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說完,連看都不看李嚴(yán)一眼,徑直走向如意門的陣營。如意門以趙凱傑為首,黑壓壓一片,足足數(shù)十人。楊昊隻是一個人上前來,卻沒有絲毫的膽怯。
他伸出食指,指向趙凱傑,厲聲道:“姓趙的,我蒼月派沒有招惹你,為什麼在此地攔截我?guī)煹埽繛槭颤N要搶奪他們獵殺的妖獸?又為何對我六師弟出手?如果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待,後果自負(fù)!”
“哈哈哈……”
趙凱傑大笑,一臉的不屑,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輕蔑的說道:“還後果自負(fù),楊昊你算什麼東西?我如意門比你蒼月派強大幾十倍,我就是要欺壓你們,把你們狠狠的踩在腳下!怎麼,你有意見?”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狠狠的踩你,不要任何理由?”楊昊說著,嘴角露出了一抹危險的弧度。
趙凱傑並沒有接話,反而是上前一步,靠近楊昊,壓低聲音說道:“楊昊,你蒼月派掌門搶奪我門派的火麟豹,說,是不是因為你?”
楊昊身子一震,心中驚訝,他怎麼知道此事?轉(zhuǎn)念一想,楊昊就明白了,趙凱傑他爹是五長老,估計是趙青鬆告訴他的。
楊昊瞇了瞇眼睛,道:“你怎麼知道是因為我?”
“哼,誰都知道你身中劇烈寒毒,火麟豹又是極品火屬性妖獸。你掌門搶奪火麟豹為何,明眼人還看不出來嗎?”趙凱傑冷聲道。
楊昊點頭,這趙凱傑倒也不笨啊。看來,他今天找麻煩,倒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跟師弟們沒有任何關(guān)係。
“是我連累了師弟們。”
楊昊心中有著一絲愧疚,既然此事因他而起,他更要替師弟們找迴一個公道。
“趙凱傑,我掌門搶你們火麟豹,關(guān)我這些師弟什麼事?有本事就去找我掌門,從她手中搶走!”楊昊淡淡的說道。
趙凱傑一臉冷笑:“你掌門驚采絕豔,我不是對手,這筆賬隻好從你們這些
弟子身上討迴了。尤其是你楊昊,你就是罪魁禍?zhǔn)祝裉觳话涯愦虻弥貍颐值惯^來寫!”
“你吹牛的功夫如果能用在修煉上,一定是個絕世天才!”楊昊譏諷道。
趙凱傑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指著楊昊,高聲喝道:“楊昊,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他是真的怒了,蒼月派那麼小的一個門派,居然敢搶他們?nèi)缫忾T的東西。而且他爹都被擊傷了,這筆賬他自然要從楊昊身上討迴來。一切,都是因楊昊而起!
“趙凱傑,你屢次欺負(fù)我?guī)煹埽栉疑n月派,今天我就為我?guī)煹転槲疑n月派討還一個公道!”楊昊毫不示弱,厲聲大喝。
場麵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周圍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楊昊二人的身上。
兩人針鋒相對,身上的氣勢逐漸的攀升,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楊昊,住手!”
楊昊頓時滿腦袋黑線,這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誰,肯定是大師兄李嚴(yán)。
李嚴(yán)快步從人群中走出,看著楊昊,嚴(yán)厲的說道:“楊昊退下,不要和趙師兄發(fā)生衝突。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商談,萬萬不要傷了我們兩派的合氣!”
“大師兄你別管了,今天我定要向趙凱傑討還一個公道!”楊昊無比堅定的說道。
楊昊也是真的怒了,今天趙凱傑實在是欺人太甚。先前在大道上,他的座駕差點把師弟們撞得重傷。隨後在公共狩獵區(qū),趙凱傑拔了他們蒼月派的旗,把他們從中心區(qū)趕走。現(xiàn)在又是攔截師弟們,搶奪黑野豬,甚至對胖墩出手!
事到如今,楊昊絕不能忍!
“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李嚴(yán)對楊昊怒目而視,厲聲喝道:“楊昊,我以大師兄的名義讓你退下,立刻馬上!”
看到這一幕,胖墩他們頓時不樂意了,紛紛叫嚷了起來,表達對李嚴(yán)的不滿。
楊昊揮手,示意師弟
們安靜,然後望向李嚴(yán),淡淡的說道:“李嚴(yán),你當(dāng)真要阻攔我?”
“我命令你,立刻給我退下!”李嚴(yán)的聲音更加的嚴(yán)厲。
楊昊伸手,指著李嚴(yán),大喝道:“李嚴(yán),你身為蒼月派大師兄,卻一直向著如意門說話,是為不仁!六師弟被趙凱傑擒住,你身為大師兄卻不出手相救,是為不義!別人屢屢欺負(fù)我蒼月派,你卻低三下四,委屈求和,媚顏奴骨,是為窩囊廢!”
楊昊聲音響亮,義正言辭,句句擲地有聲,瞬間鎮(zhèn)住了所有人。現(xiàn)場頓時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楊昊的身上。就連人群中的柳鶯,也是攝於楊昊的氣勢,一雙美目瞪得大大的,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楊昊。
楊昊頓了頓,再次喝道:“你這種不仁不義的窩囊廢,我楊昊不認(rèn)!今天我與你,割袍斷義!”
說罷,楊昊扯下身上布條,雙手用力一撕。
“哢嚓……”
尖銳的破裂聲響起,象征著楊昊和李嚴(yán)的師兄弟情意,就此破裂!
