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欄前的這“兩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背手而立,略微有些駝背,身體和普通老者並無兩樣。但詭異的是,鎖骨以上竟然延伸出,一左一右兩根脖子。而兩根細細的脖子上,“掛著”兩顆滿是皺紋,但幾乎一摸一樣的的腦袋。
看著麵前吵得麵紅耳赤的“兩人”。宇文闡好不容易迴過了神來,在深宮高牆內(nèi)張大的他,哪見過這種“妖怪”啊。二話不說,拉著鄭昊就跑。但在二十一世紀(jì)看過,無數(shù)連體嬰兒新聞的鄭昊,反到?jīng)]有太大的反應(yīng)。安撫了下驚慌失措的宇文闡,鎮(zhèn)定自若的說道。
“兩位大人氣勢不凡,若晚輩沒有猜錯的話。想必兩位尊者就是百鬼……殿的掌門吧。晚輩在此有禮了。”失去左手的鄭昊,單手抱胸,做了一個西方的紳士禮。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鄭昊這一番“不卑不亢”的馬屁。瞬間讓兩位掌門,開懷的大笑了起來。可能自覺有點失態(tài),右邊的老者清了清嗓子,故作威嚴(yán)的搶先開口道:“不虧是身懷噬魂玉的天選之人。看到我等如此怪異,竟然還能保持心如止水的心境。不錯,不錯。是個可造之才。”
“何止是可造之才啊。要我看,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通過蛛絲馬跡,猜測到我們的身份。這份心性配上這等智慧。絕對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啊。”左邊的老者不甘落後的接口到。
莫名其妙的被兩個大佬,輪流誇獎了一番。搞得臉皮比牆還厚的鄭昊,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感覺到對方似乎並沒有加害之意,鄭昊壯著膽子繼續(xù)問道:“晚輩姓鄭,單名一個昊字。晚輩鬥膽在此請教尊者大名。”
“好說好說,我等二人姓姬,老夫單名一個軒字。”
“老夫單名一個轅字。”
“姬軒轅……”鄭昊在心中默念了一邊,總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前世在哪裏聽到過。略作思量後,任然毫無頭緒,隻得作罷。
“見過兩位前輩。”鄭昊再次一禮。
正所謂禮多人不怪,姬軒看了看鄭昊缺胳膊少腿的樣子,臉色一板。對著恭敬的跪在一旁的黑衣人詢問道:“法融,這是什麼情況啊。小昊子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啊。”
法融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聽完法融的答話,他笑瞇瞇的轉(zhuǎn)過頭來,對鄭昊問道:“小昊子,我的手下有沒有隱瞞什麼沒說啊?”
鄭昊立即搖了搖頭,恭敬的說道:“剛才融大師所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謊話。”
“嗯,那就好。”姬軒轅兩人點了點頭,將目光轉(zhuǎn)迴了法融身上。隻見姬軒轅略微手指的手指略微抬起。跪在一旁的法融,瞬間如遭重擊。往後翻倒在了地上。
早就預(yù)料到對方深不可測的鄭昊,還是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心中悄然和宇文闡交流了起來:“我哩個乖乖,發(fā)生了什麼?小文你看到了嗎?”
“你都看到了,你覺得我會看不到嗎!吵死了,別煩我。”宇文闡似乎想起了什麼,心情忽然變的極差。
鄭昊扁著嘴沒有理會,如同喝了假酒一般的宇文闡。而是饒有興致的繼續(xù)觀察著,眼前的主仆兩人。
倒在地上的法融,掙紮著爬了起來,並沒有說什麼,繼續(xù)安靜的跪在姬軒轅的麵前。
姬軒轅看著自己的手下的表現(xiàn),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姬轅繼續(xù)開口問道:“知道我們?yōu)槭颤N懲罰你嗎?”
