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間山丘炸出四散碎塊,兩人速度之快,宛如疾風過勁草一掃不可見。
砰!
韓言打後滑行數米,好不容易定住身體,兩臂早就發麻能捏住嗜血彎刀,靠的就是他一股不服輸勁道。
“你能撐過十五個迴合,你已經很讓我欽佩。但是了,你打算用手中彎刀,打敗我名揚遠方的殺齒,那你未免異想天開。”
杜漠橫刀在前,寶刀就是非同凡響,竟然把四周氣流都卷上來;韓言低頭看著手中嗜血彎刀,刀身光芒全無。
“這不是我所認識的嗜血彎刀,一點光芒都不可見,你到底在想什麼?”
杜漠容不得韓言多加思考,持刀上前,帶上嘲諷味道哈哈道,“你不肯換上你所擅長的劍,那我隻好一招之內,就把你給打敗就是。”
杜漠淩空打轉,手臂甩動殺齒翻卷地麵泥沙,滾滾冒出一條石蛇叫囂半空。在石頭蛇前方,韓言顯得是那麼之渺小。
當!
韓言一刀插在身後,背對嗜血彎刀,直視石蛇。
“我腦海裏頭冒出很多種想法,你厭惡我不把你放在首位,還是你仇恨杜漠前輩心裏頭不把你當一迴事。反正你怎麼想,我是真的不知道的。”
石蛇波浪扭上腰肢,衝天擴張血口拚命吸上氣息,打了一個大圓,從天而降黑影嚴嚴實實把韓言給捂住。
韓言兩手展開,一點不躲避,雙眼驟然來神,唿喊道,“反正有一事我是能確定的,嗜血彎刀不會懼怕任何兵器!”
話語中,韓言兩掌往上推,自下而上渾厚氣息成氣柱狀往上走,結結實實與石蛇來了一個正麵對碰。
僵持中,韓言有點力不從心,一長,韓言單膝跪在地上。
“你還真重?看樣子,你可一天最起碼吃上十碗飯,不然你怎麼會那麼死笨重!”
劣勢下的韓言,反壓而下氣流害的他唿吸都不順暢,歪著頭曲著兩臂,形勢對他十分之不利。哪怕這樣,他沒有要躲閃意思。
“區區這點小意思,能難道我韓言不可?”
轟地,韓言瞳孔轉成金黃之色,不講理拉扯之力好比空中有兩隻巨型打手,一左一右拉著長蛇身軀。絲絲,石蛇身軀不堪重負,瞬息拉扯成兩截散落一地。
韓言累得坐倒地上,不待唿吸順暢起來,他就說道,“看到了嗎?殺齒一點都不可怕,我都能抗下它的工具,你可是嗜血彎刀
,你更加可以的。”
無風下,嗜血彎刀左右擺動,刀身光芒若有若無閃了幾下。
“有點本事,你這個家夥有點本事!”杜漠跳出煙塵,落在較高巖石上方,捋著胡子。
“哈哈,許久都沒有這麼痛快戰鬥過。你這個小子,還能逼我更多招式,那我可對你不客氣。”
杜漠腳掌發力,人離開外走所踩巖石碾碎沙石,韓言見狀,怪叫道,“還來?”
“小子,丟開那彎刀,拿出你全部力量來戰勝我家殺齒。你看,我家殺齒可興奮!”
杜漠橫著身體飛移,殺齒在前頭打著頭陣。
嗡嗡!
韓言撐上膝蓋住,剛要召喚炫黑劍,背後吵雜音惹起他留意。
佇立地麵嗜血彎刀,左右擺動幅度逐漸增加,黯淡刀身重燃昔日刺人眼的紅光。絲絲火苗激發出,碰上四周空氣,成燎原之勢熊熊燃起。
韓言迴過頭,看著杜漠撲來,他笑道,“杜漠前輩,這次你可慘了。嗜血彎刀要發威,這次你還真的要當心。”
韓言擋住嗜血彎刀,不知情的杜漠照樣撲打上去。
見到韓言不為所動,他嚷道,“你這小子是著這裏送死不可,防守呀,你不防守可真的不要怪我不給你麵子。”
杜漠與韓言普通魂氣切磋,並非真的要到你死我活地步,他見到韓言動也不動,他稍微收了下氣力。
風!
鋪天蓋地火焰繞上韓言,突然而至的火焰牆,驚嚇杜漠翻身倒退幾步。卷風而上的火焰盤旋上方,嗷嗷,來自深淵野獸咆哮響徹天際。
杜漠壓住殺齒,抬眼看著上方,他驚道,“巨龍?周身布滿火焰的巨龍?”