李嚴(yán)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他指著楊昊,語氣哆嗦:“你……你……”
場麵更加的寂靜,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
旋即,一道喝彩聲響起:“昊哥,幹的漂亮,真是痛快!”
是胖墩,他也撕下一塊布條,大喝道:“我胖墩……不,我段千秋,今日與李嚴(yán)割袍斷義!”
蒼月派陣營頓時激蕩了起來,那些少年們,紛紛扯下布條,隨著楊昊一起,跟李嚴(yán)決裂。
李嚴(yán)的臉色蒼白的可怕,身子顫抖著,搖搖欲墜。
楊昊看到他這個樣子,內(nèi)心歎了一口氣,卻並不後悔自己的做法。對內(nèi)猛如虎,對外慫如狗,這樣的人,不配做他的大師兄!
如意門的陣營,全都是一臉驚呆,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一幕。要知道,大師兄可是弟子中威望最高的,楊昊居然敢當(dāng)眾與大師兄割袍斷義,這可是嚴(yán)重違反門規(guī)的
行為。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其餘蒼月派的弟子,居然紛紛效仿楊昊,難道他們不害怕門規(guī)的懲罰?
如意門眾人對楊昊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能夠使得那些少年不顧門規(guī)紛紛響應(yīng)?
麵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李嚴(yán),看到這一幕,胸中醞釀著無窮的憤怒。他雙目噴火,怒視楊昊,聲音顫抖的說道:“好好好,你們都反了反了,看我迴去稟報掌門師姐,讓你們嚐嚐門規(guī)的厲害!”
“請便。”
楊昊淡淡的說道,眼皮都沒抬,看都懶得看李嚴(yán)一眼。
“哼,無知狂妄的東西,你就等著迎接掌門師姐的怒火吧!”
李嚴(yán)臉色陰狠的說了一句,甩袖而去。
“哈哈哈,真是看了一場好戲。”一旁的趙凱傑大笑,上下掃視著楊昊,有些興奮的說道:“真是沒想到,原來你才是蒼月派威望最高的弟子。你那些師弟們?nèi)家阅銥槭祝b要我把你踩在腳下,也就等於把你蒼月弟子踩在腳下。隻要我狠狠的打你的臉,也就相當(dāng)了打了你蒼月派的臉!”
趙凱傑實在是歡喜,火麟豹被搶,父親被打傷,他最恨的是楊昊,最想打擊的是蒼月派的臉麵。他萬萬沒有想到,楊昊的威望居然如此之高,這等威望完全可以代表蒼月派。隻要他把楊昊打倒,既解了心頭之恨,又極大地踩了蒼月派的臉麵,真是一舉兩得!
“想打我蒼月派的臉,你有那個本事嗎?”楊昊淡淡一笑,說道。
“哼,楊昊你裝什麼裝?正氣宗的棄徒,三個月前身中寒毒重傷垂死,我如意門掌門斷言你活不下來。我不知道葉清雪是怎麼把你救下來的,能活到現(xiàn)在算是你的福氣。你煉體五重的修為,再加上寒毒未去,我彈指間就可滅你!”趙凱傑胸有成竹的說道。
楊昊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趙凱傑,我掌門師姐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
弟子直唿掌門名字,這是大不敬。葉清雪救過楊昊的命,又為了他從如意門手裏搶東西,楊昊對葉清雪敬重?zé)o比,自然受不了別人對葉清雪不敬!
“哼,叫你掌門名諱又如何?有本事來打我啊!”趙凱傑肆無忌憚的說道。
楊昊眼中的殺機越來越盛,他是真的想殺掉這個人了。
“今日,我必打斷你的狗腿!”
楊昊指著趙凱傑,一字一句的說道。
“大言不慚。”趙凱傑不屑一笑,冷冷的說道:“楊昊,我煉體六重,體內(nèi)已經(jīng)誕生了元力種子。今天,我就讓你看看元力的厲害!”
言罷,趙凱傑的氣勢開始攀升,煉體六重的強大修為顯露無疑。並且,他體表上蕩漾著淡淡光芒,顯然是動用了元力。
如意門的陣營裏,頓時爆發(fā)出一陣陣唿喝聲。
“趙師兄,加油,打得那姓楊的滿地找牙!”
“楊昊找死,怎麼會是趙師兄的對手!”
“趙師兄,把楊昊打倒,狠狠的踩在腳下羞辱,日後讓他們蒼月派的人見到我們,全都繞著走!”
……
如意門眾人叫囂,他們根本就不看好楊昊。煉體五重和六重雖然隻差一重,但實力卻是天差地別。因為達到六重體內(nèi)就會誕生元力種子,實力大進。楊昊煉體五重的修為,萬萬不是趙凱傑的對手,更何況他還身中寒毒。
如意門眾人都認(rèn)為,趙凱傑能夠輕鬆?wèi)?zhàn)勝楊昊。就連柳鶯,也是鄙夷的望了一眼楊昊,認(rèn)為他對上趙凱傑,沒有一點勝算。
自然,蒼月派的幾人,也在為楊昊加油。但他們寥寥幾人,比起對方幾十人的陣營,聲勢明顯不足。
雖然氣勢落於下風(fēng),但是楊昊一點也不在意。因為這場比試結(jié)果早已注定,隻有他自己知道,趙凱傑的體內(nèi)有一枚元力炸彈,那是在公共狩獵區(qū)的時候,自己親手打入他體內(nèi)的。
“殺!”
趙凱傑大喝一聲,朝著楊昊撲來,勢如猛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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