這個能力去幫韓言的。
裹住冰霜的韓言如同進入冬眠一樣,外頭什麼聲音都聽不見,甚至連他自己是誰都不太清楚。
“這裏是哪裏,我又是在哪裏?”
“我來這裏是要做什麼的?我記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我怎麼就忘記了?”
“韓言。”
韓言抬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長發(fā)如瀑布垂下的女孩,衝他莞爾一笑。
“瑩瑩。”
“你是瑩瑩嗎?你在哪裏,等等我呀,我們一起走啊。”
韓言越是唿喊雷瑩瑩,雷瑩瑩跑動更加之快,快到韓言都追不上。
“啊!”
他猛然睜開雙眼,驚奇發(fā)現(xiàn)他被一層冰給封住,在裏麵的他根本就是動彈不得。他不住扭動身子,希望能讓冰塊給甩開。努力多次最後都是徒勞的。
“可惡啊,我要找蜥蜴的,我要離開這裏,我真的不可以在這裏耗費時間的。”
長時間動彈不得,韓言放棄了掙紮,自我嘲笑道,“難道我韓言就真的要死在這裏嗎?可不行的,我真的不要在這裏結(jié)束的。”
照明工具微光越來越暗,隨著一陣風(fēng),微光都滅了。韓言徹底出在黑暗裏頭,他有點絕望不知所以。
“完了嗎?這就完了嗎?我韓言就真的死在這裏不可?”
無人可以幫韓言,韓言又無法自救,他處境十分之困難。
嗡嗡嗡,炫黑劍在劇烈晃動。
那女子已經(jīng)無法用魂氣把它給鎮(zhèn)住,竟然鎮(zhèn)不住,她就住手。
“好,你要去救你的主人,我阻止不了你。我可以讓你進入,不過,你可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你不答應(yīng),我是不會讓你進入裏頭的。”
劍很通人性,它止住晃動。
“進入裏頭,你可能讓你見血,你的鋒芒太銳利了。”
女子見劍身上光芒晃動,她道,“你要進去,那就進入吧。”
她把手一滑動,空間露出一個縫隙,劍一下子鑽了進去。
“它進去了,你了?你到底怎樣?”
女子看著嗜血彎刀,它不像劍那麼激動,對女子的話沒有多大感冒。
女子奇道,“還真的奇怪,劍跟刀,差別那麼之大。”
“不過了,我還挺羨慕那小子的話竟然能有這麼一把劍在乎他的生死,真的是太幸運了。希望你能去到銀針吧,不然我也幫不了了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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