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韓言廣施米粥饅頭給到鄉民,還去到貧苦鄉地方開箱施藥,所打旗號乃是未來雷家主人。
一時之間,傳出韓言即將與雷瑩瑩圓婚,並要成為雷家門主,這麼一個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雷三與陸基在林家那邊剛處理完林家門主事宜,突然,他們收到這個風聲。
他們都嚇得麵如土色,對視幾眼,滿是說不出感受。
陸基驚道,“韓言,他這是要做什麼?他要當雷家門主,他怎麼就當上雷家門主起來。”
雷三洞悉韓言意圖,一語道破,“他這是要以身犯險,用自己把行刺門主之人給引出來。”
“這萬萬不得,絕不可讓韓言這麼做的。”
“我也知道不行的,別說那麼多,我們趕緊迴到雷家那邊去。”
暖陽一個下午,盤膝坐在庭院韓言,閉目修煉,雷瑩瑩兩手交疊於小腹前,靜靜守護在韓言身邊。
隻見韓言兩手上下搖動,掌心柔和麵粉般氣團,粘稠性很足,時而拉長時而壓縮。
碰!
每逢即將大功告成之際,氣團轟炸開,韓言應聲倒在地上。
“韓言!”
雷瑩瑩急忙忙跑向韓言,扶著韓言起身,擔心道,“別繼續傷害自己,停止這種修煉,你都失敗多次,我不想看到你有事的。”
“沒事的。”
韓言這頭說上沒事,那頭一手擦去因修煉嘴角流出鮮血。
“韓言!”
雷瑩瑩突然抱住韓言,這可驚到韓言。
韓言兩手貼上雷瑩瑩滑溜溜臉頰,低頭詢問道,“幹嘛呀?”
淚眼汪汪的雷瑩瑩,看的韓言心怪難受。
“別在修煉,別在傷害你自己,每失敗一次你都受傷一次的;既然這種技法如此難修煉,為什麼你非要去修煉這種技法。”
韓言兩手稍微用點力,擠得雷瑩瑩嘴巴凸出,隨後他哈哈笑著,“你這個樣子怪可笑的啊。”
“混蛋,你敢欺負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韓言轉身就跑,雷瑩瑩抬起右拳追上去,兩人在庭院嬉戲追逐,歡樂笑聲飄遠開。
累了,兩人並肩坐在地上。
雷瑩瑩依靠韓言肩頭,“你所做的一切夠了,你能停手嗎?不要繼續修煉,也不要在外宣傳你是雷家未來門主,你做這一切,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你這是要把專門行刺各大家族門主怪人引出來,你用自己引他出來,是不是呀?”雷瑩瑩坐直,雙眼直視韓言
一路追問。
韓言一連串奇怪的行為,對外大力宣傳他即將成為雷家門主,跟他熟的人當然知道他在幹嘛的。
韓言兩手撐放在後,懶洋洋伸著腰,昂起頭微閉雙眼。
“不能停的啊,娶了你方能當雷家門主,你讓我停的話,意思不要讓我娶你過門咯。既然瑩瑩你都開口這麼說,那沒有更好辦法,我隻好聽瑩瑩的話。”
韓言扭過頭,看著雷瑩瑩笑道,“那我不娶你就是啦。”
雷瑩瑩捏著粉拳,哼哼道,“你敢?”
韓言看了天色,起身左右扭著腰肢,“時候都不早啦,我準備施米粥。”
走了幾步路,韓言迴看雷瑩瑩,“今晚我想要吃魚,那就拜托你給我準備一下啦。”
雷瑩瑩氣唿唿道,“你可真不客氣,我又不是你婢女,為什麼你想要吃什麼,就要我給你準備的啦!”
“因為你太清閑,不給你點活幹的話,我怕你會很悶。”
“你才清閑,你才是悶。”
韓言決定要做什麼,雷瑩瑩勸說不得,她待在原地哪怕看不到韓言背影,她都不舍得走開。
她暗道,“你怕還有其他人受傷,你就把自己推上去。可你想過沒有,我也不希望你受傷,就是這麼一個簡單道理,你卻視而不見。”
“不用擠,排好隊伍,一個接著一個來的,我保證人人有份的!”
