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出發,韓言一切都是為了從唐鑫手中獲取聖杯。
按照唐鑫所指大概方向,他與王水踏上尋找隱藏深山鑽研鍛氣術那名口中之人。
“師父,按照城主所說的話,我們邁過這個山丘,前頭就是了!”
突然,韓言在下坡路不動。
一邊的王水走進幾步,好奇道,“師父,你怎麼就不走?”
“你呆在這裏等我,我一人進入深山裏頭。”
“為什麼,師父,你為什麼不讓我跟隨你一起進去裏頭的。”
“危險。”韓言眺望遠處,臉上露出隻有戰鬥方有的嚴肅表情,輕聲道,“在大老遠,都能感受到那人氣場,可想而知,那人鍛氣術是有多強的。”
所以,王水就在山腳下目送韓言進入另外一深山去,他兩手放在嘴邊,唿喊道,“師父,你可要多多注意安全!”
這不是王水第一次見到韓言獨自一人邁入危險,上次捉拿冰寒蜥蜴,韓言就一人進入深淵。幸虧韓言大命沒事,可這一次,王水兩手捏緊,眼角一直在跳動。
“不會有事的,師父一定不會有事的。師父魂氣一點都不弱!”
他手按住跳動的右眼角,喃喃話語不停自我安慰,好用這樣方式驅散內心的不安。
眨眼看去,那是一座常年冰封雪山,順著上坡路走動,腳下積雪逐漸在增厚,這也給韓言走動帶來很多不方便。
每走動幾步路子,韓言都要往兩邊察看,發覺無危險他才繼續往上走。
“有人在盯視我?”
他猛然迴過頭,白皚皚一片,並沒有他口中所說被什麼盯上一般。冰封雪地下,殘留腳印也隻有他韓言一人的,並不見有什麼野獸蹤跡。就算如此,他警惕心不敢輕易放下。
“別管那麼多,趕緊找到那人,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韓言邁開兩腳,行走雪地上雙腳跟被捆綁重鐵並沒有什麼兩樣,艱難往上步步走去。雪地閃出四腳生物殘影,若有若無。
行走一段路程後,韓言才是到達半山腰,距離山頂還有一段。天上飄落白雪厚度加重,層層附加上,大的韓言連前進路線都難以看清楚。
“這樣惡劣天氣,難以繼續行走,找個地方避避風雪方可的。”
他環視一周,驚奇發現一個小洞口在他不遠處。其他沒有任何可供他避風雪之地,別無選擇,韓言隻好往洞口而去。
“風雪下的可大,說大就大起來的,一點時間緩衝都沒有的,很讓人煩心。”
韓言兩手不住抹去覆蓋身上白雪,呱呱的疾風不住往裏頭灌,韓言凍紅雙手不住在嘴邊哈著暖氣,這樣都不足以他驅散身體寒氣。
“這風是不想讓人活了是吧!”
腳步往後退,在退的過程中風速逐漸在減少,他身體也慢慢暖和起來。
哢嚓!
他腳下不知踩到什麼幹脆物體,隨便一動,都是卡卡作響。洞內黑漆漆,他不急不躁翻出照明工具。
火花一閃,韓言舉高一點,好讓光芒照亮範圍更加之廣。
“骸骨?”
任憑韓言見過多少風浪,突然在一個山洞見到滿地骸骨,說他不驚慌這是假的。緩了幾口氣,他心神也定了下來。
“這個山洞為何就有如此之多的骸骨?”
他蹲下身,仔細查看這骸骨,幹燥骸骨裏頭夾雜幾副是格外之新鮮,他處於好奇往裏頭進入。越是到裏麵,他驚奇發現還有屍首沒有腐爛完全。
看到那具屍首,左臂被啃咬不成樣子,從撕爛程度初步判斷這定然是什麼尖銳巨獸啃咬而開。
他捂住嘴巴,眉頭緊鎖,暗道,“這裏頭有人生活過?還是說,是被什麼巨獸硬拉過來的?”
看到這裏,韓言可不敢放鬆,一個迴身,他就撞上一張血盆大口,嚇得韓言直出了一頭冷汗。
撲!
野獸偷襲失敗,扭動身軀甩開殘留雪花。
韓言定睛一看,那是一頭晶瑩剔透野獸,怪異十分長有兩個頭顱,六隻腳,雪白毛發混在外頭還真的讓人看不見。
韓言叫道,“是你?我一直察覺有人虎視眈眈盯著我的人,就是你?”