遊走韓言身邊可是常人不可輕易冒犯巨龍,韓言搖了下右手,火龍往上升騰會兒。
他笑道,“杜漠前輩,勝負已分了吧!”
杜漠驚愕道,“嗜血彎刀?巨龍?那火龍到底是嗜血彎刀,還是什麼?”
“何必那麼執著,火龍就是嗜血彎刀,嗜血彎刀就是火龍,隻是肉眼看到不同形態而已!壓根它們就是一體的。”
沙沙,殺齒佇立在地麵,杜漠展開兩手,昂起頭衝天哈哈道,“可笑,實在是太可笑,我一路看不起的嗜血彎刀,去到他人之手,竟然把它提升到另外一種程度!”
“不過了。”杜漠忽地陰沉下來,“你想要打敗殺齒,還是弱了一點點。”
杜漠打出一拳,
拳風卷上殺齒,沙塵裏麵一頭巨獸不住甩動脖頸,暴烈疾風往外走。頃刻,聳天巨獸俯臥杜漠身邊。
“猛獅?”
周身發黑的獅子,身型龐大俯臥而下儼然就是一座山峰,虎視眈眈瞧著火龍。
上方火龍,下方狂獅,水火不容兩野獸戰鬥一觸即發。
杜漠率先發出進攻號令,“殺齒,把它打下來,讓它知道自身深淺。在我杜漠跟前,兵器排行榜裏頭,在首位的人始終是你殺齒的。”
得令的狂獅一躍而上,火龍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張嘴就噴出火焰。韓言手抬在額頭上,瞇眼看著,驚歎道,“不是兵器戰鬥嗎?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個情形的?”
兩巨獸互不相讓,爭奪杜漠青睞,雙方都拚出全力。狂獅躲過火焰噴氣,不甘示弱張嘴就吐出黑壓壓煙霧。
煙霧席卷圓圓打轉,一下子把火龍給籠罩住。
韓言揉著手腕,緩緩往杜漠走去,“其實了,這一場戰鬥根本就沒有必要。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借用嗜血彎刀力量一用而已,哪裏來這麼多功夫的。”
杜漠一心注意上方戰鬥情況,哪裏顧得上韓言。
他手指上方,唿喊道,“殺齒,用一擊把它給打下來!”
狂獅後退微曲,後推力很足,蹦跳而起下方所踩之土吱吱裂開。一溜煙狂獅躍入黑霧裏頭,就在此刻,上頭跌落一把鮮紅彎刀。
杜漠狂喜道,“哈哈,果然如此,殺齒那力量是不可動搖,無堅不摧的。”
落下嗜血彎刀疾走,韓言張手一捏,就把嗜血彎刀握住並架在杜漠肩頭。
韓言淡笑著,“杜漠前輩,你已經輸了。”
杜漠愣住,上頭狂獅化成一口鋼刀無力跌落地上,天空逐漸晴朗起來。
“調虎離山?”杜漠後知後覺,他怪叫道,“你竟然與嗜血彎刀有了這麼一種心靈感應,你這小子到底對這把嗜血彎刀做了什麼?”
韓言翻轉一下嗜血彎刀,兩手捧著彎刀,恭敬推奉送上去,客氣道,“晚輩無意冒犯前輩,還請前輩多多體諒。”
杜漠白眼道,“你這人豈是冒犯我,你壓根就是要打敗我不可的。”
叫罵幾句,杜漠相當大度哈哈大笑起來,“今日我輸的可是心服口服,輸給我自家的兵器,我還真的一點怨言都沒有。”
韓言否定道,“前輩並沒有輸,晚輩不過使用小伎倆而已,論
實力來講,前輩可是淩駕在晚輩之上。”
“哎!”杜漠推手阻止,“輸了就是輸了,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前輩,晚輩想借用一下嗜血彎刀力量,之後定然會把嗜血彎刀奉還給前輩的!”
杜漠一把握住刀柄,嗡嗡,刺耳的響聲,杜漠沉下眼,看著屬於自己的寶刀是那麼之陌生。
“鋒芒的刀氣,嗜血彎刀在你手中比之前更加有氣勢!你徹底把嗜血彎刀力量給激發出來!”
看罷後,杜漠把刀交付韓言手中,“拿去用吧!”
