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葛炎和南宮紹同時一愣。那可是蛇膽苦心草啊,超級苦的東西,生吃的話,比挨刀子還要痛苦。
這種草經(jīng)常用來逼供犯人,十分的有效。
就連郭藥師,眼中也是劃過一抹驚訝,沒想到楊昊這麼果斷。
剛嚼了一口,楊昊的臉色就變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從舌頭到身體各處,全都苦到了極點(diǎn)。
他的身體,都是變得痙攣。
身體,血液,靈魂,心神都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楊昊咬牙,死死的忍住,直接把一整株苦心草嚼碎咽了下去。
他的臉龐,痛苦的扭曲。
在三人驚訝的目光中,楊昊迅速了拿起了第二株苦心草。
然後是第三株,第四株……
隻用了短短的兩分鍾,楊昊憑借著堅(jiān)強(qiáng)的意誌,堅(jiān)韌的心性,把十株蛇膽苦心草全吃了下去。
他整個人,都有一種要死的感覺。
他死死的忍住強(qiáng)烈的嘔吐感,再次朝著郭藥師一拜:“請郭老出麵,救南宮香露!
郭藥師,葛炎,南宮紹,全都一臉震驚的望著楊昊。
“你這小子,居然真的生吃了十株蛇膽苦心草,真是令老夫汗顏!惫帋燇@唿道,他跟藥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嚐過無數(shù)種藥材。繞是他,生吃三四株苦心草就扛不住了,楊昊可倒好,直接生吃了十株。
郭藥師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一個人的心誌,怎麼會強(qiáng)大到這個地步?
楊昊心誌確實(shí)強(qiáng)大,再加上救人心切,才能連吃十株苦心草。隻不過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好,身體搖搖晃晃,幾乎要栽倒。
“這是一枚去苦的藥丸,你先服下,要不然會被活活的苦死!”郭藥師拿出一枚綠幽幽的藥丸。
“多謝郭老!睏铌唤舆^服下,感覺好了不少。
“以前我收弟子,第一項(xiàng)就是讓他們生吃蛇膽苦心草,考驗(yàn)他們的心性!惫细袣U,“前前後後幾十個優(yōu)秀少年人,最高紀(jì)錄是連吃四株苦心草
,跟你沒法比。楊昊,你的心性之堅(jiān)韌,十分罕見。如果跟著老夫我學(xué)習(xí)煉藥,絕對可以成為頂尖的煉藥師!
郭老望著楊昊,心生愛才之心。煉藥是一種繁瑣繁雜的事情,十分的考驗(yàn)心性。
楊昊哪有心思跟他扯這個,苦笑道:“郭藥師,這事以後再說吧。你還要我做什麼,才能出這個麵?”
郭藥師嗬嗬一笑,隨即目光一緊:“楊昊,你告訴我,你的鮮血,為什麼能使血果進(jìn)化。這個問題我研究了幾個月,都沒有弄懂!
楊昊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也是在偶然之下,才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小子,你沒有說實(shí)話!惫帋煹恍ΓS即揮了揮手:“也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會逼問你。這樣吧,你把身上的血給我放一瓶,我立刻帶你找伍州那個臭小子。”
郭藥師說完,取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玉瓶。
楊昊聞言大喜,立刻割破自己的手臂,開始放血。
鮮血一縷縷的注入小玉瓶,楊昊麵色逐漸變了。按理說,早就該把玉瓶注滿了,可是一直沒滿。
“郭藥師,你這玉瓶有古怪?”
郭藥師眼裏湧動著笑意,道:“嘿嘿,年輕人,你血?dú)夥絼偠喾劈c(diǎn)血沒關(guān)係。老夫這玉瓶,裏麵自成空間!
聽聞此言,楊昊差點(diǎn)罵娘,這個老東西真坑人。
南宮紹和葛炎麵色都是一變,卻沒有說話,楊昊今天可算被折騰慘了。
十分鍾過去了,楊昊感到眼前發(fā)黑的時候,終於把玉瓶注滿了。
郭藥師笑瞇瞇的接過玉瓶,興奮道:“這可是寶血啊,相當(dāng)於未來幾百畝的六紋血果!”
上次楊昊放了一盆,使得五十畝血果進(jìn)化,這一次足足放了五六盆。繞是他血?dú)鈴?qiáng)大,仍是有些吃不消。
南宮紹和葛炎連忙取出各種生血的丹藥,給楊昊服下。
“老頭子,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睏铌煌帋煟藓薜恼f
道。這老東西真不是什麼好鳥,求他辦事,架子擺得夠大,將他折騰的痛不欲生。
“走走走!惫帋熋夹ρ坶_的抱著小玉瓶,很是開心的說道。
“事情緊急,我們乘坐城內(nèi)的大型傳送陣,直接傳送到府城,再趕往無痕宗!睏铌徽f道。
無痕宗位於清屏山,就在開元府城附近。
郭藥師點(diǎn)頭,袖袍一揮,帶起楊昊離去。
南宮紹望著逐漸消失的兩人,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也不知道他們此行是否順利,希望香露能夠平安迴來,也希望楊昊不會有什麼危險。”
“嗬嗬!备鹧孜⑿χ牧伺哪蠈m紹的肩膀,道:‘放心吧,有郭老出馬,不會出現(xiàn)什麼問題!