野獸望著韓言嘴角不住滴著口水,完全把它剩下殘餘屍首置之不理,韓言盯著野獸步子慢慢靠近。
他暗道,“這個環境戰鬥,對我來講,相當之不利。洞內空間狹窄,外頭大雪紛飛,這就讓人刺手不已。”
雙頭野獸可不容韓言思考那麼多,邁開步子就撲咬上韓言。
當!
危及時刻,韓言持著炫黑劍上去防禦。一劍隻能攔住一大嘴,這野獸可是有雙頭的,另外一頭不住韓言方向撲咬,給它脖子生長多一點點,韓言手臂可就遭殃。
“煩死!”
韓言一把驅動魂氣,打算要把這野獸給推開。萬萬想不到,魂氣非但沒有把這野獸推開,他
所驅動的魂氣還被野獸給吸附而上。
“什麼?還有野獸能吸收他人的魂氣,化為自己所用的?”
韓言大驚,魂氣幫不上忙,韓言保命的也就是純粹的力量。恰好韓言正值少年之時,長時間力量對抗,他還算可以撐住。
“繼續下去,遭殃的人隻會是我,便宜的人會是這野獸的。”
韓言抬起右腳,發狠踢動,就中上野獸腹部,痛的它栽倒一邊嘶喊不斷。韓言趁這個機會往外跑,雙頭野獸可不會輕易放開到了嘴邊的美食,撐著痛也要往外追。
出到外頭,狂風暴雪弄得韓言眼睛都無法展開,手臂提起前頭,走幾步路都要被風給吹後。仿佛這一切,都是在雙頭野獸意料之中,它是要讓韓言出的外頭。
“迴去隻有死路一條,死就死!”
洞外頭走上幾步,韓言徹底敗在風雪裏頭,單膝跪下。
“我的魂氣竟然在這種環境下,一點作用都無法發揮出來,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趴趴,狂風夾雜野獸從後追趕粗氣聲,白色毛發的野獸在冰雪天地有了天然的偽裝色,韓言看是看不到野獸蹤影,揮動炫黑劍,靠的完全是他過人的聽覺。
“啊!”
一劍撲空,韓言一個急轉身,他的臂膀有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衣裳被鮮血染紅大片。
“雖說我是人類,可我在那野獸前頭,我才是一個獵物。我完全進入他的捕獵圈子裏麵,很無助的掙紮,十分讓我討厭!”
一閃而過的念頭,他記起,他來這裏是要尋找鑽研鍛氣術之人。
他後知後覺道,“在裏頭,魂氣戰鬥不靠譜,那就用鍛氣術就是!”
鬆開手上炫黑劍,他唿喊道,“給我點時間,我要鍛造元嬰出來!”得到命令炫黑劍,繞著韓言急速旋轉。
企圖一口咬斷韓言脖子的野獸,卯足勁道就往韓言衝過去,當,它卻撞上鋒力炫黑劍。潔白無雙的白雪地,多了幾滴鮮血。
韓言可是爭分奪秒在用兩手去捏動,額頭汗珠冒個不停。
“給我點時間,再給我點時間,我馬上就能把這元嬰給鍛氣而出,就差那麼一點點的,炫黑劍,你可要撐住!”
盡心盡力護住韓言的炫黑劍,被野獸一把撞開,劍也受困風暴限製,平常一般實力都發揮不出。
韓言看了一眼斜插地上炫黑劍,他緊張大氣都不敢唿出一口。
“嗷嗷!”
他耳邊盡是充斥野獸奔跑而發出嘶吼身邊,他可把雙眼打得老大,在看不見危險裏頭在趕。
張開血口就在韓言眼前,野獸可真的狠,嘴巴擴張程度幾乎都有韓言腦袋大小。
丫丫!
元嬰雙腳踩在地上,右拳推出,韓言左右張望就是看不到野獸,可能清晰聽到它被元嬰擊倒在地上慘叫。
緊急關頭,是元嬰救下韓言性命。
韓言抽起炫黑劍,與元嬰在一處,他道,“我不知道那野獸在哪裏,現在能靠的人,也就是你!”