韓言維持場內秩序,鄉民也很遵守秩序,捧著小碗一個挨一個上前盛米粥和領受饅頭,臉上樂滋滋。
鄉民高興,韓言隨著也高興起來。
“韓言!”
韓言往後看,雷三跟陸基風塵仆仆趕來,一把拉著韓言去到一邊。
雷三責問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韓言指上派米粥方向,直言道,“我在派米粥!”
“派米粥,我也是看得見的,我是要問你,你為什麼要打著雷家門主旗號去派米粥?”
“我想通,人活在世上不可碌碌無為的,雁過留痕,我怎麼可以讓自己這麼平庸。所以了,我要當雷家門主,好讓自己人生發出不一樣光芒。”
陸基握住韓言臂膀,搖頭道,“不對,你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你是這樣,當初你就不會把陸家門主交給我的。”
“哎呀!”
韓言掙脫陸基拉扯,黑上臉,嗬嗬道,“我不喜歡當陸家門主,我就喜歡當雷家門主。我不喜歡,當然沒人可以逼我的!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施
米粥。”
攔不住韓言,雷三任由韓言前去施米粥。
陸基急道,“難道我們就讓韓言自作亂為是吧。”
“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把行刺那人引出來!我們不是一直愁苦,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嗎?唯有把敵人引出來,我們方能反擊的。”
“可韓言這麼做實在是太危險,我不同意,說什麼我都不同意的。”
“韓言魂氣可屬於帝皇級別,他的實力可不是蓋的。韓言引出那人,最合適不過的。你放心,我們馬上通知其餘各大家族門主,讓他們齊聚雷家府邸,集合眾人之力,我們定然能把隱藏暗處敵人給擒拿。”
陸基產生不安,“各大家族也沒有什麼幹係,他們可不會平白無故幫忙的。”
“這事輪不到他們說不肯的,我們有事,他們也逃脫不了的。就這個原因,他們一定會出手幫忙。”
“也對了。”
月光下,韓言舞動炫黑劍,清影在花間跳躍。
一個轉身,韓言推著右掌,掌風吹得陸基衣裳左右飄動。
陸基嚷道,“不就是過來請你喝酒嗎?你還這麼客氣,用這種方式歡迎我的。”
兩人閑坐小亭,聽著魚兒跳躍池麵撲打聲,蟲子啾啾輕響,一切景物讓他們感到舒心。
“來,這一杯我們很久都沒有喝過,這是我敬你的。”
碰!
觥籌交錯,兩人昂起頭就把甘烈美酒一飲而盡,酒入豪腸頓時化成哈哈笑聲。
“別停下來,繼續喝,我們繼續喝就是。”
酒過三巡,陸基有點不勝酒力,撐著沉沉的腦袋,醉眼指著韓言,叫道,“跟你說,你可不要亂來行不行?這事我們門主處理就行,你好好跟你雷瑩瑩去生活就是,你幹嘛非要插手進來的。”
韓言自斟自酌,把陸基話聽聽就過去,並不較真。
“韓言!”
酒後陸基釋放出他自小伴隨野蠻之氣,唿喊道,“你有沒有聽我的話,以前你就跟我作對,事事都不肯順從我的意思;現在你我都長大,我還當了陸家門主,你不是該聽我的話嗎?可你了,就是不肯聽,還在跟我作對的!”
叮叮,酒杯菜碟子推開一些,陸基暈倒在石桌上。
“叫我出來喝酒,自己卻來這裏睡覺,我還真的拿你沒有辦法。”
他旋動手上酒杯,尋思道,“我都做了那麼多功夫,為何那人遲遲都沒有朝我發起偷襲?難道是我散播威
望還不夠大,他並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吧。”
“不對啊,一連幾天施米粥,方圓幾裏外的人都慕名而來,他怎麼會不清楚的。”
想不通,韓言就多喝上幾杯,趁著月色,另外一問題攀上來。
“氣源珠為何就煉化不行?”
吱吱,帶上裂痕四顆氣源珠,在離開前一刻,韓言記憶猶新。
他暗暗道,“是我過度使用氣源珠穿越時空能力,才導致這樣結果?”
“什麼人?”