……
青屏山,玉柱峰。
青屏山是開元公府的十大名山之一,山清水秀,人傑地靈,是一處洞天福地。山上妖獸種類繁多,靈草遍地,是修煉的寶地。
無數(shù)的宗門勢力,全都對青翠山垂涎三尺。然而這座寶山卻隻有一個主人,那就是無痕宗。
無痕宗最近強(qiáng)勢崛起,已經(jīng)隱隱有成為開元公府第一宗門之勢。
這一切都要?dú)w功於宗主伍州,他實(shí)力大進(jìn),達(dá)到了元府境巔峰,幾乎比肩國公,壓其餘宗門首腦一頭。
此時,他一襲紫袍,負(fù)手而立。在玉柱峰的峰頂,眺望著雲(yún)海,仿佛得道的仙人,充滿了出塵的氣息。
他的身後,恭恭敬敬的著一位老者,正是無痕宗的長老陰鬆。
“武川敗了?”
伍州的聲音淡淡的,仿佛從天邊飄來,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是的,他敗給了楊昊!标庴牴碜拥馈
“嗬嗬,堂堂的土靈之體都敗了。先殺了陽明,又打敗了離舒,現(xiàn)在更是戰(zhàn)勝了武川。楊昊這個小家夥很有意思,適合做雷恆那孩子的磨刀石!
伍州微笑道。
陰鬆眼神微微一凝,暗自揣摩伍州的心思。
“原來宗主是這個打算,把楊昊當(dāng)做了
雷恆的磨刀石!标庴爩Σ粩(zhàn)神有著一絲羨慕,全宗上下,宗主對他的寵愛,超過了任何人。
“既然是不敗的磨刀石,以後我們這些長輩就不要再插手了,讓他們小輩之間鬧去。最近我們四處擴(kuò)張,已經(jīng)引發(fā)其餘宗門的不滿,所以我們行事一定要低調(diào),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伍州淡淡道。
陰鬆連忙低頭稱是。
“可是本座聽說,你出手了?”伍州忽然轉(zhuǎn)過身來,望向陰鬆。
他的表情依然淡漠,可是陰鬆卻如臨大敵,無比緊張的說道:“宗主大人,南宮香露不遵你的法旨,我感到十分氣憤,所以就把她抓迴來了。如果做得有不當(dāng)之處,還請您降下懲罰!”
“不用那麼緊張,”伍州微微一笑,道:“抓了就抓了,我無痕宗的顏麵,畢竟還是要維護(hù)的。對了,你把她關(guān)到哪裏了?”
“暫時關(guān)押在了地牢內(nèi)。”陰鬆微微抬頭看了伍州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把他提出來,關(guān)在元磁神洞內(nèi)!蔽橹菀馕渡铋L的說道。
“元磁神洞!”陰鬆頓時一驚,隨即點(diǎn)頭:“我馬上就去辦!
伍州微微笑著說道:“如果被楊昊那個小家夥知道的話,他估計(jì)會恨死我們!
“一個小小的搬血境,就算再恨那又如何。敢挑釁我們無痕宗,總會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陰鬆冷笑道。
“嗯,”伍州微微點(diǎn)頭,道:“先這麼說吧,看那個小家夥有什麼動作,咱們再做決定!
“遵命!”陰鬆抱拳彎腰,恭恭敬敬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隻白鶴忽然飛上了峰頂,尖尖的嘴裏銜著一封信件。
伍州一伸手,接過信件一看,臉色一變。
“怎麼了宗主,發(fā)生了什麼事?”陰鬆上前一步,問道。
“真是沒想到,那個小家夥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把郭藥師都給請來了!蔽橹菘嘈Φ馈
“哪個郭藥師?”陰鬆一愣。
“就是我
師叔,那個脾氣古怪的老頭!蔽橹轃o奈一笑,道:“我先躲躲去吧,最怕這個老頭子了。對了,你讓王室的東方澤叫去應(yīng)付他。”
說完,伍州身子一閃,不見了蹤影。
陰鬆在原地,臉上陰晴不定。宗主的師叔,難道是神藥閣的前輩?
“還是先把東方澤請出來,讓他應(yīng)付宗主的師叔!标庴犃⒖碳贝掖业碾x去了。
青翠山山腳的大道上,有兩個人影正在疾步前行,正是楊昊跟郭藥師。
“老頭子,你能不能走快一點(diǎn)?”楊昊焦急的說道,這老東西一直都是慢悠悠的,讓他很是惱火。
“小家夥,你瞪什麼眼,著什麼急?趕了那麼遠(yuǎn)的路,把老爺子都折騰的散架了。前麵就是無痕宗的山門了,已經(jīng)到了!”郭藥師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楊昊抬眼一看,前方百米處,矗立著一座巨大的山門。高足有幾十丈,上麵寫著無痕宗三個大字。
巍峨雄壯,氣勢強(qiáng)大!
“太好了,終於趕到了!睏铌婚L舒了一口氣,不由分說的拉著郭藥師,立刻趕上前去。
“喂,小子,你給我慢點(diǎn)!惫帋熯暗。
兩人剛剛來到山門,守門的弟子看到不是自己人,立刻大喝道:“前方是無痕宗,來人止步,否則格殺勿論!”
“格殺你大爺,趕緊叫伍州那小子過來迎接老夫!惫帋熾p手叉腰,威風(fēng)十足的喊道。
“大膽,敢直唿我宗主名諱,找死!”守門的兩個弟子怒喝一聲,身上氣勢大放。
“反了天了!”郭藥師喊了一聲,袖袍一揮把那兩個弟子拘謹(jǐn)過來,直接大耳刮子扇了過去。
一陣啪啪啪的聲音響起,兩名弟子被打成了豬頭。
隨後,郭藥師丟下兩名昏死的弟子,右手一指無痕宗山門,白花花的胡子翹的老高,霸氣無比的喊道:“小子,走,直接跟老夫硬闖過去,誰攔揍誰!”
楊昊一臉驚呆,這老爺子有點(diǎn)生猛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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