元嬰點了一下頭,不等野獸再次撲上來,它就主動跑開。
韓言捏著炫黑劍,聽著沒入風雪裏頭元嬰與野獸在纏鬥,他慢慢合上雙眼,好讓雙耳去捕捉野獸跑動。
頭往左邊移動一下,又往右邊抬了點,眉頭緊鎖不斷。
“可讓我找到你。”
他不用睜開雙眼,順著認定方向衝過去,手揚劍起,一道鮮血噴灑在地上。被元嬰拉住雙腳的野獸,咯吱一下,倒在地上。
隨著野獸倒下,風雪竟然停了下來。
韓言緩慢打開雙眼,看著劍身滴著鮮血,他搖頭道,“神女,我答應過你,不會在洞徹天地動用兵器見血的。可這一次,我卻要食言了。”
元嬰走到韓言身邊,手拉著韓言衣裳幾下,引起韓言注意後,它小胖手指了一下躺在地上流淌鮮血野獸。
韓言不解道,“怎麼了?”
“丫丫!”
元嬰小跑到雙頭野獸身邊,兩手往外掰開,一個用力,就把兩頭野獸一分為二。倒在韓言劍下野獸,活了過來。
一頭受驚跑開,另外一頭野獸幻化成為人模樣。
“騙不過你,還真的騙不過你!”
那名漢子就地坐著,右手不住輕拍脖子,抬眼看著韓言,叫嚷道,“你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也會鍛氣術?”
“你是陳泉大哥嗎?”
被韓言喊出名字,這漢子奇道,“我可不出名的,呆在著山頭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可萬萬都想不到,竟然還有人會知道我的名字的。這個還真的出奇!”
“是唐鑫城主讓我來尋找陳泉大哥的,大哥,你該迴去酷泥城鎮見見那個等了你許久的女子了。一個男人,可不能讓女子等太久的!”
“免了!”
陳泉推出右掌,輕扇幾下,“我還是待在著深山裏頭,活得自在一些的。讓我迴去城
鎮,哪裏人多口雜,根本就無法讓我靜下心來。”
“你都看見了嗎?我在這裏鑽研鍛氣術,我充分能利用這裏的風雪,倘若在外頭,毫無這個壞境給我的。”
陳泉一直想要抓元嬰,元嬰都靈敏躲開,急忙忙跑到韓言背後。
陳泉指著元嬰,好奇道,“你的鍛氣術不賴,竟然能鍛出這麼一個不錯的戰鬥兵器。”
韓言糾正陳泉口誤,“這不是戰鬥兵器,這是我的戰鬥夥伴。”
“算了,戰鬥兵器也好,戰鬥夥伴也罷了。統統都是一個叫法不同而已,歸根到底,這就是一種鍛氣術。”
韓言手掌蓋在元嬰腦袋瓜上,讚揚道,“你表現很棒,你辛苦啦,迴去休息吧!”一個旋動,手下的元嬰化成泡沫散開。
既然找到了陳泉,韓言就懇求他跟隨迴去一趟,就算韓言說出這次來的目的,陳泉都是一副不關心樣子。
他擺明態度道,“跟你迴去,那是不可能的。待在深山裏頭,我能得到更多的。迴去酷泥城鎮,我能得到什麼?沒有,迴去酷泥城鎮,根本就獲取不到什麼好的東西。所以說了,我是不會迴去的!”
韓言勸說不了,暗想動用武力。
陳泉也不傻,他知道韓言的元嬰術,他是打敗不了的。他不願意離開這裏,又不是韓言對手,他直言道,“你非要我跟你迴去,那我隻好死在這裏算。要我離開這裏,人生就沒有樂趣。”
以死相逼的陳泉,韓言真的拿他沒有辦法。
韓言吐了口氣,斜眼道,“算你狠,真的是算你狠啊。”
“來,我們進山洞裏頭,我們談談你對於鍛氣術的理解的。我真的很想要找人,跟我一起分享一下的。”
韓言甩開手臂,罵道,“我可真的沒有那個閑心情跟你說這個,我還要去找人的。就是你不肯去酷泥城鎮一趟,我就無法得到聖杯的。你還讓我跟你分享,我辦不到啊。”
陳泉說的是那麼振振有詞,“鍛氣術比你喜歡的人,更為重要。我勸你,還是專心鑽研鍛氣術,這個才是真正的王道,唯有這樣,你才不愧這一生。”
在韓言看來,這就是一種歪理,韓言嘴角不屑往上揚,哼道,“在你眼中,鍛氣術最寶貴;而在我眼中,我所要找的人,才是我最寶貴,最值得去守護的。”
“我們不是一樣的人,我無話跟你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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