“迴門主,屬下不需要知道原因。”法融麵色不變的迴到。
“你這是在埋怨我們?”姬軒忽然冷著臉問道。
“門主誤會了,屬下早已做好了為門主赴湯蹈火的準(zhǔn)備。所以,不管受到什麼懲罰。都是屬下應(yīng)得的,所以不需要知道原因。”法融繼續(xù)開口道。
聽完法融的迴答,兩人沒有再繼續(xù)問話,而是從懷裏掏出了一顆黑色藥丸丟了過去,沒頭沒尾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法融直到姬軒轅走遠,才站起身來。想也不想,直接將藥丸吞了下去。轉(zhuǎn)身對鄭昊等人說道:“幾位,跟我走吧。”
鄭昊有些詫異的看著法融,對方的口氣似乎,產(chǎn)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隻見法融走到“躺屍”了整整兩章之久的韓忠身旁,主動的將其扛起。領(lǐng)著眾人消失在了夜色裏。眾人似乎都沒有發(fā)現(xiàn),獸欄裏還遺留著一個,拿著即將燃盡的火把,奮力唿喊的仇墨善……
…………
宇文闡的豪賭成功了,劇毒對於兩人的身體並沒有產(chǎn)生任何影響。但經(jīng)過那晚,急速的自愈後。鄭昊有些鬱悶的發(fā)現(xiàn),不知是何原因,傷勢的迴複速度忽然變得緩慢了起來。雖然這種可怕的迴複能力,已經(jīng)讓給兩人治療的孫思邈和打下手的離露霜震驚了許久。
就這樣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逝。在這安靜的半個月中,韓忠也蘇醒了過來,和另外兩人輪流照顧著重傷未愈的鄭昊。但在此期間,鄭昊再也沒有見過姬雙雙等人。
而在這段無聊的臥床時間裏,藏著心事的宇文闡實在是抵不住鄭昊的囉嗦。告知了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
傳說遠古時期,作為當(dāng)時部落聯(lián)盟首領(lǐng)的黃帝,因長居姬水,故以姬為姓。
而黃帝養(yǎng)育了二十五子,其中有十四人得到了姬姓。其中一脈的姬姓首領(lǐng),自覺又能力坐上黃帝的位置,便帶領(lǐng)著自己的部族發(fā)動了政變。但最後在其他部族的合力圍攻之下失敗了。黃帝念著血脈之情,並沒有趕盡殺絕。隨著,各個部族對於他們的故意冷落。此一脈也逐漸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
但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吳國、魯國、燕國、魏國、衛(wèi)國等國的姬姓國君忽然遭到行刺。在一夜之間,大批的姬姓族人被殺害。而魏國,吳國,魯國的國君更是慘遭斬首。而消失無蹤的殺手,竟然還囂張的留下了信息。聲稱,這些人不配擁有姬姓。並揚言十日之後將會再次出手,屠盡天下姬姓人。
麵臨著死亡的威脅,戰(zhàn)爭摩擦不斷的各國。立馬默契的停止了互相之間爭鬥,並聯(lián)合起來求助於當(dāng)世奇人:鬼穀子。
權(quán)衡利弊之下,鬼穀子還是決定出手相助。他讓各國的姬姓者,齊聚在了位於中心位置的魏國境內(nèi)。並調(diào)集各國重兵,前來保護。
在此期間,也不知對方是過於自信,還是不想破壞自己發(fā)出的預(yù)告。並沒有著急出手。
很快,便來到了“約定”的日子。眾人繃緊著神經(jīng),等待了整整一天。直至戌時,都沒有一點動靜。正當(dāng)眾人以為,對方已經(jīng)放棄了的時候。亥時剛至,城東就出現(xiàn)了一團紫煙。在煙霧之中,一個個黑衣人如同鬼魅般殺來,而讓人一觸即死的煙塵,似乎對於他們並沒有任何效果。在如同割韭菜一般容易的殺戮中,一眾殺手順利的殺進了各國要員所在的宮殿。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宮殿中竟然空無一人。正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撤退的時候,整座城市,忽然如同地獄一般燃燒了起來。而在城牆的外圍更是毫無聲息的出現(xiàn)了大量士兵,將城池團團圍住。熊熊大火之中,土質(zhì)的城牆都被灼燒的冒煙發(fā)燙。而那些殺手,好不容易逃出了這座“死城”,但他們絕望的發(fā)現(xiàn),迎接他們的卻是多入牛毛的箭矢。
大火燃燒了三天三夜。而城中那恐怖的哀嚎聲,也隨著大火的熄滅慢慢消失了。這一戰(zhàn)中,黑衣人全軍覆沒。而此役之後,各國都組織人手,全力追殺相關(guān)人員。但,讓他們失望的是。似乎對方已經(jīng)死絕,再也沒有了蹤跡。
“而我懷疑,姬軒轅就是當(dāng)時姬姓一族活下來的後代。而姬軒轅這個名字,是黃帝的名字。所以……”宇文闡凝重的說道。
“所以?沒什麼好所以的。現(xiàn)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可沒精力去管那麼多。”鄭昊打斷了宇文闡的話,思索了片刻,繼續(xù)說道:“但我好奇的是,他似乎知道噬魂玉的事。而且似乎也是因為如此,才演了那出周瑜打黃蓋的好戲,給我們看。那他到底想從我們身上圖謀什麼呢……”
聽完鄭昊的話,宇文闡不禁又陷入了沉思。當(dāng)他迴過神來,準(zhǔn)備再與鄭昊交流的時候,對方卻早就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