“多謝前輩,等事情辦妥後,晚輩定會讓嗜血彎刀迴到前輩手中的。”
韓言拜了幾下,轉身去撿起地上炫黑劍,在他離開前,杜漠把他給叫住。
“嗜血彎刀想去哪裏,就讓他去哪裏吧。反正我最為自豪的殺齒,可算是敗給它一次,今後他願意留在我身邊,我自然歡喜,它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杜漠推了一掌,韓言跟隨畫麵往後倒退。
“你迴去吧!”
忽地,韓言做了起來,不禁叫了一聲。
在旁守護的淳錦,見韓言醒來,她立即過去問道,“怎樣?你見到大漠主人?”
“見到了?”
韓言手邊左右看著,炫黑劍在隔壁,他奇道,“嗜血彎刀?怎麼就不見嗜血彎刀的?”
“在這裏?”
淳錦點了韓言看大漠主人的骸骨,通紅發亮的嗜血彎刀就藏在骸骨背後。
韓言朝骸骨拜了幾拜,抱歉道,“前輩多多得罪,還望你見諒。”
韓言動手去拿嗜血彎刀,淳錦打住韓言,阻止道,“你不能就這樣拿嗜血彎刀的。”
“為什麼?”
“嗜血彎刀迴到大漠主人身邊,沒有得到大漠主人同意,任何人觸碰嗜血彎刀可是會遭受烈火焚燒之劇痛的。你這麼魯莽去拿嗜血彎刀,你可會惹怒大漠主人的。”
韓言自信道,“沒事的,我可以借用嗜血彎刀一會兒的。”
淳錦再三提醒,韓言還是那句話沒事的。
韓言拿嗜血彎刀勢在必得,淳錦阻止不來,再說他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要借用嗜血彎刀的。
淳錦答應道,“那可要當心。”
“放心好了,我會的。”
韓言右手慢慢湊近嗜血彎刀,距離越來越近,嗜血彎刀光芒閃爍更加之頻繁。終於,韓言一手扶著骸骨,一手把嗜血彎刀小心拿了出來。
“多謝前輩,晚輩會遵守
諾言的,借用完嗜血彎刀力量之後,定然會把嗜血彎刀奉還的。”
韓言一手捏著嗜血彎刀,一手朝骸骨鞠躬一下,熊熊火焰不時躍出。
淳錦看到那火焰對韓言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她暗道,“之前嗜血彎刀不是離他而去的嗎?怎麼嗜血彎刀又會承認上韓言的?韓言他在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淳錦,我們可以前往下個地方了嗎?”
淳錦發愣,韓言唿喊她都處在遊神狀態。
“淳錦!”
韓言叫上幾句,淳錦可算是清醒過來,她問道,“怎麼了?”
“我們是否可以出發下個地方。”
“嗯,好的,我們馬上就可以動身去下個地方的。”
韓言把炫黑劍放入劍鞘,嗜血彎刀用布條裹住,就算這樣,嗜血彎刀奪目光芒還是那麼之明亮。這次重遇嗜血彎刀,彎刀對韓言抗拒少了很多。
淳錦奇道,“你在裏頭,與大漠主人到底說上什麼?他怎麼會肯把如此寶貴兵器,讓出來給我們使用一下的。”
“也沒有什麼的,我們就是用上最普通的交流方式。”
“什麼最普通的交流方式?”
“打鬥呀。”
“你的意思是說,你跟打磨主人進行了一場打鬥。你這人膽子還真的不小,竟然敢跟大漠主人扛上。”
“什麼扛上這麼難聽的,我們不過是進行一些兵器上的交流而已,哪裏有你說的那麼駭人!”
韓言與淳錦一言一語說著,淳錦看著韓言側臉,暗道,“他還真的一點不怕?他是如何辦到的?”
兩人往大漠離開方向走去,身後留下四排腳印,背後斜眼通紅的,跟嗜血彎刀發出光芒一樣。
山洞裏頭,幹枯骸骨逐漸長出肉體,杜漠容貌也恢複過來。手繞到脖頸後方,拍拍輕笑道,“過了多長時間,我還真的記不得不算很清楚。這次戰鬥,還相當之痛快!”
韓言意氣風發持著嗜血彎刀,架在杜漠脖子上。這個場景,杜漠記憶猶新,被韓言用上他的兵器架在他脖頸上,他沒有預期中那麼生氣。
“能與嗜血彎刀產生共鳴,這小子還真的不可以小覷。嗜血彎刀化龍飛騰,能幫嗜血彎刀提升到這種程度,不說你厲害,還真的不行啊。”
“哈哈!”
在笑聲裏頭,杜漠肉體慢慢退下去,一尊白骨正襟危坐,兩邊樹丫往中間生長,一直掩蓋上杜漠前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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