韓言右手往後移動,掌中酒杯飛了過去。
砰,酒杯碎成數塊,黑暗中一人急速奔跑,雖不明白黑暗之人是誰,韓言撒腿就追了上去。
那人盡找黑暗奔跑,身手異常之敏捷,來迴跳動跟黑暗幽靈一般存在。
“還跑你就給我跑入懸崖去!”
在無路可走的懸崖邊,那人始終背對韓言。
“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離開這裏,不然你命都沒了。”
聽對方口氣十分之張狂,韓言看那人身手以及說話口吻,初步大膽判定,“你就是那個專門行刺各大家族門主之人?”
“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過問那麼多,要不然,你連命都沒有的。”
“那太好了,我即將成為門主,你不是要行刺門主嗎?那你就衝我來吧。”
“你走,你在門主位置上,並未作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就算你當上門主,你可以問心無愧。”
那人話讓韓言越聽越玄,他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其他門主就作出傷天害理之事嗎?開玩笑,雷公可是光明磊落之人,你卻把雷公行刺,你說的可好聽。”
“哈哈!”
那人昂起頭大笑,輕蔑道,“好一句光明磊落,他私底下犯下錯誤,多的是!他要是光明磊落,那大陸上就沒有一個是真君子。”
“還敢詆毀雷公,看我怎麼收拾你。”
韓言推掌而上,那人側過身子,單氣息遊走,他得知韓言攻擊方向。
“今晚上,我就要把你擒拿住,我要替雷公報仇!”
韓言追的可緊,背對戰鬥一人說什麼都要吃虧一點,連番轟拳頭下,那人不得不正麵迴擊韓言。
拳掌交錯中,韓言節節後退,對方卻紋絲不動。
頓時,韓言酒意早就醒上幾分,抬眼一望,跟他交手乃是一名老翁,歲月風霜鋪滿他全部,就連眉毛也是花白的。
韓言瞇眼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專門行刺門主的。”
“
我不過是在替天行道而已,我所殺之人,統統盡是一些該死之人!”
“雷公才不是該死之人,你再敢說雷公一句話,我可要跟你拚命的。”
老翁喝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雷轟,一個雷家正宗的門主。”
“雷轟!”
韓言說什麼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跟聽到,雷轟,與雷公是兄弟。
早在之前,雷公對韓言推心置腹,把雷家一切一切都與他說了。有這麼一個人,他修煉天賦極高,一出生就注定成為門主候選人。
那人也就是雷轟,雷公親身哥哥。
隻是一場意外,雷轟突然暴斃,雷公才接受門主位置的。
“不對,雷公說過的,他的哥哥雷轟早知幾十年前就暴斃,你不是雷轟,你到底是誰?”
前頭老人罵了幾句,嚷道,“沒錯,一點都沒錯。早知幾十年前,我就暴斃了。一人深陷千軍萬馬裏頭,鐵戈不住往我胸膛刺進去,這種痛,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可是天也憐憫我,讓我得以重生,我爬出墳墓,擺脫時空束縛,重新迴到大陸來。”
在月關下,那人猙獰顯得更加讓人寒心,兩手捏成爪,瞪眼道,“所有給我傷痛之人,我要十倍還給他。”
雖然不懂雷轟所說是否正確,韓言暫時擱置下來,他怒道,“就算雷公有什麼對不起你地方,他畢竟是你弟弟,為何你要下次毒手。”
“弟弟?我的弟弟?”雷轟不住搖頭,驟然暴怒道,“他串通那幾名該死之人,把我陷入千軍萬馬裏頭,眼睜睜看著我送死。是他把我逼上死路,你說他是無辜,他是光明磊落,你說出來就不怕他人笑話是吧。”
雷轟積壓數十年的怨氣,這也導致他報仇。
“當年有份害我性命者,今天我都不讓他好過。”
韓言抬眼看著雷轟,“夠啦,一切都夠了,往事都過去,你就不要那麼執著,該收手了。”
“不行,還有淩家那老頭跟王家那老頭,隻有把他們給鏟除了,我大仇才可以報的。”
雷轟指向韓言,“你要當雷家門主,你可以去當,可你繼續阻攔我報仇,我連你也不放過的。”
雷轟轉身跳入懸崖,韓言跑上去,瞬息,雷轟就不見。
他暗暗叫苦道,“這到底是怎麼一迴事?明明在數十年前已經不在的人,怎麼就在數十年後今天出現的?這到底為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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